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 104死局、獲救

作者 ︰ 時秋醉

平叔也知道,他就算是再厲害,可眼前這足有十幾人,全都拿著槍對著他和陌以安。請使用訪問本站。他若是輕舉妄動的話,只怕是立刻就會被射成篩子。

眼前這種局面,死局啊。

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們來港根本就不認識什麼人,這些人若是真是仇家來殺他們的話,只怕是立刻就動手了。而他們沒動手,說不定是要劫財,或者是勒索綁票!

在港這個黑道發達的地方,綁票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平叔的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最好是綁票。綁票的話,這些人肯定不會立刻就殺人的,他們要贖金,拿到贖金之後可能才會撕票。這樣就好了!只要是給他時間,他現在示弱,等到這些人把他和安安關起來的時候,他再找機會,一定會有辦法的!

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平叔的腦子里就轉過了無數個念頭。在看到安安那麼平靜的時候,他也松了口氣。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冷靜,爭取時間。被這麼多人用槍指著,他沒有一點兒機會,但若是把他和安安關起來的話,他有的是辦法找到許多機會!

平叔雙手抱頭,一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少廢話!」

立刻有人把平叔腰里的槍給掏了出來,「喲,不錯嘛!虎哥果然料事如神,真有家伙。」

平叔克制住自己想要反抗的*,說道︰「你們要錢還是要什麼,我們絕對配合,你們沒必要傷我們的命!」

「放心,沒打算要你們的命。只要你們乖乖配合,嘿嘿,大家都好!」

說著,已經有人上來,粗實的麻繩將平叔捆了個結實。還扯了膠布封住平叔的嘴巴。

陌以安從車上下來之後,就沒什麼動作,只是冷眼看著現在的情形。

周圍拿著槍的有十二人,槍口都對準了他們兩個。沒有機會!

不過看樣子,這些人也不是為了要他們的命的,所以按兵不動是最好的辦法。

平叔被捆住之後,才有人到了陌以安的跟前,盯著陌以安看了一會兒,嗤笑一聲,「綁走。」

陌以安沒有反抗,任由這些人把她的雙手給捆縛住。也一樣扯了膠布封住她的嘴巴。

大約是估量了陌以安沒什麼戰斗力,所以就只從後面捆住了她的雙手。粗實的麻繩綁在手腕上,當真是很不舒服啊。

那些人都收了槍,推搡著平叔和陌以安朝前走。

陌以安左思右想,卻是怎麼都想不出來,會有誰要綁架她。

是因為看她跟何家走得近,想要綁架她勒索錢財?還是何家的仇家?

想不出來,陌以安就不願意再想了,反正她很快就會知道。

兩人被推搡著到了前面不遠處的告訴路岔口,那兒停著兩輛面包車。

平叔和陌以安被分別推上了前一輛和後一輛面包車。

陌以安心中一凜,將他們兩個分開?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她知道平叔的能力,只要是給他一絲機會,他都能抓住。而若是沒有機會,只要給他時間,他甚至可以自己制造機會!

問題是,現在兩人分開了,那可就麻煩了啊。

更要命的是,到下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後面載著平叔的那輛車,竟然跟她坐的這輛車分開了!

陌以安的心中隱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但是現在,她只能冷靜。

車子越走越偏僻,陌以安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濃重。

終于,車子停了,邊上坐著的人拿了一條黑布,綁住了她的眼楮。

被帶下車子,磕磕絆絆地往前走。剛才車子還沒停下的時候,她大約看到了前面好像是一個別墅。

這麼偏僻的別墅,陌以安心里在好奇,綁架關押犯人什麼的,應該是去碼頭啊,廢棄的工廠之類的吧,怎麼會帶來別墅?

陌以安很意外,今天這綁架似乎透著古怪,她越來越冷靜。

眼前雖然蒙著黑布,但是到了屋內,眼前原本的漆黑也變得稍稍亮了。

陌以安正在疑惑著呢,就听到了腳步聲,應該是有三四個人吧,就在前面朝她這邊走過來。

「干嘛遮住眼楮?無妨的。」一個帶著漫不經心笑意的男聲響起。

陌以安心中一凜,這個聲音她當然記得,霍三少霍言信!

