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 139完全攤牌、幕後黑手

作者 ︰ 時秋醉

章節名︰139完全攤牌、幕後黑手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沙發上,韓澤盡量讓自己放松,可身體還是有些緊繃。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陌以安捧著一杯水慢慢地喝著。

很安靜,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麼靜靜地坐著。

好久,陌以安才慢慢地放下手里的水杯,抬頭看向韓澤,「韓澤……」

韓澤亦抬頭看著陌以安,「安安,不用多說的。無論如何,那都是你。況且,如果沒有這樣的你,那我現在就已經身首異處了。有什麼可怕的?放心吧安安,這樣的你,我歡喜還來不及,怎麼會怕。」

他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陌以安也笑了,笑容很淺,「我知道。可是……」

韓澤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不用再說了。只要確定對你沒危險,一切都好。」

陌以安嗯了一聲,拿下韓澤的手,握緊,「可我還是想跟你說。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知道你肯定也害怕的,因為,就連我自己,都害怕。」

韓澤已經挪了過來,坐在陌以安的身邊。听陌以安這麼說,韓澤點點頭,「好,你說。無論如何,總有我陪著你的。不怕。」

陌以安深吸口氣,抿了抿唇,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說了,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她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準備好了。

畢竟,正如她剛才說的那樣,她害怕,那麼非議所思的事情,她害怕。

此時,陌以安還不知道,她的害怕終有一天會成真。

「韓澤,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忽然有一天,我發現自己可以感覺到奇怪的東西。比如說,第一次就是在我十歲的時候。那次我跟爸媽一起去縣里,無意中看到一個戒指,翡翠戒指,我模到那個戒指的時候,腦子里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畫面,後來我才知道,那些畫面呈現的是戒指的歷史。不僅如此,在腦子里出現那些奇怪畫面的時候,我還感覺到戒指中有一些清清涼涼的東西涌入了我的身體!從我身體內一路游走,然後就是……到了這兒。」

陌以安指了指自己丹田的位置,才說道,「丹田。就是這個位置。一開始,我根本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後來,又一次,我無意中摔倒了,摔破皮了,結果丹田中的那些清清涼涼的東西竟然把我的傷口給修復了!完全修復,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我當時也很驚駭,當然,也不敢跟誰說的。」

韓澤握著陌以安的手,不發一語,就那麼靜靜地听著她說。

接著,陌以安又說道,「再後來,我們在村子里幫小叔一家整理桑樹林的時候,有從那桑樹林的土地下挖出來了一個小木箱子,並且從里面發現了一些泛黃的經卷。當時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過那些經卷一看就是很老的東西。我當時模到這些經卷的時候,腦子里又出現了一些畫面。最開始我不明白那是什麼,不過想來也是經卷的歷史,後來才知道,那確實是經卷,還是敦煌莫高窟的經卷!只是因為意外才被人埋在了那片山頭。跟第一次情況一樣,我不僅看到了畫面,還感受到了那些清清涼涼的東西。」

韓澤嗯了一聲,輕輕地捏著陌以安的手,仿佛是在給她做按摩,又好像是在讓她放松。

陌以安頓了頓,繼續道︰「又感受到了那些清清涼涼的東西,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實驗。踫巧小叔家的堂弟楊卓很調皮,被樹枝絆倒了,膝蓋上摔破皮,我趁他睡著的時候,就在他的膝蓋上實驗!然後,他破皮的膝蓋,竟然真的被我治好了。自此,我就知道了那些東西的特殊之處。我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什麼,不過我給它們取名叫靈力!」

听陌以安說完,韓澤才點點頭,慢慢地說道,「所以你的這種能力,是在接觸到古董的時候,才有的?就像你之前在家里的庫房中看那些古董時一樣?」

陌以安嗯了一聲,「沒錯。還記得我們一起去琉璃閣的那次嗎?那唐寅的《李端端落籍圖》,就是因為我腦子里出現的畫面,我看到了,所以我才能判斷出來那幅圖的貓膩。否則的話,你以為我從哪兒來那麼大本事,能隨便比過蔚師傅那種一級鑒定師?」

韓澤微微一笑,「我說你怎麼那麼厲害呢。」

沉默了一會兒,陌以安又說道,「如果僅僅如此的話,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可是……怎麼說呢,你看。」

陌以安直接伸出手來,把袖子卷起來,給韓澤看她的手腕。

「天珠不見了。我在南非的時候就發現了,當時我還找了很久,在黃金礦山附近找了很久,都沒發現。我以為你不知道,忽略掉了,我也就沒跟你提,怕你傷心。」韓澤看了眼陌以安的手腕,重新捉住她的手,輕輕地說道。

陌以安卻搖頭,「不是的。我想拿天珠應該沒有丟,只不過是去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罷了,雖然我也不確定。你看這里。」

她抬起手腕,放在韓澤的眼前。

韓澤有些疑惑地看了陌以安一眼,這才把目光又專向她的手腕。她的手腕上,赫然是一個銀白色的月亮,如果不仔細看,或者是光線不對的話,這月亮的形狀很淺很淺,差不多就是看不出來的。而陌以安伸手的這個角度,恰好能讓這個月亮被暴露出來!

