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經進入大廳的瞬間,大廳里面出奇的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幾乎都能夠覺察到他們的呼吸,要知道在這里除了範揚之外,曹經的修為是最低的,一般情況下修為越高對于自身的控制也就越高,這個控制當然也包括呼吸,對于修為高的人,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讓外人听到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而如今,曹經竟然能夠輕微的听到大廳中五個人的呼吸,七個人,除了他自己,另外六個人中除了主位上的儒雅男人之外,其他人的呼吸曹經都能夠听聞。
大廳里坐著的五個人是個眼楮都看著曹經,每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沈慶的眼神中鼓勵成分最大,也有些許的期盼,而範臻的眼神中,鼓勵一半,另外一半復雜難明,可能有許多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而另外下面坐著的兩個五十多歲的老者眼神中最多的是打量,帶著三成的懷疑,而主位上的儒雅男人眼中盡是探尋,似乎曹經是一個什麼稀奇玩意,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一般。
「晚輩曹經見過各位前輩!」曹經心里嘀咕了一下之後,臉色平靜的開口和五人打著招呼,態度不卑不亢,恰到好處,既不表現的親熱,也沒有阿諛奉承之意,也沒有態度冷淡,讓人心生離意。這樣的表現,使得包括沈慶和範臻在內的五人都心中暗暗點頭,心里也都有了幾分贊賞之意,要知道五人雖然沒有刻意的散發出氣勢,但也都有意無意的沒有盡數收起高位修士的氣勢,遠高于曹經的修為是不可否認的。金丹期修士就算是隨意迸發出來的氣勢,那也不是一個練氣八層的小家伙能夠抵抗的。
曹經向五人躬身見禮之後。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等待著對方的開口。一般來說這樣的見禮後,受禮的一方都會很快讓見禮的人起身說話,會不會給座位那是另外一回事,但至少會讓見禮的人起身,但曹經等了數息時間都沒有听到聲音,大廳里依然靜悄悄的,曹經雖然心里不悅,但也並沒有立刻起身,曹經想的是等會之後。如果對方依然沒有讓自己起身之意的話,那麼自己主動起身也不算失禮。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激情,變的很慢很慢,氣氛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變的越來越沉悶,曹經心里也慢慢的變了,對于面前主位上的人已經沒有了剛進來時看到那溫和儒雅的面孔時的好感。
就在曹經準備自己起身的時候,突然一股磅礡的氣勢猛然壓了下來,曹經一瞬間就被這磅礡的氣勢給沖擊到了,來不及起身的曹經幾乎就要被壓趴下來了。不過就在即將屈膝完全蹲下去的時候,曹經的心神恢復過來,這要得益于曹經一直在修煉控神術,使得曹經的神識遠超他人。穩住身子的曹經來不及多想,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站起來。既然對方看不起自己,自己也不會屈服。
頑強的心思使得曹經沒有任何猶豫的運功抵抗。只是對方的氣勢太過龐大,曹經一時之間難以有所反擊。只是勉強能夠保持姿勢不變,幾乎就是剎那間的事,曹經身上已經大汗淋灕,渾身濕透,而再看曹經的臉色,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知道他堅持的很辛苦,不過曹經硬是一字不說,甚至連嘴都沒有張開,反而抿著嘴巴,似乎是怕一不小心發出聲音暴露了自己的軟弱。
曹經堅持了再堅持,但對方的氣勢太過凌厲,就算曹經使勁全力也只是稍稍穩定,讓自己稍稍舒服一點,但那也只是心理上的,因為對方的氣勢不僅沒有減弱反而隱隱有加強的趨勢,曹經知道,自己現在就要選擇,如果屈服那麼自己極有可能就此淪為一個失敗者,心里的陰影可能就此無法祛除,如果自己一直堅持,後果難測,不知道這些所謂的甄選大會最高負責人是處于如何心思這樣針對自己。
體內靈力瘋狂的運轉,即便如此,曹經也僅僅維持現狀,到最後曹經幾乎都要往下蹲去了,曹經此時全心全意都集中在對抗對方的氣勢中,外面發生了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而此時的沈慶和範臻以及範揚三人,看到情況不妙,臉色大變,紛紛起身想要說話,結果被主位上儒雅男人伸手虛按,阻止了他們說話。
沈慶等人沒奈何只能欲言又止的看著干著急,想要阻止卻又不敢,怕弄巧成拙,如果對方只是就此考驗一下曹經的話,自己等人打斷,那麼反而壞事,若果對方執意如此,那麼就算是他們三個出口說話,想來也阻止不了,再加上儒雅男人虛按的手掌,更使得三人只能看著,無法開口,雖然申請和這個儒雅男人有一些關系,說話也許能夠起一些作用,但他心里矛盾,怕壞了曹經的大事,也就遲遲疑疑沒有開口。
曹經體內的靈力就在這短短一刻鐘不到的時間里已經耗去了八成以上,這還是由于穴竅里面存儲滿了靈力才能堅持到現在,如果曹經也只是一個正常的練氣八層修士的話,估計在半刻鐘以前都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曹經心里暗暗著急,這要是體內的靈力一旦耗完,那麼他面對的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在他們面前丟盡臉面,也許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升龍術!