一瞬間,陌以安的腦中就閃過了無數個年頭。霍言信為何要綁架她?為了給宗正宇浩和蘇雪報仇?還是別的?只是為了他跟何啟弘不對付?

而且,霍言信竟然就這麼大大咧咧地站在她面前,難道就不怕她回去之後告密報復嗎?還是說……在霍言信的計劃中,她根本就沒有回去的機會?

想到這兒,陌以安的血液有些冷了。霍言信到底要做什麼?

就在這時,頭上一松,眼前的黑布已經掉了,突如其來的強光讓她的眼楮一瞬間不能適應而緊緊閉起。不過很快,她的眼楮就適應了強光。接著,她看向了對面站著的霍言信!

他就那麼落落大方地站著,一只手插在褲兜里,另一只手伸出,挑起陌以安的下巴,眼神中帶著興奮與譏諷。

緊接著,他微微皺眉,隨即就將封住陌以安嘴巴的膠布給撕了下來。

她的皮膚很嬌女敕,細白嬌女敕程度就如同是嬰兒一般。這般被膠布貼上又強硬撕下,頓時,那雪白的嬌女敕肌膚就泛紅了。

當然,還有些疼。

陌以安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人,不發一語。

「怎麼,不認識了?」霍言信嘴角勾起,原本捏著陌以安下巴的手上移,摩挲著她唇邊剛才被膠布粘過而泛起紅色的皮膚。最後,他的手指留在了她的唇上,來回摩挲。

她的唇色本來有些淺,是淡淡的粉紅,平時不化妝的時候算是她臉上唯一的缺陷。而此時,在他手指的摩挲下,她的雙唇因為血液流通的原因而變得殷紅,而且越來越艷!

霍言信的眼中竄起了一團火。

這唇,越吻越艷麗的話,將會是多麼美妙的風景啊!

說著,霍言信就忍不住低下頭去,捏著她的下巴,想要去嘗嘗這唇的滋味。

原本不吭聲的陌以安,忽然笑了,這一笑,艷麗無比。

「霍言信。」陌以安淡淡地開口。

霍言信的臉在距離她的唇還有幾公分的位置,停住了,「怎麼,終于開口了?」

「我只是好奇。听說你是霍家的私生子?在外面模爬滾打了十幾年,最後才回了霍家?」陌以安的聲音很淡,細听來絲毫還帶著些許輕蔑。

霍言信的臉色沉了,冷笑,「怎麼,看不起我?」

陌以安笑了起來,「只是好奇。我原先還以為,人的身份跟個性以及後來的成就,關系不是太大。不過現在看來,這關系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你看你,因為你在社會的底層生活了十幾年,于是,你即便是回到了霍家,你依舊是那個曾經生存在社會底層的小混混,爛仔。你怎麼都沒辦法成為真正的霍家三少。」

不得不說,陌以安的話,一下子就徹底激怒了霍言信!

如果說剛才的霍言信還只是滿身的陰沉,那麼現在的霍言信就是一臉猙獰了。滿身都是風雨欲來的恐怖陰森。

他獰笑著,捏著陌以安下巴的手力道驟然加大,好像是恨不得一手將陌以安的下巴給捏碎。

「你果然跟他們一樣,果然是!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誰願意當私生子,誰願意當個小混混為了生存無所不為!可是你們都看不起我,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既然看不起我,為何要讓我回霍家?」霍言信的聲音低沉而陰森,好像是魔鬼瘋狂的嘶吼!

「看得起你?呵呵,憑什麼呢?憑你整天就會花天酒地,憑你只會結交狐朋狗友?憑你整日只會生事成為家族的蛀蟲?我也很好奇呢,你這麼妄自尊大,到底憑的是什麼!」即便是被他捏的下巴生疼,陌以安依舊在笑,這嘲笑的意味著實太明顯,一眼就看得清楚。

霍言信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好像是恨不得把一切都給焚毀。

他死死地盯著陌以安,視線半分都不挪開,似乎是認為自己這目光就能讓眼前的人屈服。

只可惜,陌以安的臉上依舊是似笑非笑……說白了就是,嘲笑!

距離霍言信這麼近的距離,她能分明地感受到霍言信那急促的呼吸,不斷起伏的胸腔。她甚至在估算,氣得這樣狠,是不是待會兒就要爆炸了?

