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娘激動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江楚夜又蕩漾了。
雖然兩人沒做到最後一步,當空間外響起敲門聲時,眉娘已經是衣衫半解,發髻凌亂,嬌喘吁吁,江楚夜的一只手流連在胸前,另一只手已悄然伸進了底褲之中。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江楚夜听不到,眉娘卻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裝听不到,兩人由空間出來後,江楚夜听著急促的跟催魂似的敲門聲,氣急敗壞地低吼︰「最好……有事,否則……」
外面的敲門聲頓了下,‘嗷’地一聲,伴著慌亂的腳步聲,人跑了……
眉娘听得真切,這一聲嚎叫正是應該在山上放羊的蘇煥宇發出的,想必他也是得了江楚夜回來的消息才會提早趕回來。
也不知是慶幸他的打擾讓兩人沒再進一步,還是該氣惱他的打擾沒能讓兩人更進一步,反正不管是哪種心情,眉娘也不好意思再繼續了。
拿出一面空間買的小鏡,整理了發髻又整理了衣裳,不顧江楚夜小狗一樣可憐的眼神和纏過來的身子,眉娘拖著他出門。
進房間這麼久,外面的人還指不定怎麼笑她呢。
還好還好,不知是礙于江楚夜的冷面,還是怕眉娘的臉皮薄,所有人見到兩人時都是很囧很囧地沒話找話,堅決不提兩人在房里許久許久的事。
可他們越是這樣越有欲蓋彌彰之嫌,尤其是月娘不時以為避開了江楚夜而向眉娘悄悄眨著的眼楮,更讓眉娘臉皮一燙之後又有那麼點小小地得意。
她就是和江楚夜親近了咋的?這是她要過一輩子的男人啊,而且這樣優秀的男人不打上她的標簽可怎麼行?
原本村里就有很多女人對江楚夜有想法,後來還是兩人關系定下來之後,那些女人畏于眉娘敢拎大刀砍人的氣勢才消停下來。
如今江楚夜帶著一箱箱的聘禮回來了,那些女人的心思怎麼可能不洗泛了?就算不能當個正室,做個小妾也夠風光一輩子了啊。
眉娘就是要宣布她的主權,就是要讓那些有這樣那樣小心思的女人知道,這個男人再優秀那也是她的男人,別人想染指?做夢!
蘇煥宇也站在院子里,看到江楚夜後,眼神怯怯地喊了聲︰「表哥!」
江楚夜連哼都沒哼,一眼都沒掃向蘇煥宇。
雖說宰相肚里好撐船,可他是將軍。
雖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可蘇煥宇差點傷害了他在乎的人。
雖說蘇煥宇知錯了,可他……還是個有那麼點小心眼的男人。
再說,蘇煥宇是誰?雖然有表哥表弟的名分,卻半點血緣都沒關系,哪個是你表哥啊,別太自我感覺良好啊。
他自小就最不喜那些裝模作樣與他娘爭寵的小妾們,還有那些毛本事沒有整天就想著如何算計自己的庶弟庶妹們。
這種不喜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無視,同父異母的弟妹他都能無視了,何況一個表親家的什麼表弟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蘇煥宇剛剛還破壞了他的好事,一想到手掌之下細女敕柔軟的肌膚,江楚夜某處就是一緊,血氣也涌了上來,恨不得今晚兩人就成親算了。
蘇煥宇受了冷遇,似乎也習慣了江楚夜不把他當回事的態度,默默地鑽進眉娘讓人為他新搭好的羊圈,開始清理里面的干草和羊糞,這樣的活計他最近做的多了,似乎那些難聞的氣味也不那麼難味,清理起來也得心應手。
而且,蘇煥宇每天放羊和這些羊也處出了感情,每天把羊趕到女敕草肥美的山坡,讓它們撒歡兒地出吃草玩耍,他就往山坡上那麼一躺,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心情也變得開朗了。
若是從前江楚夜對他待搭不理的,蘇煥宇一早就會心靈受傷了,如今竟嘛事沒有地該干嘛干嘛。
江楚夜對這樣的蘇煥宇倒是刮目相看了,比起自家那些除了吃喝玩樂就只會惹事生非的庶弟庶妹們,蘇煥宇似乎有些不同了。
可又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和在京城時不比自己庶弟庶妹好多少的名聲,江楚夜眼前一亮,盯著羊圈的眼神也變的熾熱。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這個好辦法?哼,等他再回京城時也弄幾百頭羊,讓那些不省心的家伙去放個夠本。
