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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的課就這麼飛快地過去了,最後一節課的鈴聲一響,發呆了一上午的跡部雪舞準時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拉著絲言的手「絲言,餓不餓,一起吃飯去吧!」
絲言淡笑了笑,將跡部雪舞拉回到座位上。從書包里拿出了兩份便當。興沖沖的遞到跡部雪舞面前。「看,我準備了這個。」
「是什麼?」跡部雪舞看著她手中的便當,好奇的問道。
千葉絲言瞅了瞅四周,拉著跡部雪舞離開了教室。
學校的天台上。兩人靠牆而坐。絲言將一份便當放到雪舞手上。雪舞看著手中的便當久久沒有回神。好溫暖的感覺。
「雪舞。」絲言見她發呆,輕推了她一下。
「恩。」雪舞回神,淡笑了笑。
絲言望著她,眼神里充滿了擔憂。「你沒事吧?看你總是發呆呢?」
「沒事。」跡部雪舞笑著搖了搖頭。
原來內心黑暗如濃稠的墨水一般,世界也會一片一片跟著染黑。而她好像被精市傳染了呢?整天的發呆,想到這里,嘴角莫名的揚起一抹笑意。
「雪舞,為什麼要隱姓埋名?」千葉絲言拿起便當里的壽司放進嘴里,嘴巴被塞得滿滿的。
一個人隱姓埋名,不是為了蓄勢待發做些什麼,就是想要隱藏起來躲避他人。
很顯然,她屬于後者。
跡部雪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低著頭安靜的吃著便當。
「為了幸村精市值得嗎?」成功地看到跡部雪舞瞪大了眼楮,她接著說道「你這樣不放過你自己?真的對嗎?你這樣為他,真的值得嗎?你這樣深愛他,他又知道嗎?」
這些話,讓她的淚滑落到便當盒里。抓勺子的手停了下來。心不停地抽痛著。「對啊!他知道嗎?」
他應該知道的吧!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雪舞,放棄他吧!也放過你自己。」看著絲言望著她的眼神,跡部雪舞的瞳孔瞬間收緊。
「不。」跡部雪舞用力的咬著唇瓣,身軀不停地顫抖著。
「絲言,要我放棄他,比要我死還難。所以不要逼我?」跡部雪舞低著頭,聲音低沉而絕望。明明認識他也沒多久,怎麼想要忘記他卻是那麼的難?
「好,我不逼你。」千葉絲言放下手中的便當,緊抱著她瑟瑟發抖的身軀。將頭伏在她的肩上。「可是……雪舞,看到你這樣,我好心疼。」
跡部雪舞的眼里閃過一絲淒涼,揉了揉她的腦袋,眼神平靜的像一池的死水。「傻瓜,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听到她這麼說,絲言放心多了,畢竟那天在巷角的事,她還是歷歷在目的。都是她,那個女人。「雪舞,既然深愛為什麼不去爭取?」
爭取嗎?她還有資格嗎?
「他已經有了美然了,已經不再需要我了。」跡部雪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讓人看不清她的此刻的情緒。
「跡部雪舞。」為什麼會這麼生氣?絲言望著她的眸子。語氣里充滿了憤怒。「你可以去把他搶回來啊!難道你心甘情願的把他送給千雪美然嗎?不要忘了,那個女人她是怎麼對你的?你真的忍心將自己深愛的人交給這樣一個女人嗎?」
不願意,她當然不願意,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他愛她,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我……我……」跡部雪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真的太懦弱了。」說完,千葉絲言轉身,只留下一個背影,直到完全消失不見。
她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在陽光下打下一片陰影。明媚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卻溫暖不了她的身體,縴細的手覆上心口的位置。這里好冷,快要不行了。
身冷,心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