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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老三見何氏吃虧,操起一把鐵鍬沖上來,雲老大也隨後找了把鐮刀也沖上去,雲軒想跟著往前沖被江大伯扯住,「還記得你三嬸的話嗎?」
雲軒緊緊握拳,話他是記得,也知道三嬸是為他好,怕他年紀輕輕傷人性命這輩子就毀了,可人都欺負上門了他再不動手還算男人嗎?
再說,三叔三嬸一家待他們不薄,這時候再瞻前顧後他哪還有臉見人?
向江大伯施了一禮,「叔,今後家里就勞你和師父照顧了。」
江大伯嘴角一抽,雲軒卷了袖子沖上去。
江大伯暗自點頭,血氣方剛,倒是個好樣的。
有雲軒加入之後,形勢更是一邊倒,這種氣勢洶洶又不要命的打法,嚇的王二牛一家和同來的金三錠繞著院子躲。
雲老大和雲老三在後面追,不知是誰把院門關上,逃跑無路的幾個人絕望之後奮起反抗。
江大伯始終背著手站在那里觀望,這樣一邊倒的戰局已經不用他的加入了。
直到屋門從里面被一腳踢開,眉娘手中拎著一把大砍刀沖出來時,江大伯的眉梢才抖了下。
喟嘆道︰「真是把好刀!」
眉娘雖然人被李氏和月娘強行扯走,心卻一直在院中。
被人都欺負上門了,再忍就不是她的性格,她膽子是小,可爆發起來也是相當可怕。
趁李氏和月娘一時不備,眉娘掙月兌二人往外跑。
眉娘跑的快,李氏和月娘追的也快,可惜一個是上了年歲,一個又年紀太小,自然是追不上不顧一切的眉娘。
眉娘在兩人看不到的拐角處從空間里拿出一把小巧些的大砍刀,這次她真是氣壞了想要殺人。
大不了殺了人就去找江楚夜遠走高飛算了。
本來就嚇破膽的幾人見到凶神惡煞似的眉娘,手里一把大砍刀在熾熱的陽光下閃著奪命的光彩,魂都要嚇飛了。
眉娘也不管別人,看準王二牛揮著大刀就殺過去。
最恨的就是他,如果不是他鬧上門,家里也不會鬧成這樣,她平靜的生活就是被他破壞的。一心就想把他砍成幾段,看他還敢不敢打姑女乃女乃主意。
等砍了他之後再去砍了喜娘,讓那賤人再到處使壞水。
王二牛再橫再渾,他也是怕死的,眼看大刀就要砍上,王二牛‘嗷嗷’叫著滿院子跑,眉娘隨後追,最終將他逼倒在一個角落。
「你很橫是嗎?」眉娘挑著眉眼,大刀舉過頭頂,盯著倒地不起的王二牛冷笑。
看那隨時可能落下的大刀,王二牛白著臉搖頭,「不……不……俺錯了。」
「錯?哼,現在知錯,晚了!」眉娘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好似王二牛是她案板上的肉。
「饒……饒命,俺再也不……不敢了……」王二牛除了求饒也不知他還能做什麼,高高壯壯的大漢被個小姑嚇的尿了褲子。
眉娘哼道︰「你說不敢,可俺不相信你咋辦?」
王二牛不停磕頭,「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就饒了俺這次吧。」
眉娘倒不是真想殺人,既然能把他嚇服了,她也倒也不介意就這樣放過他,只要今後讓他不敢再纏自己就好。
舉刀的手就有些松動,想再教訓他幾句眼角余光就掃到有黑影撲過來,下意識揮刀去接。
刀刃撞上硬邦邦的一物,略頓之後,勢頭不減地將那物削斷,那物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金屬脆響,竟是一把被削斷木柄的鋤頭,面前是舉著小半截木柄的王大牛。
接著,耳邊是王二牛的慘叫,回頭一看,眉娘情急之下揮刀去接的時候,刀鋒掃過王二牛的左耳,硬是將左耳削去一大塊。
任王二牛緊捂住傷口,血也流了半個肩頭。
「殺人了!」王大牛尖叫著跑人,王家夫婦有心過來看二兒子傷的如何,可再看眉娘手上那把削木頭像削豆腐,傷了人也不見血的刀後都沒邁開步。
眉娘心里也發怵,她還是第一次動手傷人就把人給削掉半個耳朵,可這時候也不是她示弱的時候,把刀往胸前一橫,「哪個還來試試?」
可能是來自刀的震懾,也可能是被眉娘的氣勢所嚇,不論是王家人、雲家人還是在院外巴著籬笆看熱鬧的人,愣是沒一個再動的。
眼前的眉娘就好像個殺神似的杵在那里,愣是嚇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眉娘環視一周,心情說不出的激動。
想不到她也有揚威立萬的時候啊,想想砍人也沒什麼難的嘛,她再也不是那個膽小的眉娘了,以後她遇到惡勢力也能反抗到底。
心里一得意,眼角就帶了些許風情,配上那把駭人的大刀,及後面血流滿身的王二牛,說不出的妖嬈動人。輕啟朱唇,吐出一字︰「滾!」
好似得了聖旨般,王家人及金三錠屁滾尿流地從眉娘家跑了,發誓再也不敢招惹姓雲的一家。
至此,眉娘的凶名算是在寶河村及周邊傳揚開了,眉娘倒不介意,在這種大環境下也不是裝溫良的時候,只有讓人怕了才不會有人敢來打主意,也能更好地保護她和家人。
何氏被踢了一腳並無大礙,歇息片刻就緩了過來,眉娘不放心地又給她灌了些空間水。
只是,之後再有人在村子里見到眉娘,看眉娘的目光都帶著恐懼,就怕惹了這位會削人耳朵的女煞神,眉娘有些無奈,卻也沒辦法。
想法是別人的,她左右不了,也懶得去管,只要不在她面前說三道四就好。
只是這些事都是她那個極品女乃女乃惹來的,喜娘在里面也扮演了不小的一個角色,眉娘肯定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像他們那種怎麼都養不熟的白眼狼,不但吃他們的、喝他們的,還要時不時跳出來給他們填堵的行為屬實挺膈應人。
最後,全家人坐在一起商量過後,一致決定要給雲老二一家實施制裁,而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把糧都藏好,至少在他們認識到錯誤之前,再也不讓雲老太太找到一粒米。
于是,將家中的米糧大部分都搬到江大伯家,剩下現吃的也在箱櫃里鎖好,每次吃多少做多少,絕對不讓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