然而,緊接著,霍言信卻忽然後退了一步!

剛才臉上的猙獰之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瘋狂。

「好好,你很好!」霍言信笑著退後。緊接著,他就大手一揮,「帶去樓上!」隨後,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了四個字一般,「人人有份!」

「好!」

頓時,周圍站著的足有七八個人都群起歡呼。

立刻,就有人把手伸向了陌以安,陌以安卻先一步朝前走,「我自己走。」

二樓第一間房,很大,足有七八十個平方,大大的落地窗掛著米色的窗簾。屋內其他的裝飾都很簡單,只有中間的那一張超大的床,看著簡直是有點兒恐怖!

進了房間,陌以安的心頓時就冷了下來,再加上霍言信剛才說的話,她已經猜到了他要做什麼。只是,為何?

陌以安走進房間,看了看那大床,接著就走向了玻璃吧台的位置,靠在了玻璃吧台之上。在玻璃吧台的後面,是一個小小的酒架,上面有不少酒,還有調酒工具!

陌以安用略帶贊賞的目光看著吧台,笑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跑了不成?松開我手上的繩子吧。」

霍言信冷笑,「怪不得何啟弘能看得上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如你所願,松開。」

立刻就有人上前去松開了陌以安手腕上幫著的麻繩。與此同時,那人還不忘捏了捏她的手。

陌以安眼神晦暗,手上的繩子才剛松開,頃刻之間,她一拳如風砸向了捏他這人的臉!

這一拳很瓷實,頓時,男人的鼻子都被砸歪了,血流如注。

周圍的人更是立刻警戒。只不過陌以安並無其他動作!

霍言信陰沉著臉擺擺手,攔住了想要立刻還手的人,「去包扎一下,帶會兒讓你第二個上。」

那人終于狠狠地啐了一口,轉身去衛生間沖洗。

霍言信冷笑著看向陌以安,「脾氣倒是不小。你最好乖一點兒,好好配合的話,會少受很多苦,還能享受到很多樂趣,如果非要反抗,呵呵,那就有你好受的。」

陌以安笑了起來,「是麼,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不妨先跟我說說,讓我死也死個明白,你為何要對我下手?」

霍言信盯著陌以安看了一會兒,冷笑,「為何?只能怪你自己,你為何要跟何啟弘走那麼近?還有,你囂張什麼?宗正宇浩的女人只不過跟你有點兒沖突,應該還是意外,你就得理不饒人!小菲爾德的宴會上,你公然讓我的客人出丑,被驅逐。之後何家也責怪,霍言昭也責怪!我真是受夠你們那種目光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被我毀了,何啟弘霍言昭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陌以安定定地看著霍言信,淡淡地說道︰「你瘋了。」

霍言信怒吼,「沒錯,我就是瘋了!瘋也是被你們逼瘋的!」

「毀了我?然後你預備怎麼辦?你覺得以我跟何家的關系,或者說以我跟喬的關系,他們能放過你?」陌以安淡然說道。

「喬?」

「就是你口中的小菲爾德。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吧,連港港督對他都恭敬有加。你認為,毀了我,港還會有你的容身之地?」陌以安冷笑。

霍言信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掙扎,旁邊剛剛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把鼻子塞住的男人,冷聲說道︰「三少,她不過是想要威脅你放她走!她已經知道了你,也知道了你要做什麼,放她走的話,她難道就能放過我們了?」

頓時,霍言信的眼中就露出了堅定,「沒錯,放你走又如何?放你走我會死得更慘!今天玩兒死你,隨便扔去後山喂野狗,偌大一個港,誰還能找到你不成?」

陌以安沒吭聲,她知道現在霍言信已經下了殺心了。

「把飲料拿上來!」霍言信直接下命令!

