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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太累了吧!她居然靠著門沿睡著了。
「啊!」她眼楮猛地睜開,是美然,真的是她。她想起來了,是美然推她下去的。
不知道為何,她此時此刻是那麼怨恨千雪美然,那麼想帶著她一起走向毀滅。
她起身,打開燈,房間里頓時光亮起來,下意識伸手遮擋住眼楮。
水族箱里的珍珠魚自由自在的在水里游著,她輕輕走過去,眼底里滿是羨慕。「你們幸福嗎?」
她嗤笑。自言自語。「你們一定很幸福。」
門被敲響,熟悉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她走過去打開門。「哥哥,有事嗎?」
「你今天一天去哪里了?」跡部站在房門口冷聲問道,剛剛手塚打電話,說雪舞消失了一天了,好在他將她帶了回來,不然她就會在馬路邊蹲一天嗎?
跡部雪舞看了眼跡部景吾,搖頭。「沒……沒有。」
「你到底去哪了?」跡部景吾一把扯過跡部雪舞,仔細打量著一直低著頭的她。「你知不知道,手塚找了你一天啊!」
「我……我沒事。」額前的發絲遮住她空洞而無神的眼楮,她不能讓跡部景吾知道她生病。她不能在增添他的負擔了。
跡部景吾仔細的打量著她,跡部雪舞慌張的握緊雙手,轉身關上門。「我累了。」
跡部雪舞連忙關上門,帶上門鎖。
門外,跡部景吾火大的拍著房門,叫喊聲入續傳入他的耳邊。
跡部雪舞靠著房門緩緩蹲下來,咬著嘴唇,捂住耳朵,她想發泄,卻又不能發出聲音來。
她抬起視線,忽然看見那華麗的水族箱,一瞬間,好恨!真的好恨,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絲毫不覺得痛。既然上天可以讓多麼人幸福,為什麼就不能也給予她幸福呢?
她憤恨的抓起身邊的東西就砸向水族箱!
「為什麼?為什麼?」她像是再也壓抑不住似的,瘋狂大叫著,她使勁的拿東西砸著水族箱!瘋狂的砸著!
跡部景吾像是察覺了什麼,抬起腳使勁的踹著門,一下兩下三下,門終于被踹開,跡部雪舞還在瘋狂的砸著水族箱,她的眼神狂亂,手不知道被什麼割破,淅淅瀝瀝的流著鮮血。
跡部景吾連忙上去一把抱住跡部雪舞,擔憂的問。「雪舞,你怎麼了?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
「哥哥。」跡部雪舞緊緊抱著他,聲音顫抖到不行。「還記得小時候你問過我最喜歡什麼嗎?」
「天國。」跡部回答她。
「對,天國,因為它代表著破壞不了的幸福與美好。」越說她的聲音越輕,直到跡部景吾再也听不見她的聲音。
這時,跡部景吾才發現,她的身體燒燙到不行。他迫切的撫上她的額頭,果真,燙的出奇。
跡部大宅內,兩名私人的家庭醫生被一通電話急匆匆的趕到那個豪華不世一世的別墅內。
這兩個醫生的水平可都是在全日本都赫赫有名的,此時,他們全部圍著此時正躺在床上沉睡的少女身邊,不停的做著各種各樣的檢查。
「她怎麼樣了?」跡部猛然從沙發站起來。
醫生轉過身微彎腰。「景吾少爺,雪舞小姐她一直在發燒,而且病勢好像愈來愈勇。經驗證,她應該。」醫生停了一會,不知道接下來的話應該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