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子小跑過去搭住成北的肩,翹著紅唇親熱湊到他耳邊,竊竊私語,「怎麼樣,沒騙你吧?」
她這話仿佛有些菜市場挑菜或是人販子賣人的嫌疑,童瑤裝作沒听見,托起餐桌上魚形的燭台端看。♀因為目的不純,目光一打量似乎也有些不夠光明正大。
但四四方方的桌子,空間受限,視線的余角還是瞄到了旁邊的情景。
成北拘謹地扶住靜子肩膀,稍稍後退,端正地一笑,沒有露齒。♀側轉過身,他極有修養地幫童瑤把座椅從桌子下方拉出來,「請坐。」
興許是覺得他笑得並不討人厭,童瑤放松心情,攤開捧在手心的熱飲,「謝謝你的茶。」
晚間這一頓日式料理沒有吃得難受。成北話不多,偶爾開口會講些無傷大雅的小笑話。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玩樂隊的吉他手里面最像書呆子的知識分子,也是知識分子里面最像耍流氓的痞子。
背上吉他草泥馬不算事,戴上黑框也可以探討兩天一夜的亞里士多德的正義論,幾乎也就游走于精分邊緣,沒得救了。
靜子中途出去接了一通電話,就再沒回來。
成北問童瑤,就他們兩人待著她會不會覺得不自在?
他倒是非常直接,沒有那些花花腸子,繞來繞去。和他相處一個來小時的晚餐時間,其實是件十分輕松的事情。
吃完飯,成北送她回校,繞著學校操場慢慢走了一圈。聊了些彼此的生活,都不太重要。童瑤回宿舍,洗好臉塞上耳機在書桌前坐下,忽然收到他的短信,問她方不方便下樓去一趟。
童瑤重新換好衣服,匆匆下樓,站在宿舍門口,沒發現人。
听見宿管室說話聲,她走過去隔著玻璃窗往里看。成北坐里面圍著烤爐,和宿管姐姐聊得很投機。他一抬頭,看見窗戶外面的童瑤,拎起手邊的袋子從小房間里走出來。
「我看你晚上都沒怎麼吃,正好出去遇見賣這個的,買了點拿過來給你。」
紙袋里鼓鼓囊囊,裝著大袋登炒栗子。揭開袋子,迎面散開濃郁的熱氣。童瑤抱著袋子,有些受寵若驚,「……謝謝你啊。」
成北緩緩地笑,挑了眉看著她,一動不動。
童瑤猶疑地捏了一顆出來。栗子殼還是太硬,手剝不開,當著他的面兒她不好意思用嘴去咬。剝了有兩三分鐘,一急,一個扁扁的栗子從她手中骨碌碌滾地上。
「哎……」
成北饒有意味地盯著她,把袋子又接回去,剝開一顆再遞給童瑤。
不清楚他在想什麼,童瑤訥訥地接過去,放進嘴里。他剝一顆,她吃一顆,不知不覺兩個人在宿舍樓下花壇邊站了十幾分鐘。
宿管阿姨在樓里通知,快熄燈了。
成北拍去手上的灰,認真思考了一下,對她說,「你認為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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