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123佣兵生涯
全部趕回滇省基地分部之後,只是稍作休整,所有的隊員就全部都乘直升機回了京市孤狼基地總部。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當然,第二行動隊也是一起回去的。只是,第二行動隊的人都很奇怪,因為第一行動隊在出了任務歸來之後,一個個全部都情緒低落。
因為基地有規定,他們執行的任務都是有保密期限的,哪怕是對最親密的人也不能說。第二行動隊的人即便是好奇,也不會主動去問任務的事情。
雖然說第一行動隊跟第二行動隊之間一直都是競爭的關系,平日里的訓練和參加軍事演習的時候,都卯足了勁兒地比拼,但是卻也誰都不會盼著對方的任務出現失誤之類的,畢竟任務,可不是用來爭勇斗狠的。
因此,第二行動隊的成員之間,也都只是暗自猜測,可能是剛剛進行的那場任務,出了什麼問題,不然的話,第一行動隊的隊員怎麼會那麼消沉?
回到京市基地之後,第一行動隊更是連常規訓練都沒開展。
第二行動隊在上級的授意下,對他們所看到的和所感受到的,都避而不談,該怎麼訓練就怎麼訓練!
此時的第一行動隊,似乎在醞釀著一股什麼風暴。
此時,在大隊長的辦公室里,陌以安與韓澤兩人,分別在大隊長陸大校的面前正襟危坐。
「你現在還覺得這個考驗很必要嗎?」陸大校看向韓澤。
韓澤點頭,「是,我認為很必要。」
陸大校沒吭聲,敲了敲桌子,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說,鄭爽必須要被勸退?理由呢?就因為他讓你先打開鎖救他們幾個人嗎?」
韓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不止。後來陳梟問他要不要跟著他混,鄭爽回答要考慮考慮。」
韓澤還沒說完,就被陸大校給打斷了,「池春還直接答應了呢,還問人家能給他什麼條件,就像是真的談判一樣!」
聞言,韓澤微微一笑,「您先听我說完嘛。先說鄭爽,待會兒再說池春。鄭爽說要考慮考慮,陳梟就讓他把他押下去了。而後來,武侯沖動,直接看準機會就要制服陳梟的時候,外面也亂了起來。」
說到這兒,韓澤的情緒也低落了,嘆了口氣,「鄭爽趁亂逃到了外面去,而其他人則是在專心跟武侯里應外合,把外面的人干掉。這就是讓我做出決定的原因。」
沒錯,當時場面一片混亂,可以說,在現場的時候誰都沒辦法記住所有的情況,院子的房梁上倒是有攝像頭,雖然不清楚,可也記錄下來的當時的情況。當然了,畫面不是太清楚罷了!而韓澤是因為有針對性地去看每個人的反應,因此,對于第一時間發生的事情,也就看得越清楚!
在混亂發生的時候,正是第一行動隊的隊員們有能力阻止反攻的時候,恰恰在有可能取得勝利的唯一機會面前,鄭爽選擇了逃!
韓澤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是在戰場上,有這樣的人跟著,我不放心。那麼多人的命,誰的命都不賤。」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陸大校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即便是鄭爽的軍事素質再好,他也不適合留在第一行動隊,甚至是不適合留在孤狼。
或許會有人說,鄭爽逃跑了之後,會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搬救兵,可那又如何?
如果是在普通部隊,鄭爽大概一輩子都不會遇上這種場面,自然也不會存在要如何選擇的難題。可偏偏就是在孤狼,在這兒,像是他們被考驗的這種突發情況會有很多,如果一個人的心不能太純粹的話,是真的不適合呆在這兒的!
陸大校直接點頭,「好,勸退鄭爽的事情,你自己去做。那池春呢?你的判斷是什麼。」
提到池春,韓澤笑了起來,「池春很好。他看似是在跟陳梟談判,可同時,他也是在換取陳梟的信任。畢竟,如果陳梟讓我們的隊員反水,我們的隊員立刻就反水的話,誰心里都不會相信的。恰恰是池春這樣,把他在基地的情況,跟陳梟能給他的,做個對比,如此一來,就相當于是池春自己說服自己,陳梟給的條件會讓他生活的更好。這些都是事實,陳梟也會更相信一點。當然了,因為陳梟其實是我們的人,所以池春的這個舉動並未讓陳梟對他跟別人有什麼不同,可若是面對真正的敵人,池春這般作為,一定會為他爭取到一次機會!再然後就是,池春被押下去之後,也是他悄悄地跟別的隊員聯系,決定要做點什麼的。」
听了這些話,陸大校也點點頭,「嗯。其他的應該都沒什麼特別的吧,武侯那小子就會蠻干,若這不是演習,是真的遇到這種事的話,武侯的處理估計會讓現場血腥一片。這一點,你回去要好好說說他,凡事要講求方法,不是蠻力就有用的。」
韓澤笑著點頭,「我知道,武侯會想通的。」
陸大校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笑了,「還有個陸止,我听說他好像是看出來破綻了?」
「沒辦法,這次的事情布置的時間太短,不管是劇本還是場地上,還有咱們的演員的演戲水平都不夠,被陸止那個腦殼子精到家的看出來破綻,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那小子的腦子就是太好使了,一件事本來很簡單的,他愣是能繞上幾十個彎。反正我都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他願意繞彎路去想,那就去想吧。最後肯定能想通的。想不通就也滾蛋吧,我記得信息支隊的不是還等著要搶他過去麼!」
