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萱瞬間在心里頭感慨了一句,接著走上台,朝著評委席,有禮貌的鞠躬問好,「評委老師好!」眾評委們看了看選手,又低頭看手邊的選手資料,評委席最左邊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率先開口問問題。「表演個節目吧~」那評委戴著高度的近視鏡,一臉的嚴肅相,簡潔的短發,利落的著裝,給她平添了幾分干練的氣質。也就是她說得話太冷了,氣場太強大了。不知道別人怎麼個想法,反正白梓萱此刻就是這樣感覺的。白梓萱得令,準備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繞口令。好吧,雖然听著好像挺簡單的。想當初在美國的時候,白梓萱在大學里可是繞口令女王,什麼中文英文的,一律不在話下。清了清嗓子,白梓萱開始了她的表演。「老龍惱怒鬧老農,老農惱怒鬧老龍。農怒龍惱農更怒,龍惱農怒龍怕農。」「牛郎戀劉娘,劉娘戀牛郎,牛郎年年念劉娘,劉娘年年戀牛郎,郎念娘來娘戀郎。」「七巷一個漆匠,西巷一個錫匠。七巷漆匠用了西巷錫匠的錫,西巷錫匠拿了七巷漆匠的漆,七巷漆匠氣西巷錫匠用了漆,西巷錫匠譏七巷漆匠拿了錫。」這些都是小菜,最後白梓萱還把世界上最難的繞口令《施氏食獅史》,分毫不差的給說了出來。口齒清晰,咬字清楚。一時之間評委們都有些目瞪口呆了,本來听著表演的是繞口令,大家在座的每位都覺得沒什麼新意,但等她表演完,大家可都是膛目結舌了。一個主持人,最厲害的就是嘴皮子的功夫,這繞口令說得真可謂是登峰造極了。白梓萱見評委們都安靜的一句話都不說,以為是自己演砸了,訕訕的笑了笑,接著又開口說道︰「我再給評委老師們唱首歌吧。」說完,沒等評委們給予回應,白梓萱開始了演唱,唱得是一首蘇打綠的《小情歌》,這可是她學了好幾天好不容易學會的。一切表演結束,評委們也都回過神來,到底都是見過世面的,雖然表演的很驚艷,簡直跟上一位選手不分伯仲,只不過是兩種風格的優秀。「表演很精彩,通過!」評委席中間位置,有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評委,大約六十歲左右的樣子,但那雙眼眸卻矍鑠熠熠,犀利獨到。接著,其余的評委紛紛開始評說,只不過,結果卻沒有想象中的好,十名評委有六名沒有喊通過,理由就是白梓萱的形象不過關。白梓萱知道自己的形象是不怎麼好,但她很陽光,很親切,好不好?「作為一個主持人,每時每刻都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女人可以不漂亮,但必須精致,參加這麼正式的比賽,你的衣服還弄得那麼髒,我不得不懷疑你對這比賽的重視度,還有對我們評委的尊敬度。」之前那個氣場強大的女人開腔說話了。而听完他的話以後,白梓萱整個人都傻掉了,她剛剛還以為已經將衣服弄干淨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高度近視還能看得那麼清楚。還有,這個女人要不要把這麼一點事情上升到那麼駭人的高度?
好吧,白梓萱知道,她這個樣子來參加比賽是有欠妥當,她也知道她犯了嚴重的錯誤,可是,她真的沒有不重視比賽和藐視評委的意思。「其實,不瞞各位評委,我在來參加比賽的路上,被車撞了,幸運的是我沒事,但是衣服弄髒了……」白梓萱可不想做竇娥,她一定要跟評委們解釋解釋,賣賣萌裝裝可憐,希望評委們能大發慈悲。「哦?那倒是情有可原。」那個很看好白梓萱表演的老人也開口講話了。可悲催的是,白梓萱還是擺月兌不了悲慘的命運,之前是四票通過,經過她一番解釋和裝可憐,變更成五票通過。五票通過就不是通過了,是待定。白梓萱是超級郁悶,但既然人家評委們都給予了結果,她心里委屈也是沒用。但這一切她可都記在那個瘟神身上。要不是她早上好巧不巧的被那個人模人樣的男人撞了,她至于弄髒衣服麼?至于現在全力以赴的表演,到頭來才得個待定麼?如果,真是她技不如人,啥本事都沒有,她被淘汰,她毫無怨言,無話可說。問題是,她真材實料,是有真本事的,可奈何她這倒霉催的總被拖後腿。現在看來,就從上次海選報名的時候,她就招惹上這個霉星了。所以,現在她才這麼倒霉。郁悶之余,白梓萱也有幾分慶幸,還好不是之前那個結果,那她可就真是被淘汰了,雖然現在這個待定也好不到哪去,但至少她還有個博一搏的機會。出了復賽場,白梓萱蔫頭耷腦的,毫不落魄,那樣子好像剛才被淘汰了一樣。季涵剛才很順利的通過了復賽,但她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走廊里等著白梓萱,在她看來,這個有些神經大條,卻直爽可愛的女孩,真是太對她的胃口了。她有預感,她一定會和這個女孩成為好朋友。可是,季涵卻看到白梓萱是失魂落魄的從復賽場走出來的,怎麼?難道是被淘汰了?白梓萱不住的調節自己的情緒,抬眸之際看到了一臉憂色的季涵。好吧,看到季涵,她又想起那個無良男了。「小萱,怎麼了?是不是……」季涵知道白梓萱為人爽朗,但想想直截了當的問人家過沒過復賽,似乎有些唐突。這要是白梓萱真的沒通過復賽,她這麼一問,就成了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了。而她也看出了白梓萱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沒通過的幾率很高。「唉,我今天出門一定是沒看星座運勢,那麼全力去表演,得了個‘待定’。」白梓萱一臉的怨氣,她就發現了,那個男人一定是掃帚星轉世,她沾上他,也跟著走霉運。「……」季涵知道她垂頭喪氣的原因了,但待定總好過淘汰,還是有機會的。不過,看著白梓萱這一臉氣咻咻的樣子,看來還在生她表哥的氣。「好啦,我沒有怪你,是你那個無良表哥,多虧是你表哥,不是你的男朋友,有那樣的男朋友,真是災難!」白梓萱現在也就嘴上過過癮,但她現在真的好生氣,是無法緩解的那種氣。想她白梓萱,在美國讀書的時候,不管參加比賽什麼的,也沒悲催到得個待定的地步。這待定兩個字對于她來說跟淘汰沒什麼區別,如果她的同學們知道她回國第一次參加這什麼勞什子主持人大賽,就得了個待定,一定會被笑話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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