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腿不禁一抖,難道又遇到阿狸的仇家了?難道特朗德爾也皈依道門了?
我手里緊緊地抓著多蘭劍,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不會吧,多蘭戒雖然稀缺,可是瓦羅蘭大陸能人輩出,怎麼可能是狐妖的呢!」
特朗德爾盯著我搖了搖頭︰「不可能,我不能判斷錯的!你這枚多蘭戒原來的主人一定是狐妖的,而且……她不應該是帶在手上的,而是貼身收藏的!」
我了個喵啊,這特朗德爾不但是個道士,還是個偵探啊,你是名偵探柯南還是福爾摩斯啊?不過這個多蘭戒竟然是阿狸貼身收藏的?我說怎麼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啊,而且還是很自然的體香。
我去,我都聞到了,怎麼忽悠特朗德爾?可是不能讓特朗德爾知道阿狸的存在啊,那不得掘地三尺找到阿狸殺掉她啊。
我趕緊道︰「哦哦,我倒是想起來了,這枚多蘭戒我是從一個女買主那里買的,所以可能有點香氣吧,還別說,真的挺香的,呵呵……呵,呵。」
特朗德爾玩味的看著我︰「先生,你說謊的時候眼神可是有些躲閃的哦。」
我一听知道瞞不住了,干脆跺了跺腳怒視著他︰「反正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讓你傷害她的!狐妖一族怎麼了?憑什麼你們這群衛道士偏偏要趕盡殺絕!她們生的美麗就是錯麼?誰讓你們這群臭男人禁不住誘惑的,還怪人家紅顏禍水,迷惑世人,好不知羞恥!」
特朗德爾被我罵的一愣,他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以︰「我也沒說要殺了狐妖一族啊,正相反,我還認識一個年老的狐妖故人,她叫薛花花。」
「花花n in i?不會吧!」我驚愕萬分。
「你也知道?」特朗德爾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圍著他走了兩圈,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嘖嘖嘖,想不到特朗德爾長的很戳,不過s 心不死嘛,連人家老n in i也喜歡上了!」
特朗德爾一臉黑線︰「誰說我喜歡花花n in i了!你這人能不能有點腦子!」
「那是……」特朗德爾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了,花花n in i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國民女神一個啊,可是年老體衰之後就不行了,特朗德爾雖然長的丑了點,但是不可能審美也變得扭曲起來吧。
特朗德爾望著前方,似乎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在很久以前,瓦羅蘭大陸是人類的樂土,在瓦羅蘭大陸上全是人類,但是因為在一次被小行星撞擊之後,空間未免就變得不穩定起來,不斷有穿越的高能人士來到瓦羅蘭,而且就連瓦羅蘭從前消失的種族也突然間出現了。」
「除了人類,還有異靈類,約德爾人,和獸人類。而我和狐妖一族同樣都是被人類追殺的對象,不過那個時候我還小,父母在一次逃亡中和我失散了,正好那個時候人類的圍剿大軍殺了過來,我還以為我會就此喪命的時候,是花花n in i救了我,對了,那個時候花花n in i身邊還帶一個小姑娘,和我一般大小。」
「然後你就和小姑娘定下了女圭女圭親,後來長大ch ngr n之後結婚生子過上了美滿幸福的生活對吧?」我听出了大概,故意出言調侃起來。
特朗德爾瞪了我一眼︰「你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如果你不是個男的,我還真的以為你是花花n in i的兒子呢,花花n in i現在怎麼樣了?」
我神情一暗︰「就在上個月,花花n in i被一群衛道士殺害了,我只來得及救下了阿狸。」
「什麼?花花n in i死了?可惡!」特朗德爾狠狠攥緊了拳頭,「那麼阿狸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姑娘了麼?你是阿狸的……丈夫?」
我白了特朗德爾一眼,我倒是想了,但是一直逃亡了還沒倒開空下手啊,我搖了搖頭︰「阿狸的確是花花n in i的孫女,不過我只是阿狸的好朋友罷了。」
「那阿狸在哪?」特朗德爾迫切的問。
阿狸在哪我能告訴你?這是潛在情敵啊,雖然人家長的丑了點,但是人家現在飛黃騰達了,好歹是個軍團長,這在現代來說可是個軍區司令,我得傻到什麼程度能把阿狸介紹個軍區司令啊。
我趕緊搖了搖頭︰「現在弗雷爾卓德戰況吃緊,我怕阿狸會遭到誤傷,所以暫時先讓她在皮爾特沃夫暫住,沒關系的,有亞索和布里茨保護她呢。」
特朗德爾這才點了點頭︰「是疾風劍豪亞索麼?那家伙還有兩下子,有他在身邊我還能放心點。」
我心中怒火中燒,你誰啊你,就放心點了,只不過是N年前見過罷了,現在互相見面都不能認出來對方,還說的這麼親熱!
