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時間里也沒什麼事可做,江楚夜在京城里認識的人多,雖然變白了也怕被人認出來,自然是不方便出面,就由他暗中監視太子等人的行蹤。
沾上兩撇小黑胡的雲軒變換身份在京城里做起了生意,因有江楚夜和蘇煥曦這個地頭蛇指路,雲軒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銀子賺的像流水一樣,沒多久就結交了一批京城里的權貴。
雲軒搖身一變也成了京城里的名人,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就沒有不知道新出來的這位雨大爺的。
至于這個稱呼的由來嘛……雲軒認為他的名字肯定是不能用了,不如就取雲字上面的雨字為稱呼,一來二去也就被叫開了。
他的生意遍布很多行當,布匹、成衣、茶葉、藥材、酒樓等等,只要是賺錢的行當就沒有他不想參與的,因有蘇煥曦派人暗中保駕護航倒也沒遇上難纏的角色來搗亂。
東西自然都是空間出口,那些布匹也都是空間里用各種材料加工出來的,在蒼間國里還沒有人見過這種比絲綢還要華麗,卻又讓人看不出材料的布匹,價格比絲綢還要貴上幾分。
好在京城里不乏有錢人,不管是送人還是自用,這樣的布匹送出去都特有面子,即使價格再高還是賣的如火如荼。
當初來京城之前眉娘給兩人備的貨也足夠,整整上百只玉鐲都裝的滿滿的,賣個幾年也不怕斷貨。
而且,為了打響雨記成衣行的招牌,雖然也招了不少京城里聞名的繡娘在外面擺樣子,可她們做出的成衣最多只能做為三等貨在店里出售,雖然是用著同樣的布料,在裁剪上就拙劣了很多,每件成衣又按款式繁復從幾十兩一件到幾百兩一件不等。
二等貨都是用從眉娘那里帶來的紡織生產線加工出來的,每一件放在外面都能耀花人的眼,即使是開價千兩也還是很受追捧。
甚至不少宮里的妃子都听說了雨記的名聲,讓人專門在雨記訂做成衣,做為二等貨衣服之美已經讓京城里的名媛閨秀們趨之若鶩,更別提做為頭等貨掛在店里開價數萬金的一等貨了,那絕對會讓女人為之瘋狂。
一等貨當然就是當初眉娘在販賣機里買來的那一千件里的,當時只給雲軒帶了五十件,都是配著同系的首飾一同出售,每一套的要價都可以算得上是天價,即使這樣剛拿出一件就人以一萬兩白銀的高價搶買走。
雲軒原本還想馬上再拿出兩件賣,最終還是壓下這個念頭,好貨不怕賣,他相信不管他拿出多少件,都會被那些有錢人眼也不眨地買走,既然這樣為何不賣更高價呢?
對外宣稱一等貨制作流程復雜,一件成品需要上百個繡娘廢寢忘食地忙碌一個月,其間所用到的材料更是極其珍貴,還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每道工序都要費時多日,即使想要加快制衣的速度也因為要考慮到衣服的質量一點都不能馬虎。
這樣更是體現出制衣的材料不是隨便就能買到的普通絲線,材料貴了,人工貴了,衣服的成本相對就高,要賣出的價格自然也不會低。
說了一堆,最終只有一個目的,衣服要漲價,而這個價要怎麼漲呢?雲軒嘿嘿一笑,「價高者得。」
千呼萬喚始出來,經過半個多月的期待,一件被命名為籠煙霞紫的華衣終于算是出場了。
顧名思義,這件紫色的華衣就像傍晚天邊的霞彩,如夢似幻般的美麗,配上同款首飾,即貴氣逼人又有著讓人著迷的神秘氣息。
剛一出場就被叫到兩萬兩,只一盞茶的功夫就攀升到十萬兩,雲軒只笑眯眯地看著下面此起彼伏的叫價聲,只要這件賣的好了,剩下的價錢也就低不下去了。
果然,最終這件籠煙霞紫被一位巨商買走,至于送誰雲軒倒不關心,他只關心到手的五萬兩……金子。
一想到妹妹在販賣機前買東西買的小臉紅撲撲的模樣,做哥哥的覺得什麼都值了。
成衣店和布行如此賺錢,酒樓自然也差不到哪去,京城這里雖然沒有寶河村那里旱情嚴重,像新鮮蔬菜這一類的在冬季也只有少數富人家中的暖室才有出產,味道也不會很好吃。
雲軒的雨記酒樓里的食材全部來自空間,味道自不必說,很多調料都是雲軒親手在美食料理機里加工出來的。
當初眉娘買食物料理機時就買了一百台,很早之前就給雲軒和江楚夜每人都帶一台,免得兩人在外面風餐露宿吃不好,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每天雲軒都會悄悄地把食物料理機拿出來,做出一批食材後再收起來,讓人將這些食材再拿到酒樓由大廚子制作出來,別家絕對沒有的獨特風味,即使是想要偷師也沒得可偷。
而且酒樓里的酒也都是料理機出品,糧食酒,果酒種類也很多。
像藥材行和茶行也都生意興隆,雖然得益于材料好,也不得不說雲軒在做生意方面還是很有些手段的,簡直就是如魚得水,很快就混入了京城權貴的圈子里。
有江楚夜暗中對太子和國師監視,若是他們想對雨記下手,他也能事先做好防範。
好在太子和國師雖然對新冒出來的雨記有些耳聞,倒沒懷疑這些東西會是空間里的出品。
首先如今道路不通江楚夜不可能來到京城。
其次,國師的空間本身不大,也沒想到還能有那麼多功能,可以說他根本就不知道空間還有升級這一說,每天就守著他那不到兩畝的地小心翼翼地沾沾自喜。
通過江楚夜觀察,他出總結出國師的空間真的很小,從里面拿出來的東西也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最多成色好一點也就是把外面的東西種到空間里之後結出來的樣子,完全達不到由販賣機里買來種子的效果。
而且,從來也沒見國師拿出來過不應該屬于這里的東西。
江楚夜就想︰難道國師沒有販賣機?又或者他的空間根本就是一級的?