听了韓澤的話,陸大校冷笑,「是嗎?你這麼大方。那你這次出去,不要人?你要是不要的話,直接給我留下,我可稀罕的很。」
被戳穿了,韓澤也不惱,依舊笑嘻嘻地道︰「那他不是能想通嘛,您也別非讓人家想不通啊。」
……
這些都說完了之後,陸大校才又看向一直安靜的陌以安,以及韓澤。
「你們這次出去……其他的協調都已經完成了。該小心的,你們自己也都清楚,我也就不刻意再囑咐一遍了。只是,臨走之前,再回京市一趟見見老爺子吧。以後真的出去了,可就是一兩年不得見。」陸大校嘆了口氣說道。
韓澤看了眼陌以安,點點頭。
「好,這邊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後,我們回去見老爺子一面再走。」
……
從大隊長的辦公室出來,陌以安又看向韓澤,「韓澤,到現在你能跟我說,咱們這些人出去後,要做什麼了吧?總不能是去燒殺搶掠吧?」
韓澤笑了笑,點頭說道︰「差不多吧。不過我們也不是燒殺搶掠,是去做國際佣兵。」
陌以安一愣,「佣兵?去哪兒做?」
「這個不定。哪兒有任務就去哪兒。」韓澤低聲說道。
看著這樣的韓澤,陌以安也不忍心再逼他了,她想了想又說道,「韓澤,崔叔當初留給的東西,就是這樣說的嗎?讓我來訓練,訓練個差不多了,再去做佣兵?那做佣兵的目的是什麼呢?肯定不是賺錢,難道是冒險?說實話,我不太明白。」
韓澤沉默了一下,才又說道︰「安安,我也不明白。崔叔沒說,崔叔說等到時候你自己就會明白的。」
回去宿舍之後,陌以安倒是真心閑了下來。
第一行動隊的日常訓練再次開始,規定的訓練量不大,但是讓人很奇怪的是,第一行動隊的成員們,每個人都額外給自己增加了很多的訓練量,訓練起來,簡直是不要命了,堪稱瘋狂!
沒有人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只是還猜測著,肯定是跟之前的那次行動有關。第一行動隊的隊員們好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因為什麼都不能說,所以才在壓抑之中爆發,把所有的情緒都爆發在訓練當中。
如此,第二行動隊的也發了狠,畢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跟第一行動隊之間差別太大吧。
隊員們一個個都在瘋狂地訓練。韓澤則是一個一個地找隊員們談心。
首先是從梁進開始,相對于其他人來說,梁進當過這麼長時間的副隊長,他也是有一定的想法的。這次考驗的事情,從情感上大家都不能接受,都認為這是基地對大家的不信任。可若是站在基地方面,站在公義方面考慮的話,這樣的考驗,卻又顯得極其重要。
因此,韓澤只是把梁進叫去辦公室,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梁進很快就笑了,半真半假地給了韓澤一拳。接著,梁進就說道︰「好了,不用說了,我都理解!通過這次考驗,我也能看清楚大家的心思。怎麼說呢,雖然之前心里會難受,但是想想,其實這樣也無可厚非。與其說是考驗,倒不如說是一次特殊的訓練,要看看大家在面臨真正的困境時,會有什麼應對方式。」
兄弟之間,不需要說太多。看梁進這麼說,韓澤也就清楚了,這次的事情已經揭過去了,梁進理解了,他們心里不會有疙瘩。
不過韓澤還有別的事情要跟梁進交代。
「梁進,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說一聲。再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帶咱們組里的幾個人一起去做一個長期的任務,任務時間大約為十八個月。」韓澤忽然開口道。
梁進頓時一愣,「這麼長時間?」
他沒問是什麼任務,因為他知道不能問,可他只是奇怪怎麼這麼長時間。
韓澤點點頭,「你不能去。我要帶走武侯、楚莫、陸止、池春、袁雨、林峰和陌以安。剩下的人,要由你暫代隊長一職。梁進,我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行動隊,還是第一行動隊!這一點,只有你能做到。」
梁進雖然震撼,卻也鄭重地點頭,「我會盡力的。」
「嗯,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跟大隊長商量著來,你要是有什麼想法,也可以在不妨礙大局的情況下實驗一番。」
……
跟梁進溝通完了之後,就是武侯了。
武侯這人是一根筋,這次演習的事情回來之後,別人的情緒都很低落,就只有他比較正常,跟往日也沒什麼區別,只是被大家那種沉悶的氣氛給壓抑得,也變得不言語了。
現在,韓澤一說起演習時候的事情,武侯幾乎是毫不遲疑地道︰「隊長,我壓根兒就不相信你會背叛。甭管你怎麼說,反正我就是不相信。我知道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沒怪過你,我也從來沒懷疑過你。」
不得不承認,一根筋的人,有時候真的是很可愛啊。武侯因為格斗,跟韓澤之間的關系很近很好。而他就一根筋地認定了韓澤。所以,演習時候,韓澤的背叛,哪怕是別人都信了,他也不信!
