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我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在瀛洲可是人盡皆知,你怎麼可以抵賴呢?」秋思模了模自己的肚子,眼里的愛意都快要溫柔滴水,泛濫成災,臉頰上飛舞的流雲像是田邊地流霞。
「娘子切莫說笑,本相只是進了你的閨房而已,哪來的床第之歡?」藍和瑾直視著秋思,星眸里閃過點點的笑意。戀愛中的女人都說白痴,如今她倒是明白了幾分。
「你都當著爹爹和四大家族的面承認了,若是不怕身敗名裂,瑾相可以盡情地抵賴……」秋思的笑容透出幾分的詭異,頗帶高傲地看了花月舞一眼,坐在了獨眼老大之前所坐的虎皮椅子上,閉目養神。
花月舞咬了咬牙,生生忍住了自己想要一把毒粉扔過去的沖動,轉過身去安危那些被關押的女子去了。
藍和瑾看了寧繁一眼,他看著那些受難女子,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深邃,蘊涵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憂傷。
「寧繁可是怪我沒有救助秋家船上的女子?」藍和瑾轉了身,瞥了寧繁一眼,依舊是那優雅的笑容,即便身著這海盜那粗糙的服飾,卻是依舊風華無雙。
寧繁輕咳了幾聲,淡淡一笑,帶著幾分初戀少年的羞澀,回答道︰「瑾相是為大局著想,寧繁又怎會怪罪?在下雖是百無一用的書生,卻是看得出形勢所向。當時的我們連自保都捉襟見肘,何來的余力去保護她們?」
寧繁的一席話說得情深意切,激動得連喉嚨都在顫抖,小臉紅撲撲的模樣逗得藍和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里的女子數怎麼也比秋家船上的女子數要多,瑾不用愧疚!」花月舞安撫了那些哭泣不止的女子,回頭補充了一句,緩步走到了藍和瑾和寧繁的身邊,低聲耳語道︰「那些女子說秋思是自己跟到船上的,非要說自己是什麼閣主夫人,有了閣主的骨肉……」
閣主……一听到這兩個字,藍和瑾敏感的神經一跳,公子祈那張帶著銀色面具的臉孔便出現在她的腦海。
「閣主?蓬萊閣閣主?」象征性地問了一句,藍和瑾的目光便被帆布上那大大的「雲」字吸引了住,蓬萊仙島風吹雲,這公子祈還真是想要賺錢想要得發瘋,居然妄想黑白兩道通吃,果真是志向遠大……
「估計是。」花月舞答了一句,「我原來應公子祈之邀去過蓬萊閣一次,但卻是被蒙著眼楮,無法知曉它的大致方位。」花月舞說著,搖了搖頭,眼中不乏可惜的神色,「都道-蓬萊仙島世無雙-,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去上一次……」
還再去上一次……一想到上回在蓬萊閣自己吃的苦頭,藍和瑾就嘴角抽搐,憂愁難擋。那個什麼五日醉讓她吐的血量絕對趕得上三個月的大姨媽。
「這條船莫非是在開往蓬萊閣的方向?」寧繁問了一句,敏感地捕捉到了藍和瑾眼中一閃而過的惶恐,她在害怕著什麼?
「估計是!」藍和瑾回答,她還記得她在蓬萊閣的時日,雖然是炎炎夏季,一到晚上卻是冷風習習,如今想來,那地方可能真的就是再海邊。那里空氣中的獨特味道不就是海水的腥咸味?
大致理了理思緒,藍和瑾走到了虎皮椅子那里,叫醒了正在假寐的秋思,問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公子祈的?」
秋思一愣,明顯是沒有預料到藍和瑾會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但還是壓制了心中的驚異,呵呵笑道「相公真是會開玩笑,思兒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你的麼!話說那公子祈是誰?是相公的朋友麼?」
藍和瑾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那雪白的綢扇和著粗糙的海盜服看著十分別扭,但卻絲毫不掩飾藍和瑾的傾城絕色。
「既然不是本相的孩子,估計也沒有什麼留著的必要了!」眸間精光一閃,藍和瑾受眾的手中的折扇便慣了三分內力,只逼求死的小月復。秋思想讓她吃這個啞巴虧,她就偏偏不要吃!
但是那力道還未及秋思,藍和瑾便感到一陣伶俐的劍風直沖她而來。翻身一轉,扇骨卡住鋒利的寶劍,一閃,一躲,輕巧地化解了那男子的攻勢。
男子和秋思相互一視,看到了「殺」的示意以後,毫不猶豫地想要抽劍向藍和瑾劈去,卻是感覺身上一陣酥軟,直接癱倒在地。
「你對他做了什麼!!!」一見自己的侍衛倒下,杠杠還在談笑風生的秋思一下子慌了神,本以為吳瀟能夠解決了藍和瑾這廝,誰知他竟然這般不中用!
「沒做什麼呀,補過是下了一點軟禁散而已……」花月舞邁著貓步,優雅地走到了秋思的面前,炫耀一般地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承裝著軟禁散的藥瓶,得瑟的樣子頗有小人得志的感覺。
藍和瑾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得意的花月舞,嘴角擒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她倒是忘了,花月舞這廝倒也是個記仇的……其實早在她們上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空氣中那股隱秘氣息的存在,一直不動聲色,五費是想看看那個神秘人是哪伙的人,沒想到卻是秋思……
秋思憤憤地看了一眼花月舞,一口銀牙險些咬碎,四兩利弊了良久,終于軟下了語氣,「你們想要怎麼樣?」
看到了秋思的服軟,藍和瑾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秋思倒是個識時務的,邪肆一笑,心里倒是有了思量,「海盜的老巢是不是蓬萊閣?」雖說已經確定了百分之八十,但是這種重要的事情還是百分百缺點的要好。
「沒錯!」秋思回答了一句,別扭地轉過了頭,眼神里的堅毅和不屈不由得讓藍和瑾贊賞幾分。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居然還有這般骨氣,怪不得讓秋虹頗為顧慮。
麼麼嗒,顏顏又很無恥地更晚了,大家減量見諒。主要是因為下午多加了一個什麼軍事理論課,還說所以專業都要上,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