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鬼醒醒!」我的耳畔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響,「都怪你了,他一個青銅1的小鬼你竟然直接把他扔在危機四伏的野區!」
另一個粗獷的聲音應道︰「沒听說過麼,只有野外才是戰士真正成長的熔爐,在軍營里的打打鬧鬧,多半都是花架子,用的勁還不夠回家吃n i的呢,可是野外就不同了,那里滿是危險,稍有不慎立刻命喪黃泉,那樣才能激發人體的潛能!」
「可真是激發人體潛能了,都差點死里面了,多虧昨夜這波狼群是野區里比較弱小的一波,如果遇到了白狼王就一點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了!」
粗獷的聲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沒遇到白狼王麼?艾歐尼亞野外的白狼王就算是我去也要跪的,據說那白狼王是男爵的遠方親戚,那戰斗力……」
輕柔的聲音沉默了半響才道︰「據說白狼王如此犀利是因為有一次襲擊了一個叫麥瑞德的商團,搶奪了那個商團的鎮團之寶——麥瑞德之爪,那只利爪外表紅s 鮮艷,如滴了血一般,所以又被世人稱之為紅爪。」
「什麼?麥瑞德之爪?那個+15攻擊力,+23護甲,並且物理攻擊有15%的幾率對敵人額外造成500魔法傷害的麥瑞德之爪?那個東西怎麼會被白狼王得到了?」
女子聳了聳肩︰「我怎麼會知道!」
粗獷的漢子頓了頓,突然用一種奇怪的語氣道︰「這個小鬼很奇怪,按理來說以他青銅1的實力落入狼群之中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我在旁邊默默地看著他早就想就他了,不過他最後一刻爆發出的戰斗意志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料,最後竟然堅持到天亮狼群退卻的那一刻!」
「你想說什麼?」女子驚奇地說。
「作為戰爭之王,我對戰斗太敏感了,他最後一刻血液加快流淌,竟然將平時的戰斗力提高了兩倍之多。我們都知道,在瓦羅蘭除了有生命值以外還有第二天生屬x ng,有的是用法術以法強殺傷敵人的魔法師,也有用能量的異能魔法師,再就是天生怒氣的狂血戰士,也有些個別的如德瑪西亞蓋倫將軍那樣沒有第二天生屬x ng的戰士,不過……」
「小鬼的第二天生屬x ng是什麼?」女子追問道。
可是回應給女子的卻是無限的沉默……
我見听不出什麼秘密了,雖然躺在床上從下往上看能看到女子魔鬼的身材和被擠壓地過分的雙峰,不過也僅限于如此了,我手指動了動發出微弱的聲音︰「你們兩個還真是吵啊。」
我睜開雙眼,看著床邊的樂芙蘭和潘森,剛說一句話嗓子如冒了火一般︰「水……水……」
哪里想到剛才還很關心我的樂芙蘭立刻轉過頭去︰「既然醒了還不自己下地去拿!」
哎,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雖然我是老虎但是稱樂芙蘭這小妞是犬還是不太好啊,怎麼說也是個發育得相當成熟的美女了,我就嘴上積德吧。
我轉過頭看向潘森,潘森一副鼻子朝天我是大爺的樣子︰「戰斗力不足1的渣渣,活該受這麼重的傷!」
你妹!紅s 內褲套身上就以為自己比超人還NB了?沒辦法,我只能爬起來,渾身包的很粽子似得,顫巍巍地向桌子旁走去。
突然我的眼前一閃,樂芙蘭一個魔影迷蹤瞬移到桌子旁將杯子拿了過來︰「我可不是幫你,一會你全身繃帶開了我還得再給你包扎。」
我接著杯的手僵住了,難道幫我包扎的是樂芙蘭?這個黑s 玫瑰的首領看起來冷若冰霜,不過還很體貼的嘛,我還以為她手下的侍女干的呢,不過也對,我無意間幫她除掉一個政敵,對我好點估計也是報答吧,不能想多不能想多。
曾經我以為我雖然是個**絲,不過我只要真心喜歡一個人,就算是女神也會被我感動,後來我遇到了阿狸才知道真心其實就是真正讓人傷心的縮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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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絲,何其悲哀啊!
