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島的動靜很大,可謂是驚天動地。
與離島隔得比較近的幾個島嶼的民眾並不知道離島發生了什麼,那里一直是軍事禁區,大家都以為是在進行軍事演習。
其中一個小島是旅游景點,此時海灘上,數以萬計的游客正在玩耍,雖是冬天,卻依然難擋大家的游興。
離島的爆炸聲響起,無數的黑雲和火光沖天而起,游客們駐足觀看,興奮異常。
「不會是我大r本帝國又研制出什麼新式武器了吧?這是在搞導彈試驗嗎?」
這個猜想與事實有點靠譜,武器倒是有新式的,可惜已經被扼殺在搖藍之中。
「我看也是,說不定是在搞演習吧!」
另一位游客也興奮的道。
「啊,你們快看,離島發生了什麼,哇,那場景好壯觀耶!」
無數人都在議論紛紛。
只是事實並非如此。
離島的軍事基地,一直是軍部的秘密,甚至只有軍部一些激進份子在支持,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但依然有不少人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離島的變故,在離島的基地內,網絡暢通,所以相關的視頻資料也已經傳到軍部某些大佬和邪龍道組織高層的手中。
軍部立即派了最精銳的部隊前往離島查看和救援,只是為時已晚。
而邪龍道則只好讓正好在附近辦事的幾位高手趕過來看個究竟。
高手是誰?
便是眼前這七八位。
藤川和原野都是斷刀流的高手,前者是斷刀流宗主的師弟,後者則是斷刀流新生代的中堅力量,其武功之高,已經隱隱追上藤川。
事發時,兩人正好路過附近,所以聞訊立即帶著斷刀流的幾位高手趕往私人碼頭。
龜甲一郎是斷刀流的人,而且是斷刀流宗主千野好武大人的弟子,極受宗門重視,這幾年為了邪龍道也曾立也赫赫功勞,這才會被派到這離島的補濟站來做站長。
藤川對龜甲一郎極其疼愛,可現在邪龍道高層傳來消息,說事情都是因龜甲一郎和甲賀田二這兩人叛變引起的。
這讓藤川極其憤怒。
他當然不會相信龜甲一郎會背叛宗門和邪龍道,這簡直就是打斷刀流的臉。
因此,他要來一探究竟。
他知道,就算自己趕來,都已然不及,但他還是必須要來一趟。
離島的事情他可以不關心,但龜甲的事,關系宗門的名譽,他必須要弄個水落石出。
此時,藤川的臉色鐵青,遠遠的,便看到碼頭上龜甲一郎和甲賀田二正在火拼,而且最終兩人都倒了下去。
他認定事情必定另有隱情,或許一切都是甲賀田二干的好事。
那些習慣躲在陰暗角落的雜碎,見不得光的混蛋!
藤川在心里憤憤的罵了一句。
他從小好武,極重武士道精神,對忍者家族,一向是又畏又恨。
「藤川君小心!」
突然,原野暴吼一聲。
三支飛刀悄無聲息的從密林中射出,成梭形直直的射向藤川,剛開始還寂寞無聲,後來卻突然加速射來,原野君才剛剛提醒完,三支飛刀已經到了眼前。
飛刀的尾部都系著紅巾,此時紅布迎風招展,呼呼嘯聲刺得人耳膜都有些生痛,讓人心中生出些畏懼和忌憚。
原野第一時間拔出身後的斷刀,叮的一聲,將身前的飛刀磕飛,卻只覺得手臂一麻,頓時心中一驚。
好強的內功!
藤川君也不愧是斷刀流的前輩高手,雖然猝不及防,卻于疾馳中突然定住,然後身體一仰,那枚飛刀便從他脖子上擦著臉飛了過去,落了個空。
他們一行人進退有度,來時,也是呈倒三角形的陣勢沖鋒,他一頓,身後眾人便都是一頓,並沒有因此而發生混亂。
但右側的弟子卻沒有那般好運,那支飛刀直直的插進他的喉嚨。
砰,該弟子仰身便倒,手捂著喉嚨,眼楮睜得老大,最後抽搐了幾下,這才雙腿一蹬死去。
來的是八人,此時卻只余下其人。
死一人,卻連對方是誰都還不知道。
一行七人頓時不敢稍動,全都抽出自己宗門標志形的斷刀,神色警慎的望著不遠處的密林。
幾秒之後,站在最後方的一名高手突然啊的一聲慘叫,一支飛刀居然從他背後射到,正中後頸,該男子萎頓在地,立即死去。
眾人心中頓時寒意大冒。
這飛刀,簡直是神出鬼沒。
難道身後還有人?
不過原野和藤川卻是心中雪亮,這飛刀正是先前射空的那一支。
可正因為知道事實的真相,他們的心更加懸了起來。
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人能將真氣控制到這種隨心所欲的地步。
用真氣射出暗器,威力會大增,這種手段雖然罕見,但並非沒有,可有誰能運用真氣,讓射飛的暗器在空中轉個彎再回射,而且力道依然如此的猛烈?