「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韓澤有些緊張地問,「有沒有覺得身體哪兒不舒服?」

陌以安搖搖頭,「沒有不舒服。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說起來,我也很奇怪。哦對了,說起這月亮,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在黃金礦山中的時候,小銀帶著我用炸藥炸開了一個坑,而在坑中,就有一枚跟這個一樣形狀的彎月玉璧……」

「等等,你慢點說。小銀帶你去?」韓澤忽然打斷陌以安的話,疑惑地問道,「又跟小銀有什麼關系?」

陌以安嘆了口氣,伸手捏捏左手腕上的小銀龍,示意韓澤也去捏捏看。

「死了?」韓澤在捏了一把小銀,發現就好像是在捏一個冰冷的尸體一般,他頓時嚇了一跳。

陌以安搖頭,「小銀應該也沒事……我也不知道它有沒有事。在南非的時候,自從我在病房里醒來之後,就沒見過小銀跟天珠。一直到我們走的時候,小銀才忽然又出現在了我手腕上。更奇怪的是,無論我怎麼喊怎麼叫,小銀就好像是沒有意識一般,總也不清醒。但是要想把它從我手上拿下來,也不行。」

韓澤一邊听陌以安說話,一邊試著把小銀從她的手腕上拿下來。但是無論怎麼樣試,小銀好像就是那麼緊緊地卡住陌以安的手腕,弄不下來,再加上韓澤也怕傷著陌以安,更是不敢太過用力。

嘆了口氣,韓澤又問道,「你還沒說,小銀有什麼特別的。」

陌以安咬唇,看了韓澤一眼,才盯著他的眼楮緩緩說道︰「如果我說,小銀會說話……」

「什麼?」

實在是不怪韓澤不夠沉穩,任憑誰听到一條蛇會說話的時候,也是無法保持鎮定的。

現代社會早就是無神論的社會,沒有人會相信什麼妖精之類的,只要是個精神正常的人,都不會認為動物會講話。

正是如此韓澤才會那般驚訝!

緊接著,他不由得苦笑起來,之前听陌以安說她有那種特殊的能力,已經夠讓他驚訝的了,不過到底是之前也猜到了一些,所以接受起來也不會太難。可是現在,陌以安竟然告訴他,一條蛇會說話!

好吧,韓澤已然選擇相信。因為他面前的人是陌以安。

如果換做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一個人跟他講這件事情,他都絕對絕對不會相信的。

他深吸口氣,示意陌以安繼續說。

陌以安點點頭,「其實……再離奇一點,小銀說它並不是蛇,而是一條銀龍。」

韓澤原本握著陌以安的手,瞬間一緊。

如果說能接受一條蛇會說話的話,那麼再接受它其實不是蛇,而是一條龍,應該也不難了吧。

這真是韓澤這會兒的心情,他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如果換做是別人說這些話,他肯定立刻就認為人家是神經病,是在幻想。

可看著陌以安那清澈認真的眸子,他怎麼都不認為,這是她在胡說。

二十米左右達姆彈把他的心髒都轟成渣滓了,陌以安都能治好,讓他好好地坐在這兒听她說話,這不爭說明了一切都是那麼不平凡麼?

「嗯。」韓澤點頭,努力地消化著陌以安說的東西。

嘆了口氣,陌以安心里也覺得很怪異,這些東西,她說著都覺得很荒誕,更何況是完全不能自己感受的听眾。如果這個听眾不是韓澤的話,估計立刻就要把她丟在瘋人院里了。

陌以安停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小銀說它是一條小銀龍。它也說這個世界不是它們龍族所在的世界。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它想要找到回去龍族的路,但是它沒有任何傳承記憶,只有一些本能,所以也找不到路。當時我們在滇省邊界進行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我不是帶回去了一條大蟒蛇麼,其實那條大蟒蛇就是小銀龍原來的身體。當時你讓我跟池春去救冉夜,我跟池春兵分兩路。池春找到了冉夜,而小銀龍卻是帶我去了那個水潭。你也知道,就是在那個水潭里,發現了通往那個罌粟種植園的路。這條路就是小銀龍帶我走的。」

韓澤點點頭,這樣說的話,很多他之前想不通的東西,現在就能想通了。畢竟,那個罌粟種植園的路實在是太隱秘了,一般人是絕對沒辦法發現的。陌以安怎麼會閑的沒事干,跑去那水潭里探險?

不過,大森蚺是怎麼變成小銀龍的?

韓澤將心中的這個疑問又問了出來。

陌以安苦笑,「這個問題就比較復雜了。怎麼說呢,像是我體內的那種靈力,我估計也是分屬性的。比如說我體內的,就比較溫和,暫且稱之為一般屬性的靈力。而小銀龍體內的,跟它所需要的靈力,則是冰寒屬性的。我帶你去的時候,那個水潭的水溫只是比較涼。可你知道嗎?在我跟小銀龍第一次去那水潭的時候,那水潭沒有結冰,但是水溫卻極冷!」

喝了口水,陌以安繼續說道,「當時小銀龍帶我下潛到了水潭底部。水潭很深很深,深得我到最後都忘記數到底有多少米了。在水潭下面,水溫更冷。而那里有很多亮晶晶的晶石,我以為是什麼寶石,但是接觸了才知道,那些晶石其實都是純淨的冰寒靈力的結晶。我在小銀龍的幫助下,把那些冰寒靈力全部都給吸進了自己體內。然後到了岸上,又把那些冰寒靈力還給小銀龍。接著,原本是一條大森蚺的小銀龍,就開始不斷地蛻皮,一層層蛻皮。正常的蛇是越蛻皮越長大,可是小銀龍是越蛻皮越變小!終于,不知道蛻了多少層皮,它就從一個大森蚺,變成了現在的小銀龍!」

听完了陌以安的話,韓澤苦笑連連,「安安,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我定然以為他是在說書呢。聊齋也沒這麼玄乎吧。」