立刻就有人倒了一杯水,從櫃子里拿出來什麼粉末,加入到水中。這一切,都是當著陌以安的面兒做的。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簡直就是把她當成了死人。

霍言信從手下手中接過飲料,親自走到陌以安的面前,「喝吧,喝下去的話,你會少很多痛苦,也能體會到更多樂趣。你還是個處吧,喝了這個,就不會疼了,能盡情地享受美妙的魚水之歡。」

陌以安的眼神有些發愣,一時間沒動作。

「你是想自己喝呢?還是想我讓人掰開你的嘴灌?又或者,你喜歡玩點刺激的?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不喝的話,怕是你這小身板兒承受不住這麼多人!要是中途我們還沒盡興,你就死了,那多掃興。」霍言信眼中帶著婬邪之光。

「哈哈就是,這大陸妹真水靈,那皮膚女敕的,我見過不少明星都沒見過皮子這麼女敕的!下面估計也女敕的很,也不知道經不經得起我們干。哈哈哈……」

「沒錯,今天跟著三少果然沒錯,這大陸妹的滋味一定好得很,別的不說,就那一身皮,我都忍不住了。」

「滾吧黃狗,誰不知道你那點兒變態嗜好!哪個女人跟你睡一夜,第二天還能完完整整的?今天你最後一個!不然你把她一身皮肉都啃掉了,我們還有個屁心情上啊!」

「就是,血淋淋的,你他媽的也不知道惡心啊。我看是你丫的下面那桿槍不行,才弄得嘴巴那麼變態的!」

「對喲黃狗,咱兄弟們沒回都是一起玩兒,誰沒見過誰老二呀。別說,細想想咱還真沒見過黃狗你的,別是繡花針吧?兄弟們,你們誰見過?」

「沒見過,真沒見過!」

「我也沒見過……」

黃狗頓時怒了,「你們他媽的才繡花針呢!老子的絕對是神器。」

「還神器呢,待會兒比比看,看誰更持久,我已經算準了,黃狗就是秒射的種,只能用嘴去彌補了,不然女人不滿足啊哈哈哈……」

一屋子的污言穢語,讓陌以安的臉色越來越沉!

霍言信就這麼好整以暇地看著陌以安,仿佛在挑釁一般。

「還不喝?」霍言信挑眉。

陌以安的嘴唇微微一勾,伸手從霍言信的手中拿過了玻璃杯,一口一口,將杯中的水喝完。

現在這情況有些復雜啊,這屋內趁手的武器估計就只有吧台後面酒架上的那些酒了,只是她一個人,要怎麼干翻這麼多人?

屋內足有……八個男人!

雖然不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比如說霍言信,但是也有幾個一看就是打手的,肌肉扎實。

從側面看著她仰頭喝水,細女敕頎長的脖頸,喉嚨處隨著吞咽的動作而滾動,一滴水珠從她的唇邊滑下,滾入脖頸……

霍言信忽然覺得口干舌燥。眼前的這個女人,真是能挑起男人的火氣啊。

喝完了水,她拿著水杯遞給霍言信,「再來一杯?量太小,好像都不起作用。」

霍言信伸手接過水杯,遞給後面的人,「再來一杯。」

「三少不是吧?這玩意兒……我下的量已經不小了,她就是烈女也得給我變*。再喝……」

「少廢話,再弄一杯!」霍言信直接下令。

很快,又一杯水交到了陌以安手上。

陌以安拿著杯子轉到了吧台後面,趴在吧台上,目光正對著吧台這邊的霍言信等人。

她緩慢滴喝著水,就好像是在品味著世界上最美味的飲料。

她喝水的速度很慢,霍言信也沒催促。

「味道不錯。」一邊喝,陌以安還笑著給出評價。

霍言信的眸色變得深沉,回頭瞪著配料的人,「你沒弄錯?」

那人一臉訝異,又往後面打開櫃子去檢查,檢查完之後,冷靜地告訴霍言信,「放心吧三少,沒弄錯!這藥效大約要十來分鐘才能發作,保管待會兒藥效發作的時候,她會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求我們的。」

「是啊三少,別著急!還記得年前那個小明星麼,新出道的玉女明星秦珊珊,嘿嘿,裝得清純無比,連模一下都不給模,就這玩意兒一喝,頓時就化身清純*,簡直比發春的母狗都下賤,滿屋子求著讓人干!」

此言一出,霍言信滿意了,笑了起來。

「攝像機準備好沒有。」霍言信又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打開還是待會兒再打開?」

「現在打開吧。」

果然,陌以安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到了床邊一個蓋著布的架子,架子打開之後,赫然是一台老式的攝像機。

一個人跑過去打開攝像機,頓時,就響起了輕微的膠帶滾動的聲音,還有一閃一閃的燈光。這可不像是後世的數碼攝像機之類的,悄無聲息,這種老款的攝像機,其實就是快速地拍照,然後通過放映機器把照片加速播放,利用人視覺上的那短暫的視覺停留效果,使得按照快于視覺停留時間的速度播放照片,看起來就像是錄像,動作是連貫的!

