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瑾,給小爺滾出來!」還未出營帳,藍和瑾就听見了馮彤高聲的呼喊,聲音雖是虛弱了些,那囂張跋扈的架勢卻是絲毫未變。(鳳舞文學網)舒愨鵡
藍和瑾听他如此無禮的稱呼,倒也不惱,隨手扯了裙擺,抬腳跨出了營帳,臉上的淡淡的笑意︰「都是馮家主中了瀉藥月復瀉不止,如今看來倒是底氣十足,這嗓門和草原上的漢子都有得一拼!」
馮彤一听這話,一張黑臉漲的黑紫,卻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剛想反駁,卻是肚子先「咕嚕」的叫了一聲,又有要一瀉千里的征兆。可是他正處于和藍和瑾對峙的階段,如何也是不好意思轉身去如廁的,正當他愣在當地,不知如何自處時,肚子卻是叫得更歡。
花月舞咬著嘴唇咬了半天,終是一個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三份劑量的瀉藥還能挺到現在,這馮家家主果真不是蓋的!「家主若是再不去如廁,污了褲子可就不好了!」看著小孩子的窘態,花月舞猛然間起了戲弄的心思,隨口調侃了一句。
馮彤本想著尋個理由趕緊回去,可被花月舞這麼一激,自然是覺得臉上掛不住。可是月復中實在脹痛得難受,只得丟下了一句「你們給本家主等著!」就匆匆離去,逗得司雪衣這一陣營的士兵哈哈大笑。
瑾相不愧是「東武第一美相」,雖說用的方法不入流了一些,但真真是大快人心!瀛洲百姓受了秋老太爺的哄騙,以為自己受了五大世家多大的恩賜,看到了馮彤一身病容自然是噓寒問暖,拖著馮彤不讓他走。
可憐的小人被圍在人群之中,還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中了瀉藥,終于在周旋了半個時辰以後,那邊的陣營傳來了一股惡臭之氣……
花月舞掩了鼻子,笑的那叫一個花枝爛顫,「看來我以後可以去當算命先生了!」說完竟然頗為享受地吸了一口渾濁的空氣,頗為自豪,「看看!多準!」
「月舞姑娘,寧繁覺得你真是越來越……」寧繁本事個不愛說話的,但瀛洲的這些日子和花月舞,藍和瑾處的久了,自然也主動地攀談上了幾句。
「是越來越漂亮還是越來越聰明?」花月舞一激動,立刻挖了挖耳朵,做洗耳恭听狀。
「是越來越惡心!」藍和瑾接了一句,轉頭看了看小臉漲紅的如同關公一般的馮彤,輕笑聲如同銀鈴,「馮家主,怎麼臉色這般難看?莫不是壞了肚子?」藍和瑾不喊還好,這麼一喊倒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人群中皆是嗤嗤的笑聲。
馮彤被馮家的人認為是「天定家主」,從小就嬌生慣養,無人膽敢忤逆,何時受到過這般恥辱?一听到笑聲,狠狠地模了模自己的小虎牙,一溜煙的跑回馮府換褲子了,隨行的還有五六個馮府的家丁。
「家主何不找人收拾那個什麼藍和瑾,著實是欺人太甚!「一旁的家丁尖嘴猴腮,見了馮彤這般憤怒,自然是想為自家的家主出口惡氣。
「愚蠢!」馮彤雖是氣憤,卻未失理性,一听到家丁不合理的提議,當時就惱怒地甩袖,「敢和御林軍做對,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狗奴才,居然敢把他往死路上領,果真是好本事!
「家主莫要氣!馮三就愛出個些餿主意!」旁邊的馮四一見馮三被罵,立刻諂媚地迎了上去,笑容把黑臉都擠成了核桃,「以奴才看,倒不如請了些武林人士來,滅滅他們威風也是好的!」
小小的眼眸掃了馮三和馮四一眼,櫻桃唇瓣竟然吐出陰狠的字句,「去找秋老太爺,他家養的狗也該用一用了!」——
懶妃劫財,王爺死開——
是夜,海風習習,涼意很甚。深藍的天空稀稀疏疏地掛著幾顆發著暗光的星子,連月色都冷的融入了濃雲。
藍和瑾裹了紅離的外袍,卻還是「阿嚏」了一聲。無奈的揉了揉鼻子,暗罵司雪衣窩囊,皇上親自征戰居然被逼到了連棉被都沒有了的地步。不過人家兔子君是按照她死了要踏平瀛洲來做得部署,如今失誤了倒也算不得什麼。
一個時辰之前,司雪衣就收了三道火漆加封的密函說是和州翼王覲見,便帶了二百精兵回了去。本來司雪衣想給藍和瑾留下些人馬,只可惜某女自視甚高,只要了花月舞,寧繁,紅離和何司業隨行,也算得上是組團打怪了……
已至中夜,外面卻依舊沒有絲毫氣息。近日的寒氣越發的重了,對面的百姓大部分不堪海風之苦,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只有白日才來坐上一天。不過不得不說,五大世家這回事下來血本的,前來示威的百姓居然可以免除一年的賦稅,苛政猛于虎,果不其然。
藍和瑾只覺兩個眼皮不停地打架,下巴不止一次地磕在了自己的膝蓋之上,但就在月上中天之時,幾道氣息破空而來,讓迷迷糊糊的藍和瑾一個機靈驚醒,嘴角卻是滿意的笑容︰再不來,她可都要睡著了呢……
只感覺那幾道氣息一點一點地靠近,卻是走得極為小心翼翼,就在迷香的管口伸進藍和瑾的帳篷的一剎那,紅離和何司業舉著漁網凌空而下,直接把那身著夜行衣的三人罩在了漁網里,花月舞趁機一把迷藥上去,直接將那些武林人士放倒。
咳咳……其實在實行這個計謀的時候,本想借用何司業家傳的誅仙網來著,誰知那廝摳得可以,死活也不肯割愛,藍和瑾也只好就地取材,去了海邊拿了幾條破漁網來物盡其用,沒想到效果居然還不錯。
今日三更,稍後還有兩更。今天下了推薦,好憂傷。話說親們會不會因為小顏米有推薦就不看《懶妃》了捏?總之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多多訂閱,多多打賞,會有加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