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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玉堂中槍了,被直接送往首都的人民醫院,首相得知此事,立刻派人著手調查。
蘇晚從一開始就守在搶救室的門外,到他手術出來,送往重癥監護病房,她都寸步不離的陪著他,手被他緊緊地握著,一刻都沒有放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搬開他的手,更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他,她莫名的覺得,她還是希望看到那個對她殘忍,卻又從來沒有真正傷害過她的男人。
他們,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了,不管怎麼樣,他始終都是因為太愛自己,所以才會做出那麼多慘無人道的事來。
在失去蔚臨風後的蘇晚,不想在此刻也失去她的第二任丈夫。
這是她心里一晃而過的想法,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
……
與此同時
青陽偏離城郊的地方,麓山莊園。
「出事了!」慕抉一走進屋,就滿臉凝重,坐在電腦前的男人頭也不回,「什麼事?」
「懷陽機場遭遇恐怖襲擊,據媒體報道,五死十七人受傷。」
「……」
電腦前的男人沒答話,繼續工作他的系統布控設計。
「听說,中槍的有一個人……是良玉堂。」
電腦前的男人終于有了反應,面無表情的轉眼過來看著慕抉,「死了嗎?」
「……,這到沒有吧,好像正在醫院治療。」
「……」
見那男人好像沒什麼太大的情感起色,慕抉又道︰「跟在良玉堂身邊的,還有蘇晚。」
一听到蘇晚,男人眸色沉了沉,可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
慕抉很好奇,「你就不問問,她到底怎麼樣了?」
「那是她的事。」是的,那是她的事,跟他蔚臨風何干。
從他回來,得知她奉子嫁給了那個男人後,她就一直這樣了,寡言少語,不出門也不做別的,就坐在電腦前弄東西。
別人以為,他會立馬跑去良公館將她給拽出來,問為什麼,然後大發雷霆,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
可惜,他什麼也沒有做,反而很平靜,平靜得慕抉跟衛朗都很好奇。
這個男人,是不是被打擊得降低了智商。
「晚上去喝酒吧!」他突然出聲,接著又繼續弄電腦上的東西。
慕抉唇角抽了抽,掩咳,「咳,不太方便吧,畢竟我們倆……都已經犧牲了。」
「不去就滾蛋,別他媽的廢話。」
慕抉很無奈,「OK,晚上我開車來接你。」
……
等到晚上的時候,慕抉的車停在了麓山莊園門口,蔚臨風一身黑色素裝上車,頭戴鴨舌帽跟墨鏡,高大的身影,看上去特有明星範兒。
KTV的包廂里,倆人玩得忒嗨了,一人喝酒,一人唱歌,而且唱的都是那種特麼經典得塞耳的紅軍老歌。
唱得嗓子都啞了,慕抉才扔掉話筒走過來陪蔚臨風喝酒,「哥們兒,心里要是難過就狠狠的唱出來吧,咱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
蔚臨風瞅了他一眼,「蛋疼了?」
「呃?」慕抉一臉苦逼,「說什麼呢?」
見他自從回來後,整個人性就變了,說話也不怕傷人自尊。
拍拍他的肩膀,慕抉嘆聲說︰「我告訴你吧,別說你心里不好過,我看著難受,更多的還是自責,想當初送你走的時候,我信誓旦旦的跟你講,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可沒想到你回來,她卻成了別人的妻子,還給別人生了一個孩子。」
「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打要罵請便吧!」
蔚臨風很不客氣,果真一腳踹過來,「說說你的小丫頭吧,沒跟她聯系?」
小丫頭?
想到那個小丫頭?慕抉唇角一揚,搖搖頭,「之前雖然想過,不過覺得我跟她不合適,還是別招惹她的好。」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深吸了口氣,慕抉沉下臉,「算了,看緣分吧!」
蔚臨風沒再問,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把話筒拿過來。」
慕抉遞給他話筒,只見他清了清嗓子,開始飆音。
說實話,以前在部隊那會兒,他最喜歡听他唱歌了,那嗓子,簡直比天籟都還好听,粗獷得他渾身冒雞皮疙瘩。
他在旁邊感嘆,這廝不進歌壇可惜了。
「咚咚咚!」
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急促又瘋狂的敲打著。
慕抉沒管還在唱歌的男人,起身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看見眼前的畫面時,慕抉怔了。
說曹操,曹操到,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里的?
「教官!」戚草眨了眨眼,晶瑩的淚珠一下子就從她的眼眶里給彪了出來,緊接著,她一把抱住他,又哭又喊,「教官,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我以為你為了躲我,永遠都不會讓我找到你了。」
「慕抉,你個大壞蛋,我恨死你了,壞蛋。」她粉女敕的拳頭如雨般 里啪啦的落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讓這男人覺得,她是在給自己撓癢癢。
倏然,他冷情的將她推開,「你怎麼會在這里?」
戚草撅著嘴,眼淚嘩啦啦的流,「我……我天天去軍區找你,你都不在,那天我就跟蹤衛朗,才知道你一個人住在郊外去了,所以我……」
慕抉一把將她拽進包廂,緊接著追問,「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嗯!」
「草,我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你可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我還活著,知道嗎?」
小丫頭很好奇,眨眨眼楮又問,「為什麼?爺爺告訴我,你只是秘密參加任務,會回來的,為什麼你會告訴我你是一個死人?」
「這事說來話長,我沒想到你會找來這里,听我的,嗯?」
「嗯!」戚草點頭如搗蒜,「我會听你的,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
「教官,你不要再躲著我了好不好,我是真的很愛你,沒有你的日子,我就像被扔在油鍋里煎炸一樣,好難受好難受,不要再把我推開了好不好?教官……」
說完,她又一把將他抱住,慕抉身子一僵,看向不遠處坐著看好戲的男人。
他在笑,雖然只是輕輕的勾起唇角,可他至少還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