「這是什麼藥?」陌以安喝完了水之後,沒話找話說。

「讓你化身*的藥。」

陌以安點點頭,「我能喝點兒酒嗎?」說著,她就直接從後面的酒架上取了一瓶細頸的紅酒。

霍言信點頭,親自拿過拔蓋器給她打開紅酒的軟木塞,「你果然不一般,我都有點兒舍不得了。你現在喝酒,是想壯膽?」

陌以安笑了起來,「不喝豈不是浪費?按照你們的規劃,現在不喝的話,只怕是以後我也沒機會喝了。那不如現在把這些酒都給嘗一遍呢!你知道嗎?我酒量很差很差,雖然不至于是一杯倒,但也真的是差得很。又一次喝醉了,據說是胡鬧,但是後來我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喝醉了滋味很美妙。只可惜……他們都怕了,所以以前我根本就沒機會喝酒。現在再不喝的話,只怕是下了閻王殿,也會有遺憾的吧。」

陌以安說著,輕輕地抿了一口酒,一臉的享受,「果然是好東西。哎,只是他們怎麼都不讓我喝呢?」

她的目光中帶著享受和活潑,琥珀色的酒水,從玻璃杯中流入她殷紅的唇。她的下巴上,還有兩個烏青的手印,正是剛才被霍言信給捏的!

此情此景,讓在場的人都有一種不舍得打擾的心思。

陌以安的表情動作都很隨意,只喝了一口,她就又拿了一瓶,「換這瓶試試。」

霍言信覺得自己像是被蠱惑了,在她那亮晶晶的目光中,好像真的是沒辦法拒絕她的要求。

于是,又開了一瓶。

她嘗了一口,頓時眉頭緊皺,「不好不好,這味道怎麼澀澀的,不好喝。」

霍言信竟然笑了起來,「干紅就是這個味道,你慢慢品,很美妙的。」

陌以安卻撇撇嘴,「一點兒也不好喝,還不如白酒呢,你喝過茅台嗎?那個味兒好,尤其是華夏高層老干部特供的,那味道真香,醇香!」

說著,也不用等霍言信回答,她又拿了一瓶,「這是……威士忌?哎呀,一直听說大名,還沒喝過呢。開開我嘗嘗。」

霍言信的眼楮微微眯起,打開了酒瓶蓋,給她倒了一點點,「這個加點兒冰塊比較好。」

「是嗎?我沒喝過,快快,弄點兒冰塊嘗嘗。」陌以安頓時來了興致,滿眼的興奮,就好像是對新奇玩具迫不及待的小孩。

不用霍言信說,後面就有人去樓下冰箱拿冰塊上來。

兌了冰塊的威士忌,陌以安喝了一小口,頓時就習氣,萬分贊賞,「真不錯!這才叫酒嘛。那干紅,就跟泔水一樣!」

霍言信竟然笑了起來,「剛會到霍家的時候,第一次喝干紅,我也說跟泔水一般,還吐了出來!結果被爸爸和大哥罵,被佣人嘲笑!」

陌以安挑眉,「你沒說錯啊,這味道真不咋地嘛。還是這個好喝,威士忌,加冰之後果然更爽,你要不要來試試?」

說著,她已經又拿了幾個杯子,倒了酒,「嘿,再來點兒冰,誰還要?」

有人下去拿冰了,陌以安又笑道,「對了,我看這東西,應該是調酒用的吧?我還沒喝過調的酒呢。好像就只有酒吧里面有,可惜我從來沒去過酒吧。」

沒人理會陌以安,霍言信也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陌以安想了想,「我听說調酒就是把酒給混合在一起是吧,我試試。」

她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也不用問別人的意見了,直接在酒架上選酒,轉來轉去,好像是根本就選不準一樣。

