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晃悠悠地啟程,清冷掀開車窗,回頭看了一眼她穿越來的第一個地方。
身後的寺門之上高高掛著的牌匾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三個字。
問心寺。
「九妹妹,這里離京城還有三日的日程,旅途勞累,妹妹若是有什麼不適看要與四哥我說啊!」
車窗外騎著馬的顧四公子顧清庭小心翼翼地對清冷說道。
他的這位九妹妹五歲之後就不在家中了,這麼多年後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性子,照之前的反映來看,這位妹妹應該是一位溫婉清透的人吧!
殊不知,顧四公子眼中溫婉清透的九妹妹此時正在人天大戰。
完蛋了,前任對顧家是一無所知啊!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就是個只管自己的人,不問世事,出家後也是只管和忘虛學習佛法,練練武功強壯身體什麼的,說好听點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說白了,就是無知啊!
清冷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見旁邊的四大侍女低眉鼠眼地坐在那,轉頭對著窗口問道︰「四哥哥,這些年,不知家中是什麼樣了?」
顧清庭听到清冷問他話,很是高興,連忙回答到︰「家中一直都挺好的,祖父前年剛辭了官,身上只是襲了顧國公的爵位,大伯今年也升了刑部尚書,我爹前幾日外放歸來,現任太常寺卿。至于三叔…那個…」
清冷動動嘴︰「四哥不用說他了。」
「呵呵。」顧清庭尷尬地一笑,自從八年前顧舒辰跟那個戲子走了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那什麼,九妹妹,二哥現在已經是翰林院侍讀了,大姐夫升了光祿寺少卿,我和三哥和七弟今年就要秋闈了。」
「那就希望各位哥哥能夠高中了。」
兩人不咸不淡地聊著天。
最後,清冷最快睡著了,顧清庭才沒再煩她。
清冷閉著眼小歇,好奇怪,剛剛和顧清庭聊了那麼長時間的天,也不見身體有什麼不適,可顧清泠還沒死的時候,她呆在她身邊經常看到顧清泠捂著心口十分痛苦,莫非,這顧清泠原來不是因為有心悸加上成天的噩夢被嚇死的,而只是因為心病慢慢地抑郁死的?
「小姐近來開朗多了。」
皓月以為清冷睡著了,壓著聲音對襲月三人說道,幾人點點頭,欣慰地看著假裝睡著的清冷。
清冷勾起嘴角,看來顧清泠真的是因為心病啊~!現在顧清泠死了,而她可沒有什麼心病,這是不是代表著,這具身體還是很健康的,好歹這些年,顧清泠也是跟忘虛練了很久的武功的。
清冷的四大侍女是她的外祖父在兩年前送給她的,個個身手不凡,其中壟月最厲害,管著護國公派來保護她的暗位。
馬車顛簸了一下,突然停了下來,正在閉目養神的壟月猛地睜開雙眼,飛身下車。
「保護小姐。」
「發生什麼事了?」顧清庭還是一頭霧水。
清冷也不再裝睡。
壟月神色緊張地盯著前方空無一人的道路,一陣塵土飛揚,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空中飛向清冷的馬車。
沒等壟月等人反映過來,一群灰色裝束的江湖中人緊追了上來。
「什麼人!」顧清庭上前大呵。壟月退到馬車前。
為首的江湖人愣了片刻,待看清馬車上的標志後退後一步,歉然道︰「抱歉,我等追尋一名黑衣男子,那人盜走我們門派的一件寶物,不知大人可曾見到那名男子?」
顧清庭指了指旁邊的樹林,「那里跑了。」
「多謝。」
眾人朝著樹林追去。
馬車內,皓月襲月射月皆是神情凌然,死死地盯著將匕首橫在清冷脖子的男人,只可惜,清冷與她們中間隔著一道簾子,看不清男人的樣子。
清冷額上滴了一滴冷汗,「大哥,有話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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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