有時候,能夠這麼單純地相信,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武侯不傻,一點兒也不傻,他只是堅定。
韓澤笑著拍拍武侯的肩膀,又說道︰「猴子,我這兒有一個長期的任務。任務時間大約是十八個月。任務期間,我們不能跟家人有任何聯系,當然,也沒有假期什麼的。我初步選定你也參加,你覺得呢?」
武侯一愣,接著就撓了撓頭,「咱們的任務不是……我的意思是,服從上級命令。」
是呀,還沒听說過可以挑任務的。
韓澤點點頭,「嗯,我也是跟你交代一聲。你走,方達要留下,所以有什麼經驗之類的,盡早跟方達說說。其他的東西都不用收拾,到時候會另外給你分發武器和行囊。」
幾個人談話的過程都很順利,唯一比較困難的就是陸止了。
陸止可不是武侯,他的腦子回路可比武侯多了無數道彎兒。
來到韓澤的辦公室,韓澤也不說話,就跟陸止兩人安安靜靜地坐著。
過了好長時間,陸止才微微一笑,「隊長,這個考驗就不能用別的方式嗎?」
韓澤無奈搖頭,「如果可以有別的方式,我何嘗不想用?你看,雖然時間倉促,但是有兄弟部隊的配合,也算是布置得不錯了,可還是沒騙過你。可想而知,我想要給你們制造一次真正的困境,有多難。劇本要合理,人物的反應要合理,因為哪怕是任何一個地方不合理,都有可能被你這個人精給看出來!這次的布置雖然倉促,但我知道,即便是我布置得再合理,也不可能完全讓所有人的反應都合理。畢竟,我們的兄弟部隊不是真正的敵人,是不會像敵人那樣不顧一切的。因此,即便是我再仔細地去布置,還是會讓你看到破綻的。」
說到這兒,韓澤停了一下,才又說道,「那麼,我花了這麼大心思弄的這場戲,就是為了讓你找錯的嗎?當然不是,我是為了給你們制造一個真正瀕死的絕境,讓你們能清楚地感受到絕望和死亡。所有人關于死亡的猜測都不可能和真正經歷的時候一樣。所以,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的在瀕死的時候,你們會有什麼舉動。而這個演習,就是給了大家一次體驗瀕死的機會,看看大家會如何做!說是考驗也罷,說是訓練也罷,總之,都是殊途同歸!你們是我的戰士,我帶著你們上戰場,我也想帶著你們活著下戰場!這就是我的目的,是我所有一切的初衷!」
陸止笑了笑,點點頭,「好,我不問了。雖然這種方式,讓我覺得很傷心,可是回過頭來想想,那種瀕死的感受,確實是很難體驗到。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大家的表現……可都是差強人意。往往是在事後反復回想的時候,才會發現當時那種情況,自己如果用另一種方式做,可能更好……」
見陸止這麼說,韓澤也笑了起來。陸止是聰明人,他是自己想通了啊。
韓澤又提到了那個長期任務。
陸止問的可比武侯要多一些,「這個任務的性質是什麼樣子的?」
雖然說任務保密,但是這個保密,意思是,對所有任務之外的人保密。既然陸止是要參加這個任務的,也就無所謂保密不保密了。他可以知道所有信息。
韓澤點點頭,直接說道︰「我們要變成一隊沒有身份的佣兵,國際佣兵。一方面是接國際任務,一方面是鍛煉我們自己。同時,執行一些國家沒辦法明面上執行的任務。」
這樣一說,陸止就明白了,他點點頭,「還有呢?我們任務時間多長?這個任務是我們起頭,以後還會延續下去呢,還是就到我們這兒就結束了?」
韓澤笑了笑,贊賞地看了陸止一眼,這麼多人,就他最精。
「任務時間是十八個月。十八個月之後,我們回來,會又另一批人接替我們的職位。可以這樣說吧,我們的佣兵小隊永遠也不會解散。以後,我的想法是盡可能地送每一位隊員都去當一次真正命懸一線的佣兵。去感受一下那種生活!那種壓力極大的生活會讓我們有極大的進步,也會讓我們在處理突發事件的時候,更為從容。當然,也是為了豐富我們的經驗!不過有一點就是,只要是離開了基地,我們任何人都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信息,我們是佣兵,也只是佣兵。如果在任務中有人死掉的話,基地和國家都不會承認他的身份,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甚至連發給其家人的撫恤金,也只能通過別的渠道暗暗地給,而不能光明正大!」
不得不說,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沉重的。為了任務而死,卻只能籍籍無名,甚至連身份也不被承認,就更別說是把自己的尸體落葉歸根了!
不過,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
要出去的全部隊員都談過話了,也都得到了一致的答案。
因為馬上就要開始那個為期十八個月的任務,被韓澤選中的那六個人,全部都有一次假期。回家可以看看他們的父母。因為從現在開始,直到十八個月之後,他們才能有機會再跟家人聯系。
陌以安跟韓澤也是一樣,他們回去京市,跟家里人見一面。
到京市,陌以安先是跟著韓澤一起去見了韓女乃女乃。韓女乃女乃對他們的計劃是知道的,再者,已經經歷過了之前韓澤一聲不吭去了西伯利亞兩年的事情,韓女乃女乃對于這件事的承受能力,遠比陌以安想象的要強。
陪著韓女乃女乃吃過飯之後,韓澤又看向陌以安,「安安,上次你來家里,庫房里的那些東西沒看完,要再看看嗎?」
陌以安眉眼一動,眼神有些古怪地看了韓澤一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韓澤帶著陌以安到庫房里,就離開了,說是還要跟女乃女乃再說幾句話。
陌以安知道,他是不想她尷尬。
韓澤走了之後,陌以安就肆無忌憚地開始給自己補充靈力。上次她的靈力快要消耗一空了。這次回來,她就是打算要好好補充補充的,否則的話,真要是遇上什麼事情,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而韓澤一走,陌以安才開始吸收靈力的時候,小銀龍就又跳出來了!