終于,她胡亂拿了幾瓶酒,也不管比例,打開蓋子就往杯子里倒,有的多點兒,有的少點兒,倒完了之後,她還拿著杯子,一個一個地晃。

霍言信忍不住說道︰「調酒不是這樣調的,有專門的配方。在容器中調好之後才倒在酒杯里的。還需要手法,你想喝的話,我給你調一杯!」

陌以安卻是嘆了口氣,道︰「算了,反正以後也沒機會再調酒了。就這樣,你們要不要試試?不過就只有幾杯……」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酒杯走向吧台這邊的幾個人。

一個看起來很是強壯的男人,身高足有一米九,臉上帶著獰笑。

陌以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帶著幾分醉意道︰「這杯給你!」

她那雪白的臉蛋,此時也不知道是因為酒力還是因為藥力,已然變得紅撲撲的,就好像是朵朵燃燒的紅暈,漂亮勾人。

壯男接過了酒。

陌以安接著又把剩下的幾杯酒分給了霍言信,還有另外幾個看起來武力值比較高的男人。

她自己也拿了一杯,先喝了一口,接著就道︰「喝呀,你們怎麼不喝?好像……味道還可以,沒那麼辣了。這就是調酒的結果嗎?來,干杯!」

她這麼一舉杯,拿著酒杯跟霍言信等人踫,又喝了一大口!

霍言信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接著笑道︰「喝。」

隨著他一聲令下,其他的幾個被陌以安發到了酒的人,也都紛紛舉杯。

在他們看來,陌以安選的那幾種酒只是很簡單的,況且,看她喝了,不也沒事兒麼。

為了顯示男人們的豪爽,他們都是一口飲盡!

陌以安胡亂倒的,那一杯雖然沒滿,但是也都有三分之二了。

「怎麼樣,味道是不是很不錯?」陌以安笑道。

霍言信點點頭。他根本就不記得酒的味道,好像是淡淡的,沒那麼烈!

看著眼前雙眸閃閃發亮的女孩子,臉頰上是兩團誘人的酡紅,他忽然有些……後悔。腦子有些亂!

此時,剛才下藥的那個男人忽然提醒道,「三少,時間差不多了。」

頓時,有些心猿意馬的霍言信,一個激靈被打回了原型。他的腦子更亂了,他剛才在想什麼?竟然想要放過她?他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陌以安也忽然收斂了臉上的笑,「霍言信,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如果你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霍言信卻忽然瘋狂起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錯了,但凡是後悔,就永遠都來不及了!你想讓我放了你?放了你之後讓何啟弘跟霍言昭給你報仇?放了你之後給我惹出無數麻煩?丫頭,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我不介意把你養在這兒,以後就為我一個人服務,可如果你不老實,我只有殺了你!」

「三少不成!她來港這段時間就跟你發生過沖突。一旦她失蹤,何少跟大少的人肯定會差到你頭上,到時候我們根本藏不住他!殺了她才是最保險的!」

「是呀三少,不殺她的話,我們就會被她連累!何家的力量您也知道,想查出她的消息,並不難。如果我們給她來個死無對證,那即便是何少再懷疑,沒有證據,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誰都拿我沒辦法!而一旦她被發現或者是逃走了……我們,就只能死無葬身之地!」

霍言信緊緊地閉上眼,好像是在掙扎,可是很快,他就猛然睜開眼,此時,他眼中的憐憫和觸動已經全然不見,只剩下了瘋狂,極致的瘋狂!

陌以安的眼神變冷,冷眼看著朝她圍上來的眾人。

第一個走上來的當然是霍言信,陌以安迅速抄起一個開了口的紅酒瓶,朝霍言信掄砸過去。

霍言信的反應慢了半拍,被紅酒瓶砸中了臉頰,頓時,嘴角鼻子就溢出了鮮血,而紅酒也撒了他一身。

後面的人見陌以安竟然動手,只是愣了一瞬,立刻就沖了上來。陌以安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不斷地從身後的酒架上抄起酒瓶朝著沖過來的人砸去。

那幾個喝了陌以安酒的壯男,忽然覺得頭上昏沉得更厲害了,身上也沒勁兒,就好像是醉了的感覺,沒錯,就是醉了,而且還是很醉很醉!偏偏他們的腦子並沒那麼醉!

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麼,誰也不會想到,剛才的那杯亂七八糟調的酒,甚至並不是很辣的酒,後勁兒竟然會那麼足!