江楚夜是沒見過一級空間是什麼樣子,卻听眉娘描述過,也就那麼小小的兩塊地和一條小河,能種的地方也不多,成熟一次要十天。
若真如此憑這麼個小空間就能當上國師,這個國師封的也太隨便了,江楚夜對此表達了他的鄙視。
之後的日子里,雲軒在明里做生意,江楚夜在暗里收集太子想要對付皇上的證據,師徒配合無間,終于是逮住了太子的小辮子,趁夜黑風高之時由空中扔在皇上的腳前。
各種陰謀陽謀,明爭暗斗,皇上發火了,太子老實了,一道旨意下來,太子閉門思己過,未得宣召不得出府。
雖然太子位沒被廢可地位和權力也大不如前,基本上算是被架空了,最終太子也沒弄明白吃虧吃在誰手上。
寶河村也暫時安全了,皇上對江家還算念及幾分舊情,太子也沒傻到主動說他要對付江家父子和江楚夜的古怪之處。
若是皇上對江家有了戒心還好,萬一皇上把江家父子也當成國師一樣供起來,他還不是偷雞不成失把米?干脆先埋在心底里就是了,反正江楚夜所做的事不但沒有傷及蒼間國的利益,反而幫皇上分了不少憂。
這樣一來,江楚夜總算是不用日夜顛倒地跟太子杠著了,反正太子也沒什麼可蹦的了。
和雲軒交待過後,雲軒繼續留在京城發大財,他也該回寶河村報平安了。
趁著雪化,江楚夜先出了城,再大搖大擺地進京、回府,讓府里留守的管家準備聘禮,修繕府邸,他要準備完婚了。
這個好消息無異于炸雷一樣,炸的整個江府搖了三搖,之後爆發出驚天的歡呼,他們一直不近的小將軍、他們冷的比冰還要冷三分的小將軍,他們由黑變白的卻依然不苟言笑的小將軍,他們即使臉再黑對待下人卻是全府最親切的小將軍……終于要成親了。
整個江府忙碌起來,只用了半天時間就把聘禮給準備好了,這還要說是江楚夜的娘,那位珍月長公主想的周到。
早在十幾年前江楚夜還是個小女圭女圭時她就一點點地開始準備聘禮,倒是省了江楚夜不少麻煩。
當得知兒子回京並要娶媳婦的珍月長公主從太後那兒急巴巴地趕回來時,家里已是人去屋空,連著十幾大車的聘禮也都一同消失了,走了一年多的兒子連個影兒都沒看到。
珍月長公主氣的直跺腳就差沒騎匹馬追出去了。
江楚夜讓人把裝了聘禮的車趕出城後就把人和車打發了,等他們一點點磨到寶河村夏天都得快過去了,還是他坐著飛毯來去夠速度,東西放在儲物玉鐲里也不佔地方。
又飛了多個夜晚,終于趕回了施海的丁古城,讓施海給找了幾輛車和趕車的,這才趕著聘禮的車子回了寶河村。
那些在京城的經歷听的眉娘心花怒放,恨不得也趕緊的去京城看看,大把大把的銀子啊,大把大把的金子啊,天知道她都多久沒在自動販賣機上買個痛快了。
江楚夜又拿出一只玉鐲,里面滿滿的都是金子銀子,得意地扔到眉娘手里,「隨便買。」
那氣勢,猶如指點江山般的大氣與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