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顏再次華麗麗的生病了,嘔吐不止,不能上學,但偶繼續努力碼字。(鳳舞文學網)大家多多訂閱哈,願意給小顏建議的可以加群,群號在作者有話說里,歡迎大家~
不得不說,公子祈的舵手是極有經驗的,明明應該是一天半的水路愣是讓他一天就走了到。
藍和瑾攜著花月舞,紅離和寧繁,利落的下了船,卻是發現碼頭附近空無一人,完全沒有了往日繁華的景象。沙灘上是停泊的船只和散亂的漁網,偶爾有幾條死魚橫尸沙灘,散發著腐臭的氣息,蕭條得讓人脊背生寒。
「怎麼回事?」藍和瑾的聲音微冷,眉頭都快扭成了一團,「不是說雙方打起來了麼,怎麼會這麼安靜?」
「鳳城的人本就不擅長海上作戰,怎麼可能到這碼頭來!」紅離嘆了一聲,看著眼前的藍和瑾搖了搖頭,頗帶惋惜地道,「你的心亂了。」
「那麼多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怎能不亂!」怨念地瞪了紅離一眼,藍和瑾只覺得自己的掌心都是發出來的冷汗,一直拽著的袖口此刻竟然也是濡濕了一大片。她知道怎麼殺人,卻是偏偏不知道怎麼救人,如今卻是攤上了這樣的一個爛攤子……
藍和瑾低頭沉思了半響,隨即是腳下生風,恨不得插了翅膀飛馳到秋家。若是秋家想要挑撥瀛洲和朝廷的關系,那麼二者的對峙點就一定會在秋家大宅的附近。
朝陽已升,天邊的酡紅的朝霞,粉女敕粉女敕得像是初開的桃花,直到看到了兩方以秋家為界相互對立扎著的營帳,藍和瑾才吐出了一口,懸著的心放進了肚子里。幸好蘇雪衣機智,只帶了一百精兵前來,看現在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麼損傷。
「皇上,微臣求見!」藍和瑾的聲音清澈嘹亮,如同清晨叫著的杜鵑,讓那主帳中的人兒一動,顧不得披上明黃色的外衣便沖了出來,待看見那一身紅衣的絕色(和諧)女子時,顧不得一套君臣之理,一個箭步飛出想要好好抱住眼前的人兒,感受那份存在的真實。
紅離一如同餓狼一般撲上來的司雪衣,嘴角不屑的撇了撇,一個反手直接將藍和瑾抱去了另一邊,讓司雪衣撲了個空。
雙手尷尬地僵在空中,司雪衣頗為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抬頭看見紅離時,好看的葡萄眼中閃過一模諱莫如深的光芒,嘴角微動,卻還是不放心之前生死不明的藍和瑾,開口問道,「可是傷到了?」
「不曾。」藍和瑾挑了挑柳葉細眉,明顯是沒有預料到司雪衣會先來關心自己。但是礙于君為臣綱,還是恭敬地頷了頷首已示尊重。
「沒有便好……」司雪衣淡淡一笑,蒼白的臉上終是有了一絲的血色。幾日不見,他更加的瘦削,本就瘦弱的身板甚至已經有些掛不住之前量身定做的龍袍,青青的胡茬遍布了嘴邊,雖是滄桑,卻也多了幾分男子的成熟之氣。
「請皇上收兵,瀛洲作亂的是海盜和五大世家,百姓何其無辜!」藍和瑾深吸了一口氣,剛下下跪,卻是被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托了住。
藍和瑾抬眸,看見那張慈祥的面龐時,話語不禁月兌口而出,「何司業!」
何司業,名喚幕才,年過三十,卻是閑雲野鶴一只,鮮少上朝議事。藍和瑾對他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她殿試的那一天,當被問及對于舉薦和保薦的見解,藍和瑾不同常人將四國引以為驕傲的篩選官吏制度大罵特罵,快要被主考官清出大殿的時候,何司業就如同肉丸子一般從殿外滾了進來,活活亮瞎了主考官的眼。何司業算得上是東武的半個丞相,之所以是半個,還是因為某人不喜官服加身,這般的能人自然也是得到了無數官員的敬重。當听到藍和瑾提出的科舉制度時,何司業的一雙眼楮竟是激動的晶晶亮,只留下了一句「此子日後定非池中之物」便溜之大吉,正好司雪衣也算得上是藍和瑾的托,也就借著何司業的話和藍和公府的勢頭,將藍和瑾推至相位。
藍和瑾思來想去,這似乎還是殿試以後,自己第一次遇到何司業,內心不由得多了幾分激動。這個年代的人居然可以知曉科舉制度的利益,看的出舉薦和保薦的弊端,絕對可以稱得上是高瞻遠矚,不可限量。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這個道理她藍和瑾知曉,對待何司業自然是存了一份感激之情。
「瞧這小女圭女圭,一見老朽眼淚都快出來了,老朽有那麼嚇人麼!」何司業腆著臉,假裝出來的嚴厲讓藍和瑾不禁開口大笑,「何司業年輕的很,怎能說是老朽,起碼也算得上一翩翩公子哥!」
對于何幕才藍和瑾還是極為喜歡的,不慕名利,自由自在,卻也不桀驁自大,恃才傲物。明明才三十出頭,非要做出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和藹可親得倒像是一個父親。
「你這小女圭女圭,幾日不見,這嘴倒跟抹了蜜似的。我若真是翩翩公子哥,你們這些鳳城才俊還不得娶不著娘子!」何司業嘿嘿一笑,又把藍和瑾的打趣原封不動地打了回去。撫著下巴,看著遠方,一臉的沉思。
藍和瑾自然明了,順著何司業的目光望去,但見一個一身玄衣的小人站在他們面前,可能是常年居住在海邊,他的膚色是好看的古銅色,一雙大眼楮炯炯有神,嘴中還叼著一根雜草,一上一下地動,看樣子也就只有十歲左右的樣子。
「小子,看你印堂明朗,豐神俊貌,日後定非是池中之物啊!」何司業看著那小孩,嘿嘿一笑,道出了和當年在大殿上對藍和瑾說的一模一樣的話。藍和瑾本琢磨著好好地感謝一下這位少有的伯樂,卻是在听到這話時,嘴角崩潰地抽了抽︰她怎麼感覺這何司業是算命的,話說這「絕非池中物」是對每個人都說了一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