陌以安此時真的很想吐槽一句,再過十多年,玄幻小說遍地跑,比這離奇的多了去了。

不過這個時候,還真沒什麼玄幻,聊齋就是最恐怖最離奇的了。

陌以安搖搖頭,深吸口氣,接著說道,「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小銀龍會說話的。哦對了,它還是銅皮鐵骨,你應該已經注意到了,反正一般的利刃甚至是子彈都別想穿透它的皮膚。而且,它還會飛。上次在南非黃金礦上礦洞中,原本我是要直接離開的,可小銀龍非要讓我帶著炸藥往里面走。于是我就跟薛紹和薛子謙分道揚鑣了。然後就是炸藥爆炸,小銀龍帶我到炸出來的坑里,找到了這個小小的彎月玉璧。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救了薛子謙昏迷了,再一醒來的時候,這彎月玉璧就在我手腕上消失了,只留下了這麼一個像是畫上去的一樣的東西!」

韓澤已經見怪不怪了,怪事太多的話,人的神經還真是會被鍛煉得粗壯起來。

「這印記……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可是問到了點子上了,陌以安苦笑,「實話跟你說吧,這東西更玄乎。怎麼跟你說呢……就是……就是這好像是通往另一個空間的門。你知道嗎,如果我想進去的話,我可以進去這里面!這里面是一個很純粹的世界,整個世界除了大片的荒野之外,就之後一個九層的台階。我一層一層地上去,然後每一層都好像是一個單獨的世界。有花草的,還有珍貴的藥材的,還有全部都是各種野獸的等等!總之,那個地方我一看就覺得恐慌!如果我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真不知道會在人類社會掀起什麼風浪!是在是太讓人著迷了。」

韓澤卻是緊緊地握住陌以安的手,「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甭管是你的能力,還是小銀龍的能力,亦或者是這個彎月印記,一切的一切,都不要說,絕對不能再說。你的所有秘密,到我這里,就為止了,以後再也不要提起。而且也不要輕易用出來。知道嗎?」

陌以安點點頭,「我知道,這一切都實在是太駭人听聞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拖到現在都不肯對你說。」

韓澤輕輕地抱住陌以安,「不要緊的。這樣的事情,對誰來說都是壓力。你不用多說,如果不理解你的話,我早就離開了。」

陌以安輕笑一聲,「離開?」

韓澤揉了揉她的頭發,「不要想太多了,記住,以後對誰都不能再說了。」

「嗯。」

待陌以安點頭之後,韓澤才又慢慢地開口,「其實,我覺得,你用靈力給人治傷,人是有感覺的。比如說,你第一次給我治腿上的傷時,雖然我迷迷糊糊的,但是我很清楚之前我受的傷是什麼樣子的,而你在給人治傷的時候,傷口處傳來的清清涼涼的感覺,很舒服,甚至是很讓人迷戀。還有前幾天在咿拉克,你給我治傷,即便是我當時確實已經沒有意識了,但是身體還是把當時的感覺留住了,在我清醒的時候,不斷地,一次次地在我的腦海中回放著。」

韓澤這麼說的時候,陌以安當真是嚇了一跳。

她立刻就意識到一個問題,臉色大變,「那我給薛子謙治傷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這一點陌以安是真的沒想到。她只知道,這些靈力在用在她自己身上的時候,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似乎是已經用習慣了一般。

韓澤看陌以安如此緊張,卻是微微笑了笑,「不用太擔心的。其實第一次的時候,我是因為對自己的傷勢很了解,所以之後才會奇怪,再聯想一下,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如果那次我是被人扎了一下,匆忙得都沒來得及看自己的傷口的話,那麼你對我的傷口的治療,我肯定就看不出來了。畢竟,這本來就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再加上你也沒有一下子把那傷口弄得臉一點兒痕跡也沒有啊。我也是後來經過了很長時間,才最終確認問題是出在你身上。而薛子謙上次,他被子彈命中心髒,他很快就人事不知了。再者,你當時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他心髒里面的子彈給挖出來的。除此之外,你並沒有完全恢復他的傷勢。後來又由顏夜接手了,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薛子謙就算是懷疑,也沒有辦法確認的。況且,他恐怕只會認為那是他所產生的錯覺,跟你沒關系。只要以後別再給他體驗的機會,他沒有辦法對比,自然沒有辦法確認。」

韓澤解釋完了之後,卻發現陌以安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怎麼了安安?」

陌以安懊惱至極,哭喪著臉看著韓澤,「我不是第一次治薛子謙了。事實上,我當年第一次到陌家的時候,薛子謙犯了心髒病,然後……然後我給治好了。自從那次之後,他的心髒病就徹底沒了,他說他去國外檢查,也沒有任何問題……」

說到這兒,韓澤的臉色也變了。

緊接著,他深呼吸一次,扶著陌以安的肩膀,「安安,你現在回想一下,你給多少人用這種方法治過病?」

陌以安咬牙,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自己,堂弟楊卓,你,薛子謙,顧明峰、池春、袁雨……呃還有一個小女孩。」

陌以安剛說完,韓澤另一個問題又來了,「除了薛子謙之外,都是一次?」

「嗯。」

韓澤松了口氣,「那就好。薛子謙是薛家人,也算是天門中人,而且他肯舍身救你,應該也不至于有什麼問題。即便是他心底有所猜測,也不至于出什麼大事的。不過以上你已經救過的人,絕對絕對不可以再有第二次!這樣的事情……畢竟太過驚世駭俗,多一個人知道,對你來說就可能是數不清的麻煩和危險。懂嗎?」

