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心郡主怒氣沖沖地回到雲心樓,踢翻凳子幾只,打碎瓷杯幾個,方才平息了幾分怒氣。
在三王府里她就是王法,除了爹娘誰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禮數周全,她還不曾被人堵話堵得這般啞口無言。
真是氣煞她了!
雀枝立在一旁不敢吭聲,生怕郡主一個不順心遷怒到她。
這盈夫人還真是夠膽量,不過,郡主向來是眥睚必報,這次盈夫人甩了她這麼一個大耳刮子,郡主又豈會善罷甘休。
果然……
「雀枝,上次的藥粉帶了嗎?」女子忽然笑得一臉燦爛,好似說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回郡主,帶了」雀枝一個寒顫應聲道,只怕那玥氏流盈要倒大霉了。
「立刻吩咐一煞去給我把事情辦妥了。」
「是,郡主。」
羅心郡主揚起一抹殘笑,眼神中透著陰狠︰「哼,玥流盈,你不是很能說嗎,那本郡主就讓你永遠也再說不出口!」
凌齊燁得不到墨閣的確切情報,想了想還是去找玥流盈自己問清楚那天發生的事情,看她是否能記住一些有用的細節。
只是才剛飛掠至清盈苑外,竟看見西側口的隱蔽處有兩名暗衛出動,與一名黑衣男子正在武力相斗。
看樣子是想進從牆邊角落翻入清盈苑作怪,只是還未來得及進去,便被苑外的暗衛攔住了。
凌大莊主在一旁靜靜觀戰,沉吟深思,難道這便是想要害流盈的人?不過看其武功路數,雖稱得上是高手,可惜並不是一流,兩名暗衛對付他一個人綽綽有余。
黑衣男子見行跡敗露,出手招招狠毒,只想著盡快月兌身離去。只是對付一位尚可,兩人輪攻,他卻是慢慢失去了招架之力。
眼見自己即將被捉住淪為階下囚,男子一邊躲開*近的掌風,一邊將手往懷里探去,企圖耍陰招擺月兌了這兩人。
不過,黑衣人卻不知道早在他小動作剛要開始時,莊主大人便已全然洞悉。
衣袖向旁一揮,電光雷鳴之間一片小樹葉便拿捏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看似輕輕一掃,隨即命中黑衣男子手背。
葉入三寸,穿透掌心,男子右手瞬間失去行動能力。
痛感延至酗,黑衣人凝眉運氣,閃神不過一會兒,暗衛一個旋踢立馬將其擒拿,點中位,使他動彈不得。
場面又恢復了寧靜,因武力破壞而飛揚在空中的片片小雪花也緩緩下落,最終回歸大地,不再絮絮飄揚。
從一旁走出,暗衛見少主駕臨,立即單膝跪下,聲音低沉而恭敬︰「屬下見過少主。」
「恩,把他的面罩摘下。」
暗衛領命,一把摘下黑衣男子的面罩,原是一位三十多年紀、滿臉胡腮的中年壯漢。
看到面容,凌大莊主只是站在原地不動,深諳上司心思的千暮千絕心下了然。
千絕從凌齊燁身後走出,站在胡子男前厲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男子眼楮往別處瞄去,不理會他的審問。
千絕也不惱,凌氏每每抓到奸細或是打算行不軌的敵人,一開始也是這般硬骨頭,誓死也要咬緊牙關,不肯透露半點信息。
不過,他向來是有很多辦法讓他們老老實實地自己交代清楚。
往他身上搜了一陣,模出兩個細小瓶子。習武之人一看便知其中一個是江湖上慣用的軟經散,至于這另一瓶……
「少主,你看這……」千絕將手中不知名的瓶子遞給凌齊燁,無色無味,也不知是什麼東西,想來恐怕是個毒藥瓶。
凌齊燁接過小瓶,打開一看,臉色剎那狠厲,竟是毒性如此之強的「湮音散」。不是要玥流盈的命,而是要她從此再無法發聲言語。
誰與她有如此深仇大恨?
千絕看少主臉色陰沉,眸中慍火,便知那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劍挑穿他的琵琶骨,輕喝道︰「說不說,不說便讓你嘗嘗我的各種招式如何。」
黑衣人整張臉皺起,悶哼著,卻還是不肯松口應出幕後元凶。
「哼,倒是錚錚鐵骨,我便要看看你能忍到多久。」
話音落下,又是一劍刺中另一琵琶骨內。
胡子男雖然被點中道,卻依舊軟去,跪在地上,眉頭緊到擰在了一起,可想而知他受到了多大的痛苦。
「還不說?」千絕提劍,正要再出手之際,胡子男終是服軟開口。
「是羅心郡主,她讓我把這‘湮音散’悄悄放入盈夫人的午膳中。」
楊羅心!凌大莊主冷哼一聲,沒想到才不過一天,她就開始不安分地耍手段,他倒是高看她了。
「把他給我壓到水牢去。」凌大莊主渾身散發冷氣,語氣是不容置疑的狠絕。
「另外,從今天起清盈苑的暗衛人數增加,本少主不希望再出現今天的事。」
「是」除去押送賊人已走的那名暗衛,剩余三人皆是拱手應道。
凌齊燁收起手中瓶子,一個躍身,人已經站在了清盈苑內。
自己本想去處置那楊羅心,不過轉念一想,若是玥流盈出馬,不知是何景象?他倒是好奇得很,或許可以等她自己出手後,他再來善後不遲。
看到凌大莊主突然間出現在院中,除了錦瑟因為上次有一回經驗而不至于太吃驚外,其余人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般的驚悚萬分。
少主居然到夫人的院子里來了,如此勁爆消息不是他們一時可以接受的了的。
凌大莊主眸中銳色一掃,冷冷開口︰「做事去,不要傳些不該說的話。」他可不希望明天清盈苑又被人流堵得水泄不通。
莊主大人一聲令下,眾僕人丫環們立即做鳥獸散,各忙各活,用行動表示自己方才眼楮一時進水,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听見。
「夫人在哪?」
「回少主,夫人在小後院的秋千上玩耍。」在絕對實力的凌大莊主面前,錦瑟很是上道地透露了自家小姐的確切行蹤以及確切行為。
錦瑟在心中默默懺悔︰小姐,不是錦瑟不幫你,實在是少主他已經站在離你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她就是想扯謊話也是回天無力啊。
說完話,錦瑟識相地告退,苦哈哈地看著莊主大人往小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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