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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風塵僕僕的趕回了家,跡部雪舞呆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滿天大雪。
心不由得飄遠。
她這一生總是活在渴望中,渴望自由,渴望溫暖,渴望愛情。
好累,太累了。
咦!窗外出現了一抹高大的身影,她湊近了看,是國光。她拿著傘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手塚國光望著這滿天飄著的雪,心里有著深深的觸動,是責任還是喜歡?
是責任!
雪一片一片落下,冰涼的觸感毫不留情朝他襲來。仿佛是在提醒一般。
「恩?」是什麼停留在他的頭上,他抬頭,是傘?轉身,跡部雪舞撐著傘站在他身後。眸光里是盈盈一片,淺淺的、柔柔的。
「雪下得很大。」跡部雪舞的眼底里有了一絲煩惱,不是馬上要全國大賽了嗎?怎麼這麼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恩。」他點了點頭,寒風吹過,吹起了少年額前的發絲,一雙清澈瞳仁若隱若現,眼底冷漠一片。
「既然知道,為什麼又要矗立在這風雪中呢?」她的手緊握著傘,聲音很輕,還帶著一絲絲感慨。
手塚沒有說話,凝視著面前一片片雪,那張臉上還是看不出表情。或許說壓根就沒有生出表情,當然也沒有任何情緒。
「恩?」跡部雪舞凝視著他精致的側臉,今天的他好像格外冷漠呢?
他們誰都沒有在說話,只是默默承受著這場風雪。
直到,直到跡部雪舞突然的咳嗽吸引回手塚的視線,手塚輕拍著她的背,那張臉還是一如當初的冷漠。「沒事吧!」
跡部雪舞抬起頭,微微一笑。「沒事。」
見她因為咳嗽而變得通紅的小臉,他的眉間微皺了一下,大手撫上她的額頭。沒有預想的熱度,這才放下心來。
誰知,他的手剛從她的手背上拿下,她又猛烈的咳嗽起來。
「怎麼了?」擔憂再次爬上眼中,怎麼抹也抹不去。
「我……我……」跡部雪舞想告訴他說自己沒事,可是話還沒說話,又猛地咳嗽起來。她伸出手輕撫了撫自己的心口,試圖減輕自己的痛苦。
「要不要去醫院?」細邊的眼鏡下,俊秀的臉顯的十分的認真。
跡部雪舞搖了搖頭,輕聲吐出兩個字。「沒事。」
「不……不去醫院。」她抬眼認真的望著手塚國光,她不要再去醫院了,沒有他,只有她一個,真的好孤單。真的好害怕。
「好。」手塚點了點頭,順著她的話說。「不去,不去醫院。」
「恩。」听到他這麼說,她安心不少,臉上也漸漸有了笑意。
「回去吧!」手塚清冷的說道,天氣很冷,再看了看她,穿的很單薄,就算現在沒有生病,如此縴弱的身體在這寒風中呆久了也是會生病的吧!
跡部雪舞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她任由著手塚扶著她走進房間,她是極度敏感的,她不想因為自己而使得別人為她擔心。
她就是如此的善解人意,她活的如此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