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進屋了,雲老三又說了眉娘幾句,背著手進屋,眉娘這才一吐舌頭回了自己屋。請使用訪問本站。
身上沾的都是草葉子和泥土,該收拾一下,還有空間里的牛也該去喂喂了。
牛剛進空間時還帶了幾分茫然無措,眉娘也沒工夫安慰就出了空間,這時再看反倒是安靜下來,一口一口順著苞米地扯女敕苞米葉吃,其它作物也被吃了不少。
眉娘捂額,這才長了幾天的女敕苞米秧就喂牛了,眼看這季是沒什麼收獲了。
還好牛對她之前放進來還沒來得及種下的樹苗沒什麼想法,不然她這一下午就白忙活了,看來有時間還是要把牛圈起來養才行。
反正吃都吃了,眉娘也就任它繼續吃下去。
出了空間,又過了會兒,魚和菜都做好了,何氏喊眉娘出去幫忙擺飯。
眉娘盛了三碗苞米稀飯後,又把大餅子擺好,也不見雲老三出來,盤子里的魚也少了好大一段,還是靠近魚頭那段最肥美的部位。
還沒等眉娘問,何氏先解釋道︰「今兒東面你江大伯和兒子回來了,屋子還沒收拾好,你爹怕他們晚上沒吃的,就送了點大餅子和魚過去。」
眉娘腦中就晃過那張帥氣的臉龐,會不會是他呢?
何氏剛說完,雲老三進屋,憨厚的臉上都是喜悅,「呵呵,幸好給他們爺倆送飯了,不然晚上他們都得餓肚子。」
何氏笑著讓吃飯,雲老三倒難得地打開了話匣子,嘴一直咧著,「你們不知道,壯子哥和俺從小一起長大,他家比俺們家日子過的還苦。從小壯子哥的爹就沒了,十六歲那年他娘也沒了,後來他就去參軍,一去三十多年,連個音信都無,別人只當他這人是沒了,誰想今兒就回來了,可惜那一身的病,唉……還好帶了兒子回來。你們沒看到他那個兒子,嘿嘿……好啊!」
雲老三一臉的幸福,好像說的不是別人家的兒子,而是他自個兒的兒子。
听他這麼一說,眉娘更加確信鄰居江大伯家的兒子就是山上遇見那個。
若真是他也就能理解雲老三為何這麼激動了,從各方面來看,那男人都不像普通人,那樣的男人也確實當得自家老爹這樣的夸贊。
何氏也跟著笑,雲老三這人一直很悶,人也簡單的很,除了當年眉娘和秀才定親時他這麼高興一回之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樂的嘴都合不上。
「對了,今兒喜娘去河邊放牛,不知怎的牛給放丟了,正滿村找呢。」
何氏端著碗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目光探詢地落在眉娘臉上,眉娘剛咬了一口大餅,沒防何氏會說起這事,心虛地噎著了。
何氏邊給她順氣邊埋怨,「多大的人了吃口餅也能噎著,快喝口粥。」
眉娘好不容易把氣順勻了,何氏嚴肅地看她,「這事……你知道嗎?喜娘可說牛丟之前在河邊只見過你一個。」
眉娘自是不會承認,反正也沒證據她偷了牛,于是,一臉正色道︰
「娘,她說看到你閨女,你閨女就得知道?我還說是她自個兒把牛弄丟了亂咬人呢。再說,你也想想,她去放牛,那麼大一頭牛丟了,她會看不到?要按我說,就是她家把牛賣了再亂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