「哎呀呀真討厭,快憋死我了,你怎麼就不能讓我正大光明地出來!」小銀龍很不滿地瞪著陌以安。
陌以安看都沒看小銀龍一眼,直接說道︰「我說了不讓你出來了嗎?是你自己不出來的。」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出來了,你們這些沒見識的人類不會害怕嗎?」小銀龍語氣倨傲地說道。
陌以安笑了笑,「沒錯,人們會害怕。然後害怕的人們就會報警,然後就會有各種佔有欲強,或者是求知欲強的人,用盡千方百計把你給抓起來,解剖!」
小銀龍冷哼了一聲,「解剖我?哼,除非你們有靈力刀,否則根本就沒辦法割破我的鱗甲!」
陌以安神色一動,「是嗎?那也就是說,我用一把看骨頭的大刀,用力朝你身上砍的話,也砍不斷你的身體?」
小銀龍得意洋洋,「那是當然,蠢女人,你到現在才知道嗎?真是笨死了。」
陌以安想了想,又好奇地問道,「那用子彈打的話,能把你的鱗甲打破嗎?」
小銀龍鄙視地看了陌以安一眼,「那就這麼看不起我的鱗甲嗎?哼!你說的子彈就是你們用的那種東西嗎?那種東西速度很快,也堅硬,打在身上的話應該比較疼,不過肯定也打不穿我的鱗甲的。」
陌以安聞言,上下看了小銀龍幾眼,頗為遺憾地說道,「哎呀,那可太可惜了。你說你現在要還是森蚺那麼大的體型的話,我就可以把你的皮扒下來做成防彈衣傳上了。又軟又輕薄,多好。小銀你說說,你到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長大一點就把皮獻給我做防彈衣吧啊。」
小銀龍一听,頓時就氣得飛起來在空中打轉,「哎呀呀你這個蠢女人不僅蠢,還這麼歹毒!哼,我告訴你,你做夢去吧。森蚺的皮夠厚,可是你們那子彈還不是一下子就打穿了,就連匕首都能劃破那低等爬行動物的皮,不然的話你以為第一次見面,我月復部的傷口是怎麼來的!還有啊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可能把皮給你的,就算是我能長大我也不會把皮給你的!」
陌以安听了,不僅又好奇起來,「什麼叫做就算是你能長大?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有可能長不大?」
讓陌以安沒想到的是,听了她這話,小銀龍原本還暴躁焦躁的情緒,竟然低落起來。
它落在陌以安的手腕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銀龍必須要經過族人的傳承才能夠真正長大。我現在都不知道我這是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我的族人在哪兒,根本不可能獲得銀龍傳承。也就是說,我可能永遠都是這幅樣子。」
陌以安沉默了,頓了頓才又問道︰「你說的傳承是什麼?」
「記憶傳承,還有神通傳承。我們龍族是有自己的天賦神通的。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比那低等的爬蟲也好不到哪兒去。」小銀龍的情緒明顯不高。
見一向囂張的小銀龍這般樣子,陌以安也只能嘆一口氣,「那你有什麼打算?你知道要怎麼去找你的族人嗎?」
小銀龍瞥了陌以安一眼,不吭聲。
陌以安明顯覺得小銀龍的事兒,應該是跟她有關。
果然,小銀龍三番兩次的欲言又止之後,終于還是開口了,「我只知道,我的族人體內的靈力肯定很多很多。在這個世界,我甚至都還沒踫上任何一個體內有靈力的生物。唯一見到的,就是你。所以我想著,跟著你,或許有一天能找到我的族人。」
陌以安無語了,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是什麼道理?說白了,除了你之外,我也沒見過任何一個體內有靈力的呢,你還指望著我能幫你找族人!」
小銀龍果然又趴下了頭,從來都傲嬌的小銀龍,忽然低落下來,還真是有種憂傷的氣氛在淡淡環繞呢。
「反正我就是要跟著你。要是被別人看到我這樣子的話,就像你說的,肯定要認為我是怪物,要抓我。就跟著你最安全了,而且……既然都有你,那說明或許也有別的體內有靈力的修者啊之類的,說不定我就能找到去往修者世界的路,再說不定,我就能找到我的族人了……我可不想永遠都這個樣子,長不大很煩人的啊你知不知道。」
听了小銀龍的話,陌以安笑得不行。
她點點頭,「你這種想法也不錯。不過,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要跟著我生活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偶爾幫上點什麼忙,也不框外吧!對了,你上次已經把那個寒潭里的所有冰晶全部都給用掉了,那你吃什麼?你以後上哪兒再去找冰晶?」
小銀龍悶悶地道︰「蠢女人,你當我是你啊,我吃飽一次三年不餓。我的體內只能吸收冰寒靈力,等我找到冰寒靈力的時候,我就會飽飽地吸一頓,若是沒有冰寒靈力,我就餓一點也沒事。不過如果遇到危險,需要我去抵御的話,我就需要額外消耗靈力去防御了。還有啊,你想讓我干什麼?我只是跟著你而已,又不吃你的用你的,你可沒權利命令我。」
「我也沒說要命令你做什麼,只不過是提前打個招呼。你也不想看著我死掉吧,要是遇到什麼緊急危險的話,你就先應急,幫我或者是我的隊友一下。大不了我體內還有不少的冰寒靈力,等你餓得受不了的時候,我再還給你一點。或者是,等你發現冰寒靈力卻不好弄走的時候,我也可以幫你。」陌以安笑盈盈地說道。
小銀龍瞪了陌以安一眼,「這樣也公平,那我就答應了。」