我放下水杯看了一眼樂芙蘭︰「現在沃里克如何了?」
樂芙蘭道︰「那r 你和索拉卡引得天降神雷,神雷將沃里克腦干擊傷,幾乎讓他癱瘓成植物人,可是我們還是小瞧了他,沃里克曾經是一名平凡的戰士,後來因為追求j ng校校花凱瑟琳不成,就向白狼王借助力量,最後白狼王讓沃里克放棄肉身經過殘忍的靈魂祭祀變成了一個嗜血狼人,所以狼人的生命力遠比人類還要強。」
「他雖然被天雷擊傷了腦子,可他損失的只有智慧而已,如今他已經沒有了篡政的野心,成為了一個野外孤獨的守望者。」
潘森點了點頭還補充了一句︰「昨夜你落入狼群的時候沃里克就在附近。」
我嚇了一跳,我可是害了他的罪魁禍首啊,這仇人就在旁邊,我竟然還在狼群里裝B,哎,當時真是命懸一線啊。
我拍了拍胸脯道︰「狼人沃里克的問題暫時是解決了,現在諾克薩斯可以退軍了吧?」
「退軍?」樂芙蘭蹙著秀眉,「我們諾克薩斯的統一大業絕不會因為一個狼人沃里克而改變,這也是我留下你的原因,如果你要和艾歐尼亞那群頑固一伙,你我也將是敵人!」
我苦澀的笑了笑,看來還真是難以解決呢,原來我在艾歐尼亞時可是對諾克薩斯的軍國主義很仇視的,可是這並不能說明諾克薩斯就是錯的。
歷史中統一和分裂就像太極的y n陽一般循環往復,這其中就產生了太多保衛家園的抵抗和統一天下的熱血,能說誰錯呢?
如果當年成吉思汗打過多瑙河征服埃及,那麼抵抗的埃及與西歐軍團就是亂民,是助紂為虐。
如果當年拿破侖征服歐洲那麼戰爭也會變得正義起來,如果希特勒二戰勝利了那麼他就是統一世界的英雄。
可惜的是,他們逗失敗了,所以他們只是個侵略者。
我扭過頭拿過掛在牆上的多蘭劍,紅s 的劍刃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或許人類從原始打獵創造武器開始,就是個沒辦法說清的迷咒了。
我聳了聳肩︰「好吧,你們打你們的吧,我不會做太多阻攔了,因為我知道了,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談何而來的拯救世界,別扯了,現實中本沒有神話故事。」
我搖搖晃晃地推開潘森就要離開,突然樂芙蘭開口了︰「你要去哪?」
我只道樂芙蘭是怕我離開去幫助艾歐尼亞,可是我卻沒想到樂芙蘭輕聲說了一句︰「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我們諾克薩斯素來崇尚戰斗,對醫術實在不高明,我已經給艾歐尼亞的主治醫師慎寫了封信,怎麼說你們也是朋友,你去他那里療養肯定比在我的皇宮好多了,再說你也看我這個老太婆看膩了。」
我站住了,想不到高高在上素來以冷艷著稱的樂芙蘭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我轉過身看著她,這次是沒有任何猥瑣的念頭看著她,其目的只有一個,我怕我立刻瓦羅蘭之後忘記她。
我離開了樂芙蘭的王宮,再次回到了艾歐尼亞簡陋的軍營,外面依然是嘈雜的c o練聲,慎在用酒j ng球為我擦著傷口,阿卡麗則站在一旁不屑地看著我。
想不到慎一個喜歡看大片的小青年竟然醫術如此高超,他只是從醫藥箱里拿出個藥膏涂抹在我的身上,一種清涼的感覺立刻替代了痛苦,阿卡麗雖然看上不我這個被她視為艾歐尼亞軍營里蛀蟲的我,不過還是蹲來幫我把繃帶解下準備再次幫我包扎。
我一下子抓住了阿卡麗的手,阿卡麗羞紅著臉蛋兒對我怒目而視,可是我難得地沒有趁機揩油,只是淡淡地說︰「不用包扎了,就這樣吧。」
阿卡麗掙月兌了我的手一副厭煩的樣子︰「你愛死死愛活活,管我什麼事!要不是卡爾瑪命令我來,我才懶得來!」
我只是笑了笑,那繃帶包扎地實在簡陋,不過只要想到這事樂芙蘭幫我包扎的,心里就洋溢著暖暖的感覺。
沒有那種男女的曖昧,而是一種只有互相關心的親情在里面,我的確幫助了樂芙蘭除掉了政敵沃里克,可是那無意間的幫忙樂芙蘭本不必如此,可是她依然用她高貴沒做過什麼累活的手幫助我找潘森學武,還幫我包扎。
我只覺得我的眼眶中似乎有什麼在滾動,我擦拭了一下看著遠方諾克薩斯的方向,雖然諾克薩斯軍營人與人之間冷冰冰的,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可是那冷冷的鐵血了也有種溫情。
我微笑著向慎點了點頭,向他要了盒剛才抹的藥膏告辭了慎和阿卡麗。
這一刻我不想在眾人的保護下,安逸地過著沒事無聊偷窺美女的生活了,或許潘森說的對,男人就應該活在戰斗中,與別人的戰斗更是與自己的戰斗中,我望著前方高木林立、蜿蜒山嶺的野區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