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內,柔和溫煦灑滿一室,凌燁幽幽轉醒,可卻感覺頭痛欲裂,眉頭狠狠的皺著,長指下意識的著太陽。
張開眼眸,凌燁吁了一口氣,眉頭卻鎖得更緊,他怎麼在酒店里,昨晚他不是在喝酒麼?每年的那一天,他都會格外的愁悶,整整十年,那一天,他都會喝很多酒,沒想到的是,向來不容易喝醉的他,昨天竟然喝多了,而且現在他的意識還有些模糊,對于昨晚的事,他竟記不起來了。
動了動手臂,感覺左臂一陣發麻,轉眸看去。
他看到了什麼?
竟然是一個女人,正舒舒服服的窩在他的臂彎里,重要的是,她和他都全身赤.果著,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凌燁面皮一冷,陰鶩的雙眸眯起,室內的驟然升起一股冷空氣。
淺眠的米恩,長長的睫毛微微,緩緩張開眼眸,惺忪的睡眼便撞進一雙深幽的瞳眸。
米恩現在都要悔死了,她昨天一定是倒霉透頂了,才會在浴室里摔跤,摔跤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關鍵時刻暈倒,直到天蒙蒙泛亮,她才醒過來,想想昨天凌燁喝了被她下藥的酒,擔心他會出什麼狀況,可當她走出浴室,看到床上安然熟睡的凌燁時,懸著的心才算放下,可另一個擔心又出現了,她下得藥她再清楚不過了,凌燁怎麼會沒事?
當她看到雪白床單上的一抹嫣紅時,再次明了了。看來是有女人給凌燁解了藥,而且還是個處.女。想到這里,米恩氣得牙根直癢癢,沒想到她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為別的女人做了嫁衣。
越想心里越憋屈,昨天那麼猛烈的藥,凌燁一定是不清醒的,那麼,她可不可以代替那個落跑的女人?想法就這樣想著想著活絡了,所以才有眼前這樣的一幕。
「凌總~」米恩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在,但她還是竭力鎮定的說道。
凌燁的眸光陰沉的可怕,下一秒,有力的大手倏地掐住她的脖頸,那力道好像下一刻就能將她縴細的脖子捏斷。
「知道撒謊的下場麼?」凌燁渾身散開濃郁的危險氣息,嗓音里噙著駭然的寒意。是的,凌燁不是傻子,他能辨別的清楚,雖然之前被下藥的時候,他是很不清醒,但他還是知道的,昨晚和他翻雲覆雨的女人,絕對不是面前這個女人。
米恩只覺得肺里的氧氣在一點點的消耗,白皙的臉頰脹成暗紅色,她只覺得脖子要被捏斷了,大腦一片空白,只殘余一個念頭,她所做的一切,難道錯了麼?難道愛他,也是錯麼?
在米恩即將被掐死的瞬間,凌燁松開了大手,渾身無力的米恩,倒了下去,從的床上狼狽的滾落在地毯上。
凌燁再沒看她一眼,在他的眼中,死永遠是最簡單的懲罰,赤.果的站起身來,將散落在地的西裝拿起,從口袋里取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通了好久,才被接起,繼而,听筒里傳出一聲極為慵懶的聲音,「這麼早,誰打擾老子的清夢?……」
這句話,讓凌燁更為氣憤,狹長的眸子微眯,眸中的冷厲更勝,「古卓,再不起來,你會看不到明早但陽。」
古卓此時正窩在被子里,舒服的睡著懶覺,惺忪的睡眼都沒完全睜開,听到手機鈴聲,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接了起來,可沒想到竟然是凌燁的電話。
「呃……燁,有什麼事麼?」古卓似乎能從凌燁的語氣里听出幾分端倪,凌燁平素里是冷冰冰的,但和他這樣陰沉的講話還是頭一次。
「把一個女人送去帝豪山莊。」說完,不待古卓再次開口,便將電話果斷的掛了。
狼狽倒在地上,急促呼吸的米恩,不由得呼吸一窒,帝豪山莊,听起來雖然是個極為雅致的地方,可只要是帝豪的員工就知道那個地方,那里自然也是在帝豪的旗下,可是卻在遠離市區幾百公里的荒涼山區,送去帝豪山莊,如果是男人還好,頂多會工作到累死,可如果是女人,就絕對沒有那麼好過了。因為女人到了那里,就好比古代行軍時的軍妓,被不同的男人凌辱,直至死為止。
米恩現在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多麼的狠辣,是她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才會這樣自不量力的想要成為他的女人,他的精明,讓人詐舌,他的狠,讓人靈魂都跟著。
米恩臉色變得灰白,赤.果的身體在空氣中,周身席卷起一股冷空氣,她是悔不當初,可她的愛是真的,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樣對她?
米恩不知道,她的愛完全是一廂情願,而她此時已經陷得太深,不可自拔的下場,只會被沼澤吞沒。
她的愛,被他的狠,所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