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老人家被席戎的話氣的半點話都說不出來,他還真就不信席戎這老小子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席戎含著笑意皺皺眉角,做出一副他還是頗為關心老人家的樣子,說道︰
「三伯,您可留著點氣息喘氣吧。我這席家宅子里可是空氣稀薄的很,萬一給您悶個三長兩短的,我這也得擔責任不是?」
老人家被席戎綿里藏針的話給扎的不輕,他氣得滿臉通紅,只能伸著手指朝著席戎的方向不停的抖啊抖,抖啊抖的,最後終于是悶出來一句︰
「你……你……你不尊長幼!你不尊長幼!!!席戎,你就不怕遭報應啊!」
席戎听聞此言,含著笑意的眉角倏的擰起一絲冷冽。
他唇色微微上挑揚起一絲冷色,略帶不屑的語氣中蒙了幾許冰涼︰
「呵呵,三伯。你這話可就說錯了。你可瞧瞧這滿屋子里的人山人海,難道就不是我席戎的報應麼?」
「你什麼意思?」老人家總算在席戎的口中听到一句還算正經的話,但卻沒明白席戎想表達的是什麼。
「呵呵。」
席戎嗤笑一聲,緩緩開口解釋道︰
「三伯,咱們也不妨把話攤開來擺在明面上說。如果當初我在接手席家之時,就按照父親所說的直接將你們全都一板磚拍滅了,你以為……我還會遇到今天這種大場面麼?」
「什麼?你是說……」被稱為三伯的老人家一口語咽,眼楮里布滿震驚。
要知道,若是時間再往前搬走三十年的話,那時的他才剛剛過四十五歲,老來得子的他剛剛才有了一個不到滿月的小兒子。
如果那時候正值風華正茂的席戎真的按照他大哥的吩咐把他們所有叔叔伯伯都給順手‘辦了’的話,那甭說他了,就連他的百子千孫都得滅絕了。
‘三伯’老人家想到這里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好了。
本就年老的身骨更是因為驚悸而變的微微抽搐,大有需要尋找救護車的程度。
榮華听從席戎的吩咐給聞賢生打過電話,安排好一切回來後,親眼目睹了席戎把老人家又氣又嚇的驚到渾身發抖的地步,他在內心里著實自我安慰了一番。
能在席戎這種只用言語就能把人悶個半死的狠角色手下好好活著幾十年的他,還真是不容易啊!簡直就比紅軍長征兩萬五千里還難!
「老爺,我回來了。事情已經辦妥。」榮華走至席戎身邊向席戎稟報。
席戎瞥眸朝大廳里那位已經有點上氣接不到下氣的老人家瞅了眼,他端起茶杯慢慢品飲,不冷不熱的應了榮華一句︰
「嗯。留心備著點吧。說不定,還得再備副棺材!叫兩個壽妝師!」
「……」榮華無言,滿額黑線。
他家老爺這也想的太周到了吧?那要不要再周到一點,要紙妝店里扎兩童男童女?
榮華一心想著了,便忽然覺得原來他比他家老爺也沒好到哪里去。
還童男童女呢!他想的也忒夠解月兌了!
這種想法不好,不好……得改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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