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夏望向顧雪漫,滿臉驚懼,「鬼!屋里有鬼!」
「鬼你個腦袋!這是你發神經的報應!」顧雪漫往床上一看立刻就明白路夏的齷齪想法,惱火的罵道。
路夏不甘心的辯解︰「我只是想看看小隱有沒有被其它男人佔便宜,你也知她小時經歷過那種事,容易被嚇到
顧雪漫氣不打一處來,「你有什麼權力看?你是小隱男朋友?現在才來關心,不覺得晚嗎?」
「我、」路夏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顧雪漫繼續說道︰「你和小隱住同一棟樓,小學三年級,小隱在樓道里差點被人強暴,當時你在哪里?你躲在樓下哭!」
「我那時也才三年級
「那後來呢?為什麼不敢出庭作證?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沒有證人那個猥瑣大叔最後無罪釋放!小隱整整兩年沒敢出門!」顧雪漫想起當年的事情,忍不住眼圈泛紅。
「我那時太小,怕、怕、」路夏沒有勇氣把話說下去。
「怕遭人報復嘛!」顧雪漫氣呼呼的說。
「但那人後來死了,被野狗活活咬死的路夏的聲音越說越小。
顧雪漫哼了一聲︰「那是他罪有應得,與你有關系?又不是你把那人丟到野狗巷的!」
「什麼意思?」路夏不解。
顧雪漫諷刺的勾勾唇,「你沒看新聞?那個人招惹了黑社會的小少爺,被小少爺亂棍打成奄奄一息親手丟進野狗堆的
「啊?」路夏滿臉震驚。
「我告訴你,要不是你說想償還欠給小隱的債,我才不會做這種惡人!現在你看到了,小隱都不認識你,就更別說你們之間有緣了。更何況,你還把她想成那種人!」
顧雪漫真心覺得她昨天喊白隱出來,就是一個錯誤。
小樓里的蘭花葉隱隱浮動著。
某神了然明白為何前兩日白隱看著肉肉片會忽然跑到洗手間嘔吐,以及那一滴掉在洗米水里的晶瑩眼淚是源何而來。
而後,某神的心,好似‘噗’的一聲猛然擴大,又‘通’的一下猛縮回來。
那聲音合在一起越來越快,轉瞬就變成另外一種奇特的聲音,‘噗通’‘噗通’‘噗通’!
遠在a市某家醫院一間特級病房里,心電監護儀忽然出現大頻率的波形震蕩,驚得小護士瞬間魂不附體︰
「快、快去告訴聞院長,席先生心、心跳異常!」
此時,二層小樓里,顧雪漫拿起溫度計一看,霎時驚慌︰「路夏,快去門口等120,小隱燒到四十二度了,會死人的!」
路夏一听,急忙向外跑去。
焦急中,兩人誰都沒有發現一抹漂浮在蘭花葉上的涼風傾刻往路夏腦後撞去。
砰!
路夏猝不及防的在地上滾了幾圈,渾身沾滿草葉的狼狽站起來。
他搖搖晃晃的甩了甩頭,下意識攤開掌心去遮擋籠罩在頭頂上方那一片清白明艷的陽光。
一雙覆沉在五指暗影下的墨色眸子,無形中緩緩漫開幾分深邃淵沉,凜冽入骨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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