江楚夜一去許久又回來,還給寶河村帶來這麼大一個話題,他的接風宴自然也不能差了,大家說起來的時候還會有意無意問起江楚夜如何在那場大雪封的情況下完好無損地走出去的。
江楚夜眼簾低垂,沒人敢再問了,就是他爹也心里一突,收起好奇心。
兒子是他的,他比誰都了解,說來慚愧,兒子雖說孝順的很,可兒子一來點脾氣他這個當老子的也肝顫。
最後,沒人再敢來關心他是怎麼離開的,大家開始準備晚上的接風宴了。
眉娘家里還有兩口大豬養在圈里,正好都拉出來殺了,全村人都能管夠地吃,後院的小菜也長了很高,用肉炒了味道也是一絕,下貨也都收拾干淨了炖在湯里一起吃。
最重要的是這家有白米飯啊,還是管夠的吃。
過了這麼一冬,別人家的余糧都不足了,也就沒讓來吃肉的人從自家拿飯,只是讓人又拿來幾口大鍋,就擺在院子外面可勁地燜飯、炖肉。
濃香的肉味配著米飯的香味縈繞在寶河村的上空,聞的寶河村人直吸溜要流出來的口水,還真是一種快樂的折磨。
終于,飯好了,肉也炖好了,這時候也沒誰那麼講究,每人拿了一只從自家帶來的大號碗,站著排等著盛米飯,盛了米飯就到院子里的桌前圍著一起搶桌上的肉和菜。
十幾桌的肉菜,轉眼就被搶了一空,吃過飯的往下撤,沒吃過的一涌而上,對剛端上桌的肉菜進行新一輪轟炸。
那些吃過的也不舍得走,雖然是真吃不下了,他們還是打著飽嗝挺直腰背站在一旁瞅著,萬一等幾輪吃下來,他們肚子也能消化一點,或許還能填點呢。
至于為什麼要挺直腰背?實在是吃的太飽,稍稍一低頭都擔心會漾出來。
這一頓全村人整整消耗了兩口肥豬,吃的菜也不在少數,更別提白花花的大米了,每個人都吃的很滿足,那些依然留在村子里本本分分的外來者也都跟著吃的很滿足。
眉娘和江楚夜說了山上凍死那幾個人,雖然太子已不足為懼,江楚夜還是認真觀察了那些人,也不知是真餓急了,還是偽裝的水平高,反正他是沒看出哪個可疑。
開席之後所有人都是一個心思︰那就是吃!
不過,沒發現不代表真沒有,哪怕是蘇煥宇一再表明他知道真就只有那五個,眉娘的話卻也不無道理,太子會把所有雞蛋都放蘇煥宇這一個籃子里嗎?
當然不可能!所以觀察還要繼續,哪怕是再構不成威脅的太子也不能不防,畢竟他後面還有一個更有威脅的老子。
江楚夜回寶河村之後就沒在離開,有儲物玉鐲,有飛毯,更有任勞任怨的崇志鏡,江楚夜也樂得輕閑,把來往于寶河村與京城、及墉城、丁古城的任務都交給他去做,他則每天都陪著眉娘在村子里讓別人羨慕嫉妒恨去。
轉眼就進了五月,天氣一天熱過一天,好在今年不旱,除了年後那場大雪之外,倒也是風調雨順,地里的小苗長得那叫一個喜人。
雖然依舊沒有足夠的糧食來吃,每頓飯還是要吃摻和了野菜和小菜的稀粥,人們的生活總算是有些盼頭,至少野菜和小菜粥能吃飽也是一種福氣。
眉娘就比較郁悶了,近段時間不時有村里的大姑娘小寡婦在院外面晃,一見江楚夜出來就會撓首弄姿地不是腳崴了,就是頭暈了,看的眉娘恨不得拿著大砍刀出去砍人。
好在江楚夜不知是真沒注意還是根本就沒注意,遇到這樣的女人他完全是無視啊無視,那些女人沒在他這里得了好處就把目光轉移到放羊倌蘇煥宇身上。
原本蘇煥宇就夠招風了,這回更是身邊片刻都清靜不下來,讓突然間就很享受大自然懷抱的他不勝其擾。
這邊剛把喜娘打發的不跟他上山,那邊又來一群,其中甚至還有幾個各種目的的男孩或男人,真讓他無奈又無語。
他美好的放羊時光,他更美好的悠閑時光都被破壞掉,蘇煥宇怒了,小羊鞭一甩,趕著羊群向更遠處的大山而去。
一去二三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江楚夜和江大伯的意思是可能受不了苦回京城了,眉娘卻不這麼認為,這段時間雖然也沒給過蘇煥宇什麼好臉,可她能感受得到蘇煥宇是真心喜歡放羊,就算要走也不可能帶著一群羊走吧。
再說,那娃本質不算壞,萬一真遇到危險咋辦?
而且,除了江家父子之外,其他的人也都對蘇煥宇印象不錯,就是知道蘇煥宇底細的月娘也不討厭他。
既然全家都同意去找人,江楚夜和江大伯也不會去阻止,怎麼說也是親戚家小孩,再不受寵也不能丟的不明不白,萬一是太子的人做的,也要明白他們和太子之間有這麼一點點小仇才行。
自己可以不待見這娃,可也不允許太子在太歲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