不過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啊,我一看關系套的挺熱乎了,趕緊趁機提出讓他釋放掉阿卡麗和奧利安娜。
可是特朗德爾不虧是軍人出身,執拗的x ng格簡直讓我發瘋︰「那個叫奧利安娜的放了倒沒什麼問題,可是那個叫阿卡麗的女人,可是敵軍匪首艾希的頭號戰將,絕不能放!」
「喂我說,能不能給我點面子啊!」我很是不滿,咱倆都這關系了,還扣押我的……阿卡麗和我什麼關系啊?我現在也有些迷糊。
我正想著呢,特朗德爾已經走出了軍帳,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到了軍中關押我們的地方。
想不到特朗德爾這家伙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我剛到地方,奧利安娜已經被放了出來,雖然皓白的手腕還有一道淤痕,不過那也不算什麼了。
我上前問道︰「阿卡麗呢?」
奧利安娜揉動著手腕,皺著眉頭說︰「那群惡漢說只能放了我,我和他們連吵帶鬧,他們立刻就威脅我再鬧就給我就地正法了,所以我就……」
哎,貴族家的大小姐就是不禁嚇,我搖了搖頭走進了牢房,只見阿卡麗被反綁著蜷縮在黑暗的角落里,她本來黑亮如瀑的長發也夾著稻草,雜亂無章地披散著。
綁她的繩索竟然比最開始的時候又多了幾條,而且綁的更嚴實了,我遠遠的都能听到阿卡麗沉重的呼吸聲。
我皺著眉頭走到近前,蹲來,阿卡麗抬起頭來,可是她的頭發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吃力的甩著頭,想要看清到底是誰。
我按住了她柔弱的肩膀,抿著嘴唇心底有些痛地說︰「是我,陳鋒!」
我幫她整理著頭發,手里拿著木梳給她梳理著,在離開艾歐尼亞的那幾天我發現阿卡麗除了刺殺人之外,也是個十分在意自己裝扮的小女生,尤其是對自己的頭發。
所以我和她分別之後,我就一直在想和她重新見面送給她什麼呢,後來在一個小城的集市里看到了這把木梳,這把木梳很普通,只是檀木做的,不過我卻一下就喜歡上了它,便買了下來,想不到今天真有了用場。
牢房里靜悄悄的,只有沙沙的梳頭聲,阿卡麗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眼里不知道流動著什麼︰「想不到你還記得。」
我淡淡一笑︰「我手很笨的,一直都不會給女孩子梳頭,所以這一次梳的有些……」
「你是第一次給女孩子梳頭麼?」阿卡麗突然問。
「啊?」我茫然地點了點頭,「我就會理得順點而已,至于什麼發型的我都……」
阿卡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手里拿的木梳已經僵直在那里。
我听著阿卡麗的那暖化千年寒冰的柔柔的聲音,不知覺地就摟住了她的肩膀。
「陳鋒哥哥,你知道麼,其實均衡教派遠遠沒有大家想象中那麼聖潔美好,除了我們均衡教派的三忍偶爾在一起執行重大任務有一點點交情以外,沒有人能真的懂我們,艾歐尼亞的人民敬畏我們卻也遠離我們,對于他們來說我們只是殺死敵人的工具而已,敵人更是見我們只會亮出他們的刀鋒。」
「我從媽媽那里繼承了暗影之拳的稱號之後我就沒有快樂過,後來媽媽教完了我所有的刺殺之術也不見了,後來我才知道她在一次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死掉了,那個任務是五星級的任務,任務里只有一個詞——暗影島。」
我心中一涼,難道阿卡麗和暗影島有殺母之仇?這官方資料果斷沒告訴我啊。
阿卡麗摟緊了我,在我耳邊輕輕呢喃著︰「陳鋒哥哥,自從媽媽走了之後就沒人再給我梳過頭的,想不到你還注意到這個了。」
我心底輕輕一嘆,這些英雄聯盟在人們眼中是聖潔的光環,他們是受人崇拜的,可是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那層光環下有怎樣的憂傷。
我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長發,她的長發雖然剛剛夾雜著枯草,不過經過一番簡單的梳理之後依然那麼潤滑,她就這樣靠在我的肩膀上,仿佛時間停止了流動。
溫暖就在心田里游蕩,我依稀地能感覺到什麼叫**情,那種懵懂又模糊的詞語突然在這一刻變得實質清晰起來,我能感覺的到,體會得到,這就是愛情。
突然間,牢門被人撞開了,奧利安娜狼狽地收住了腳步,然後看著我倆目瞪口呆︰「你倆這是在……生孩子呢?」
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