說起來她也很委屈啊。一起私奔的好朋友,這種事她竟然是過去半個來月後才知道。還是昨天路晨安來酒吧听演出無意中問她,蘇默止是不是她通知讓他去的。去哪兒啊,她當時一頭霧水。後來知道了,恨不得半夜殺去她宿舍。
「沒事兒。」童瑤抽出被她箍得發痛的手臂。
有口無心,橙子破脾氣就那樣。嘴巴刻薄得沒邊,講話習慣性地不過腦子,但她心不壞。
「不過你以後真的別把我和蘇默止扯一塊兒胡說八道了。」
「怎麼,他說的啊?」橙子吹開落在眼角的短發,特高貴冷艷地挑了下眉,「姐姐我也是心情好逗你呢順便提一提他,他真當自己是毛爺爺,誰都想撿起來往兜里揣啊。」
童瑤歪著腦袋無可奈何地看著她,「他沒說。」
下午她過來之前,橙子和酒吧一名老顧客斗酒空月復喝了四五杯老白干。兩個多小時了,情緒還跟噴氣的小火車頭似的,得停不下來。
「他說了也不怕。」橙子抽了根煙,嘟著紅唇咬著。趴吧台上,眯著嫵媚的眼回頭看她,「他要是說了,你告訴她,姐姐我放屁都不稀罕朝他那方向。」
「女孩子別說髒話。」背後突然響起低沉的男聲。
像熊一樣的男人陰陰站在吧台內,愁悶地直直盯著橙子手上的打火機。
橙子嚇得手一抖,嘴里咬著的煙掉在吧台上。她伸手,男人動作更快,搶先把煙抓進手心里握緊,「不要抽煙了,我去給你買薄荷糖好不好?」
男人低著頭,桃似的眼緊緊察看橙子的臉色。
橙子垂著眼皮,看著他的手,嚇傻了好幾秒說不出話來。
「唔……」男人皺眉,撇頭到一邊悄鉗開手心。橙子斜眼看過去,低罵了聲活該。童瑤看高高大大的男人一聲不吭怪可憐的模樣,吧台底下扯住橙子衣角拉了一下,對男人說,「酒吧前面就有家小診所,一起過去看看吧。」
小診所非常小,男人坐在燈光下,白熾燈就在他頭頂十幾厘米的地方。
他手心被煙頭燙了塊圓圓的黑印,像顆被放大的痣。醫生讓他坐著好給傷口消毒,他被旁邊站著的橙子瞧著,有些拘束,仿佛方凳子上放了顆圖釘,坐立不安。
「你看什麼?」橙子合攏棉大衣,不耐煩地靠住牆,語氣很凶。
「沒有,沒什麼。」冬天的夜晚霧蒙蒙的,男人溫和地笑,白光了他稜角分明的臉。
他一笑,橙子反倒更來氣,「先說好,是你自己要來和我搶,醫藥費別問我要。」
男人唇角愈發上揚,他揮手拍開順著牆上瓷磚往橙子袖子邊爬的蟲子,好脾氣地開口說,「沒關系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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