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夜敲門︰長官,別這樣 第90章 我們沒離婚,所以有關系

作者 ︰ 洛洛27

他單手支撐在凱蒂貓的腦袋上,擋住了她的去路。♀嫣然頓時一陣慌亂,臉刷的羞紅,他這是在說什麼啊!

「不,不行!」本能得拒絕。

「一個月,只做一個月」他卻沒有放棄,下了期限。

「一個月?為什麼?」好怪異得提法。

「因為打賭就需要賭注啊,否則有什麼意思!」李玖哲聳聳肩,一副其實他根本不想的模樣。他明知道她一直很想賭一把試試的。

「只是一個月?」嫣然伸出一只白皙柔軟的食指,皺著眉端緊張得詢問。

「難道你以為我想嘛?只是實在沒什麼好玩兒的賭注而已!」李玖哲滿臉不情願的起身,掉頭就要走。

「好啦好啦,一個月就一個月嘛!但是你要贏大滿貫!」嫣然忙追上去,她真的沒見過賭博,對那玩意兒真好奇呀!但是自己不會,更不敢,怕沾染上就戒不掉。而且,大滿貫哪兒那麼容易贏?

「沒問題!」李玖哲裂開嘴大笑著,心里暗爽。

回到房間已經不早,嫣然卻沒有睡意。

從前沒在華克山莊住過,因為這兒挺貴也非常奢華,據說國家元首來了才住,她那會兒一個剛出道的模特當然沒人安排。但這幾個月突飛猛進的人氣已經讓她躋身亞洲模特排行榜首位,所以主辦方非常重視。

「明天拍攝完畢,我要去游泳!」

她自顧自得對李玖哲說著,望著窗外深夜寧靜悠遠的太平洋,泛著白色微波的海面,美麗神秘得令人神往。她記得白天的那片海域美麗得如同童話,情定大飯店里的場景曾經深深的印在她腦海里。

「等崔浩宇來了再說吧!女人!」李玖哲自得的暗笑,他現在希望李玖哲別來,否定她所謂女人的直覺。

「我現在想,他來不來無所謂。」像是故意要和李玖哲作對,嫣然挑起眉端壞笑著,指著門「李先生,我要睡覺了。」

「唔,晚安。」李玖哲郁悶的起身,這位姑女乃女乃到底想著做什麼啊,怪怪的。

門關上,嫣然卻是松了口氣般得跌坐在床上,她是真的無所謂那個什麼崔浩宇來不來,只是突然很想離開s市,她真的後悔回去,那是個錯誤,最大的錯誤!或者藍越說的對,她不該調查當初的案件,因為調查越深,對她的傷害越重。

可是她不甘,真的不甘!爸爸怎麼能那麼冤死在牢里,怎麼能輕而易舉的一句壓力太大自殺就結案,她不信,不信!

或者,解鈴還須系鈴人,是不是只有靠近沈廷焯,才能找到真相?難道不是嗎,真相根本就在他身上。可是,她不想見他,她不想,她的孩子怎麼辦,沒有了媽媽,難道連有爸爸得權利都要被剝奪嗎?

「兒子會叫媽媽,都說先會叫爸爸,他不一樣。」他不一樣,那麼小的孩子,也懂得渴望母愛吧?

逃避,能解決問題嗎?沈廷焯,你說的對,逃避無法解決問題,遠在他鄉,卻絲毫不曾輕松,就連看到童裝,都會想到兒子,這樣的滋味,你懂嗎?

美國•紐約。

陽光照進偌大得房間里,潔白得床單上男人睡得正沉,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卻將他驚醒,他長長得舒了口氣,順手模到電話接起。

「怎麼回事!」男人口氣極沖,早晨從沒有人敢于打擾他的睡眠。

「總裁,找到了!」電話里傳來下屬的聲音。

男人倏忽坐起來,沉聲問「在哪兒?」

收到回答,他起身穿衣,高大的身影在陽光照耀的白色房間里投下一抹陰影,打開房門,套間沙發上一道身影映入眼簾,女人穿著幾乎與房間完全相同顏色的白色絲質長裙,包裹著消瘦得身軀,潔白的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睡姿優雅的令人驚艷。

听到開門的聲音,女人微微睜開眼皮,清涼的雙眸里還蒙著一層淡淡得迷霧,看清了男人的身形,臉上挽著微笑。

「阿越,你醒了?」

「你怎麼在這兒?」

藍越不滿得蹙起眉端,順手系著襯衣袖口的扣子。

注意到他的不悅,女人的眼神恍惚失神,卻不過瞬間,下一刻她就起身,主動靠近他,細白的手指搭在他的另一端袖口,溫婉得回答「反正最近沒什麼事,所以想來看看你,來了後太晚,我想給你驚喜,所以一直在這兒等啊!」

說著抬起雙眸注視著他,滿臉崇拜嬌羞。

「那真是辛苦你了!」藍越大手一揮甩開她,抄起外套就要走。

「你要出門?」

女人倒也沒在意,追上去驚訝得問。

「忘了你的本分嗎?」

藍越沉聲道,女人的臉兒頓時一白,垂首難掩失落得低低回答「我知道了。」

不等她話音落下,藍越已經甩上房門,從佣人手里取過車鑰匙後吩咐「給她送早點,讓她到客房休息!」隨著佣人的應聲,車已經以極快得速度竄出去。

韓國•首爾•華克山莊。

天早已透亮,嫣然照舊被李玖哲敲門的聲音叫醒,起來隨意套了件暖和得衣裳開門,退後兩步讓他進來。

「你可真是悠閑!」李玖哲咬著槽牙恨恨得道「哥哥我大早晨就醒來等電話,崔浩宇回來了,半個小時後主辦方的車來接!」

「我贏了吧?」嫣然眨眨眼,從李玖哲手里接過他選擇的衣裙,轉身進入浴室。

幾分鐘後,她素顏朝天得出來,精神煥發的模樣令李玖哲瞬間失神,這女人,簡直比陽光還耀眼!