跟小銀龍說話之間,陌以安已經從這庫房里眾多的古物中,把自身消耗掉的靈力給補充足夠了。
陌以安看著韓家庫房里這麼多價值連城的東西,忍不住感慨一聲,這就是世家大族的底蘊啊。韓家雖然到現在人丁不旺了,可是家族底蘊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這麼多古玩,隨便一件都是行家里手眼中的寶貝,而韓家就這麼大喇喇地全都丟在庫房里。
當然,這庫房也很講究。里面的每一件東西都很小心地擺放在置物架上。庫房也是密封的,經常也有人過來打掃衛生,擦拭這些寶貝。
陌以安補充足夠的靈力之後,就帶著小銀龍離開了。
出去之後,韓澤正陪著韓女乃女乃在院子里曬太陽。韓女乃女乃也沒有問起過陌以安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看古董,只是笑眯眯地跟陌以安閑話家常。
又說了一會兒話,陌以安才提出要回家,畢竟他們時間有限,還要跟大爺爺告別呢。
而且,相對于韓女乃女乃這邊很好說話,大爺爺那邊估計就不太好說話了。
主要是韓女乃女乃本身也屬于是「天門」中人,可大爺爺不是,有些東西就不能說出口。
大概是知道陌以安跟韓澤今天會回來,所以回到陌家之後,大爺爺今天並未出去,就在家里等著。
而且大爺爺也讓二堂哥陌瑾軒打電話,讓所有的家人都去四合院那邊吃飯,聚一聚。
陌以安跟韓澤先留在玉泉山這邊,跟老爺子說話。
老爺子說道︰「無論如何,確保安全。」
韓澤點點頭,「您放心。」
陌以安上前去抱住老爺子的胳膊,「爺爺,您甭擔心了,我可舍不得你們。一定沒問題的。」
陌老爺子嘆著氣,「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算了,我不說了,安安我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人,你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不過,爺爺只求一點,確保自己的安全!知道了嗎?」
陌以安重重地點頭,「您放心吧爺爺,我知道的,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的。」
因為不能提及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所以這場談話持續的時間也不長,只是為了安老爺子的心罷了。
回到四合院中,安秋閣在看到陌以安的第一眼時,眼淚就流下來了。
不得不說,這三個月的軍營訓練,讓陌以安徹底消掉了嬰兒肥,臉部的輪廓清晰起來,當然,看起來也就更瘦了。再加上她那個那麼醒目的板寸頭,還真是……
「好啦媽,這麼多人看著呢。再說,您看我這不是結實了很多嗎?」陌以安很不好意思,被安秋閣這麼抱著。
飯桌上,大家也都很疑惑陌以安要去做什麼,怎麼一去那麼久不會來,陌以安當然不好說,就只能拿話題岔開。
一頓飯,吃得倒是有了傷感!
在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陌以安跟韓澤就離開了。
一行人在基地集合,各自領取了武器,還有特別準備的沒有標記的急救用品之後,八人就直接在大隊長辦公室里跟陸大校告別!
從今天開始,一直到十八個月的期限結束,他們都只是紅樹林佣兵小隊的人。
之所以取名紅樹林,就是因為基地外面他們經常跑越野的路上,有一片紅樹林。原本是想要取一些有象征意義的名字,但是想來想去,覺得容易暴露他們的身份,最後就折中,取了紅樹林這個名字!
而他們八個人,也分別各自取了代號。
韓澤叫鬼魂,陌以安叫海妖,武侯叫猴子,陸止叫麋鹿,池春叫塘鳥,楚莫叫槍手,袁雨叫雛鷹,林峰叫瘋子。
離開了基地之後,他們幾個人全都是一身便服。
除了韓澤跟陌以安之外,其他的幾個人走路的時候,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是軍人,或者曾經是軍人。
所以從基地到滇省的這一段路,韓澤就不斷地在平時的細節上提醒他們,要忘記自己曾經是個軍人,把自己當成是普通人。
在平時的課程上,他們有學過偽裝,但是卻從未像現在這般實地地將所有的知識全部都運用上。
對比很明顯,陌以安畢竟到基地的時間不長,她要改過來很簡單,但是其他人從前就已經當過很多年的兵,又在基地訓練了那麼長時間,所以他們平時的一舉一動,早就成了習慣,很難改正。
再看韓澤,他在基地的時候,就是一副軍人的樣子,脊背挺得筆直,就好像是插了根鋼筋一般,怎麼都不會彎。但是現在,他好像整個身體上的骨頭都松了下來,軟趴趴的,跟周圍那些渾身放松的普通人姿勢完全一樣,放在人堆了,你也就會覺得他長得有些清秀罷了,別的任何特別的感覺都沒有!
不僅如此,隊員們要學習的還有跟人打交道的手腕。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做不同的事。
他們要學會,有時候,並不是暴力能解決一切事情,他們還需要用到腦子。
在火車上,八個人,兩個臥鋪車廂睡著,剛剛好。陌以安開門要出去的時候,只見門外的走道上睡著一個挺著肚子的女人,身邊還跟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
陌以安開門的時候,大著肚子的女人大概是正靠在門上,于是就跟著門歪倒過來,陌以安趕緊將其扶住。看這女人的肚子,起碼都有**個月了吧,可她竟然還敢坐火車,這個時候,火車的速度可遠沒後世那麼快,而且車次也不多,所以火車是相當相當擁擠的。
這樣的大肚子,也這不怕出事!
