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女逆天之皇恩浩蕩 門第顯赫

作者 ︰

蜜蜂被隨從用火折子燃起的煙霧驅走,但,這些煙霧,也引來了明黃儀仗的駐足。

因著方才蜂群驚擾,西陵夙牽著汝嫣若的小手,本要移駕元輝殿,未曾想,卻是瞧見太液池畔,煙霧深處,那相擁的身影。

他瞧得清楚,源于翔王身上的戎裝在正午的暖陽下,折射出讓人不容忽視的光芒。

那件戎裝是用玄鐵淬煉而成,刀劍不入,整個坤朝唯有這一件。是他當初滅了錦國,凱旋歸來時,先帝親賜予他,而他轉贈給了翔王。

因為,翔王雖是他弟弟,性子卻頗為沖動,所以,他認為,這件戎裝更適合經常隨他出征的翔王。

只是,這份適合,看起來,還有其他的方面。

唇邊嚼起一抹弧度,一旁海公公在他繼續朝元輝殿行去時,已識得眼色,小碎步地朝翔王奔去,請翔王移步元輝殿。

今日除了皇上會擇選嬪妃,充盈後宮之外,同樣會決定翔王妃的人選。

這些,前朝的重臣都知道。

能入宮伴駕縱然好,可,若不是中宮之位,嫁于翔王為正妃,卻是另外一樁不錯的選擇。

因為翔王手中逐漸掌控的兵權,遲早有一天,會讓他成為坤朝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現在,海公公奔到翔王跟前時,他懷里的蒹葭早欠身出來,臉有些暈紅,翔王的神色也極不自然。

海公公借著低首,斂去眸底的精光乍現。

※※※※※《失心棄妃》※※※※※作者︰風宸雪※※※※※

四月初八的擇選後妃,其實自牡丹苑開始,就不再有任何的懸念。

因為,汝嫣若成功吸引了西陵夙所有注意,並且唯獨她一人,是西陵夙親自攜了,步往元輝殿。

在元輝殿,按著規矩,完成例行的才藝展示後,西陵夙當即就將中宮皇後的鳳印,授予了汝嫣若。

只是,伴著授予,卻是約定,待到兩年後,汝嫣若年滿十五及笄時,方以中宮之禮迎進。

這,在坤朝是從來沒有過的。

也可視為帝王對皇後最大的尊重。

畢竟,及笄之年,才是女子最嬌艷綻放的年華,而在這之前,意味著,西陵夙將中宮之位為汝嫣若空懸整整兩年。

這道聖旨的頒出,將比即刻迎汝嫣若為後,更讓前朝側目。

那一日的擇選,成為翔王正妃的,確是風念念。

這一點,有些意外,卻是風念念自個的選擇。

是的,當她展示才藝,繪完一幅山水風景圖時,分明,是用這山水拼出一個‘翔’字。

于是,在翔王默允下,風念念便指給了翔王。一個月後,五月初五,由西陵夙親自為其主婚于翔王府。

剩下的四名千金,包括出丑的言妍,均納入後宮,冊以不低的位分——

安子墨被冊為婕妤,賜住翊坤宮。

範挽被冊為容華,賜住華陽宮。

胥雪漫被冊為婕妤,賜住儀瀛宮。

言妍被冊為容華,賜住翦。

四位女官,則從即日起,分別教授四位嬪妃,直到侍寢後,再回乾曌宮當值。

因是新帝繼位第一次冊封的嬪妃,按著規矩,每人都會指派宮內一資歷較老的嬤嬤伺候著,並按品級,另配有四名近身宮女,兩名粗使宮女,並太監四名。

先由嬤嬤指引小主具體宮規兩日,然後,則是女官教授侍寢的規矩八日,最後,正式由彤史安排玉碟牌,等待帝王的臨幸。

蒹葭負責教授的是範挽,除了其父是官拜太保的範統,門第顯赫外,範挽是四名應選入宮嬪妃中,樣貌、才藝都不出眾,又生性怯懦的一位。

隨伺範挽的是徐嬤嬤,雖是宮里資歷較老的嬤嬤,但,為人最是刻薄。可見,連尚宮局都勢利地瞧出,範挽在這四名新晉的嬪妃中,前程是黯淡的。

蒹葭教授範挽的第一日,眼見著徐的陽奉陰違,範挽卻視而不見,只是,蒹葭終看得懂,範挽眉宇間一絲若有似無的憂愁。

在第二日,蒹葭將宮內密授的冊呈給範挽覽閱後,範挽眉宇間的憂愁倒是愈深。

「容華對這,似乎很不喜歡?」

縱然蒹葭初次為女官,也料想得到,大部分小主看到這類圖冊的神情該是或羞赧,或專注,但不該是憂愁。

範挽伸手拿過一旁的茶盞,借著掀開蓋子,撇去茶沫,語音里果是透出一縷淡淡的憂愁︰

「不是——只是,我清楚皇上並不喜歡我,如果不是父親的緣故,恐怕,皇上連選我進宮都是不會的。」範挽的指尖微微顫抖了一下,鼻子抽吸了一口,仿似努力抑制著什麼,「蒹葭,謝謝你教授我這些,可,我知道,再怎樣,都沒用的,進宮,只是父親的意思,我沒有選擇,總歸過一日就耗一日。」

宮內最可怕的,無疑就是遙遙無望的聖恩。

但,對這些世家千金來說,哪怕沒有聖恩,也必須要走下去,為了家族,為了前朝的制衡。

「容華為何這般妄自菲薄?擇選那日如何,都已經過去了,侍寢以後怎樣,卻是值得容華期待的。若容華已沒了這份期待的心思,那麼,反是會錯失了機遇。」

「可——」範挽欲言又止,沉吟了一下,終是怯生生地問,「蒹葭,你——會吹簫麼?」

「奴婢不會吹簫。」葭把那本圖冊闔起來,放置一旁,「容華想學吹簫?」

「嗯。」範挽用力點了點頭,「蒹葭,我說實話,你別笑我,皇上應該很喜歡听簫曲,而宮里已經有二十年,沒有人敢吹簫了,所以,才會那般中意——」

「奴婢明白容華的意思了。」蒹葭打斷範挽沒有說完的話。

在宮里,有些話是不能肆意說出口的,亦是听不得的。

範挽進宮數日,有些規矩,可以不知,可以初犯,但對于她來說,即便只比範挽多進宮一個月,確是必須兼顧周全。

源于,她僅是名奴婢,命賤,容不得一個疏漏的發生,因為,那,往往是致命的。

而她珍惜自個的命。

「你明白就好,那——你能幫我一個忙麼——其實,我知道,她以前是不會吹簫的。但,她既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吹好簫曲,我想,我也是可以的。」範挽有些吞吐地說出這句話,倒是領會了蒹葭方才的提點,不提那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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