窗戶已經被李玖哲打開,嫣然興奮得沖過去朝著他招手「玖哲,你看你看,好漂亮的太平洋啊!」與澄澈得天空一樣蔚藍得太平洋,陽光下泛著波光,金色得沙灘上白色得海浪一波一波得緩緩涌上,寧靜得如同童話。

「嗯,好冷的海水!」李玖哲煞風景得拋出一句,又想起她說去游泳,這個變態的女人很喜歡冬泳。

「喂,你浪漫一點行不行?哪兒像是韓國男人!」嫣然撅著嘴巴回他一句。

「第一,韓國男人不浪漫,你那是電視劇看多了!第二,我現在真的沒時間浪漫,大小姐。」李玖哲嘀咕著把嫣然抓過來按在凳子上,拉開化妝包開始替她化妝造型。

「你說的是,沒見到你之前我確實以為韓國男人都和電視劇里一樣憂郁浪漫得像王子。」

嫣然仰著小臉兒撅著嘴巴說。

「我讓你大失所望?」

李玖哲放下腮紅刷雙手環胸郁悶得問道。

「那倒不至于,長得還算不錯!」

嫣然笑著捂住剛剛涂了唇膏的粉女敕嘴唇,眯著的晶亮眼楮立刻讓李玖哲覺得,她是沒必要化妝的,笑顏如花,何必再畫蛇添足?索性只這樣淡淡得一層,為她搭上休閑的毛衣外套和格子襯衣牛仔褲。兩個人匆匆下樓,崔浩宇那邊的人已經到達。

「李先生,在熙小姐!」

見到他們忙行禮,帶著他們前去用早點。早點就選擇在華克山莊里,抬眼望去便是蔚藍色與天相接的海洋,心情頓時豁然開朗。

「有時候覺得,海是怎麼也看不盡的。」叉著一塊甜點,嫣然遙望著那片海域淡淡得笑著。

李玖哲恍惚抬頭,她眼里映襯著蔚藍得海洋,璀璨奪目,竟不知是海洗滌了她還是她洗滌了那片海。

「韓國的海產已經不那麼豐富了。」李玖哲緩緩得解釋,隱藏了那份心動,低沉得聲音響在空曠得餐廳里「十幾年前濟州島的人多數靠打魚趕海為生,但是那份工作太過辛苦,年輕人多數選擇了到首爾或者仁川工作,留下的老人也不再適合出遠海,所以海產越來越少。不像中國,海域遼闊,寶藏豐富。」末了,他這樣結尾。

「中國人歷來都是很勤勞的!」

嫣然自豪得說,卻突然想起了阿四的媽媽,她就是靠著打漁為生的人,粗糙有力的大手,憨厚得笑容。可是她死了,不是病死甚至不是累死,而是莫名其妙的無辜死去!小手頓時一緊。

「hi!怎麼是你?」

一道明亮的男聲傳來,嫣然微微一愣抬頭看過去,墨鏡、皮裝,機車男?

「你好。」

嫣然起身握住他探過來的大手,想起那天夜里,不自覺的就笑出來。那個自戀的機車男。

「那個女孩怎麼樣?有沒有繼續嘔吐?」

他笑著雙手插在兜里問。

「沒有呢,她回去就睡覺了,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沒想到他還挺關心吳妙可。

「你是得感謝我,不過我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連喝醉酒的人都不會照顧,難道你男朋友從來不喝酒嗎?」他順勢看向李玖哲,聳聳肩「果然是個小白臉,不會喝酒吧?」

嫣然頓覺頭暈,這個男人不只是自戀而已,典型的自大啊,只好張口準備解釋,沒想到李玖哲卻說話了。

「崔先生,你好!我是在熙的男朋友,比起您來說,算不得是小白臉兒。」

崔先生?他們認識?嫣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是嗎?」

崔浩宇不悅的蹙蹙眉端,立刻反問嫣然「哎,我看上去像是小白臉兒嗎?」

「這個……」嫣然尷尬得思索後,只好回答「你的皮膚確實很白!」

「哈哈,哈哈哈!」機車男大笑,笑聲爽朗而好听。

「女人,你真可愛!」他伸出手摘掉墨鏡,一雙桃花眼似含情得看向她,白皙修長的手指順勢伸到嫣然臉兒上捏了捏,說「我喜歡你這樣的笨丫頭!」

「咳咳,崔先生,她是安在熙小姐。♀」

李玖哲低沉著聲音提醒道,接著告訴嫣然「在熙,這位就是失蹤多日的崔浩宇先生。」

「多事,我們之間不需要介紹,在熙,你說是不是啊!」

桃花眼眨巴眨巴,滿臉無辜的情意脈脈,頓時令嫣然傻眼,他們之間有這麼熟悉嗎?

「算是吧,不過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是崔浩宇。」

她實話實說嘛!

「不知道才好玩兒,知道有什麼意思!」

崔浩宇一伸胳膊大大咧咧得搭住嫣然的肩,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是看了你的照片才願意回來。」

「為什麼?」嫣然不解。

「你長得漂亮唄,不是美女我可不喜歡!」崔浩宇說著哈哈大笑,全然無視早就黑了臉的李玖哲和他那位郁悶的助理。

「不過你中文挺好,我听不出是韓國人呢!」

嫣然倒也不介意,笑著夸贊。

「誒?還真有無視我的女人啊!我不是韓國人,崔家雖然在韓國地位高尚,但我們是從中國來的韓籍華裔,我爺爺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

嫣然心下一想,大約這些信息是公開的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而她不知道反倒顯得對崔浩宇不太重視。

「你太神秘了。」她輕笑著道。

「喂,別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嚇到,崔家也不過如此。我就是那天你遇到的機車男,嗯?」

沒想到他居然這樣自來熟,嫣然無奈得笑著「好吧,你對我來說確實如此。」

兩個人聊著天已經到了門外,崔浩宇偏要嫣然坐他的車,李玖哲滿臉郁悶,照顧他的情緒,嫣然拒絕了崔浩宇,兩個人分別兩輛車開往三星愛寶樂園的mtv拍攝地。

「崔浩宇這人挺好玩兒的。」

上車後,嫣然像是調解關系般對李玖哲說。

「好玩兒?在熙,你有認真讀過我給你的資料嗎?」

李玖哲打開平板電腦顯然在尋找著什麼,聲音悶悶的,頭也不抬。

「資料?」嫣然眼前浮現電腦桌面上的文件夾,李玖哲早在幾天前就用郵件發她,但是她根本沒有時間打開,一時間很是抱歉「對不起哦玖哲,我最近很忙,所以沒有看。」

他不聲不響,遞來平板電腦。嫣然仔細翻閱著,果然看到崔浩宇是華裔韓國人,同時還看到他從出道前到現在三四年內幾乎泛濫的花邊新聞,除了失蹤外,還曝光同時擁有四五個女友或者是情人,幾乎所有與他合作過的女星與他都有染,在韓國高度緊張的娛樂環境下有不少女星因此自殺,而他本人卻活的逍遙自在。

