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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微繼續 啪啪地打著她的論文，眉毛也沒抬一下，「你還有一個兒子叫阿毛，在老宅，已經倆年半沒見你了，每次我去還搖著尾巴討我嫌。」
子謙抓腦袋，「行了，跟你說沒勁兒。」
以微呵呵一笑，「生意上的事兒我不懂，以後也別跟我提。」
說著她站起身，「哦，對，陸小二受傷了，我明天給她買完菜再回來。」
客廳里依舊是燈火通明，子謙把手放在腦後。電腦屏幕閃了閃，他盯著屏幕上的字，不由豎起眉毛。
「顧家莊？顧家莊不是顧小七的老家嗎？」
以微望著鏡子里的自己發呆。
白日里，去了趟小二那里。小二的對面住著一個女人，就算是她沒看到她的樣子，也听出了她的聲音。
顧小七。毫無疑問的。
她原本準備著去打個招呼，可想到陸小二這幅樣子也就作罷了。
陸小二家里亂糟糟的。這姑娘向來不知道怎麼收拾自己，感情也是，日常也是。她听著小二說，我沒事兒，那詞叫什麼來著，女漢子，女漢子怎麼會有事兒呢！
這樣的豪爽讓她忍不住雄。
誰不知道你陸小二，做什麼都喜歡強撐？
以微說，還讓我給你帶熟泡面，你這不是活生生糟蹋自己嗎？還好我沒那麼笨，東西都給你放冰箱里，餓了微波爐叮一下就成了。
小二說，你就不喜歡強撐了嗎？
以微哈哈地大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了不得啊！」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還真是，一看就看出來了！
「叮叮叮——」
手機猛地響了起來，以微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林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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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林焱第一次主動來陸小二的住所。
夜很黑。整個小區籠罩在一種莫名的陰沉中。冬天總是習慣黑的早，黑的深沉。
路燈昏黃地打在走過的人群身上，林焱點了根煙。樓上明明滅滅的房間不知哪一間是小二的。他沒問過，她也沒說過。所以他不知道。
林焱打了個電話，他說，「陸小二，我就在你樓下，你給我下來！」
電話那頭的小二沒吭聲。
林焱卻看到十樓那個房間里突然亮起了等，然後滅掉。他覺得小二就在那里，就說，「那我上去找你。」
小二依舊沒有吭聲。
林焱深吸了一口氣，「陸小二，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在1024。」
小二終于說話了，透過光縴，她的喉嚨啞得厲害，林焱蹙起眉頭，「生病了？」
林焱性子急，沒等小二說話就箭步往樓里跑去，他猛按電梯，眉頭蹙得更緊。
滿月復的指責和牢騷堆在心口，一下子舒展不開。
腦子里還有一個林焱在說，陸小二你這個死丫頭，陸小二你他媽幾歲了，陸小二你是不想活了嗎？
他牙咬得緊緊的，目光死瞪著那數字，恨不得電梯咻的一聲就下來。
可電梯還是遲遲不肯下來。
他覺得自己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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