這也太過駭人了!
這和傳說中的飛劍殺人有什麼區別?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臉色大變。
他們在r本國,在邪龍道,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平時何等的驕傲,什麼時候感到過畏懼?
但現在,他們真正的感到有些畏懼和恐慌了。
不過他們不敢把這種恐懼的情緒流露出來,還只能硬著頭皮應對未知的高手。
不能逃,否則以後這張臉該沒地兒放了。
再說,想逃便能逃麼?
或許一轉身,死亡的陰影便會籠罩他們。
藤川君朝著密林吼道︰「鬼鬼祟祟算什麼英雄,都給我站出來!」
杜震宇帶著龍霜兒從密林中緩步走出,而龍十三,則從這些人的身後不遠處閃身出來,將他們的退路完全封死。
看著眼前這一對年輕得有些過分的男女,藤川君和原野君都是一臉的駭然。
這也太年輕了吧?
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剛才是誰施的暗器?」藤川沉聲吼道。
「是我。」杜震宇笑眯眯的道。
看著眼前這些斷刀流的高手,杜震宇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有著貓戲老鼠才會有的快樂心情。
對,玩的就是你們!
「卑鄙!」藤川君冷聲道︰「離島的事都是你們干的吧?」
听出杜震宇說的是華夏語,藤川君也改用漢語,不過說得有些蹩腳。
華夏國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強,所以r國人會說漢語,這年頭真正不算稀奇了。
杜震宇笑著點了點頭︰「沒錯,那兩個家伙是你們邪龍道的人吧,哦,對了,那龜甲一郎說了,他是斷刀流的,看來你們也是斷刀流的人了?」
藤川君咬牙道︰「不錯,你們這些東亞病夫,實在是可惡,居然敢來我們大r本帝國撒野,我藤川今天不將你們碎尸萬斷,就——」
「就什麼?」杜震宇打斷對方的話︰「就不是人?算了吧,我從來就沒將你們當人看,你們就是一群狗,一群養不熟的狗,所以今天我作為華夏人,作為你們曾經的主人,就是過來殺狗了,就你那樣還想把我們碎尸萬斷,嘖嘖,真正的大言不慚啊,不過沒有關系,我也不和你們做什麼口舌之爭,事實會證明你們是多麼的夜郎自大,今天我會殺了你們所有的人,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們明白,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這句話的含義,我會一家一家的殺上門去,直到把你們邪龍道直接打殘,就跟當年我父親來你們r本國一樣,要殺得你們談之色變,殺得你們沒有膽量再與華夏為敵!」
「你父親是誰?」原野突然心中一動,顫聲問。
杜震宇朗聲道︰「記住了,我父親叫杜峰,我叫杜震宇。」
藤川君和原野君身子一顫,他們身後的幾人,也都是臉色大變。
杜峰的故事已成為傳奇,但就算已經是二十年前的舊事,可對他們而言,這個名字依然富有傳奇的意義,也是他們的恥辱。
不過,恥辱還是其次,關鍵是杜峰當年的傳奇和強大,已經烙印在他們的心靈深處,所以一听到這個名字,他們便本能的感到絕望和恐懼。
「你,你,你居然是杜峰的兒子!」藤川君再沒有先前的囂張和驕傲,眼珠一轉,只想著今天如果能逃回去,一定要將這個驚天的消息告訴宗主,然後集邪龍道所有的力量,也要將杜震宇殺死。
曾經的恥辱已經夠深重了,如果不能殺了杜震宇,那些慘死在杜峰手上的先輩們如何能瞑目?
他倒是沒有想過自己究竟能不能逃走。
原野君的臉色突然變得通紅,有些激動的踏前一步,道︰「原來你竟是杜峰的後代,很好,當年你父親來咱們r國的時候,我還小,沒有趕上,一直引以為憾,但今天既然遇到你了,你也不可能放過我們,我也不會放過你,咱們就來一場公平的決斗吧,我不能打破你父親的神化,但可以將你殺死,也算是為那些死在你父親手上的先輩報仇雪恨!」
說完,他一正手中的斷刀,向杜震宇發起挑戰。
杜震宇一愣,沒有想到這個原野君居然還敢與自己一戰,不過他心里反而覺得這個原野君實在是比其它人都有種得多,也順眼了許多。
他看著原野君,笑道︰「原本你是沒有資格與我一戰的,我也沒有心情和你們一對一的單打獨斗,因為在我眼中,你們太弱了,看看你同伴眼中的畏懼和恐慌吧,真正丟了武者的臉,不過你還算不錯,至少有勇氣向我挑戰,好,我給你戰斗的機會,而且我可以法外開恩,給你留一個全尸,就算是死,也讓你體面的死去!」
杜震宇拔出無名短劍,踏前一步。
原野臉色肅穆,認真的向杜震宇鞠躬︰「謝謝!」
話音一落,原野君雙手握住斷刀,突吼一聲,然後雙足在地上連點,碎步疾行朝杜震宇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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