嫣然不禁想起他說痞痞得說「因為你是美女唄,不是美女我可不喜歡!」頓覺不寒而栗。

「現在感覺怎麼樣?」

注意到她的神情,李玖哲反問。

「我現在……很生氣,玖哲,你怎麼能找這個人跟我拍mtv!」

嫣然低吼道,李玖哲知道她的要求,不炒作,遠離緋聞。

「他的人氣可是比這些東西更厲害,根據我的統計,他上頭版頭條的幾率基本是一周一次,任何電視劇電影,只要有他的加盟,收視率絕對居高不下。」

嫣然哀怨得白他一眼,車已經到達三星愛寶樂園,崔浩宇主動開門紳士得對嫣然伸出手來迎接她下車。周圍早已圍滿了提前到達的歌迷影迷,呼喊聲驚天動地,嫣然略一躊躇,崔浩宇對她眨眨桃花眼調皮得道「美麗的在熙小姐,給我個表現紳士得機會吧!」

忍不住輕輕一笑,終究把手放進崔浩宇手中,被他攜著下車。

「浩宇,浩宇,浩宇!」

fans得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保鏢霸道得為他們分開一條路,嫣然只覺得自己是在星光大道上走了一遭,好容易才從擁擠的人群中到達拍攝棚,導演立即迎上來,對崔浩宇一番吹捧後又是對嫣然行禮致謝。

「準備開拍吧!」

崔浩宇卻是不耐煩听,一句話打斷了導演喋喋不休得話,摘掉墨鏡甩給助理,對李玖哲微微聳肩「李先生,今天在熙小姐就交給我了!」

「似乎不太方便。」

嫣然沒想到李玖哲居然會出來拒絕,他同樣報以微笑,卻冷冷得回答「我是在熙小姐的經紀人,有必要保證她的,安全!」他把安全兩個字咬的極重,頓時引來崔浩宇得哈哈大笑,那笑聲不羈得簡直有點放肆。

「在熙,你的小白臉兒吃醋了呢!」

「我說了其實你比他的臉還要白的。」嫣然低聲嘀咕著,卻保證讓崔浩宇听到。他顯然微微一愣,繼續大笑著,轉身走進專用化妝室,嫣然也隨著李玖哲到了另外一間,換好準備的白色蓬蓬裙,門就被人敲響,李玖哲意味深長得看她一眼,打開門,果然是崔浩宇站在門口。

「化妝了嗎?」

他慵懶得問道,眯著眼楮看向她,嫣然轉眸與他的臉踫撞時,他微微一笑,對化妝師說「不要給在熙小姐化妝,我要她素顏上鏡。」

化妝師遲疑著看向李玖哲,李玖哲略垂了下來眼皮算作是點頭了,嫣然也並無意見。

昨天看過戲,她和崔浩宇沒什麼接觸,崔浩宇得這首歌唱的是一場有關《天鵝湖》的故事,經過了改編,把公主變成天鵝的魔法師演化成男人,因為深愛著公主,又恐懼著別人奪走她,所以把她變成了天鵝,原本崇敬著魔法師的公主因此痛恨著他,遠離他,此時王子出現,給了公主安慰,公主與王子相愛了。魔法師發現後痛不欲生,但最終為了公主的幸福,寧願死去,來破解公主身上的魔咒。

mtv開拍,嫣然穿著白色的衣裙出現在現場,崔浩宇穿著的則是漆黑色的西裝,他化了妝,眼底淡淡泛著淤青,他站在愛寶樂園的印度塔上,遙遙注目著徐徐前來的公主,她仰起頭,對他微笑,卻不知為何那一刻,她竟覺得他眼底的淤青那樣熟悉,眼里得傷痛,那樣觸動心扉。

mtv順利拍攝完畢,王子與公主攜手離開,回望著漸漸倒下去的魔法師,她的心很痛,很痛,就像崔浩宇的歌詞︰暗夜中,化作星光,照亮你的美好。

「玖哲!」

換過裝嫣然出來,李玖哲正在外面等著有些不耐煩,他看向她笑了笑。

「你答應我的,崔浩宇來,就要去賭一把大滿貫!」嫣然還清楚得記著這件事,滿心期待。

「走吧!」時間尚早,李玖哲無奈得聳聳肩,凝視著她的目光里有幾分寵溺,這個女孩子,從初遇至今,都是那樣嬌軟的令人渴望寵愛。

「在熙,你們去哪兒?」

崔浩宇趕上來,胳膊一伸搭住嫣然的肩,笑問。

「玖哲答應我要賭一把大滿貫。」嫣然誠實得輕聲回答。

「賭啊,那要有賭注吧?」

崔浩宇看向嫣然,桃花眼里調皮得如同孩子般純真。

「崔先生恐怕不喜歡賭博吧?」

正欲回答,卻是李玖哲冷聲反問。

「喜歡啊!有美女在場,李先生怎麼能獨享?」崔浩宇卻全然不介意,聲音極度熱情,摟著嫣然興奮得問「你們的賭注是什麼?」

「這似乎也不關崔先生的事!」

顯然李玖哲已經忍無可忍,而想起那個賭注,嫣然卻是有些尷尬,被崔浩宇胳膊壓著的脖子泛出淡淡的羞紅之色,只緊張得把兩只手絞在一起,這種問題,最好還是不要回答。她怎麼就糊里糊涂得答應了李玖哲呢?

崔浩宇盯著李玖哲看了半響,放開嫣然與她隔了一條胳膊得距離打量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在熙小姐,賭注該不會是你吧?」

「沒有!」嫣然忙抬頭解釋,自覺投身到崔浩宇的陷阱里,羞赧得強調「只是做一個月女朋友而已!」

「哇!一個月的女朋友,那我也要參與!」崔浩宇天真無邪得桃花眼向嫣然眨巴眨巴,拉起她的手居然告白「在熙,為了你,我一定會贏過李先生!」

什,什麼?嫣然腦子嗡的亂響,現在是什麼情況?兩個男人賭博,然後贏了的就是她一個月的男朋友嗎?

