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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拿著黑森森手槍的保鏢一個個面無表情的向自己走來,蘇子衿咽了幾口吐沫,暗罵自己沒用居然毀在了一個冰淇淋身上。
一把飛刀飛出直接結果了柴冠的生命,而她卻在逃出賭場的時候,渾身受了好幾處槍傷,險些喪命。
幸好她當時只是一名小小的實習生,若是在真正的工作中失誤到了這種地步,絕對是前途堪憂。
子那以後,她再也沒有狼吞虎咽的吃過飯。即使是很餓,她也將淑女風格貫穿到底,一口一口,細嚼慢咽。
到了古代以後,日子過得也清閑,成天也就只是和院子里的女人們玩一玩,偶爾的刺殺做做調劑,自然也就改了那些束手束腳的習慣。
柯子墨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酒漬,眼角的青筋一下一下不安的跳動,臉上卻是一副淡定的表情,」你覺得這酒很好喝?」
鄙視的看了柯子墨一眼,蘇子衿咂了咂嘴,」很好喝呀,不過是王爺習慣果真是聰明,了瓊漿佳釀,這類山野東西喝不慣罷了!」
柯子墨拿過蘇子衿的酒壺,一口氣喝光了全部的酒,」你這女人果真是聰明的很,我還沒見過罵人還拐著彎兒的!」雖說這酒不柔和,劃過喉嚨也是火辣辣的,但若是習慣了以後,喝起來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又差了流雲買了幾回酒,二人的腳下早已是一片狼藉,摔碎的酒壺碎片和吃剩一半的點心比比皆是。
本尊的身體雖是柔弱了點,但在酒量上可是堪比酒缸,喝了這麼多,她也只是感覺到微微的頭暈。再看看柯子墨,早已是一臉的酡紅,眼神迷離。
流雲看著兩人的狀態,再想起今早發生的事情,秉著」非禮勿視」的原則躲進了馬車,修習練功。」子衿……」柯子墨輕輕的喚了一聲,沒有了往日里的放蕩不羈。他的眼楮半閉著,長長的睫毛垂下,在日光中投射出好看的剪影,像是小巧的蒲扇,瀉著漂亮的流華。」何事?」蘇子衿暈暈乎乎,一把打開柯子墨搭在自己肩上的咸豬手,這丫的居然還想趁酒醉佔自己便宜,不可原諒!
柯子墨沒有在意手背上的疼痛,他的頭枕在了蘇子衿的肩膀,縴細濃密的睫毛上有晶瑩的淚珠滴下,沾失了她的衣襟。
他哭了?蘇子衿微微一怔,全身不由得僵硬起來,在她的印象中,他永遠是那個笑意盈盈,滿肚子壞水的楚王。英俊瀟灑,年少有為,妻妾成群,身份顯赫。可是,他為什麼哭呢?
蘇子衿的腦子很混亂,本來喝醉了酒就有點發困,現在的時間段里春意融融,極盡溫暖,更是讓人渴睡。
恍恍惚惚間,她似乎听他嘀咕了一句,」母妃……死了……」接下來便是源源不斷如同斷了線的珠子的淚水。
母妃死了?蘇子衿有些迷迷糊糊的,他親娘不是太後麼,人家可是健在呢,果然是喝高了!」你喝多了!」蘇子衿推開柯子墨,誰知那廝竟然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直接趴倒在了地上,」母妃……子墨會很听話……不要走……」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在講述著一個淒苦的故事,母子分離麼?蘇子衿淒慘一笑,他起碼還有母親可以思念,她呢?
天空中本是一片湛藍,有著絲絲白雲游離其間,宛若風兒一般的她。親情是個什麼東西?她真的不懂,在她還是嬰兒的時候,應該還見過那個叫做」母親」的人吧。她似乎可以感覺到她慈愛的目光,溫柔的觸踫,可是為什麼……她現在連想象都想象不出來了呢?
隨手又拿起一個酒壺,暗自感慨柯子墨的鋪張浪費。打個酒拿酒囊就可以了,居然拿了上好的瓷杯,還摔碎了一地。相比一下花雕和梨花舞,她終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坐的時間長樂,腿自然是有些酸麻。蘇子衿站起身,想要活動一體,卻被柯子墨緊緊抓住了衣袂,不能動彈。
朦朧間,她听他道,」子衿,不要走……」
她一愣,看著此時滿臉不安的柯子墨,竟是一股憐惜之情頓生,蹲,竟是鬼使神差的撫了撫他的臉頰,輕聲道,」我不走。」
听到了蘇子衿的承諾,柯子墨皺成一團的眉毛才舒展開來,心滿意足的睡了去,嘟囔了一句,」我喜歡你……」
這算表白麼?蘇資金有點發懵,都說酒後吐真言,莫非柯子墨這丫的對自己有意思?尋思了半天也沒弄出來個所以然,干脆甩了甩頭,當作沒有听見。
睡著了的柯子墨比清醒時的要可愛上很多,這件事她在馬車上他靠在她肩膀的時候就已經知曉。只是此刻再看那張睡顏,還是忍不住要鼻血橫流,果然是春色惑人啊!
她溫柔的掰開柯子墨的手,一起身,卻發現蘇雪衣早已站在了自己身邊,柔情似水的看著自己,只是那眸子里深含著危險卻是不言而喻。」喝多了?」蘇雪衣的聲音陡然間冷了起來,臉上那溫柔的笑意也絲毫不見,看向醉倒在一側的柯子墨,眼中竟是閃過一絲殺意。」沒!」蘇子衿立刻站起身,挺胸抬頭立正,那規範的姿勢就像是小學生遇見了班主任。掩飾住了自己的失態,蘇子衿不禁替自己抹了抹冷汗。蘇雪衣只有在賣萌的時候才是活潑可愛的兔子君,生氣的時候活月兌月兌的就是一惡魔撒旦啊。她十分擔憂是否未來有朝一日自己的小命會斷送在他的手中。
還沒等蘇子衿回過神來,蘇雪衣就攔腰抱住了她,縱身一躍,竟是飛出了好遠。
輕功?蘇子衿暗自驚訝,她怎麼忘了,在這萬惡的古代自己之所以收到如此壓迫,還不是因為有輕功和內力這兩樣東西。
大家會不會覺得小顏的文筆拖沓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