陌以安重重地點頭,「我知道的。」

韓澤忽然又想起來,轉過頭來看她,「你說還有一個小女孩,哪個小女孩?不認識的嗎?你自己隨便救的?」

陌以安嘴角一抽,他怎麼還沒忘記啊。

看陌以安的臉色奇怪,韓澤就更放心不下了,繼續追問。

陌以安無奈,只能說道,「勛容的女兒。我去找勛容,想讓他幫忙畫‘盛唐’的設計圖,然後踫巧遇上他女兒掉進了冰窟窿里,小孩子嘛,我怎麼可能見死不救。不管勛容給不給我畫圖,我都沒辦法看著那小女孩死掉啊。」

韓澤沒吭聲。

陌以安以為他生氣了,就抓住他胳膊說道,「喂,沒生氣吧?不管你們大人有什麼恩怨,小孩子總是無辜的呀。」

韓澤輕聲一笑,捏了下陌以安的鼻子,「你以為我生氣了?真當我那麼小氣呀。其實勛家跟韓家之間的關系,也沒你看到的那麼僵。從前是沒踫上事兒,我也就沒跟你說過。無論是勛家還是韓家,在華夏都有足夠的勢力。韓家是天門中人,掌握著的勢力,雖然在明面上看不到,但是著實不小。這部分勢力一直在女乃女乃手中,不過這幾年交到我手里的有百分之五十左右。我沒時間管,就那些,還是崔叔幫我管著的。等回去之後,女乃女乃肯定要把剩下的全部都交給我。怎麼說呢,正是因為韓家如今就我跟女乃女乃這兩個人,不然的話,上位者肯定不會那麼放心的。再者就是韓家行的正坐得端,從來不拉幫結派,以前更是幾乎沒有任何特別交好的世家。陌家除外!勛家跟韓家不同,勛家沒有韓家的地下勢力,但是勛家擺在台面上的勢力,也絕對不小,而且勛家人丁興旺!所以,對于上位者來說,如果這有姻親關系的韓家跟勛家,走得太近的話,誰都會睡不穩的!」

說到這兒,陌以安已經明白了。

「所以韓女乃女乃就很默契地揪住從前跟勛家的恩怨不放,給外人營造一種韓家跟勛家對立,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讓其他人放心?」陌以安猜測著說道。

「嗯。」韓澤一笑,「正是如此。這樣對誰都有好處。勛家那邊應該跟女乃女乃也是有默契的,所以就有了如今這局面。」

陌以安皺眉,「那我跟勛容拉近關系,會不會破壞了這平衡?」

韓澤搖頭,「放心吧,勛容那個人,誰都知道的。一心做學問,從來不肯沾染政事的。他那怪脾氣,還有誰不知道?不用太擔心的。勛容是勛容,勛家是勛家。還有啊,其實韓家跟勛家之間的這種默契地保持平衡疏遠的關系,你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只不過是都閉口不談罷了,反正大家要的也就是這麼一個態度,韓家跟勛家無意聯合,那就可以了。誰也不會真的去逼韓家或者勛家的。現在韓家跟勛家看起來是各自偏安一隅,誰都不搭理誰,踫上利益相爭的問題,還會各自爭上一番。但若真的有人要滅了韓家或者滅了勛家的話,另一家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這樣的默契,對誰都好,大家也都無意打破。安安你不用顧忌那麼多的。」

話是這麼說,韓澤臉上的笑意還是很明顯。畢竟考慮到勛家的問題,證明陌以安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上,不然的話不會這樣站在他的角度上想問題的。

無論如何,經韓澤這麼一解釋,陌以安還真是放下心來了。

可是,韓澤的問題還沒完。

「安安,薛子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總該告訴我了吧?你們兩個很早很早的時候,就不對。」韓澤直接說道。

陌以安渾身一僵。她已經盡量地避免這個問題了,可是韓澤還是問了。

韓澤輕輕地撫模著陌以安僵直的背,「安安,前幾年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對薛子謙有一種恨意,很冷很冷的感覺。可是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你的恨意是從何而來。因為就我所知,你跟薛子謙接觸的機會少之又少,甚至,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可能產生沖突!我最開始只是疑惑,後來,你長大了,我發現你對薛子謙的恨意好像消退了,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你不恨薛子謙了,可你也不喜歡他,甚至都沒辦法把他當成是普通朋友。按理說,薛家跟你們家是世交,雖然到了現在國內的薛家已經不存在了,但你跟薛子謙之間,也不至于連朋友都不能做。所以,我很想知道,你跟薛子謙之間到底是為什麼。我覺得你對他很熟悉,但很明顯,這很奇怪。」

韓澤說完之後,陌以安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沒錯,韓澤說的對,這很奇怪,她跟薛子謙之間的關系很奇怪。她以為她跟薛子謙接觸的少,就沒什麼馬腳會露出來,但是實際上,只要是有心觀察的人,自然會懷疑。

韓澤心中有她,對她的關注就多。那麼家里人呢?比如說大爺爺,還有幾位堂哥。他們對自己的關注不會比韓澤少的,而且,他們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他們見到她跟薛子謙之間相處的機會更多。他們會不會有懷疑呢?

越想越是覺得煩躁!

她能怎麼說?

她能說自己是重生的嗎?她能說在前一世她因為薛子謙而死嗎?她能說前一世她有多慘麼!

關于她的特殊能力的事情,她可以說。但是關于她重生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打算說。即便是對韓澤也是一樣,她根本就不打算說這件事情。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可以規避了這個問題。然而韓澤還是問出口了。

她要怎麼應對?

重生以來,陌以安第一次恨不得沒有前一世的記憶。可若是沒有前一世的記憶,她會不會再走前一世的老路?