「崔先生,在熙小姐不是那麼隨便的女孩子,所以,麻煩您不要自作主張!」李玖哲雖然語言客氣,但口氣實則已經冷到極致。

「怪了,為什麼李先生你可以賭在熙小姐的一個月,我卻不可以呢?而且,我是真的喜歡在熙小姐,卻不知道李先生的目的是什麼呢?喜歡一個人並且為她努力,不是理所應當而且神聖的嗎?」

奇怪的事情從崔浩宇口中說出,竟真有幾分浪漫的感覺,為了喜歡的人努力……嫣然不禁抬頭看過去,崔浩宇正注目著她,情深意濃,漂亮干淨的臉上滿含著溫柔,幾乎令嫣然瞬間誤會。只是幾乎,因為曾經那個男人,也這樣認真的看過她。

李玖哲也是被崔浩宇說的傻眼,深深得看一眼嫣然,回頭道「那麼好,我們賭一把!」

「玖哲!」

嫣然頓覺不對,低聲想要制止他們。

「在熙,你要為了他拒絕我?」

沒想到李玖哲竟然歪曲她的想法,挑起眉端反問。

「我,好,你們比!」

怎麼到最後反倒她好像戰利品一樣,卻居然也被崔浩宇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實在氣人!

最後竟是因為互相賭氣,三個人回到華克山莊,李玖哲崔浩宇各自換了籌碼,玩兒的是梭哈。♀而嫣然所謂的大滿貫就是同花色的a,k,q,j和10,這樣的牌除非特殊處理否則很難贏得,但也完全由運氣決定。

兩人對坐,開始發牌。

從開局,崔浩宇的運氣就佔著上風,一直都是大牌,而李玖哲就差些,總是屈居第二。然他氣定神閑,沒有絲毫緊張,每局都鎮定得跟下去,而每跟過,他便會抬頭,認真得注視著嫣然微笑,像是在讓她放心。

可嫣然卻有些緊張,大滿貫基本不可能了,問題是李玖哲這麼跟下去豈不是要傾家蕩產?崔浩宇亦是給了她些壓力,每每拿到大牌,他就會深深得看向嫣然,桃花眼含著笑意,手指輕快的敲擊在桌面上。

「j」

李玖哲翻開手中的牌,對著崔浩宇微微一笑,崔浩宇拿到牌翻開,是「9。」,居然真的比小了,嫣然心里不禁放松了些,卻仍舊有點擔憂,照此情況翻盤得可能性也不大。只看最後一張吧!

「翻牌。」

跟到最後,服務生說了一句,指向略顯劣勢的李玖哲。他看向嫣然,突然握住她的小手「你是我的勝利女神!」俯身,竟是在她手背上落下個吻,嫣然愣怔之下,牌底掀開。

「黑桃a!」

服務生宣布得同時,嫣然大大得松了口氣,最少也是平局吧?她看向崔浩宇,他卻同樣搶奪似的拉住嫣然另一只手,深情款款得道「在熙,希望上天成全我們!」接著他翻拍。

「黑桃k!」

平局!嫣然心底暗自卻高興,還好是平局!

「該死!」崔浩宇不爽的甩下那張牌,大聲叫囂「再來再來,在熙不是說要大滿貫嗎!」

「已經這麼晚,就不要玩兒了!」嫣然忙出來調解,誰知李玖哲也是杠上了,竟撇開嫣然應戰「那就看看鹿死誰手!」

第二局,第三局,斗得不可開交。嫣然卻只是著急,他們兩個誰也沒有大滿貫,但卻不分上下,不知有多少錢進去,心想賭博這樣的東西,還真是害人!賭場里來來往往的已經有了不少人,說明時間很晚。

「黑桃a!」崔浩宇突然翻出一張黑桃a,挑戰得看向李玖哲。如果繼續下去,他真的有大滿貫的可能,同花順加上黑桃a,是必贏的牌。而他這里到現在只有順子而已,差距太過明顯。

李玖哲暗恨,難道真是要輸了?嫣然也是緊張,腦子里全是崔浩宇那些可怕的花邊新聞。

「崔先生。」

低沉的聲音突然在嫣然耳邊響起,她緊張的心竟是一頓,手指縮緊的瞬間,那人竟已經從她身後走到崔浩宇面前,雙手插兜,高大的身影屹立在她面前,遮去一片紙醉金迷得燈光。

「沈廷焯?」

崔浩宇詫異得起身,伸出手與他握手,桃花眼里泛出略顯無賴的笑容「沒想到國際合作司的司長也會來這種地方!」

「崔先生誤會,我剛剛卸任,現在是自由身。」

沈廷焯依舊是雙手插兜,氣定神閑,目不斜視,仿若嫣然根本不存在般。卻在下一刻掃了眼桌面。

「崔先生在玩兒梭哈?牌不錯。」

「多謝你美言,希望真的能贏!」崔浩宇說著意味深長看向嫣然,喜悅得琥珀色雙眸里正是情長意切,如中世紀的騎士。

「不知是什麼賭注,竟然如此吸引崔先生?」

沈廷焯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在圓形的紅色沙發側面斜靠著,順手抽出一支點燃,銀白色的打火機啪得打開,橘色的火苗竄動著曖昧的氣息。討厭煙味的嫣然只能悄然避開。

崔浩宇亦是沉默半響,等待他吐出煙霧,方道「賭注嘛,堪稱世上最有趣的!」同時他切切得注目著嫣然,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一愣,嫣然忙用力抽出手,頭幾乎埋進胸口。真不曉得沈廷焯是不是瘟神,幾乎每次都出現在她得倒霉時刻!

