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冉,我、我、本少要吃海鮮!」筮煜風一把松開席念的衣服領口,徑直跟在席冉身後向廚房跑去。
席念僵著指尖任由筮煜風像一條小魚般左搖右晃的溜走,他那張優雅的面孔上,此時意外的出現少許難為的光色。
人,他看到了。
仗,他也打到了。
那下面該怎麼辦?要留下來吃海鮮麼?
正在席念猶豫之際,白隱的聲音小小的傳來︰「念少,要留下來吃午飯不?」
「咳!」
席念輕輕咳了一聲,聲音里泛著幾分不太自然。
但他很快就調整了這種情緒,而後,他動作優雅的理了理被筮煜風一拳打亂的衣衫,等到再轉回身時,他已然恢復了白隱記憶里那個集各種優雅、平淡于一身的席氏念大少爺。
白隱看著席念沉默不語,只好再硬著頭皮問一句︰「念少,留下來吃午飯嗎?」
席念走上樓,就勢在白隱的小床前坐下,淡淡開口問道︰「你,希望?」
「呃.」
白隱啞然。
這個.吃午飯的問題,需要她本人發自內心的‘希望與不希望’嗎?不過是留下來吃頓飯,加個碗添上筷子而已,不涉及到其它私人的且還很敏~感的問題吧?
「你,不希望?」席念直接把白隱的猶豫當成是否定。這個答案令他不是特別滿意,令他的心里,有些堵。
白隱搖搖頭,說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念少爺,我以為我們會是那種可以坐下來吃頓便飯的朋友。」
「朋友?」
席念略為淺淡的聲音里飄著粼粼如水的疑惑。在他過去的二十幾年人生里,從來沒有所謂的‘朋友’兩個字!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賣命’與‘舍命’這兩個詞。
而通常,這兩個詞語都是可以用金錢來買的到的,不需要他太費神。
白隱不解席念為何會如此驚訝她所說的話,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說道︰
「就是朋友啊。那種可以開心了一起出來喝酒,不開心了也可以一起出來喝酒,逢年過節更可以一起出來喝酒的朋友。」
「.」
席念沉默半晌,忽然說出一個他認為很是重點的事實︰「小隱,你是酒鬼?」
「.」
這回輪到白隱沉默了。
她著實很想否認這個事實的。
但無可否認,席念總是能從她的話里總結出一個最貼近事實的結論。
不過.
白隱忽然回過味來,她昂首望向席念,揚著眼眸高傲的說道︰「酒鬼怎麼了?好歹也是個名牌子好嘛?你沒听過酒鬼花生米麼?物美價廉,好吃而不貴!」
「.」
席念沉默。
他有些無語,內心萬般糾結。
從酒鬼到花生米,都能湊夠一副酒桌了?要不要再來點水果拼盤什麼的?就能趕上高級會所的茶座了。
席念萬般憂傷中~~
他只是想從白隱口中听到一句‘希望他留下來吃飯’而已,但是以目前情況來看,似乎離他想要的目標已經越來越遠了。
那他留在這里還有什麼意義?
席念這般想著,便站起身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