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良兒揮手,示意她上前。
良兒大著膽子上前一步便佇立不動,楚闌見她有所畏懼也不多說什麼,蹙眉問道︰「你是誰?我是誰?這是哪?」
良兒聞言再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半趴半跪抽泣道︰「小姐,您,您不要嚇奴婢啊,奴婢是您的貼身婢女良兒啊!小姐,您到底怎麼了?一定是摔壞了,奴婢這就去找老爺請大夫。」良兒站起身,正欲抬腳,楚闌從床榻上一把拽出支玉簪,抬手一甩,良兒頓時大叫一聲,趴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只見她小腿處血肉模糊一片,血順著小腿湍湍而流,染紅了地上的藍白色地毯。
楚闌有些傻眼,不可思議的瞪著甩簪而出的右手。
怎麼可能?她的身手竟然弱到了這種地步?看來這具身體真是爛的可以啊!看來以後少不了鍛煉了。
「小姐,您,您為何出手打傷奴婢?奴婢對您可是中忠心耿耿啊!」良兒原本有些許清秀的臉此時已哭成麻花狀,眼淚留個不停,一旁的楚闌看的冷笑連連。
「恩?忠心?剛才你想去給誰通風報信來著?不想死的話最好有什麼說什麼!否則,送死的人,我從來都不嫌多。」
良兒大驚失色,跪在地上連著磕了十幾個響頭,「奴婢錯了,奴婢錯了,請小姐責罰,都是大夫人逼著奴婢給小姐下的藥,奴婢是迫不得已啊!奴婢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大夫人手里捏著,奴婢不敢不從啊!小姐,奴婢求您救救他們吧,小姐就是要奴婢死,奴婢也絕無怨言啊!」
听到良兒說她被人下了毒,楚闌的臉色不由得冷了幾分,她瞪著良兒道︰「下毒?下什麼毒?大夫人是誰?我是誰?還有那所謂的老爺是誰?」
她早就看出這個奴婢別有用心,她初醒時分明看見她眼里有憤怒,有恐懼,有慌亂,唯獨沒有擔憂。
所以她便斷定,這個婢女的心,不忠于她,也就是說,她流的眼淚,都是假的!
良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小姐不認識她還好說,可是她連她自己都不認識了?連夫人和老爺也一並忘卻了?這不可能吧?
良兒爬到楚闌跟前,扯著她的裙擺,「小姐,你,你是當朝宰相的二小姐啊!大夫人可是老爺的正室啊!老爺就是小姐您的爹呀!」
「小姐,奴婢該說的都說了,求小姐救救奴婢的家人吧!奴婢給您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啊!奴婢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啊!」良兒又開始扯著她的裙擺哭個不停。
楚闌蹙起眉,不動聲色的抽回衣擺淡淡的道︰「你還沒說,你給我下了什麼毒。」
「奴,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麼毒,大夫人說只是能讓小姐睡上幾天的毒,奴婢也不清楚啊!小姐,救救我的家人吧!」
良兒跪在地上又開始磕頭,楚闌有些愕然,不是她健忘,是這身體的記憶本就是空白的!她實在是想不起來關于這里的一切。更不知道她哪里得罪過那個什麼所謂的大夫人。
「解藥呢?解藥拿出來。」
「奴,奴婢沒有解藥,解藥在大夫人那里啊!小姐,奴婢求求您,救救我的親人吧!」
「恩,帶莪去見大夫人便如你所願。」楚闌道。
「小姐,這,這,大夫人正在側廳款待一位非常重要的貴客,您不能去打擾大夫人,否則大夫人會生氣的。」良兒捂著正在流血不停的小腿嗚咽道。
「貴客?嘿嘿,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貴客能讓大夫人這麼的上心!」楚闌一把拽起良兒,臉上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走,帶路。」
良兒整個人的重量都凝集在頭發上,她被楚闌拽著頭發拖著走,一路上都是慘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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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悲催。這章是絞盡腦汁才構思出來的。第一次寫。請見諒。歡迎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