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秦揚確定沈婷婷的傷勢在經過邪佛舍利治愈後沒什麼大礙,這才會等章天放前來,若不然他早就走了,不會管這剩下的爛攤子。
但這次的事總要有結果,如果他不等章天放、直接一走了之,這家酒吧里的人完全可以毀去一切證據,甚至于能倒打一耙,說他是故意傷人,他考慮得多也是不希望最後讓老丈人章天放為難,不希望因為一個範建而讓自己背負故意傷人罪名。
廢了範建的小兄弟,若是故意傷人所為,那按照法律他是必須要進去坐上幾年牢的。
驅使路虎離開的同時,秦揚打開了上面的導航,倉促把沈婷婷送到了附近的醫院,沈婷婷的傷勢雖然因為邪佛舍利的力量而緩和下來,可她中的畢竟是槍上,如今那顆子彈都還在她身體里面瓖嵌著。
沈婷婷進了醫院,手術花費了兩個小時,很成功。當沈婷婷被轉移到病房的同時,一個看起來年邁的主刀醫生走出手術室,一臉不可思議地走向秦揚,問,「小伙子,你女朋友之前是怎麼處理身上槍傷的?真是神奇,那顆子彈雖然還留在她的肺部,可卻沒有感染她的內腑……按理說,這完全不符合科學定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真是奇怪。」
做這樣的手術是需要家屬簽名的,秦揚一時半會也聯系不上沈婷婷的親人,只能謊稱沈婷婷和他是男女朋友關系,代為簽名。
本來打算跟過去照顧沈婷婷的秦揚,此時听到這個醫生的話,也不由暗笑。
科學定律?
邪佛舍利,又其實所謂的科學定律所能闡述的存在。
雖然心里這樣想,但秦揚表面上還是搖頭,裝作一臉迷茫,「我也不知道,我女朋友是被流彈擊傷的,中槍後我就直接帶她來醫院了。醫生,她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年邁的老醫生搖頭,但是臉上還是遍布迷茫之色。
「醫生,如果你沒事了的話,那我就過去照顧我女朋友了。」秦揚看向老醫生,道。
「行。」老醫生反應過來,同時提醒道︰「一會兒我會讓護士拿一張表格過去給你們填寫,你女朋友中的畢竟是槍傷,按照醫院的規矩是必須有詳細記錄的,到時候要交給警方作筆錄。」
「好。」
秦揚點了點頭,就向沈婷婷被送往的病房去了。
秦揚雖然說不上不差錢,可區區一些住院費還是付得起的,他給沈婷婷要了一個獨立的特護病房,看著眼前這寬敞的特護病房,秦揚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復雜……這一幕情景與之前在南海市東城中醫院的時候何等相似,只是現在床上躺著和床前站著的人卻調換了位置。
看著剛做完手術,因為麻醉藥性還沒褪去而沉睡的沈婷婷,秦揚的目光逐漸溫和了下來,不管如何,今日沈婷婷都是為他擋的槍,雖然她的作為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多此一舉’,可秦揚還是承她的情。
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特別在一個人的心里,自己的生命尤為重要,可在那一刻,沈婷婷竟然甘願將自己的身體擋在他的身前,為他擋下了那一槍。那一幕,恍若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了秦揚的腦海里,這一輩子恐怕也難以忘記。
「多麼善良的女孩……」
看著病床上閉目沉睡的沈婷婷,秦揚為她整理了被褥後,就走出了陽台,他想起剛才在沈婷婷手術的時候,好像有幾個電話打進來,但他根本沒心思去看。
拿起手機,秦揚一看,發現有三個未接來電,一個是章淑怡的,一個是柳夢琪的,一個是章天放的。
秦揚先給章天放去了一個電話。
從章天放口中,秦揚知道那家酒吧的老板和他手下的小混混都已經認罪,且極為配合,除了私藏槍械承認是自己所為外,其它的罪名他們都轉移到了範建的身上,干淨利索,就好像深怕受到牽連一般。
而秦揚動手,也只能算是自保反抗,這一點酒吧老板和他手下的小混混也都承認。
秦揚沒想到這麼順利,有些驚訝。
「秦揚,你是不是跟他們說了什麼?怎麼我感覺我抓他們回去的時候,一個個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怪異?」章天放在電話另一頭問。
「呃……」
秦揚一怔,半響才道︰「可能是因為我之前跟他們說了你是我老丈人的緣故吧。開始他們好像都不信,現在應該信了。」
「你這小子!」章天放笑罵道︰「難怪我說他們這麼配合,感情是你將我們的關系告訴了他們……不過這樣也好,也省了我們一番手腳。」
「嘿嘿。」秦揚干笑。
「不過你這次對那個範建下手可是有些狠了,把人家的命根子都給廢了。醫院說了,耽擱的時間太長,若是提前半小時或許還能治好,可如今卻是回天乏力了,就算華佗再世恐怕也沒辦法,他下半生注定不能人事了。」
章天放的聲音很快就變得有些古怪。
「廢了也好,免得以後又去禍害女人。」秦揚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對範建這樣的人渣,他一點愧疚都沒有。他現在擔心的是另一點,他問,「章叔叔,我把範建廢了,那個範副局長肯定惱羞成怒吧?你還扛得住嗎?」
章天放雖然職位比範建的爸爸高,可他畢竟是空降兵,在這崇陽市沒有絲毫底蘊,秦揚還是擔心這件事會不會給他帶來影響。
「放心吧,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理虧,你只是被動自保反抗、不小心踢到了他的那個部位……就算是那個範副局長,他這次一樣只能打破牙齒往喉嚨里咽。不過,我就怕他會不會來暗的,我剛听說他的妻子跟崇陽市某個地下勢力的頭目有些聯系,這段時間你小心一些,盡量不要單獨出門。」
章天放似是想到了什麼,提醒道。
「不是吧?」
秦揚真沒想到,搞掉了這個範建,他爸倒還沒什麼,他媽竟然可能給他帶來麻煩,他有些無語了。
倒不是他怕,只是覺得煩人,惹上那一類人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對方可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的,無所不用其極。他自己不怕,可不代表他身邊的人也不怕。
「哼!只希望你們識趣一點,若不然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身邊的人就是秦揚的逆鱗,此時在秦揚雙眼中,閃爍著攝人的寒芒,這一刻他的眼神,竟然跟之前他在佛殿內見過的那個歡喜聖佛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