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破廟療傷
劉金彪從樹上滑下來後,直奔青龍鎮外,向著大森林里跑去,他不敢在青龍鎮里逗留,害怕洪大海知道他的存在,而派人在鎮上搜查.
鑽進大森林後,劉金彪的心里才安定下來,他找到一塊大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這時候左臂上的傷痛一陣陣的傳來,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劉金彪現在不敢處理傷口,他是學過醫的,知道如果現在把袖鏢從傷口上拔出來,會引起更多的流血,必須要到天亮後,準備好止血藥草才能將袖鏢拔掉。
休息了一會兒後,劉金彪覺得這里還是不安全,起身向著大森林深處走去。又向森林深處走了幾里遠的路程後,天色才慢慢的開始放亮,劉金彪沿途找到一些止血藥草,他要盡快的把傷口處理一下,因為傷口一直在流血。來到一塊山石後面,坐了下來,他把那些止血藥草,用嘴將藥草嚼碎。等這些都處理完後,再將袖鏢拔出來,把嚼碎的藥草敷在傷口上,再慢慢月兌下衣服,把衣服撕成布條住傷口。
處理完這些,劉金彪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從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穿上,靠在石頭上休息了一會,一晚上的奔波逃命,讓他覺得有些疲憊,好想休息,好想好好的睡一覺。可他不敢在這里睡覺,現在洪家可能在到處找他。
隨手把那把袖鏢拿起來看了看,這把袖鏢三寸來長,在袖鏢上還刻著個胡字。劉金彪看著袖鏢冷笑道︰「姓胡的護衛,我會將這把袖鏢還給你的。」
此處不是久留之地,現在必須要找一個地方養傷,劉金彪起身向著大森林深處走去。又走了幾里路,突然看到山坡上有一座破廟,他覺得這座破廟應該是一個療傷的好地方。
劉金彪快速來到破廟前,原來這是一座山神廟,這座山神廟雖然有些破敗,但門窗和天面基本還算完好,在這里可以避風遮雨,也可以防避野獸的攻擊。卻實是一個療傷的好地方。走進破廟,見里面只有一尊山神泥像和一張破舊的供桌,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
劉金彪在神台旁邊找到一塊干淨點的地方坐了下來。等他靜下心來回想昨天晚上的行動時,就覺得非常的郁悶,怎麼剛剛一進去,就踫到值夜巡邏的呢。運氣怎麼就這麼背。沒有給洪家造成什麼影響,自己反而挨了一袖鏢。他覺得這次行動太欠思考,還沒有開始報仇,就差點被人給收拾了,如果這樣下去,還談什麼報仇。
劉金彪真想大哭一場,他覺得自己太無能。他在心里對母親說道︰「娘,彪兒太沒用了,還沒有為娘報仇,差點就把自己的小命也撘進去了。娘,我知道這次行動是彪兒思考不周,以後彪兒會注意的。彪兒一定要讓洪大海不得安寧。」
再說洪大海從後院回來後,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怎麼突然跑個小偷進來了呢?如果真的只是一個小偷,那還無所謂。如果進來的人不是小偷,而是進來探路的,那他這次進來會有什麼目的?這個進府來的到底是什麼人?
洪大海這晚根本就沒有再睡覺了,他本來就是一個疑心重的人,這些打家劫舍探路的勾當也是他貫用的手法,所以他看問題比別人要復雜得多。
第二天一早,洪大海就把總管張東武叫來問道︰「東武,你對昨晚小偷入府事件怎麼看?」
張東武想了想道︰「昨晚進府的那個小偷,還沒有進後院就被胡大明他們發現了,逃跑的時候還挨了胡大明一袖鏢,應該不是高手,我認為就是一個小偷。」
洪大海道︰「我看沒那麼簡單。」
張東武問道︰「大哥是不是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洪大海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感覺有些不對勁。」想了想又問道︰「你覺得那個小孩會不會是劉家的那個五少爺?」
張東武肯定的回答︰「不可能,劉家五少爺和他母親一起從兩三百米高的橫斷山上跳下去,絕對不可能活著。再說就算他沒有被摔死,一個病殃子,兩三年的時間,能有多大的出息。」
洪大海也覺得張東武說的有道理,可他就是覺得心里不安,說道︰「東武,這件事情我總覺得不簡單,你能幫我查找到那個小偷嗎?」
張東武道︰「如果大哥真想抓到那個入府的小偷,我馬上讓胡大明派人去找。只是你覺得有那個必要嗎?」
洪大海道︰「有,我一定要見到那個小偷,心里才會安定下來。」
張東武道︰「既然是這樣,那我馬上去安排。」
再說劉金彪有了破廟安身療傷,還是很不錯的。每天肚子餓了吃點干糧,口渴了,在離破廟不到三百米遠就有一條小溪,到小溪里去喝點小溪里的山泉水,再就是每天出去采點藥草回來,給傷口換藥,日子過得也算舒暢。
一晃三天過去了,這一天因為干糧吃完了,劉金彪到山林里采了一些黃精回來充饑,這黃精是一種中草藥,它的功效補氣活血生精,即可以療傷,也可以充饑,經常吃黃精還能讓人廷年益壽。黃精的根部粗壯肥大,吃在口里甘甜可口。卻實是填飽肚子的好東西。
劉金彪拿著采挖的黃精回到破廟里,剛剛坐下,就听到外面有腳步聲向破廟走來。他心里有些著慌,怎麼這個時候有人到這破廟里來?如果這個時候出去,肯定會被人看見,怎麼辦?
劉金彪眼楮向四周一掃,見這座破廟里只有山神像神台後面可以藏人,他毫不猶豫的沖進神台後面將身體藏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三個人來到破廟前,其中一個人說道︰「這里有一座破山神廟,我們進去休息會吧。」
只听三個人進得廟來,坐在供桌上休息。剛剛坐下不久,其中一人問道︰「你們說,為了一個小偷,值得這麼大動干戈嗎?青龍鎮翻了個遍不說,還要跑這麼遠的路。」
另一人說︰「你小子就是牢騷多,胡隊長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不就完了嗎。端人碗,歸人管。這個道理難道你都不明白。」
「虎哥說得對,端人碗,歸人管,胡隊長叫我干嘛我就干嘛。」
「這就對了。我們都是給人跑腿的,他們叫我們到這大森林里面來轉轉,我們就來轉轉。管他抓不抓得到那個小偷,這與我們無關。」
「听說那個小偷是劉家五少爺,是不是真的啊?」
「你認為有那個可能嗎?」
「我不相信,那個五少爺不是幾年前就摔死了嗎,現在怎麼又活過來了呢?」
「你沒听說過那個五少爺是個病殃子嗎,就算上次沒有摔死,也只是一個躲在家里養病的病少爺,他能出來翻牆越院嗎?」
「就是嘛,我就不相信是那個什麼五少爺。」
「虎哥,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不忙,回去早了,胡隊長又會說我們不賣力,就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再回去吧。」
「虎哥說得對,我們晚點回去,姓胡的就不會說我們了。」
這三個人坐在破廟里的供桌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的話後,才離開破廟。
等三人走出好遠以後,劉金彪才從神台後面走出來。三個人的談話,讓劉金彪知道,洪大海現在己經有所警覺了,以後行事一定要多用腦子想想,不能再象這樣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