「你沒事兒吧。」陌以安扶住孕婦,問了一句。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都不看一眼,我都挺著這麼大的肚子,你怎麼還能欺負人,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孕婦立刻就哭了起來。
陌以安無語,說實話,對上這種孕婦,她還真是……
「我在里面,我也不知道你靠在門上。」陌以安說道。
這時,孕婦不說話了,改成孕婦身邊的老嫗,一臉刻薄地說道︰「你這女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沒同情心,沒看到我們這是個孕婦嗎?挺著這麼大的肚子,你也好意思欺負她。萬一她肚子出了什麼事兒,你要怎麼賠得起?哎媳婦,你的肚子是不是有點疼?」
老嫗說完之後,孕婦的臉上立刻就變了表情,一臉戚戚地捂著肚子道︰「哎呀不行了,我肚子好疼啊。」
陌以安頓時就嘴角抽搐,這倆人要不要這麼把她當傻子啊?這麼明顯的串通一氣騙人的鬼話,她能信?真以為她是腦殘啊。
不過,陌以安還真是沒辦法對這倆人動手,一個頭發花白估計有五六十歲的岣嶁老嫗,一個是懷孕**個月的臨產孕婦。都是危險人群,萬一她踫一下,真出麻煩了,那可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而且她看得出來,這個孕婦真的是個孕婦,不是假裝的。否則的話,她才不管男女呢,早就一拳把人給砸飛了。
也正是因為看出來這個孕婦是個貨真價實的孕婦,她才沒辦法動手的。
見陌以安一臉驚訝,孕婦和老嫗竟然直接推開了她的手,沖進了她們住的車廂內。
因為陌以安是睡在下鋪的,孕婦和老嫗進去之後,一看到一個空鋪,老嫗立刻就扶著孕婦躺了上去!
「媳婦啊,你肚子又疼了是不是?可別動了,好好躺著休息一下。都是那個妹子,真是不懂事。若不是她踫到你,你也不會肚子疼!」老嫗憤憤不平地說道,緊接著,又看向陌以安,「妹子,你踫了我媳婦,她肚子都疼了。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讓我媳婦在你這兒躺會兒,休息休息說不定就沒事兒了,不然的話,真出個什麼事兒,肯定是因為你,我一定要報警。」
說實話,這一席話,說得陌以安都有些傻了。
可以說,前世今生,她見過的賴皮多的很,高中低檔各種的,都見過,可唯獨沒見過這樣的,這樣明目張膽的;賴皮啊。
老嫗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就從手里面拎著的蛇皮袋里,拿出來了幾個煮熟的雞蛋剝開遞給孕婦,「快吃點,別餓著我孫子了。吃完就趕緊躺下。」
孕婦吃完了雞蛋,卻被噎得不行,只打嗝,老嫗慌忙四處看,看到陌以安放在桌子上的瓷缸里面有一缸水,她立刻就直接拿過瓷缸遞給孕婦,「快喝點水,吃個雞蛋也能噎住!」
陌以安就這麼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地方被鳩佔鵲巢。
說實話,她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一對婆媳。
她原本就是準備要出去泡方便面的,這會兒忽然就沒了胃口。
也不用出去了,她倒是像看看這一對婆媳究竟是要上演什麼戲碼。
于是,陌以安直接從背包里面翻出來了一包餅干,做著吃,她也不要自己的瓷缸了,只拿過韓澤的水壺,就著水吃餅干充饑。
看著陌以安的餅干,老嫗簡直是兩眼放光,可餅干在陌以安手中拿著,她也不好上去搶啊。于是,那眼神,簡直是可惜得不行,就好像是忍痛丟下什麼東西一般。
陌以安吃了幾塊餅干,把餅干袋子遞給同屋里住著的池春和陸止,讓他們也吃。
不過池春和陸止都擺擺手說不用,陌以安也就不強求。
可她遞出去餅干的手還沒收回呢,就被老嫗猛然將餅干袋子給奪了下來。那速度叫一個快啊,連陌以安都沒反應過來,餅干袋子就已經被奪走了!
看著自己空空的手,陌以安忍不住默哀,果然高手在民間,她已經參加了這麼長時間的訓練,她的反應能力一流,而這位老嫗竟然能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奪走餅干袋子,這真是一個人才啊!
之間老嫗拿走了餅干袋子,立刻拿了一塊嘗嘗,絲毫是覺得味道不錯,趕緊又把餅干袋子遞到媳婦面前,「快快媳婦,也讓我孫子嘗嘗這餅干,真好吃。比咱們過年時候在城里上班的姑家送的那袋子餅干都好吃!你快嘗嘗!」
……
這一連番的情況,別說是陌以安了,屋內的其他三個人,陸止池春和韓澤,也都傻眼了。
陸止和池春的家境都還算是不錯,陸止的父母是高級知識分子,池春的父母則是國營企業的職工,韓澤就更不必說了,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市井民婦?
「好了,媳婦吃好喝好了趕緊睡一會兒,多休息休息,外面空氣也不好,都是煙味。對孩子不好。」老嫗細心地鋪開被子,給媳婦蓋好,她則直接趴在床邊,「我老婆子人小不佔地方,就在這兒歪一下,照看兒媳婦了。妹子,你自己先委屈一夜。要不是你,我媳婦也不至于成這樣。」
……
所有人都已經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
一個是老人,一個是大月份兒的孕婦,他們能動手麼?
顯然不能!