那幾個人甚至連好好走路都不能,歪歪扭扭的,明明想要朝陌以安撲過來的,卻總是不小心撞上同伴。

霍言信也是一樣,被陌以安一酒瓶給撂倒摔在地上之後,竟然起不來了!好像渾身的肌肉都不听指揮了!

「給我……給我抓住那個小賤人!」霍言信氣急敗壞。

那幾個沒喝酒的,見霍言信和另外幾個同伴竟然倒了,立刻就聯想到了剛才陌以安給他們的那杯酒。

「臭婊~子,竟然敢算計三少算計我們兄弟,今天不操死你我就不是虎門的人!」

四個男人蜂擁而上,陌以安就算是砸酒瓶的速度再快,也不是對手。

眼看一個人已經沖了上來,陌以安頓時就急了,一把迅速轉身跑到了酒架邊上,身體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竟然將酒架給推倒了!

「啊——我的腿……」

沖上來的男人被砸在了酒架之下,慘叫連連。

陌以安卻沒處可躲了。

她迅速跑到了窗前,想要跳窗而逃,然而窗口上卻是有防護網,根本沒辦法逃。

陌以安四處看,妄圖找到什麼工具,然而,什麼都沒有!

剩余的那三個人,雖然也掛彩了,但是沒什麼大傷,他們朝著陌以安圍堵過來,「跑啊,你再跑啊?能耐不小啊!」

此時,霍言信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滿眼憤恨地盯著陌以安,「就是你!就是你這種人!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裝乖巧,實際上總是不忘咬人一口!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人!兄弟們給我上,別他媽憐香惜玉,這種女人就是欠干,給我狠狠地折磨,往死里弄!」

陌以安的臉色瞬間發青,難道今天真的逃不掉了?

一瞬間,她的腦子里轉過了幾百道彎,可是此時,真的是沒有辦法!這房間太空了,什麼有用的工具都找不到。

眼看著眾人朝她逼近,陌以安一口氣沖從窗口沖到了床頭,床頭邊上的梳妝台上,有一面鏡子。她一拳打碎了鏡子,雙手各持一塊玻璃,對準朝她逼近的人!

「你們繼續,我倒是要看看,誰先死!」陌以安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殺伐之氣。

然而,這些人似乎是看慣了女人這般反抗,依舊不管不顧地朝著她逼近。

「你還有力氣嗎?我看你還是把力氣留著待會兒再叫吧。我的藥可不是凡品,這會兒是不是感覺渾身發癢,空虛,想要被充實?嘿嘿,待會兒你會更空虛的,一刻都不想讓我們離開你的身體!」

陌以安臉色一僵,再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什麼感覺都沒有,這才略微放下了心。沒錯,剛才喝下那添加了藥物的水時,她立刻就運轉了體內的靈力,沖洗著藥效。讓陌以安很無力的是,靈力對上這些藥效,耗費很大。甚至堪比治療中等創傷時的靈力耗費量!不過到底是能沖干淨,她也算是放心了。酒力也是一樣,被她的靈力稀釋過後,她體內真正殘存的酒力,並不多!

她本來就已經忘了被下藥這回事兒了,現在那人一提,她立刻就又想了起來。

眼看著三人朝她逼近,後面的醉漢也搖搖晃晃地撲過來,陌以安果斷地露出一臉的痛苦和扭曲,甚至身體都忍不住發顫,她整個人軟在地上,手中的玻璃也掉在地上碎成兩片三片。她的身體蜷縮在地上,扭來扭曲……

這樣子,一看就是被人給下了藥,且藥效正在發作!

頓時,後面那幾個人就笑了起來。就是嘛,他們的藥已經在無數女人身上試驗過了,焉有失效的道理?況且給眼前這丫頭下的還是雙份兒的藥呢。

不過個人的體質不同,藥效發作的時間也不同。剛才這丫頭估計只顧著反抗打斗了,竟然沒發現自己藥效發作了,這會兒他們一停下來,她的藥效瞬間就全部發作,直接到了頂峰。

看著這個丫頭的身體在地上一抽一抽的,眾人都知道,時間到了!