嘆了口氣,陌以安看向韓澤,她低聲說道︰「你應該也知道,薛子謙在遇見我之前,經常做一個夢,一個據說是跟我有關的噩夢!」

韓澤點點頭,然而眼中的狐疑之色更甚,「這跟薛子謙的夢有關?」

陌以安嗯了一聲,「是呀,不止是薛子謙做夢,我也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很清晰很清晰的夢。夢中就是有關薛子謙的。在夢里,我遇見了薛子謙,少女情動,我跟薛子謙互相喜歡。怎麼說呢,有些像小說,薛子謙跟陌家是世交,卻也是仇家。薛子謙認為陌家是自己的仇家,害死了他的父母。然後他要報復陌家,就故意引誘我,與我相戀。後來更是讓我心甘情願為了他而叛離陌家。再後來,他經商我當官,我幫他得到很多東西,而他則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對陌家下手。讓我兩個伯伯的前程毀于一旦,氣死了大爺爺……最後,連我也沒能逃開,犯了貪污罪,證據確鑿……後來,後來我就醒了。醒來之後,整個人都懵了。」

陌以安換了一種方式說出這些話,她也不知道自己說出這些到底對不對。

不過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釋方式了,沒有說謊,說出了事實。畢竟,對于她來說,前世真的就是一個夢境了。

听了陌以安的話,韓澤久久都沒有聲音。

陌以安輕笑一聲,「那個夢很真實,真實得就好像是讓我在親身經歷一般。所以,在看到薛子謙的時候,我立刻就想起來了那個夢。大概是夢太真實了吧,我甚至將那些感情帶到了現實中來。以至于,我一直都在防備著薛子謙,我不斷地調查想要知道薛子謙跟陌家到底是不是有仇怨,但是……什麼都沒有。我曾經旁敲側擊過,大爺爺也沒說什麼,只是說薛子謙的父母確實死于意外,這些薛子謙都知道。」

說到這兒,陌以安忍不住看向韓澤,「韓澤,你說我是不是有些神經質?按照大爺爺的說法,薛子謙沒有理由仇恨陌家的。可是我就是因為一個夢境,放不開。即便是到現在,我依然防備著薛子謙。」

韓澤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陌以安,盯得陌以安的臉色都有些怪異了。

「你想說什麼,直說就是了。我置頂這個解釋很匪夷所思,不過你今天听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止這一件了。」陌以安有些忐忑地說道。

韓澤一臉嚴肅,認真地看著陌以安的眼楮,問道,「你不喜歡薛子謙了吧。」

「啊?」陌以安眨眨眼楮,有些反應不過來。

韓澤一臉認真地解釋,「你剛才說你把夢里的情感帶到了現實中來,你夢里面喜歡薛子謙,你不會把這也帶過來了吧。」

韓澤的語氣很酸,酸得讓人一下子就能听出來。很別扭很別扭,而且韓澤的眼神也有些別扭,明顯是不適應這種心境的自己。

陌以安看著這樣的韓澤,頓時就覺得很好笑,很可愛。

以往的韓澤,總是那麼沉穩,很難看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更難看到他不好意思的樣子。今天,她可是看全了。

「如果我還喜歡他的話,那現在肯定是在跟他相愛相殺了。還有你什麼事兒呀。」陌以安撇撇嘴說道。

韓澤眼楮一亮,瞳孔明顯放大,表露了他興奮的心情。

不過,他的臉色還是很嚴肅,一本正經地跟陌以安說道,「我討厭相愛這兩個字,相殺倒是不錯。我會幫你的!」

陌以安無語了,「好了,不過是個夢。是我自己迷惑了,夢跟現實,哪兒能一樣。我本來就不應該將夢跟現實混淆的。」

韓澤同樣堅定地說道,「你不喜歡那個夢!那以後也不用喜歡。」

陌以安哭笑不得,「好,我當然知道,我又不是自虐狂,怎麼會喜歡那樣的夢?」

……

解釋完這些之後,兩個人終于算是平靜下來。

說了這麼多話,即便是在不斷地喝水,陌以安的嗓子也不舒服了。

兩個人開誠布公地談一次,果然,陌以安整個人都放松了。

這些東西,還是要有人分擔才好。

靠在韓澤的懷里,陌以安忍不住低聲說道,「我手上的這個彎月玉璧,簡直不應該是人類的東西。所以即便是我能進去,我能拿到里面那些珍貴無比的藥材或者是其他的,我也不想動用。我怕一旦我動用了里面的東西,就會停不下來。如果這玉璧再有什麼詭異的話,只怕是以後想抽身都不成了。」

韓澤點點頭,「嗯,你說的沒錯。里面的東西,哪怕是再好,也不要輕易動用。正如你說的這般,這東西實在是太超然了。天底下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萬一有什麼的話,想躲都躲不開了。再者,我們只是人類,如這般……這般已經超越了人類極限和認知的東西,最好是不要沾染。更不能對其他任何人提及。畢竟,人們對未知的東西,總是很感興趣。」

兩個人基本上達成了一致,陌以安覺得自己的心情很輕松。

此後,韓澤特意帶著陌以安,在段易的幫助下看了迪拜皇室珍藏的古董。

阿拉伯國家,所在的位置就是所謂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是人類文明的發源地之一。這里的古董,當然不會比華夏的差。只不過在陌以安這個華夏人看來,這里的古董遠不如華夏的那般講究那般精美!