「既然這麼有趣。」沈廷焯略作停頓轉到李玖哲身邊,像是仔細審閱過他的牌般抿唇淡笑「不如這樣,我為崔先生增加些趣味,我就用這副牌,與崔先生賭完這局,試看能否得到那有趣的賭注。」

崔浩宇眸色頓時一沉,顯然並不願意,看向李玖哲,堅決得道「只怕李先生不會願意!」

「李先生?」

沈廷焯恍然大悟般看向李玖哲,點頭示意「你好。」

「好!」李玖哲大約從來沒被人如此忽略過,冷冷的回應後,暗自嚼著舌頭。

「那麼李先生願意嗎?讓沈某替你賭完這局,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李先生是輸定了。」

他倒是全然好似沒有看到李玖哲的不情願。

「不必,願賭服輸!」

「如果是我,就不會輸!」沈廷焯俯身壓下來,卻是看向嫣然得附耳在李玖哲道「輸了自己的女人,是要悔恨終生的!」那聲音不高不低,恰恰讓嫣然听到而已,她臉色頓時變了,璀璨得雙眸里冷意濃濃。

像是經過長久的思量,李玖哲終于撒手松口反問「如果你輸了呢?」

「我只會想辦法讓對手也得不到想要的!」

沈廷焯的笑意,莫名得有些寒意森森,讓對手也得不到想要的……嫣然頓覺心口沉沉的壓迫著,被他的高壓氣場折磨得幾乎昏厥。

李玖哲走開了,沈廷焯卻沒有坐下來,反而是單手支撐著桌面站著,速戰速決的意思。

崔浩宇也不猶豫,立刻讓服務生發牌。

第一張,第二張,底牌。

「黑桃j!」

崔浩宇揚聲道,暗自松了口氣。

「k。」沈廷焯淡淡一笑,攤開雙手「兩幅同花順,只比崔先生大一些而已!」

對面的崔浩宇竟是呆愣著半響難以起身,那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翻轉局面而且出現兩幅皇家同花順!

「崔先生,李先生,敢問二位得賭注是什麼?」

沈廷焯倒是完全沒在意崔浩宇得狀況,輕松的掃過兩個男人,凝聚在嫣然隱隱怒意的雙眸里,深沉的笑意從眼底氤氳出的,卻是比她更重的陰戾氣息。她的手指,捏的愈發緊實,簡直要月兌手沖出一拳。

李玖哲甚是不甘,也只得漠漠道「同花順贏者,可以做在熙小姐為期一個月的男朋友。恐怕沈先生沒興趣!」

「不不不,我覺得,很有趣!」

沈廷焯收了笑意踱向嫣然,大手忽然一伸托起她的下頜,薄唇冷笑「真是漂亮的女朋友!」突然腰身一沉,嫣然只覺得天旋地轉,已經被他穩穩抱在懷里,他甩下一句話,抱起她大步走出賭場。

直進入了酒店房間嫣然腦子里卻還是那金光四溢的賭場里他的聲音「多謝二位的好禮!」

「砰!」

她重重落在酒店的大床上,渾身摔得疼痛,翻身時一張冷峻的臉正映在嫣然,下頜再次被狠狠得挑起,捏的她生疼。

「唔!」她吃痛的蹙起眉端,卻是無法說話。

「賭注,一個月的女朋友?負責什麼,陪吃陪喝陪睡?顧嫣然,你終于決定淪落到三陪小姐是不是!」

陰冷的雙眸里悅動著狂躁的火光,沈廷焯下手絲毫沒有手軟,在嫣然的下頜捏出通紅得指痕,簡直要壓下去,捏碎她的下頜。嫣然痛得無法說話,只用一雙憤怒的眼楮盯著沈廷焯,緊緊撰著床單強忍著刺骨的疼。

「既然你這麼願意做小姐,倒不如做給我,怎麼樣?」

「放開,沈廷焯你放開我!」她拼命掙扎,卻是無濟于事,半分不能移動。

「放開你?讓你去伺候那些男人是不是!」

「我什麼時候伺候過男人,沈廷焯,你個瘋子,神經病!你憑什麼說我,我跟你沒有關系!」嫣然嘶吼著,顫抖著尾音里夾雜著絲絲委屈,蒼白得小臉兒漲的通紅,干淨得雙眸里氤氳著霧氣,可憐楚楚。

這樣的她令他渾身一頓,松緩幾分。

「顧嫣然,我們沒離婚,所以,有關系!」

窒息得吻鋪天蓋地得襲來,麻木得疼痛和煙草氣息瞬間包裹住嫣然令她頭暈目眩,眼前是他被放大的俊顏和暴虐狠戾的漆黑眼眸,如同暗夜死神凶狠襲來。

她沒有回應,只麻木得扭頭別開目光,露出白皙卻布滿了青紫吻痕的脖頸。

一室得迷亂,曖昧得空氣中飄散著淡淡得香甜味道。

心疼的笑容自他唇邊泛出,伸手替她蓋上被子,親昵得落下個晚安吻,沈廷焯起身隨意披上一件睡袍,大步走出臥室得同時,帶上房門。

隨手點燃一支煙,沈廷焯翻開手機,道「開門。」

門打開,一名男子自兩名黑衣人身邊走進來,一米七八的個頭在與沈廷焯相距幾米的距離里也顯得挺高,黑色的休閑西裝敞開,英俊年輕的白皙臉龐看起來溫和平淡,只那雙眼里此刻射出犀利得冷光。

「你到底想怎樣?」

「你覺得呢?」

沈廷焯垂眸,抽出一支煙在沙發上吐著煙圈。

「沈廷焯,別做的太過分!」

男人握緊拳咬牙道,目光不自覺得瞥向里屋。

「過分嗎?我們的身份本就如此!」

沈廷焯揚起一道眉,目光驕傲的令人憤怒。

「你現在已經不是……」

「但永遠是你的上級!希望你搞清楚狀況。」他磕掉手上的煙灰起身走到男人身邊單手搭在他肩上,「別讓我們失望,明白?」

失望兩個字說出,男人頓時渾身一震,眼里掠過慌亂,直到鎮定下來才僵硬得點點頭,留戀般得看向屋里,反問出「你怎麼跟她解釋?」

「那是我的事,想好你自己就可以!」沈廷焯生硬得道,對外面打了個響指,兩個黑衣人立刻進來。

男人拳頭一緊,轉身大步隨著那兩個黑衣人離開,金碧輝煌的大門,再次在他面前合上。沈廷焯長吸一口氣,踱步到床邊,斜倚在窗前,煙霧繚繞。

夜色中的濟州島漆黑,只有龍頭岩的燈光偶爾打過來,照亮一片漆黑的沒有盡頭的海域。風車在風中吱呀吱呀得響著,像是烏鴉得叫聲,劃破夜空的寧靜,甚至越過了海浪撲打海岸得聲音,寒冷的冬季里枯燥乏味得蕭條。

