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誒?!!納、納尼?」
夏眠毫不避諱的回答讓亞夢風中凌亂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著這個話題聊下去。
幾斗倒是淡定些,再怎麼說夏眠在自己身邊那麼多年,這句話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話雖如此,但太過露骨的話不管听了多久、多少次還是會有些不適應。
「我說你稍微收斂一點吧,亞夢可沒有那麼強大的承受能力
幾斗的臉頰微紅,閃躲的眼神看向別處,無法直視夏眠毫無波瀾的眼楮。
「幾斗,沒,沒關系的。我只是被緒方直白的說話方式嚇了一跳,其實這種說話方式也挺有趣的,呵呵……」
亞夢出于禮貌依然保持微笑,只不過面部表情略顯僵硬出賣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就在夏眠準備想辦法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時,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往旁邊一看,留目就站在不遠處朝她招手,並且指了指手表。
夏眠這才想起來今天還要換繃帶,想著剛剛裂開的傷口,夏眠內心為自己默哀了幾秒,要知道她的主治醫生桐谷醫生是個非常可怕的女人。
「幾斗,太陽小姐,goodbye
于是,因害怕鮮血侵透病服到無法遮擋的地步,不等幾斗和亞夢對自己說再見,夏眠就急迫地轉過身離開了。
「太陽……小姐?那是什麼……」
亞夢對于夏眠給她起的昵稱表示不理解和無語。幾斗反倒是笑了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我覺得挺適合你的,太陽小姐
「哈?為什麼適合我?完全搞不明白幾斗你在說什麼!」
……
夏眠听著後面傳來的「打情罵俏」,覺得胸口的傷口肯定在剛才跳樓時加深了,因為很痛,比之前還要痛,是痛到骨髓里的那種痛。
夏眠的腳步越邁越慢,幾斗的聲音也愈發的模糊,氣息也漸漸感覺不到了,好像有關于幾斗的一切都在與她背道而馳,漸漸遠去。然後永遠的消失。
終于,夏眠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卻沒有回頭。
「我說,幾斗,以後如果遇見女生做出剛剛和我一樣奇怪的動作,勸你還是不要隨便問的好!」
因為就算是問,得到的答案也不過是少女謹慎的經過大腦過濾、篩選,從而編造出來的謊言。
理由就是那個少女或許懷揣著一顆愛你的心,不想讓你為她的事情而擔憂。
終于不用再維持那個奇怪的姿態一動也不敢動了,夏眠舒展了一下已經有些略微麻痹的上半身,繼續朝留目走去,留目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樣,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緒方夏眠,你真是一個十足的白痴
留目真誠的眼神告訴夏眠,他是非常認真地在說這一句話,沒有參雜一星半點兒的玩笑味道。
「是嗎
夏眠笑得雙眼彎彎,平靜的語氣中完全沒有在反省的意思,再看看眼前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傷口裂開後流了多少血,偏偏留目又沒辦法對一張笑臉生氣,搞得心情煩躁起來。
「真服了你了,走吧,回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