她也不是來看古董的,她的目的是吸收靈力。所以,誰管它古董好不好看,只要有靈力就夠了。

陌以安如今的身體,能夠儲存的靈力數量,早就比從前多了幾十倍甚至上百倍不止。

自從救了韓澤之後,她的身體里就一點兒靈力都沒有了,還真是讓她很不習慣呢。

靈力對她來說,就好像是可以起死回生的護身符,有了靈力,任何時候她都不慌張。

這次在迪拜休整的時間長了一點。期間,她有機會見自己的迪拜的代理人,黃秋昊,但是她愣是沒見。反正她走的時候已經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甚至還給出了長久的規劃,黃秋昊的個人能力又毋庸置疑,她著實不需要在這個時候橫空出現。

畢竟,要是見了黃秋昊,那麼何家也就知道了她的行蹤,那所有人都知道了。真沒這個必要。

再者,她已經學者要放下那麼大的一個攤子,將各項工作都交給相應的人去完成。這樣的話,即便是商業帝國再大,也不用她累得像哈巴狗!

接下來的一次任務是意大利。

意大利最有名的就是黑手黨了,黑手黨的勢力甚至連政府都不敢小覷。

……

這次任務大部分都很順利,但是在最後關頭,又有人受傷,受重傷!

這次受重傷的是楚莫。

受傷的原因,也是為了救陌以安!

為了救陌以安,楚莫的右臂被炸斷。血肉模糊!

陌以安強壓下心底的不安,由韓澤配合起來,避開了其他人,同時,她耗費了八成的靈力,將楚莫的胳膊恢復原狀。

而且最讓陌以安無措的是,楚莫在最後關頭醒了。

實際上,即便是楚莫在最後關頭沒有醒,一直等到陌以安把他給治好了才醒,那也一樣。因為無論如何,楚莫的胳膊被炸斷都是不爭的事實。即便是只有楚莫、陌以安跟韓澤三人看到!

最關鍵的是,楚莫自己知道了。

那麼即便是陌以安將他的胳膊給恢復如初的話,他也會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的。

眾所周知,胳膊,或者是四肢中的任意一個,被炸斷的話,如果傷口情況好,比如說斷口干淨平滑沒有感染,同時又有極好的衛生條件跟醫生,動手術,這樣的話,胳膊應該可以保住。

但是,即便是再好的醫生和條件,胳膊斷了,血管也斷了,神經自然也斷了,那麼再接起來的話,血管骨骼和血肉都可以長合得很好,可是神經不行。神經絕對沒有辦法跟原來一樣!

當然,情況好的話,傷著經過長期的鍛煉,大部分的功能都能夠恢復。但是完全跟手上之前一模一樣,是絕無可能的。

而楚莫這種被炸斷了手臂的情況,定然是最壞的情況之一。

甚至,在如今這條件下,他這條手臂根本就保不住。

事實上,在楚莫感覺到自己失去了右手時,他的心中極速涌來的就是絕望。還有一些慶幸,幸好他把陌以安給推出去了。

正如上面說的,無論在陌以安救治楚莫的過程中,他是否醒來,對于結果都不會有影響。只要陌以安願意救楚莫的手,那麼她的秘密就必然會暴露在楚莫眼前!

而陌以安會不救楚莫嗎?

怎麼可能!

楚莫的性格,陌以安已經了解得很透徹了。看起來是個冷冰冰的不好親近的人,但實際上,楚莫很單純,單純得讓人可憐。陌瑾瑜的冷冰冰,是建立在他的月復黑之上的,可是楚莫的冷,則是建立在他的單純之上的!

陌以安甚至都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找不出比楚莫更純粹的人了。

楚莫是神槍手,槍就是他的命。如果讓他沒了右手,那他的軍事生涯也就完了,他以後甚至都沒機會再模槍。

楚莫可是為了救她,雖然,她不一定需要別人救。可無論如何,楚莫是為了救她,毫不猶豫地置自己的生死與不顧……

陌以安沒有任何遲疑地救楚莫。

即便是,楚莫在最後關頭真的醒來了,真的看到了陌以安是如何救他的,也感受到了那些清清涼涼的東西在修復著自己的手臂……

陌以安咬牙,只是告訴楚莫不要亂動,她繼續用靈力修復著楚莫的胳膊。

終于,完成了。

這次雖然她的靈力沒有消耗一空,但是要接上一個完全斷了,還碎了一截的胳膊,工作量絲毫不比之前救治韓澤少多少。所以,靈力沒有消耗一空,可精神卻消耗一空了!

韓澤仿佛是早就料到了,穩穩地接住陌以安疲累得幾乎站不住的身體。

而楚莫則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韓澤跟陌以安,再看自己的胳膊。

韓澤看著楚莫沉聲說道,「試試看手臂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沒?還有,再試試槍。」

楚莫縱然是很驚訝,但是看韓澤的臉色,他也很識趣地沒問。其實單純的人,並不意味著遲鈍,尤其是楚莫的反應能力很強大,更不會是個遲鈍的人了。他直覺上認為,這件事情現在不能說,就算是說,也一定要親自問安安!

所以楚莫很听話地試自己的胳膊。

完全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和之前一模一樣!他甚至都以為,剛才這只胳膊被炸斷,只是他做的一個噩夢而已。

「有沒有問題?」在楚莫驚奇的時候,韓澤開口問道。

楚莫直接搖頭,「沒,沒有任何問題,和……和原來一樣!」

韓澤點點頭,直接對楚莫說道,「這件事情誰都不能說,知道了嗎?不然的話,安安一定會有危險的。」

楚莫立刻點頭,「我知道,絕對不會說。任何人!」

得到了楚莫的保證,韓澤焦躁的心有些平靜。但是依然很煩躁!