遠處燈塔的燈一一點亮,燈光突然那麼近,近的仿佛唾手可得。煙霧中,卻漸漸化成了幻想。光明,對他來說太過遙遠。

他曾經問他,拋下妻子兒女,拋下家庭去做那件事,然後把後半生隱藏,值得嗎。他沉默得看著他,那深沉的氣息是他此生從未曾感受過的,可是他竟是一句話沒說,帶著那份氣息遠遠的離去。許久之後,他收到他的信,簡短的幾個字,卻像是魔咒刻在心口,痛得鮮血淋灕。

「別再找我。」

煙頭燃盡,灼燒著他的指月復,他未曾察覺,只是發狠得般把煙頭扔出冷風嗖嗖得窗戶,依靠在冰冷得窗戶上,疲憊得閉上眼楮……

迷迷糊糊中在一片溫暖的光中醒來,嫣然如同往常般翻個身,突如其來得困痛卻令她眉端一蹙,身子本能得縮起來,腦子一旦清醒昨夜的事就闖進來,她渾身打個激靈翻身坐起,柔軟的絲綿被順著肌膚滑下,潔白的軀體上入目便是青青紫紫得痕跡,最為刺目得,莫過于雙腿間的紅腫,證實著她如何被男人蹂躪。抓著被角得小手驟然緊張,警惕得掃過周圍,床邊空蕩蕩,哪兒還有沈廷焯的痕跡?

起身找到衣裳,早就是亂七八糟得碎片,本來高檔衣服的布料就柔軟,抵抗不住那個‘禽獸’,現在更是無法穿著。

「早。」

一道清冷的聲音卻是直接劃破了那份窒息的緊張,刺向嫣然得背後,她一愣,直起身。

「衣櫃里有衣服,洗洗自己穿。」

他說著自褲兜里模出一包煙隨意抽出一支點燃。

嫣然本能厭惡的眉端一蹙。

似是注意到她的不滿,凌厲得目光掃過她縴細潔白的身軀,挑起輕浮得笑容轉身走開。

嫣然這才注意到她居然不著寸縷得與他對視了足有兩分鐘,一陣懊惱,打開衣櫃,卻是被驚得無從下手。

衣櫃里滿滿的都是衣裳,左側男士顯然是沈廷焯的,右側卻全是女士的,白色的衣裳佔了大部分,其余則都是粉女敕的沙冰或者糖果色。拉開抽屜,果然分層清晰得排列著兩個人的內衣和睡衣。

她隨手挑選了白色的棉質文胸和內衣,外衫則是粉綠的學院風連衣裙。

然後進入浴室洗澡,水里映襯著她的影子,青紫的痕跡清晰可辨。嫣然只是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露出靜默淡然得笑容。不是小姑娘了,沒那麼多羞澀的理由。

穿好衣裳出去,打開門就是一如既往的女乃酪味道,西式早點已經在餐廳里等待。

沈廷焯掃了她一眼,目光森然落在她脖頸的吻痕,起身走過去。

突然壓下的黑影令嫣然一愣,本能得後退一步躲閃開來。

「沈廷焯,一晚上夠了!」

她聲音平靜冷漠,只是想把昨晚當做是被瘋狗咬了。

俊臉頓時沉下,沈廷焯冷笑一聲「夠嗎?我倒是還沒覺得!」說著俯身握住嫣然的手腕,強行把她拉進臥室。

她只瞪著他,一言不發得看著他打開抽屜翻找,半響一條絲巾扔在床上,他淡漠得聲音傳來「戴上!」

是這樣,她苦笑著拾起絲巾,對著鏡子認真在脖頸間挽了只白玫瑰的造型。再次出門,沈廷焯人已經不在客廳,她在餐廳見到他,已經開始認真的切著眼前的牛排。她的同樣是,嫣然坐下,默默得細嚼慢咽,低頭只一味吃自己眼前的那些東西。

面前得菜,還是一年前那樣,換了一次,又一次,替她換菜,不知何時已經成了沈廷焯的習慣。

靜默無聲得吃過這餐,嫣然擦拭干淨嘴起身,朝著門口走去。沈廷焯也不攔,她打開門,門口兩道黑影擋住她的去路。

「抱歉小姐,請您回去。」

嫣然回眸,望向客廳里的沈廷焯,他嘴里叼著煙,正在翻閱手機新聞。她轉身,回去站在他面前。

「這次沈司長準備什麼時候放我走?」

她想必然是因為上次沒能攔住她繼續管理顧氏,所以繼續努力,他倒是絲毫不懈怠。

「你隨時可以走。」

沈廷焯卻是頭也不抬,隨意扔出一句。

「那就麻煩沈司長,把你的兩條狗牽走。」

她亦是不溫不火,出口諷刺。

「他們看到合同自然會走。」沈廷焯終于放下手機,起身進入書房,片刻後一只黑色的文件夾被扔在嫣然面前,他前去倒酒,道「看過後簽字。」

嫣然俯身打開,合同不算復雜,她的神情也平靜無波,只是盯著合同很久都沒有動,沈廷焯也同樣不著急的樣子,端著酒杯一杯一杯的牛飲般的喝酒,她的目光不知何時就被他吸引過去,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這樣喝過,上次見面,她摔了他的酒瓶說,希望他喝死,現在是真的,有那樣的沖動……

「就算想我死,也要有實力。」

簡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冷然道,手中的酒杯落在桌面上,不輕不重的砰一聲,像是什麼落定般。

「筆在哪兒?」

她抬頭,無波的眼里像是湖底,沉靜得波瀾不驚,連湖面倒映的樹影都無法觸及。

他從口袋里取出一支金筆遞過去,臉上亦是冷清,等她清秀的三個字落在紙上,收起筆,打了個響指。門外的黑衣人進來將文件收起,禮貌得對嫣然躬身施禮「少夫人,請。」

她轉身,卻突然回身問「沈廷焯,我能相信你?」

他合上文件,將問題反撥回去「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其他辦法?」

嫣然無言,默默得轉身離開。

沒想到出門就遇到李玖哲,或者不是遇到而是她一直在那兒等她。

「在熙,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我明明已經報了警,警察來過卻說你們是夫妻,我無權干涉,門口又有人,我連靠近都不能,打藍總裁的電話居然是關機……」

