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和瑾和花月舞相視,眉宇間皆是深深的擔憂。蓬萊閣的力量太過強大,他們如此貿然的只身前去也不知是好是壞。
「你覺得公子祈有幾分在意秋思?」藍和瑾趴在花月舞的耳邊嚼著舌根,雖說她喜歡出去得瑟,但是出去听的大部分都是野史,哪里會研究這些無聊的江湖勢力?就算她有心思想听,哪個大膽的說書人敢議論公子祈啊……
「根本不在意!」花月舞連聲音都懶得壓低,直接大聲的說了出來,說完還給了藍和瑾一個「你好白痴」的眼神,嘴里是「嘖嘖」的嫌棄,「傳聞蓬萊閣主酷愛收集珍品美女,只身花叢過,花瓣不沾身,你說她值不值錢?」
藍和瑾的嘴角抽了抽,被花月舞這番激烈的言辭說的心髒快要暴血而亡。她藍和瑾就足夠沒有口德的了,如今踫上了花月舞才知道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還值不值錢,她以為秋思是貨物麼?話說這懷著孕的貨物……莫非就是傳說中大促銷的買一贈一?
看著說的歡騰的花月舞和藍和瑾,寧繁想要插上一句話卻是怎麼也找不到機會。硬生生地比了半天,臉色都改成煮熟了的蝦子了,也依舊沒有插上一句。抑郁于心,娘胎上帶來的頑疾再次復發,咳嗽的快要窒息了去。
「寧繁,你沒事吧?」一听到咳嗽聲,藍和瑾立刻停了和花月舞的談話,擔心的走上前去,輕輕的給他順著氣,他可是她的第一個心月復,大師兄啊,怎麼可以出事……
藍和瑾的小手白皙的像是上好的璞玉,滑滑的,軟軟的,一下一下地在他的胸前順著氣,像是小貓咪的爪子,弄得他的心癢癢的。
「沒事……」寧繁開心一笑,享受著藍和瑾的關心像是得了糖的小孩子,張嘴吃下了花月舞遞過來的藥丸,卻是不一會渾身顫抖倒地昏迷。
「你對他做了什麼……」藍和瑾看著口吐白沫不停抽搐的寧繁,頭上的烏鴉一片一片的飛過,這花月舞又發什麼瘋,閑著沒事居然去毒一個病秧子……
花月舞扁了扁嘴,倒是不以為然,「他攪了我們的談話,難道還不該死!!!」怒目瞪了一眼已經被毒倒的寧繁,一口小白牙咬的「嘎吱嘎吱」響。
「罪不至死吧……」藍和瑾咽了口吐沫,心里真摯的為寧繁默哀,惹了花月舞生不如死啊,這倒地昏迷已經是輕的了……不過,強烈的求生意識以及自保意識讓藍和瑾不敢過多勸阻,為了寧繁再把自己搭進去可就不好了,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這個色長如果完蛋的話,底下再有多少小弟不也不是白扯?
一想到這里,藍和瑾那愧疚的心情就煙消雲散了︰人生是個說不準的東西,有的人說它漫長,有的人說它短暫。經歷了兩世為人,她已經對人生產生了更深層次的理解。人生最為重要的是什麼?榮華富貴?庸俗!美色當前?不堪!遠大理想懂不懂?人生價值懂不懂?沒有辦法實現遠大的理想和目標,沒有辦法實現人生價值,這樣的人生算什麼人生!!!人生價值是什麼?人生听不明白,價值還听不明白麼?價值就是錢好不好,人生價值自然就是一生中自己取得的財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固然很好,當官嘛,油水自然厚,和珅都說過,「當官嘛,第一年要清,第二年要半清,第三年就濁了……可是司雪衣怎麼說也算是她的養父,這東武的官場怎麼說也算是家族產業,撈錢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混政治的人和混商業的人就是不一樣。別的不說,就拿她和公子祈為例,看看她那窮酸的丞相府,再看看人家那豪華的蓬萊閣,天壤之別有木有!她有一個家,人家一座城,低層次到塵埃里的有木有!!!其實早在從蓬萊閣回來的時候,她就有了做做生意的心思,最好幫手還可以是朝廷中的官員,高層次的酒樓妓院嘛,消費的人群限定性極強,不是王孫貴族就是朝廷官員,多個幫手多點宣傳力度嘛!她決心要成立一個元寶社,她是色長,寧繁是副色長,其余的小弟再慢慢招募。如今副色長有難,她這個首領居然還要為了社里大業,不能挺身而出,想想就覺得痛心啊……
(小顏︰話說你那個社就倆人,還好意思說……
藍和瑾︰算上你不就是三個麼……
小顏︰倫家才不要參加這麼低端的社社……)
藍和瑾撫了撫心口,做出了一副「西施捧心」狀,活活惡心了花月舞一把,「其實我覺得秋思還是留著比較好……」耍完了寶,藍和瑾進入了正題,一雙星眸里滿是濃濃的沉思。
「你想用孩子還威脅公子祈?」花月舞看了依舊恬淡地享受著海邊陽光的秋思,不屑的撇了撇嘴。
「畢竟是自家骨肉嘛,玩意是個男孩兒,公子祈也算是後繼有人……」藍和瑾模著下巴,笑的一臉猥瑣,不知道秋思和公子祈那個什麼的時候用的是那種姿勢,看看這已經顯懷的肚子,估計是後入式。
(小顏︰話說肚子大小和姿勢有關系麼……、
藍和瑾︰我想想還不行啊!imagine懂不懂!)
未來的一天也算風平浪靜,舵手安靜的掌舵,女孩們安心的相互嬉戲,秋思依舊坐在虎皮椅子上曬太陽,藍和瑾,花月舞,寧繁依舊是無所事事……直到黃昏時分,遠遠的終于可以看見那大大的碼頭,藍和瑾一直懸著的心才平靜了下來。
在現代看電視劇看多了海上風暴什麼的,坐船的這一天就一直在擔心,幸好安然無恙……
可是那碼頭上黑壓壓的一群人是怎麼回事?藍和瑾眯了眯眼楮,但是由于距離太遠了,還是看的不大真切。接過了花月舞遞過來的千里眼,看到的場景不禁讓藍和瑾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