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小兄弟,你先站起來。」方游先是一笑,過去扶起阿牛,這才冷著臉轉過身來對著那幾個「藥客」說道︰「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就做下如此惡事,要不是今天我恰巧路過,你們的罪行豈不無人可知?」
那疤臉跛子聞言暗道不好,連忙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然後急忙對著身後幾人狂使眼色,卻也不耽誤求饒道︰「少俠大人有大量,小人知錯了,求少俠饒小人一條狗命啊!」
那幾名藥客這才也都恍然大悟般地跪倒在地,連連求饒,甚至有的竟痛哭流涕起來,也不知是真是假的。
他哪里知道,剛才他的兩種手段在這些普通人看來直接與神仙無疑,哪里還能起半點反抗的心思。而且這位少俠看起來冷冰冰的,誰知道脾氣好不好,萬一不好那自己這小命可就交代在這里了,那還能不兩股戰戰,跪地求饒,甚至忍不住痛哭流涕了。
方游嘴角一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但嘴上卻冷冷道︰「哼,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條,被我立刻殺死,第二條,乖乖供我驅使,為我在這大山里尋找靈藥。我這個人向來賞罰分明,說吧,你們選哪一條路?」
眾人一听紛紛有些傻眼,但那疤臉跛子卻眼珠一轉身子伏得更低了,只听他大聲說道︰「承蒙少俠不、老大不棄,小人王三順願為老大效勞!」
剩下的那三人不禁對視一眼,在活命和自由的選擇下只好紛紛選擇了後者。
方游見此不禁有些得意起來,但隨即就被他收斂,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了四粒青色的丹藥,對著跪倒在地的幾人說道︰「你們以後叫我先生就好,倒是我這里有幾顆丹藥,你們要是覺得自己忠心,就一人一顆吃下去吧。」
那疤臉跛子聞言臉上肌肉一陣抽動,偷偷瞅了一眼那青色的丹藥,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咬牙站了起來,接過丹藥閉著眼一口吞了下去。
見到有人領頭,剩下的三人倒也膽氣一壯,也都閉著眼吞了下去。
那疤臉跛子這才嘆了口氣,強笑道︰「不知老先生給小的吃的是什麼藥呢?」
方游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疤臉跛子,緩緩道︰「這是清心穿腸散,你放心,只要每月服上一顆不但不會中毒反而會強身健體。不過一旦超過一個月沒有繼續服用的話,那就會肝腸寸斷,痛苦三天三夜之後才會死去!」
那疤臉跛子聞言雖是早有預料但還是眼皮一跳,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悲哀神色,苦笑一聲後就不在言語了。
「對了,王三順,你那個毒沙不錯,你手里可還有嗎?」方游話音剛落卻忽然一拍腦袋問道。
「啊,小人有的、有的!只是這毒沙調配不易,就算是小人一月也配不出多少來的」那疤臉跛子聞言皺著眉頭說道。
「你先把手頭里的給我,再把配方告訴我就行了。」方游卻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這」那疤臉跛子不禁面有難色,但目光一觸方游冰冷的眼神忽然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從袖口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紙袋,又低聲對方游默背了一遍配方和用法,這才苦笑著退了回去。
方游小心地收起這要命的毒沙,在腦海里重復了幾遍毒沙和解藥的配方,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
要知道他這法力論質量可要遠遠超過真氣的,而就連法力都抵擋不住這毒沙的威力,豈不意味著從今以後只要他小心一點,不論什麼武林高手都根本無法在他面前撐住一兩個回合的。
有了這個殺手 ,方游頓時覺得底氣一壯,吩咐了那王三順等人每月十五去連雲會齊天峰找他送藥換取下一顆清心斷腸散,指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大漢道︰「那個也沒死,把他也拉回去吧!」這才揮揮手讓他們離開。
那疤臉跛子等人聞言如蒙大赦,紛紛拔腿跑開,沒一會兒工夫就跑的沒影了。
方游見此不禁失笑道︰「這跛子跑起來倒是不慢」伸手模了模放在袖口里的毒沙,方游面上不由浮現出一絲得色。
其實這所謂的清新斷腸散不過是連雲會發給內門弟子的普通治療內傷的丹藥而已,沒想到此時拿來還真的唬住了這幫藥客,這下平白多了四個為其采藥的勞力,實在屬于意外之喜了。
想到這里,方游瞅了一眼藥簍里的黃芝,轉身對這阿牛笑道︰「小兄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反正你也是下山賣錢,不知可否賣與我一支呢?」
阿牛聞言慌忙擺了擺手道︰「恩恩公,本來你救我一命我就是把這些都送給你也是應該的,只不過只不過我爹他得了病,要不然我一定全給你的!」
方游聞言倒是來了興趣,不禁問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這‘黃芝’的價值嗎?還有你爹是什麼病,要是小兄弟你信得過我,就讓我去看看,說不定會有辦法呢?」
阿牛聞言神情一震,連忙道︰「我不知道這藥材叫什麼,只是恩公你說你能治好我爹的病是真的嗎?」
方游苦笑一聲,看來傻人有傻福,自己辛苦大半天倒還不如這小子無意采得的黃芝一半多。想到這里方游輕嘆道︰「我可不是神醫,我得看了才能知道我能不能治啊。」方游在門里這幾年倒是存下了一些治傷解毒的丹藥,也學了一點治病療毒的法門,對于一般的傷病還是頗有自信的。
在阿牛的帶路下,方游沒過多長時間,便看到阿牛的家——山腳下一座簡陋的茅屋。
茅屋里很是昏暗,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一個農夫打扮的中年人正斜斜地一動不動躺在床上,只有時不時有氣無力地咳嗽幾聲證明著他還活著。
「爹,爹!」阿牛一見中年人咳嗽,連忙去屋外的大甕里舀了一瓢水倒在碗里,捧著碗坐到了中年人身邊道︰「爹,喝點水吧。」
方游腳步一動,借著昏暗的光線看清了這個農夫打扮的中年人,只見其臉色蠟黃,臉頰處更有一絲淤青,雙眼緊閉,十分虛弱的模樣。
「好眼熟呀這不是三年前在城門口踫到的大叔嗎!」方游眉頭一皺,不禁低聲道。
說著方游伸出手指搭在那中年人的手腕上,雙眼微閉似是感應著什麼,忽然面上閃過一絲異色,一只手掌輕輕按在了中年人的胸口上。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方游這才面色古怪地拿起手掌,擦了一下額角的汗珠,對著坐在旁邊的阿牛道︰「你爹生病前是不是被蛇咬過?」
阿牛聞言一愣,仔細想了一會後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只記得有一天我爹自己煎了一副藥,好像那天臉色還很蒼白!」
「那就不錯了,你爹現在身體很虛弱,我要用法真氣護住你爹的內腑月兌不開身,我給你寫個方子,你趕緊去抓藥,我就在這里等你。」方游正色道。
「好,好恩公,我、我手里沒銀子」阿牛先是跑去拿來了紙筆,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聲音低了下去。
「這個你拿著。」方游聞言輕笑一聲,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就拋給你阿牛。
「恩恩公!我」阿牛聲音一噎,就要給方游跪下。
「小兄弟,你要是再不快點,你爹可就不行了!」方游一只手搭在中年人的後心用法力護住中年人內腑,這才轉頭對阿牛說道。作者青葫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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