就連韓澤,都很無奈地看了陌以安一眼,示意陌以安怕到上鋪去跟他擠擠。
陌以安滿頭黑線,她什麼都沒說,直接出門了。
過了一會兒,陌以安又悠然地走回來了。
「剛才去前面餐車的時候,听見倆穿制服端鐵飯碗的干部在說,等會兒要來咱們這節車廂搜查,也不知道是搜查什麼的。只听見說什麼計劃生育,還有什麼二胎的,我也沒听清楚。不過那倆干部說,他們的醫生也在車上。對了這位阿姨,您媳婦不是肚子不舒服嗎?那計生的干部馬上就來了,正好讓他們的醫生幫您看看。您媳婦這畢竟月份兒大了,我也怕真有個什麼意外。哎阿姨,您要是等不及的話,我現在立刻就去把倆干部叫過來!**說干部是人民的公僕,我跟他們說所您這情況,他們一定立刻就趕過來的!」
說著,陌以安就作勢要開門離開。
可是听了陌以安的話,原本趴在床邊的老嫗和躺在床上虛弱的孕婦,全都一咕嚕爬起來了。
孕婦的臉色發白,老嫗的臉色發青,老嫗趕緊說道︰「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去。我這就帶媳婦去叫醫生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問題,要是有問題,我一準兒來找你的!」
陌以安驚訝地叫了醫生,「哎呀那可不行,還是我送你們過去吧,免得路上再出問題。外面人好像很多呀!」
老嫗趕忙擺手,「不用送不用送,我們自己去就行了。」
「那路上出事兒了呢?不行不行,還是讓我送你們過去吧。」陌以安堅持要送。
老嫗的臉色頓時一變,勉強擠出來了個笑容,「真不用送。媳婦,你現在是不是已經覺得好多了?我們自己走,沒事兒吧?」
孕婦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也只能點頭,「嗯,已經不疼了,我們自己過去就可以的。」
陌以安點點頭,「這樣啊,那你們路上出了問題,可不要找我們啊。是你們自己不讓我送的,也是你們自己說已經沒事兒了的。」
老嫗和孕婦的臉色都很難看,不過還是點點頭,匆忙地拎著行李出去了。
車廂終于又恢復了安靜!
待老嫗跟孕婦走了之後,韓澤池春和陸止三人看陌以安的目光,簡直是膜拜!
真沒想到,陌以安竟然這麼簡單地,三言兩語就把那兩個耍賴的女人給弄走了,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陌以安只是挑眉一笑,「抓住重點,凡事都能迎刃而解。」
是呀,老嫗跟孕婦,那是絕對不能亂踫的,只能讓他們自己承認自己沒事,讓他們自願離開。
陸止忍不住朝陌以安轉了幾圈,連連點頭,「哎呀呀,安安,你還真是夠厲害啊!這種辦法你都能想得出來!不過還真是奏效的很。其實餐廳里根本就沒什麼計生干部吧?」
陌以安嘴角一抽,「你以為呢,不然你去看看?還有,叫我海妖,下次再交錯,可就甭怪我不客氣了喲。」
……
火車一路半走半停的,花了三天兩夜才到了滇省。
陌以安等人順利地帶著武器裝備出了火車站,又尋了一輛公共汽車,從火車站到邊境那邊的城鎮。
到了邊境那邊的城鎮,要處境是很簡單的。在國境線的兩側,其實很多地方管轄的並不嚴格,畢竟國境線那麼長,誰也不會天天盯著一個地方。因此,也就有專門的三輪車,來往華夏與緬甸之間,運送客人。
陌以安等人,就是坐這種車子,出的國境線,很快就來到了緬甸境內。
緬甸,最出名的的就是內亂和翡翠,當然,紅寶石和藍寶石也是讓人相當羨慕的寶石。
進入緬甸這一路上,道路上很常見到有人用竹簍挑著幾塊顏色灰暗,形狀丑陋的頑石,實際上就是毛料。
這些人有的是華夏國民,有的則直接就是緬甸公民。
因為內亂的原因,緬甸的各方面都很不穩定,尤其是政府,基本上就是處于跟叛亂私軍差不多的地位。
緬甸雖然有翡翠,可還是很窮。而也正是因為緬甸人窮,所以他們交不上賦稅,就只能用毛料抵扣了。也就是說,毛料有時候也能算是錢的一種。
不過用毛料當然不能買東西,還是需要還錢,又因為華夏地區對毛料的需求量很大,且日益增大,所以近年來,在滇省跟緬甸邊境出賭石的人一波又一波。緬甸有毛料的公民也漸漸地知道了,可以把毛料拿來距離他們的家不遠的華夏,換錢。
很快,車子就帶著陌以安等人出了邊境。這一路上,根本就沒有遇到邊防警察的盤問。
這種來來往往的情況,在邊境線上很常見,當地人都見怪不怪。也根本不用問你有沒有文書之類的。只要給路費,就可以過國境。
一路上,陸止幾個都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形,所以都很好奇地朝外面看。
武侯還很好奇地問,那些丑陋的頑石里面是不是真的能解出來翡翠。
陌以安此時卻是好奇,踫了踫韓澤,「咱們這到底是要去哪兒?」
韓澤微微一笑,「去找南蛇。」
「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被這個稱呼給吸引過來了。
韓澤笑笑,解釋道︰「是我以前在蘇俄西伯利亞訓練營認識的。我當時去的時候,他已經快要結束了。在我在那兒待了一年時間的時候,他畢業離開。後來,我之前因為任務去過緬甸一次,又遇上了他,他就在緬甸的混亂地區當佣兵。上次他還邀請我加入呢,只不過我當時沒答應。只說考慮考慮看看。」
「那你現在要帶著我們去加入南蛇的佣兵團?」陌以安挑眉,「那樣豈不是很不自由?咱們有些任務也沒辦法進行?」
韓澤點點頭,「我知道。當然不是直接加入南蛇。我們屬于是佣兵團里的新人,沒有人引著,什麼任務也接不到。我們就算是掛在南蛇的名下,接一些他不要的任務。等熟悉一點之後,就可以自己接任務了。或者是跟南蛇合作接任務。當我們有自己的任務的時候,就可以獨立去完成了。不然的話,我們去就只能在閑著,一點兒經驗都積累不到。」
這話說得大家都同意,也都不再追究這個問題了。
陌以安又問道,「南蛇個人表示願意你加入,那麼我們又帶了這麼多人來,都要混口飯吃,南蛇的其他人就不怕我們搶了他們的飯碗?」
韓澤又笑了起來,「南蛇這幾年已經混出名頭來了。他手上能接的任務很多,可以說,他們是可以挑任務的。而把那些他們不願意接的任務給我們,既可以給南蛇賺信用,又給了我人情,說不定在他需要我幫助的時候,我還會看在今天這份兒上幫他一把,何樂而不為。」
陌以安點點頭,也不再多問什麼了。
眾人都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韓澤輕輕地握住陌以安的手,低聲說道︰「不要太擔心,我總會護你周全的。」
陌以安笑了笑,用力回握韓澤的手,「我沒抬擔心,只是有些興奮。」
……
這種條件很差的三輪車,里面的人龍蛇混雜,抽煙的抽煙,打鼾的打鼾,吵鬧嬉笑的也在吵鬧。
一開始,陌以安對這種環境還暗自皺眉,不過很快,也算是適應了。這就是真實的環境!
