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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我了?」蘇子衿站起身,一臉的迷茫,「什麼東西該我了?」
「彈琴呀,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比試的麼?」千錦夢的手指緩緩拂過瑤琴,留下一連串清新好听的旋律。蘇子衿嘛,琴棋書畫不通,詩詞歌賦不會,這可是她在宮宴上說過的話呢……一想到這里,千錦夢就心情大好,掩唇一笑,倒是迷倒了無數的世家公子。
蘇子衿偏著小腦袋,右手抓了抓頭發,似乎是在努力回想著什麼東西一般︰「我答應你了麼?什麼時候?」好吧,她只是想耍耍賴而已。她可是來自現代的全能人類,之前連古琴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會彈才見鬼。
玉芙剛才見了蘇子衿和蘇雪衣親昵的模樣,自然也是一腔怒火憋在了心頭,她和千錦夢拼了那麼半天,沒想到卻是讓一個蘇子衿佔了便宜。
瀲灩的眸子里閃過算計,玉芙也加入了千錦夢的行列,「對呀,子衿說過的……」說罷,笑的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果然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蘇子衿在心里暗「呸」了一聲,鄙視的看了一眼玉芙,連自己的情敵都分不清,白在歡0場混了這麼多年!就這智商還想和蘇雪衣比肩,也不怕被那只披著狐狸皮的兔子給算計死……
「你們問我要不要比試,我回答的是‘別管我,你們先來。’,意思就是小爺我不樂意比,你們這些白痴自己慢慢玩,懂不懂?」蘇子衿很耐心的給二女解釋了自己的一套歪理邪說。
「姐不會彈琴直接說出愛便可,妹妹是不會笑話的。」千錦夢走到了蘇子衿身邊,很是「寬容」的拍了拍她的肩頭,一臉「我懂你」的表情。
蘇子衿「呵呵」一笑,不再作答。她是不會彈琴,但她也不會白痴到說出來,白白的讓別人嘲笑自己,她是閑的還是有自虐傾向?
玉芙也跟著步步緊逼,「妹妹,你就彈一曲吧,彈得不好我們不會笑話你的……」笑話你沒個大頭鬼,誰要敢笑話她,她肯定一把菜刀招呼過去。話說自從見了胖阿花那兩把金光閃閃的大菜刀,她對于菜刀的好感真心是與日俱增。
「夢兒,玉芙,不要鬧了,子衿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蘇雪衣終于是看不慣二人的胡鬧,從中調解了一句。
「算你識相,沒有有了媳婦忘了閨女!」蘇子衿滿意的拍了拍蘇雪衣的肩膀,對于之前的發脾氣她還是很抱歉的,畢竟蘇雪衣也算是她的老板,她的身家性命可是在他的手里握著呢!果然一來大姨媽,神經就有點不正常。
蘇雪衣給了蘇子衿一個抱歉的笑容,看向二女的目光里已是多了幾分凌厲。他放縱她們不代表她們就可以陷害她于不義。他蘇雪衣還沒有軟弱到那個份上,需要靠幾個女人來成就宏圖霸業……
感受到蘇雪衣的怒視,玉芙和千錦夢自然也就不敢造次。畢竟,今天的蘇雪衣已經給足了她們面子,再蹬鼻子上臉的話只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這時,悠揚的樂聲傳來,先是琴,再是蕭,然後是箜篌……越來越多的,加入更多的樂器,一曲《換春》吹的那叫一個悅耳動听,大氣不凡。
再看看的周圍的人,卻是沒有一個人把心思放在那首樂曲之上,一個個皆是面目恭敬,尤其是那玉芙,竟然是微微頷首以後,半跪了下去。
半響,便看到了十多個童男童女分列成兩隊,手里拿著漂亮的花籃,向外面飛灑著花瓣,孩子們皆是穿著緋色的衣服,工工整整,一模一樣,倒像是某家店里的雇員。最後是四個武功高強的青衣男子抬著碩大的黃金車攆,駕著輕功飛馳而來。
在那車攆之上的人,正是蘇子衿之前在桃林所見的身著銀袍的男子。坐在車攆上的他,依舊是慵懶至斯,軟綿綿的靠在車上的軟墊之上,右手托著下巴。他的右半邊臉還是那副銀色的面具。但從露出的另外半張臉上,卻可以看出來他的不凡,狹長的眸子閃著詭異的波光,擺了擺手,黃金車攆便停了下來。
一個車夫自覺的走到了車攆面前,趴在地上,用自己的寬廣的後背給男子當了踮腳。
「閣主。」水上蓬萊的人都半跪了下去,肅穆的喚了一聲,就連來尋歡的客人們都是禮貌的頷首以示尊重。
男子緩步走了下來,喊了一句︰「不必多禮」,聲音宛若泠泠的流水,清亮好听。
蓬萊閣主,產業遍布天下,富可敵國。上至妓院賭場,下至茶館酒肆,均有他的產業。年紀輕輕,就掌握了四國的經濟脈絡,不得不說是商界奇才。更有傳說說蓬萊閣主武功高強,詭異莫測,再加上他長期呆著面具,更是為其增添了幾抹神秘色彩。蓬萊閣主似乎無名,與他熟識的人也就只知他名字里有一個「祈」字,世人也便習慣稱呼他為「公子祈」
公子祈下了車,首先看到的便是一身白衣的蘇雪衣,頗有興味得勾起唇角,卻也沒有說話;而蘇雪衣也依舊是那萬年不變的小臉,似乎二人早已熟識一般。
「貓兒……」公子祈的聲音緩緩傳來,頗具磁性的嗓音讓在場的女子全都不禁小臉一紅,掩唇而笑。
蘇子衿此刻正神游天外,想著若是剛剛在桃花林的男子若是什麼閣主的話,那她算不算是惹事上身了呢?如此一想,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那個什麼公子祈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希望他不要生她的氣,然後一掌拍死她……
「貓兒可是怪祈來的完了,讓你叫人欺負了去?」公子祈緩緩的開口,伸開雙臂,竟把蘇子衿攬到了他的袍子里,遮掩的結結實實完全不讓外人窺探。
「貓兒還真是不乖,隨便的就在外面發呆,真是不怕叫人窺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