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隱正在解開衣扣的手剎時停滯,緊握,輕顫,隨後她淡然自若的打開洗手間的門,從路夏身邊走過︰
「路夏,我把漫漫電話給你,你去找她
路夏被白隱發現他在偷窺,喏喏的向白隱解釋︰
「白隱,我沒想偷看你,只是一時沒忍住誘惑。我本來是想問你那紙上內容是真的?那個打我的人已經犯了故意傷害罪,我絕對會告他,你跟著他沒好處!」
白隱遞給路夏一張紙條,態度陡然變冷︰「路夏,我一腦袋血淋淋的能誘惑你?不要拿別人當借口。這是漫漫電話,你走吧!」
路夏接過電話號碼,心底那點無法得到的不甘在慢慢擴大,他猶豫的挪起步子卻沒有向屋門走去,而是朝白隱走來︰
「白隱,咱們談一談?我是真的想跟你道歉,不管是小時候還是今天的事情。你給我個機會?」
白隱握著手機步步後退,不斷重復撥著顧雪漫的電話,可電話里總傳來‘嘟嘟’的忙音,無人接听。
白隱朝客廳里那幾盆異常平靜安寧的蘭花望去,雖然知道那樣的想法不太現實,但她還是忍不住希望如果阿飄能馬上出現,並且一 面杖把路夏掄飛就好了。
男人與女人間的優勢永遠都是力量上的懸殊,路夏再不濟,生理上終究是個名副其實的男人。
何況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路夏不信生米煮成熟飯後,白隱會不依他!
‘種馬’思想在路夏腦袋里迅速覺悟,他那肉包子一樣的身影不由分說,猛的向白隱撲來。
啪!
白隱的手機被路夏搶走扔到遠處,碎成兩半。
路夏扯著白隱頭發把她往牆面上一按,五顏六色的臉立刻親下來,他喘著熱氣的聲音像火一樣燒在白隱不停閃躲的耳邊︰
「白隱,十多年了,我一直沒忘記你。你跟我走吧,我不介意你以前有過多少男人,咱們結婚,到另一個城市里去生活,好不好?」
白隱撞破的額頭瞬間被路夏扯出血跡,她整個人都木了。
時隔多年,相同的事情發生在不同的時間軌跡中,卻一如往昔那般充滿強烈的黑暗色彩。
白隱以為她堅強到足夠可以去應對!
但當這種場景再次將她包裹,她忽然發現她依然恐懼,驚慌,以至在第一時間內她居然忘了她有權利去反抗!
直到路夏的氣息貼上她的唇,她方瘋狂的掙扎起來,「不要!放開我!路夏,你敢踫我,我殺了你!」
冰涼的淚水混著從額角落上睫毛的血滴,斑斑染紅白隱一張驚駭痛楚的臉。
路夏扯著白隱的頭發用力向後一拽,露出白隱尚未染血的白脖頸,他那熾熱的氣息毫不猶豫的啃向白隱綢緞一般光滑的皮膚,發狠的留下一串串青紅的咬痕。
完好的皮膚不出半刻便被咬得血口橫生,白隱喊到沙啞的聲音透著恐懼,絕望︰「你在哪里?在哪里?救我!救救我、」
「小隱!」
耳畔里仿佛忽然響起一道悅耳的聲音,雖然輕淺飄渺,卻充滿驚魂動魄的急切。
「啊!」
白隱尖叫一聲,充滿恐慌的瞳孔遽然擴大!
不是因為耳畔里那聲熟悉的呼喚,而是因為她胸前一涼,倏然覆上的那只屬于男人滾燙滾燙的骯髒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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