「玖哲,我沒事。」

清淡的回答,她面無表情得問「什麼時候回國,機票訂好了嗎?」

李玖哲一愣,沒想到她竟然這樣平靜,記憶中的安在熙雖然也冷靜平和,卻從來沒有現在這樣好像渾身都散發著冷意,令自己瞬間手足無措。半響他才像是突然恢復了自己般得回答「還沒訂,你現在就要回國麼?」

「沒有安排就回。」

嫣然簡潔得回答後走出電梯,徑自打開自己屋里得房門,收起房卡回頭對李玖哲說「訂機票吧,我收拾東西,有消息盡快告訴我。」

「好,不過在熙,我想最好還是和崔浩宇打個招呼比較禮貌。」說著他從口袋里取出名片夾翻到一張金色瓖邊得遞給嫣然「這上面有他的私人號碼,他特地留給你的,如果不方便就給他個電話。」

知道若是她不願意說的事情問也問不出,李玖哲只好不放心得目送她進屋關門,才掉頭去處理事情。

訂機票,和對方公司商討接下來的付款宣傳事宜,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而嫣然這里卻是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自己的衣裳,順手把那條連衣裙和內衣扔進黑色的垃圾袋里。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嫣然突然笑出來,她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少夫人!

收拾好東西,卻接到一通電話。

「我听李玖哲說你沒事了!」

崔浩宇的聲音有點接近怒吼的意思,強忍著。

「嗯。」嫣然淡然得嗯一聲,隨後道「多謝崔先生費心,日後有機會再謝。」

「喂喂安在熙,你別這麼沒良心!我可是好心提醒你,那個沈廷焯絕對不是你們女人看到的那麼溫柔,他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人,離他遠點!」

最後那聲,崔浩宇終于吼出來,嫣然拉開些手機,那吼聲還在門外響著,伴隨著門板被踫踫敲響。

索性打開門免得引來其他住戶的不滿,崔浩宇像是怕她突然關門似的立刻閃身進來,替嫣然關上門,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扯著她進屋。

「沈廷焯對你做了什麼?」「崔先生,你把我的手弄疼了!」嫣然卻是微微得皺著眉端,崔浩宇忙松開手,殷切得注目著等待她的回答。

「嗯?他到底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他能把我怎樣呢?」她把問題反撥回去,為崔浩宇沖了杯速溶咖啡,熱氣騰騰得端到他面前。

崔浩宇滿臉驚訝的接過杯子,半響突然疑惑得問「在熙,你和沈廷焯很熟悉嗎?」

雖然是這麼問,但隱藏的意思顯然是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你和他像是很熟,很了解似的。」

嫣然卻只淡淡一笑,又是避開了崔浩宇的問題。

「我們……」崔浩宇鼓了鼓嘴巴,顯然他和沈廷焯的記憶絕對稱不得美好,細致的眉宇皺起來,鼓著腮幫子思考半響才說「我們不熟,很不熟!但是男人看男人向來準確,我只告訴你,沈廷焯絕不像你們看到的那樣簡單,不管他對你說什麼給你什麼承諾你都千萬別信,跟他那種人,永遠也得不到幸福!」

這些話听來有些奇怪,可若細細思考,在美國時候他的能力,在韓國出現在他門前的兩個黑衣人,明明已經卸任卻如此來去自如,他確實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而崔浩宇必然了解些內情。

「不是都說他十分親民而且非常溫和嗎?」

嫣然同樣端了杯咖啡,只做閑聊般得道。

大概崔浩宇對速溶咖啡沒興趣,一口也沒喝得放下,目光始終不離嫣然,眸光復雜得打量著嫣然。沉默了半響,才說話。

「在熙,不管你想的是什麼,話我點到為止。」他說著就站起來,是不願意多說,但沒有走的意思。

「嗯,我記住了,謝謝你崔先生。」

嫣然同樣放下咖啡起身,既然他不願意多說,她只好不問。

「必須是崔先生這麼生分嗎?在熙,如果換成別人,我絕對不會準時出現在片場,我是為了你,你明白吧?」

直白得近乎表白了。

「嗯,所以更要謝謝崔先生。」

她柔和的笑著,聲音軟軟有點哄小孩子的意思。

「在熙!」崔浩宇提高音量,卻又不服氣得壓下聲音說「我昨天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從在雜志上見到你的照片後我就對你有種莫名的親近感,那次在街上見面,我也是故意對你說那些想引起你的重視。我的意思,你到底明不明白?」

在街上見面是故意的,這點嫣然卻是沒有想到,那麼他的意思是……嫣然笑著點點頭,回答。

「我明白,但是我不能滿足崔先生。」

「什麼?難道你是已經和沈廷焯有特殊關系了嗎?在熙,你要想清楚再做選擇,沈廷焯固然勢力大,但崔家也絕不差,嫁給我要比嫁給他實際得多也安全的多!」

崔浩宇暗自捏緊拳頭,漂亮的臉上顯露出憤怒得沮喪。

「沈家不過是在s市有些勢力而已,怎麼能和崔家相比?所以,崔先生真的不必替我擔心,如果不是想清楚,我也不會告訴崔先生肯定的答案。」

嫣然收回目光,盯著他的褲帶上飛鷹得圖案,動也不動。

「是,不能和崔家,相比……」崔浩宇遲疑著,終于道「那,我願意做你哥哥。」

「我很榮幸。」

嫣然抬頭,生疏的語氣。

崔浩宇漂亮的眼里染上深深的失望,他氣惱的轉身打開門,大步得走出去,卻突然又回來,問嫣然「你真的不會跟沈廷焯?」

「我會考慮離他遠點,如果可能的話。」

如果沈廷焯不再糾纏,她真的寧願離開他。

「混蛋!」崔浩宇用韓語罵了一句,咬牙切齒得看向嫣然,卻是狠狠的一拳垂在牆上後,徑自大步走開。

是嗎?沈廷焯,你不那麼簡單,甚至于強大到比崔家的勢力還大,所以其實只要你願意讓我爸爸平安從獄中出來簡直易如反掌,讓他死在里面同樣輕易簡單。早該想到的,當初怎麼會那麼傻?