「三少,這丫頭現在藥效已經完全發作了。因為下的是雙份兒的藥,得趕緊給她紓解紓解,不然的話,她立刻就會暈倒。您先來?給她消解一點藥效之後,咱們再慢慢玩!」

狗腿立刻扶著霍言信過來,霍言信看著陌以安那泛紅的皮膚,立刻獰笑。

緊接著,撕扯著拉出自己的襯衫,解開褲子。撲在了陌以安的身上!

豈料,原本藥效發作的陌以安,忽然之間抬手,她的手在霍言信的吼部一抹,頃刻間,霍言信的喉嚨就開始冒血。

「你怎麼了三少!」

發現霍言信脖子出血,狗腿子們趕緊把他拉過來,給他看傷口!

然而,陌以安這一手,直接劃破了他的喉管,波及到頸動脈,此時,鮮血如噴泉一般往外噴涌!

這般出血,眼看就是活不成了啊!

狗腿們頓時就都怕了,霍三少要是死了……那他們可都完了啊!

「媽的,都是這個賤女人惹得禍,別管了,弄死她!把她跟三少一起處理了,不然咱們都得死!」負責下藥的狗腿冷靜地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確實,只有這樣,否則他們都得死!

于是,那些人也不管什麼了,直接抄起一個床頭櫃,就朝陌以安砸去。

陌以安滾到床的另一端躲開,然而卻被撲過來的男人給轄制住,反剪了她的雙手壓在背後!

「你再鬧騰啊,你再繼續鬧騰啊!想死了是不是!成全你!」

男人狠狠地給了陌以安一巴掌,頓時,她那白皙的臉蛋上,就腫起了一座五指山。

緊接著,下藥的那個男人也走了過來,一把拽住陌以安的領子,哧啦一聲,把她的上衣撕開,露出了里面穿著背心的身體。

男人臉上的笑容邪惡而恐怖,陌以安猛地抬起腿,膝蓋直接撞在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嗷——」男人的身體迅速蜷縮起來站都站不穩。

「媽的真不老實!」另外一個男人也已經沖了過來,連通控制著陌以安手的男人一起,把她直接面朝地板壓在地上!這樣,她真的是什麼都做不了了!

「媽的快點兒,今天廢了這麼大勁兒,還弄死了三少,不嘗嘗味兒真是要憋屈死,快點!」

「好。待會兒我按住她讓你來。」

……

就在此時,在陌以安甚至都絕望的時候,只听「 」的一聲,房門被撞開!

緊接著,幾聲慘叫,她整個人被一件大大的風衣給包住,從頭到腳。

屋內甚至連什麼反抗都沒有,來人除了腳步聲之外,甚至沒有一句話,安靜至極,只听得霍三少一起的那些人在叫囂。

「你他媽的是哪兒的人啊,我們虎門的,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們的……」

「兄弟,井水不犯河水,來我們虎門的地盤上也得有個交代吧……」

……

終于,有人說話了,還是抱住陌以安的人。

「虎門?」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些許的疑惑。

听到這個聲音,陌以安愣住了,段易?他怎麼會來?

而還沒等陌以安問呢,邊上立刻就有人恭敬地回答,「易少,一個不成氣候的小幫派而已,霍家三少霍言信出錢組建的。那個躺在地上快死了的,就是霍言信。」

頓了頓,陌以安還以為他不會說話呢,豈料,段易忽然開口了,「別讓他死了。這些……給他們做火腿三明治吧。」

「是!」

段易說完之後,直接抱著陌以安往外走,後面傳來恭敬的回答之聲。

說來也奇怪,她此時真沒什麼怕的,事兒已經過去了!她這會兒相當好奇,什麼是火腿三明治。

然而在知道了火腿三明治的做法後,陌以安忽然覺得……陰影!

就在段易帶著陌以安離開之後,屋內剛才回答段易話的人,陰冷地下命令,「火腿三明治的做法,誰懂?給他們解釋解釋!」

離開有人冷笑起來,「很簡單。你們這會兒誰也硬的起來?不行,硬的起來也得吃藥,免得待會兒嚇軟了麻煩。吃藥,讓你們徹底硬起來,然後,火腿三明治就要把火腿削成一片一片的剝片,加到面包里面咯。哦對了,加兩個蛋,味道會更好!季哥,說完了!」

那個聲音又響起,「很好,既然知道,就開始吧!」

……

------題外話------

很厚道吧,沒有卡在關鍵點,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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