就在此時,曹經腦海中閃過升龍術,那是加強**,也許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曹經想到就做,在這樣的情況下,曹經沒有選擇,只能一試,升龍術第四層大圓滿一旦運轉起來,曹經整個身體表面上沒有變化,但身體內部卻發生了巨大變化,全身所有骨骼剎那間變的金黃燦爛,閃耀著精純的靈力,有些耀眼的黃光,不斷在體內骨骼間流動,曹經此時也顧不得觀看這些令人迷醉的金色。
升龍術的加身,使得曹經的身體立刻獲得巨大力量支持,彎曲的雙腿在此瞬間爆炸般響起了一串的骨骼踫撞聲,曹經的身體在下一剎那啪的一聲就站直了,而且曹經的雙眼猶如天上的繁星一般明亮,直視著正對面依然坐在那里的儒雅男人,沒有絲毫的畏懼與膽怯,有的只是坦然面對,那清澈而又深邃的眼神使得坐在主座上的儒雅男人心里震動了一下,也許是被曹經的眼神所震,也許是被曹經突然爆發的巨大力量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總之,就在曹經站直身體,控制好自己的時候,迫人的氣勢一下子消失額無影無蹤。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曹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不,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這武關城里面,你這樣的天才應該獨此一份,你值得我關注!你也沒有讓小雨失望。」主座上的儒雅男人愣了片刻之後,放聲大笑,在如此儒雅的男人身上出現這樣肆無忌憚的大小,似乎是一件很失態的事情,不過這個儒雅男人卻笑的如此開心,如此的暢快。
「你是誰?為何如此對我?似乎我們根本就不認識,這也似乎是第一次見面,你說的小雨又是何人?和我有什麼關系?」曹經對儒雅男人的話沒有一絲波動,等到他說完之後,沉聲問道,這些都是他最想知道的,畢竟無緣無故的被別人逼迫的如此狼狽,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是曹經這麼一個表面溫和內心驕傲執著的人呢。
「小兄弟,請不要介意,剛才是我失態了,是我沒有說清楚,不過這次試探確實沒有惡意,我這就向小兄弟說明,希望小兄弟能夠原諒我的不敬之處。」儒雅男人听了曹經的問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輕聲細語面帶微笑的解釋,眼中也充滿善意。
「曹經,不得無禮,這位大人乃是我們隕亶郡郡城郡守衛里的李都統,李正洲大人,如今剛入三十歲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為了,剛才的事情,只是大人給你開的一個玩笑,是試探一下你的實力的,不要失禮!」沈慶見曹經面色不渝,語氣僵硬,開口解釋道。
「呵呵,慶伯,沒事的,要是年輕人沒有一點脾氣那就不是年輕人了,我也曾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更何況曹經有質問我的資格!曹經,我叫李正洲,乃是小雨的堂哥,哦,對了,小雨全名是李弈雨,我想你不會這麼快就不記得這個名字了吧?」李正洲依然是那如沐春風的語氣,面帶笑意,滿眼善意的對曹經說道,而且說到曹經會不會忘記李弈雨的時候,他竟然對曹經眨了幾下眼楮,那樣子讓曹經以為自己看錯了,急忙揉了幾下眼楮,結果卻什麼都消失了,不過此時听到李弈雨的名字之後,曹經心中的不快已經消失的一干二淨了,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