她想,他要是真的喝死,也許最好。

回程得機票訂在晚上,是從韓國到中國的包機旅行團中加了一張頭等艙和一張經濟艙。在免稅店嫣然仍舊習慣性得買了點東西,這其中卻包括幾條煙。

「韓國的煙不好,你買來給誰?」

李玖哲好奇得問她,她從來不買。

「給一些朋友。」

她簡短得回答,李玖哲卻是一愣站在原地,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卻不說什麼,只陪伴在她身邊同她上了飛機。這次回程,只有他們兩個,助理那些只能留在第二天。

飛機平穩得上升,嫣然已經自己帶了姜糖,含在口中斜倚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身旁的人有些動作,空虛片刻後煙草的香氣伴著想象中龍涎香的味道襲來。暗自心底一沉,嫣然卻是沒有理會。

兩個小時候飛機到達中國,她摘下眼罩,身旁的座位已經空了,像是從沒有人坐過。

來借機的是方晶,上車後李玖哲劈頭就問「藍總裁這些日子很忙嗎?」

「是,他還在美國,恐怕要等到顧氏重新開張那天才能回來。」

方晶不解得回答,李玖哲是從沒這樣沖過。

「我看新聞了。」

李玖哲簡短得回答一句,新聞里說藍越正在美國和前妻打離婚的官司,似乎是前妻抓到了他有外遇的證據。

「李先生不必擔心,這件事絕不會影響到在熙小姐。」

方晶猜測大概李玖哲擔心藍越的官司扯到嫣然身上,因為之前確實有傳聞說她是他的情人。

「嗯。」李玖哲恍惚得回答,卻想著那件事最好不提,接著說「最好也不要影響到顧氏,我們這里已經洽談妥當。」

「李先生,顧總,請放心,無論百業集團走向如何,都絕不會影響到顧氏。」

方晶笑著回答。

「為什麼?」嫣然卻是突然反問過去。

「因為……因為藍總裁無論如何都會保住顧氏!」

方晶尷尬得微笑著轉過頭,幸好已經到達萬達公館樓下,方晶就立刻下車。

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嫣然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她敏感方晶說那句話的尾音有些失落。

「今天很晚了,顧總先休息,公司的事情明天早晨我向您匯報。」

方晶知道李玖哲肯定要送嫣然上樓,所以在樓下就與她告別。

「好,方晶姐,這段時間麻煩你!」

真心感謝過方晶,嫣然和李玖哲一起進入電梯。

「時間還早,一會兒出去吃點東西?」

萬達公館離市區很近,雖然是冬天,想找家好館子倒是不難。李玖哲看她整整一天神情都不好,體貼得詢問。

「不了,我想早點休息。」

嫣然站在門口拒絕過,讓著李玖哲進屋。拿了罐咖啡遞給他,抱歉得道「先湊合喝,熱水來不及了。」

「來不及,是想盡快把我攆走?」李玖哲玩笑著打開咖啡,咕嘟咕嘟得喝了兩口,明顯是有些饑不擇食。

「我真的累了,而且玖哲,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低聲哀求著,看上去還是那個可愛安靜的女孩子,卻偏偏李玖哲就覺得難受,他只好喝完手里得咖啡,拿起自己的行禮走到門口。嫣然出來送「明天中午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罪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李玖哲笑著回頭,卻發現對面公寓的門微微敞開著,里面透出燈光,不禁納悶問「對面住人了嗎?」

「是。」

嫣然也是隨著瞥了眼,目光瞬時深沉了幾分,然不過是轉瞬即逝,旋即又是平靜得回答。

「那你要小心點,不方便得話盡快換地方。」

李玖哲壓低聲音告誡,看看那邊似乎也沒什麼動靜,這才進入電梯和嫣然揮手告別。

電梯門合上,嫣然轉身回屋,順手拿起小旅行袋打開門出來,鎖了自家的門,走向對面那扇敞開的公寓門。

屋里只開著靠近電視的一盞地燈,高大的男人正坐在那兒看電視,電視的聲音開得很低,她進來,他卻像是根本沒有听到,只悶頭抽著煙,認真的注意著電視里的新聞。嫣然想起她買了東西,從包里抽出兩條煙,扔在桌上,轉身進了廚房。

沈廷焯瞥了眼桌上的煙,突兀的從鼻息里噴出笑聲,漆黑的眼底含了絲淡淡無奈的笑意,這個丫頭!

「冰箱里什麼都沒有。」片刻後嫣然出來,雙手纏在胸前幾近質問。

沈廷焯沒理會,而是仔細得拆解著她拿回來的一包韓國蘭博基尼,從其中抽出一支點燃,瞬間,嗆人的氣味彌漫開來,比起先前味道更重。嫣然蹙著眉端躲開,提起自己的挎包,冷聲問「吃過飯沒有!」

「沒有。」干脆利落得回答,伴著煙圈散開。

嫣然再受不了,轉身匆匆離開,照舊是沒關門。她相信以沈廷焯的能力,除非有十來個持槍搶劫者進門,否則絕對不會出危險。

半個小時後她提著大包小包進門,沈廷焯還在客廳里,電視開著,他卻已經在翻閱平板電腦,手里夾著支燃燒了一半的煙。

嫣然大步走進廚房,直接把窗戶打開通風。分分撿撿,除了一部分酸女乃蔬菜放進冰箱,其余快速食材全部打開,然後把買來得調味品食用油和米解開,一面悶米,一面洗菜切菜,肉稍稍腌制就下鍋,電飯鍋跳起來,鍋里的咖喱已經飄出濃濃的香氣。熄火,嫣然找了兩只盤子,盛米盛菜。

「吃飯。」

她淡淡的喊了一聲,將圍裙接下來。再回頭時,沈廷焯卻是一動未動,目光直勾勾得盯著她。

難道是剛剛太忙有哪里出了問題?嫣然不禁看向客廳的門廊,那里有一面制作在隔層上的鏡子,卻是注意到了鏡子側面擺著的照片,照片里她眯著眼楮笑,懷里竟然是,是個孩子!她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兒子!

強忍著,嫣然回頭,這次沈廷焯已經坐在餐桌邊,拿起勺子。

熟悉得味道,熟悉的人兒,甚至那淡淡得喊聲,都還是和從前一樣的,他承認他失神了,竟有一瞬間以為還是從前,若非那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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