因為,他現在就有種預感,安安似乎被盯上了。可是,她被誰盯上了呢?

就連他也是到現在才完全確定了安安的特殊能力,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誰比他更先一步知道,而且還能設下這麼多局?

思來想去,韓澤都沒辦法想通這個問題。

因為他們接的任務完全是不定的,誰又能知道他們的確切行蹤?

再者,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精準的布局?

第一次是薛子謙給安安擋槍,安安出手救人。第二次是他給安安擋槍,安安出手救人。第三次是楚莫在炸彈爆炸的瞬間推開了安安,一一條手臂的代價救了安安,安安再次出手救人……

三次,這三次,共同點只有一個,那就是安安出手救人,且是必定出手。

韓澤真的是想不通,因為這三次,都完全是突發事件。第一次薛子謙,除了安安自己,誰能知道他為何會替安安擋槍?韓澤可以肯定,安安關于那個夢的事情,並沒有對任何人說,除了他!

而第二次他給安安擋槍,就更是意外至極了。最後一次,如果不是楚莫剛巧發現,並且推開了並未發現炸彈的安安的話,那麼安安說不定已經死了!

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這三次事件中的任何一次,都是巧合,非常非常巧合的巧合,天衣無縫的巧合。任誰知道了,都會說是意外!

可偏偏韓澤心中無法把這些意外當成意外。

自從安安跟他攤牌了,告訴了他所有的事情之後,韓澤一直都覺得不踏實,有一種危機感。懷璧其罪這句話,他比誰都清楚。安安的能力,在他看來已經堪比神仙了。誰不眼紅?

問題是,真的有人能夠制造出這麼多的巧合嗎?

沒有人比韓澤更清楚,要想制造出以上三次的巧合事件,得有多難。

在安安清醒之後,韓澤把自己的判斷跟她說了。

果然,陌以安自己也覺得甚是奇怪。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任務一直都進行得很順利,偏偏到了最後關頭,出事兒了。這簡直就像是魔咒一般!

陌以安跟韓澤對視一眼,兩人都同時想到了一個辦法︰引蛇出洞。當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任務之前,陌以安又補充足量的靈力。她相信,只要有靈力在,就算是遇到了危險,也不會死人。

沒錯,他們就是要利用接下來的這次任務,抓住那個可能存在的幕後黑手。

為了讓幕後黑手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布置一切,他們先是選了一個從墨西哥毒販手中救人的任務。但是臨近任務開始時,他們忽然又改了任務,改為了去亞馬遜搜救的任務!

墨西哥毒販的強悍程度,世界聞名,但是如果那個所謂的幕後黑手有能耐的話,他亦可以通過自己的人脈從中作梗。但是亞馬遜叢林中的搜救任務,可就很難作怪了。畢竟亞馬遜的環境,誰都知道,非常原始,里面什麼東西都有,時時刻刻都存在著致命危險!

如果有人想要在亞馬遜里面做手腳的話,說不定會連他自己的命都送掉。

而且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原本選定的是墨西哥毒販的任務,可是在中途的時候忽然更改路線,去完成那個亞馬遜的任務。這樣以來,那個可能存在的幕後黑手就不可能有時間作怪!而他非要作怪的話,就已經會留下蛛絲馬跡!

但是,陌以安跟韓澤再次失算了!

那個所謂的幕後黑手當真是有著通天之能一般。

他們在搜救米國富商那去亞馬遜探險的兒子時,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經歷了無數叢林危險,終于找到了富商的兒子。而且幸運的是,那個白人青年還沒死,只是斷了一條腿,自己窩在山洞里,吃光了背包里的所有東西,不過好在山洞外面有野果樹,讓他一直支撐到救援的人趕來!

按理說這個時候,他們只要放信號彈,通知外面說找到人了,直接派直升機過來就行了。

可是這個時候,意外再次發生了。

一條隱藏在叢林中的巨蟒襲來,速度飛快,站在外面警戒的陌以安首當其沖。

眼看陌以安就要被巨蟒纏上,邊上距離最近的武侯直接沖過來,其他人也都朝著巨蟒開槍。

可是因為巨蟒的活動以及身體扭動的原因,並未能在第一時間就打中巨蟒的七寸,于是,被打傷了的巨蟒更為暴躁,那巨大的尾巴直接朝著陌以安個武侯甩過來。

武侯擋住了陌以安,把陌以安摁倒了。而巨蟒那碩大的尾部直接掃在了武侯的脖子……

啪!

 嚓!

武侯的脖子斷了!

沒錯,就是脖子的脊椎骨斷了,其他地方還被皮肉聯系著。

可以說,這種情況就已經是死人了,死定了!誰都知道脊柱有多重要,況且還是在這個位置,斷了,必死無疑!

在打斷了武侯的脖子後,巨蟒也因為身上越來越多的槍口而行動遲緩,最終死掉。

可陌以安卻蹲在武侯身邊,不知所措。

她的靈力是可以救治血肉的傷口沒錯,可是她也知道,靈力對骨頭不起作用啊。

現在,脊柱在脖子處已經斷了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辦法接上的。別看這會兒武侯還清醒,可是哪怕是他隨便亂動一下,也會馬上沒命的!

陌以安這會兒萬分自責,她跟韓澤就不該再實驗這第四次。其中最不應該的人就是她!

她仗著自己有靈力,哪怕是心髒爆掉也能治,可她完全忽略了這種脊柱斷掉的情況。

還有,如果他們被人一槍正中眉心,爆頭的話,因為眉心後面就是中樞神經,根本就不會有任何時間救治,人會立刻死亡。這樣的情況,她亦會束手無策的!