車子一路行進,除了陌以安韓澤八人之外,其他的乘客都很放松。
然而,就在他們進入了緬甸境內約二十多公里的地方時,忽然,車子忽然來了個急剎車,猛然停下!
頓時,陌以安韓澤等人的手就都放在了腰間,全神貫注。
韓澤跟陸止分別從他們坐的位置前面的帆布破洞中看著外面的情況。
只是看了一眼,韓澤就回過頭來了,「遇上收路費的了。」
見幾人不懂,韓澤又低聲地解釋了,「我們這是專門拉客的車,應該沒問題的。那些人一般都是攔運毛料商的車子,如果是華夏來的商人,可能還會被綁架要贖金。」
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早知道緬甸亂,卻不知道是這麼亂。
再看看周遭這些人的樣子,似乎是對這種情況早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這算不算是一種悲哀。
當一個國家內亂到國民都認為是正常情況的時候,這個國家……還有希望嗎?
不過此時,陌以安可沒心思去想這個國家有沒有希望,因為,那些人在檢查車子乘客的時候,竟然一眼就看見了她!
陌以安的臉上雖然已經用了暗色的化妝品將皮膚涂給了,但是她那縴細的身形,以及那精致的五官,還是讓人能看出來她是個女人。
那些手持槍桿的私軍,原本只是看一眼車廂就要走的,卻沒想到看到了陌以安。頓時,他們就站住了,指著陌以安嘰里呱啦地說了一通。
于是,走過來的三輪車司機,在听那些人說完之後,竟然也直接指著陌以安,用生硬的漢語說道,「你,下來。走,跟他們。不然,死!」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讓陌以安跟那些人走,否則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而車廂里同時坐著的其他人,也都只是一個個眼神涼薄地看著陌以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陌以安知道,她若是不下去,也會被這些人給丟下去的。
陌以安看了韓澤一眼,發現,韓澤的眸色很沉靜。
她立刻就知道了要怎麼做,果然,她剛一下車,三輪車就開走了!
而誰都沒看到,就在三輪車開走了大約一兩百米遠的時候,車廂中有七道身影從正在行駛中的三輪車里跳了下來,隱沒在道路兩邊的叢林中!
陌以安從車上下來之後,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眼前的這些武裝兵。才不過只有十幾人而已,竟然就從事綁架勒索收路費這種事兒!
不過這也很容易想通,畢竟在緬甸,這種事情太常見了,緬甸本地的平民是沒什麼錢的,也不會有私軍打他們的主意,他們主要攔截的就是華夏的商人。商人又從來都是惜命的,只要把槍指在那些人頭上,立刻,那些人就會乖乖地把錢給雙手奉上。
原本的時候,這些人出動,還至少是一隊,幾十甚至上百人,可是到如今,出來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可收獲卻不少。于是這種少量人的搶劫模式就流行了。
「……」
陌以安看著眼前那個拎著一桿槍的小兵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大通,她確實一個字都沒听懂。
終于,又有一個人站出來了,對陌以安說道︰「你家有錢嗎?拿錢來,不然就當我們的老婆。」
噓
陌以安也松了一口氣,雞同鴨講的感覺真不好受。听不懂別人放狠話,也很難受啊!
放狠話的難受,她這個听的也難受!
陌以安皺了皺眉,回答道︰「我是佣兵。」
那個結巴著說中文的愣了愣,重復了一下,「佣兵?」
陌以安點點頭,又指了指他手里的槍,又說了兩個字,「南蛇。」
那個人迷糊了一會兒,仿佛終于想明白了陌以安說的話的意思,頓時就瞪大了眼楮,拍著自己的槍,「南蛇,你?」
陌以安再次點頭,緊接著,她也不說話了,身體驟然下蹲,一拳打在那人的月復部,緊接著,男人的槍就到了她的手里,須臾之間, 幾聲,保險就拉開了,槍口正對著男人的額頭!
陌以安的動作太干脆了,這十幾個一看就是從未經過任何訓練的私軍,頓時就被嚇傻了。待他們回過神來,立刻就紛紛舉槍對著陌以安!
佣兵生涯會寫幾個片段,希望可以很精彩,哈,我會努力寫的!麼麼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