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經輕輕的推開曹善的房間門,徑直走到曹善面前,撲通跪了下來.
曹善知道曹經的脾氣,不是重要的事是不會這麼鄭重,他也知道這些年曹經所受的苦,背後的流言蜚語,以及不能突破的壓力,每每都是一個人承受,從來沒有在曹善面前說過什麼。
曹善一臉鄭重的上前要拉起曹經,並說道︰
「經兒,有什麼事起來說,不要跪著。」
「請父親告訴我,我是不是父親和母親的親生兒子?」曹經倔強的跪著,沒有起來,昂起頭向曹善問道,兩只眼楮盯著曹善的臉一動不動。
曹善明顯愣了一下,微微遲疑,然後堅定的說道︰「你當然是我兒子了,以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不要听信那些污言穢語嗎?怎麼今天又問呢?」
跪著的曹經繼續問道︰「是親生兒子嗎?」兩只眼楮沒有片刻離開曹善的臉龐,沒有眨一下。
曹經沒有等曹善回答繼續說道︰「一個月前,我親耳听到曹新強的母親對曹新強說,我是父親在外面撿回來的野孩子,不是曹莊的孩子,不是姓曹的。父親,我已經十三歲了,已經長大了,我應該知道真相,還請父親告訴我真相。」
看著曹經清亮的雙眼,堅定的臉容,曹善明顯遲疑,看樣子今天不說清楚,以曹經的性子是不會起來的,于是說道︰
「經兒,起來,今天我都告訴你,給你說明白,你真的長大了,我不該再瞞著你。」
曹經知道父親說一不二的性格,站了起來,之後向曹經躬身說到︰「一個月前我听到五嬸說的話,就一直再想這個問題,今天實在忍不住向父親詢問,請父親見諒,我沒有冒犯父親的意思,只是想知道真相。」
「經兒,一直以來你都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孩子,我也一直很欣慰。自從那次被說出你不是曹莊的孩子以來,我也一直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真相。既然今天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吧。上次你回來,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一天沒有出來,你告訴我說是因為感覺要突破。其實不是的,對吧?」
「是的,當時我說了謊話,請父親原諒!」
「唉!來,坐下吧,我慢慢的告訴你,不要激動。」
曹善看著曹經坐下,沒有說話,一個人沉思著︰本想不告訴經兒這些事,看來是不行了,以前我是族里功力最高的人,還能壓著族人不亂說,自從族長突破到鍛體九層和我一樣之後,流言就越來越多,唉,我也知道總有一天是瞞不住的……
就在曹善沈思的時候,王榮走了進來,開門的腳步聲打斷了曹善的思路,仰起頭,看到曹經給母親讓座,被王榮拉著手坐在一起。
曹善整理了一下思路,對曹經說了起來。
原來,曹善年輕的時候向往外面的生活,在自己修煉到鍛體七層的時候,修煉速度慢了下來,于是曹善走出了曹莊,在烏山鎮過了幾個月,感覺還是沒有突破的跡象,于是走出了烏山鎮,向北走到了武關城,並在那里繼續修煉,武關城也是靠近玉皇山脈,是最靠近玉皇山脈主脈的城市,城外三十里外就是玉皇山脈外圍了,武關城同時也是三方勢力交界的地方,人員混雜,再加上很多修煉者在玉皇山脈通過殺凶獸,靈獸來提高修為,獲得修煉資源,采摘草藥,靈藥等。因此各方勢力都在武關城里擁有店鋪,或者分派有強者,在次收購草藥,靈藥,煉器彩料,凶獸或者靈獸材料。當曹善來到這里時發現很多修煉資源,苦于沒有錢來買,于是就和別人一起進入玉皇山脈,希望殺得凶獸,奪取內丹,或者運氣好采摘到高品質草藥,因此能夠突破。就這樣曹善在武關城,殺凶獸采摘草藥以獲得資源以供修煉,這一留就是七年,七年後曹善突破到了鍛體九層,由于在外已久,思鄉情切,于是整理行裝之後返回到了曹莊,並一舉成為曹莊修為最高之人,在離開之前族里已經確定由曹善接替族長之位,然而在曹善出去的第五個年頭,由于一頭鍛體九層凶獸襲擾曹莊,族長曹洪護莊心切,與凶獸拼死一搏,重傷不治而死,當時因曹善不在,就由莊子里修為最高的曹明,也就是是曹新強的父親,接替了族長之位。
曹善回到曹莊之後也沒有刻意的去爭取族長之位,只是獲得了長老之位,鎮守曹莊,之後兩年曹善在家,結了婚,安穩過日子。時不時的押送族里在烏山里獵取的凶獸,采摘的草藥到烏山鎮買了,同時買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回到莊子里,第三年初,曹明找到曹善說,希望曹善能夠拿著以前獵取的凶獸內丹,以及采摘到的一些高品質采藥到武關城賣了,買一些烏山鎮沒有的修煉資源回來,供族人修煉。
于是曹善拿著草藥和內丹再次出發武關城,等處理完事情之後,曹善就出城準備回曹莊,在離城五十里的一個樹林里發現了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孩,小孩大哭不止,曹善就是被哭聲吸引而來的,曹善抱起小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哭累了還是因為曹善比較親近,不一會就睡著了,這時曹善才仔細打量這個小孩,發現小孩脖子上戴著一個玉佩,玉佩一面是一條舞動九爪,頭向上,仿佛欲騰空二去的青龍,另一面刻著一個「經」字,曹經在附近找了半天發現沒有人,也沒有任何發現,不知道這個小孩來自哪里,于是就殺了幾只凶獸獲取了一些凶獸女乃,帶著小孩回到了曹莊,因為玉佩上的「經」字,于是給小孩取名「經」。回到家里以後,仔細的查看小孩的身體,發現小孩右臂上臂也有一條和玉佩一樣的青龍,不知道是刺上去的還是天生的胎記。曹善自己沒有孩子,就把這個小孩當做自己的孩子撫養。
說完之後,曹善從身後的一個盒子里拿出了一個玉佩,交給了曹經。
曹經接過玉佩,仔細打量,發現玉佩入手溫軟,給曹經一種血脈膨脹的感覺,仿佛玉佩和自己血脈相連在一起,細看那條龍,和自己右臂上的一模一樣。
曹經看著玉佩久久不語,不停的用手在玉佩上模搓,細細的感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曹善和王榮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曹經,生怕他承受不住。
半響之後,王榮說道︰「經兒,不要難過,相信你的父母也在找你,為你擔心,也許有天能夠找到他們。」
曹經抬起頭,看著曹善和王榮說道︰「父親,母親,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兒子!」
曹善夫婦看到曹經依然喊他們父親母親,很是欣慰。
曹經把玉佩戴到脖子上,向曹善夫婦躬身一禮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的曹經依然用手模著玉佩,雙眼朦朧,喃喃的說︰爸媽,你們為什麼不要兒子呢?曹經不停的想著心事,難以入睡,整個晚上都一個人在床上喃喃細語,不知道說些什麼。
曹善夫婦看到曹經回到自己房間,夫妻兩個低頭細語,斷斷續續可以听出,是曹善在叮囑王榮這幾天多關注曹經,不要讓他做傻事,多關心他,開導開導他。王榮不住的點頭,目光看向曹經的房間時,不時露出關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