陌以安自責萬分,她沒有考慮到這樣的情況。她以為以自己人的身手,反狙擊意識很強,是肯定不會被人給狙了的。只是她真的沒想到脖子里脊柱斷掉的這種情況!

韓澤很快就趕了過來,在看了武侯的情況之後,他抿了抿唇,第一時間先去分派任務。

一部分人去處理蟒蛇,另一部分人發射信號彈送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富豪公子坐上回程的直升機。剩下的人則在周圍警戒。

這次他們出行帶的有急救包,里面有簡單的手術工具。

陌以安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用靈力維持著武侯脊柱上的神經傳導,不斷裂。同時,還用了大量的靈力維持著武侯的生機。吊住他的命!

然後,陌以安在韓澤的幫助下,從後面切開武侯的脖子,用鋼針固定住韓澤那斷裂的脊柱,對接整齊。

因為靈力沒辦法讓骨頭快速愈合,但是可以刺激武侯的身體,改善他的身體狀況,同時會給斷骨處創造最有利的恢復條件!

把武侯徹底固定住之後,陌以安的手就沒有離開過武侯的身體,她生怕放開一會兒,就會要了武侯這條命!

沒過多久,薛紹派過來接他們的直升機也到了。

跟著直升機一起來的人,還有顏夜。

沒錯,這時候他又變回了那個嬉皮笑臉的顏夜。

顏夜帶來的有專業的固定裝置,將武侯再次固定之後,才送上直升機,所有人返回。

到了米國,將武侯送入顏夜所在的醫院,給予最好的護理,同時也是最機密的護理。因為,護理工作全部都是顏夜親手做的,而武侯恢復最初的那半個月的時間,陌以安的手就沒離開過武侯的身體。

她實在是熬不住的時候,就是顏夜跟韓澤同時坐在病床前,盯著武侯身上鏈接的監護器,一有動靜立刻叫醒陌以安。

甚至,她都沒有好好洗過一個澡。每次都是韓澤幫她擦擦身體也就完了。

因為陌以安的靈力給了韓澤受傷部位最好的恢復環境,所以,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武侯的骨頭已經基本上鏈接起來,但是骨骼想要完全恢復,沒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是不行的。

這個時候,已經不用陌以安再寸步不離地看著他了。

可陌以安還不放心,她擔心武侯恢復得不夠完全,所以堅持每天白天一定陪著他,繼續用靈力滋養著武侯受傷的部位。

又一個月後,武侯的骨骼已經完全長合。

這個時候只要頭部不進行劇烈活動,已經沒問題了。

出院之後,住在了一處由薛紹提供的別墅。陸止、林峰他們,則是利用武侯治療的這段時間,跟著薛紹學習一下米國黑色世界里的規則。楚莫依舊只是每天練槍、學習語言和各種文化課知識。池春和袁雨則是攀上了薛紹的武器庫,各種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任由兩人拆看研究!

在三個月後,武侯完全恢復如初時。陸止和林峰已經能夠很完美地扮演一個米國的黑道中人;楚莫的槍法進步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說以前楚莫打槍用的最多的還是眼的話,那麼現在,他用的最多的就是感覺。似乎自從被陌以安修復過手臂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手臂的感覺強了很多,在槍口掠過目標的時候,他反應最快的不是腦子,而是手!只要在那個時候扣動扳機,就一定能夠打中!

而池春跟袁雨,則是將薛紹武器庫中的各種槍械玩了個遍,還學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于是,一恢復的武侯,立刻就玩兒命地訓練,他可是落下同伴們太多了啊。

原本以為他追趕其他人的步伐會很慢,可是實際上,原本學習文化課,尤其是語言這一塊兒上超級麻煩頭疼的他,如今這腦子就好像是開竅了一般,學起來很是輕松。甚至比陸止也沒差多少!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武侯這兒就更不用說了,陌以安不離開半步地陪伴了半個月,一定是有奇怪的原因的。武侯懶得去想,可韓澤該說的還是要說。

只不過,這次說的時候,陌以安是在跟前听著的。

而且,有種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覺,在武侯保證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時候,陌以安心中也有一種感覺,武侯肯定不會說的。就好像是……武侯會無條件地听從她的命令一般!

當時,陌以安的心就有些發顫,但是她外表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人知道。

這種感覺于她而言,並不陌生,只是以前她都選擇性地忽略掉了。以為是自己內心的幻想,並沒有太過在意。

可是這次,武侯的事情,讓他格外清楚地感覺到了那種感覺。

就好像是……她可以通過自己的內心控制武侯一般。

這種感覺太驚悚了,陌以安簡直都恐慌了。她……有些害怕告訴韓澤。

可是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她想要再體驗一次這種感覺,以驗證自己的想法,卻是怎麼都找不到這種感覺了!

陌以安覺得自己簡直是陷入了一個癲狂的世界,一切,都變得那麼瘋狂!

咳咳,說一下哈,有童鞋擔心本文會寫成玄幻的。實際上不會滴,這一塊馬上結束,而且會給大家一個圓滿的解釋,包括處理有關玄幻情節的部分,也會有一個解釋的。

下章開始,就是考驗了。考驗的同時,會解決掉幕後黑手的問題。大家可以猜猜幕後黑手是誰哈。

同時,考驗結束,會有一個轉折,一個比較大的轉折。再然後……就結文了,乃們懂的。

放心哈,不會爛尾的。當然,也不會虐女主滴~

這一部分有的同學可能看的比較著急,所以我就大致解釋下後文。麼麼噠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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