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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蔚臨風在游戲里看到小丫頭的公告。
青青河邊草︰今兒晚上八點,我秋沫姐姐20大壽,生日party舉辦在高麗宮,游戲里邊的親朋好友,要來的來本小姐這里領請帖,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呦。
盯著這條公告,蔚臨風沉思了半響。
想到這段時間來慕抉的落寞,想到昨日那丫頭在游戲里邊說的話,傷得慕抉兩天了都沒吃沒喝,要不要利用這個時間,讓他過去看看?
反正他們有人皮。面具做偽裝,不會有人認出他們的。
這樣一想,蔚臨風翹起唇角走到慕抉床邊,伸腳踹了他一下。
男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干嗎?」
「起來,帶你去見你家小草。」
慕抉沒動靜,蔚臨風嗤笑,「不去?」
「去哪兒?」雖然很不相信這廝說的話,可他還是坐起來了。
蔚臨風丟給他面具,「換身舞會的服裝,戴上這個,我們去懷陽。」
「……」他揣測不了這男人到底想干什麼,但還是拿著面具去了衛生間。
半個小時後,倆人相聚在客廳,面容完全變了,可就算不是原來那張臉,但依然俊美如斯,風度翩翩。
倆人一人黑色西服,一人白色西服,黑色的是蔚臨風,魅惑邪氣,妖治如神袛,白色是慕抉,優雅從容,尊貴又不失大氣。
昂貴嶄新的西服,套在那對黃金比例般的身材上,恍如量身定做,俊美絕倫。
對視一笑,倆人坐上了騷包又牛逼的座駕。
那是改裝過的車,行駛在車水馬龍間,顯得格外大氣霸道。
晚上八點,他們準時抵達高麗宮。
高麗宮是W國皇家娛樂場所,能進去的人,非富即貴,身份都相當了得。
可今天晚上,這家娛樂場所被包了,只有持有秋沫小姐請帖的人才能進去。
蔚臨風跟慕抉坐在車里,遙望高麗宮門外的重兵把守,有點無奈。
「穿得這麼華麗,不會要我從牆上飛過去吧?」慕抉打趣。
蔚臨風把手機丟給他,「給你家寶貝打個電話吧!」
這高麗宮四周都是十幾米高的圍牆,就算倆人身手再好,插翅也難飛進去,沒辦法,所以只能找那個小丫頭了。
她手上有請帖,要他們兩個進去,很容易的事。
可是慕抉握著手機,卻有點難為情,好半天都舍不得按下她的電話號碼。
蔚臨風看不下去了,直接拿過電話打,不一會兒,電話被人接通,「喂!」
「……」蔚臨風突然怔了兩秒,耳邊傳來差不多兩年都沒听到過,那個女人熟悉的聲音。
怎麼會是她?他打的不是小丫頭的嗎?
「誰啊嫂子?」
戚草從洗手間走出來,見蘇晚在幫她接電話,不免有點好奇的問。
蘇晚把電話遞給戚草,搖搖頭,「不知道,接了沒人說話。」
「神經病。」
直接掛了電話,倆人手挽手的走出洗手間。
不一會兒,戚草又收到一條簡訊,簡訊的內容就兩個字,言簡意賅,「出來。」
戚草盯著電話看,不知道是誰,口中喃喃的念了一句,「我出你妹。」
接著又把電話扔進了小包包里。
車里的兩個男人真的很郁悶,這女人不理他們倆,當真就進不去這高麗宮了嗎?
這世上,還就沒有什麼事是難到他們倆的。
倆人同時下車,徑直朝高麗宮大廈走去,可轉眼間,倆人竟然消失了?
消失了?去哪兒了?不知道!
高麗宮內,大廳,寬敞華麗,水晶吊燈下,金碧輝煌,燈光曖昧,爵士音樂疾緩不同,一群珠光寶氣的小家碧玉,酣歌妙舞,香風彌漫。
帥氣的年輕男子舉杯同飲,淺笑低談。
來參加party的人數不多,但也有二三十人,都是些俊男美女,無一上35歲的,場面那叫一個高端大氣。
最為顯眼,無不是人群中站著一襲白衣裙的良秋沫,這姑娘也算得上是個大美人兒,再加上今天晚上刻意裝扮了下自己,驚艷的外表直接秒殺了全場。
她旁邊的是戚草跟蘇晚,雖然不及她這般養眼,但也比其他的女性要驚艷那麼幾分。
宴會開始後,侍應生推上來七層高的蛋糕,蛋糕上插滿了20根蠟燭,大廳內的燈突然熄滅,有的只是蠟燭搖曳的火焰,眾人吆喝著唱生日快樂歌,完後良秋沫把蠟燭吹滅,燈光再次亮起,所有人送上禮物。
整個過程,跟小時候同爸爸媽媽他們一起過生日的過程沒什麼區別。
區別就在于今天沒有長輩,全是年輕人。
程序都進行完了,眾人吆喝著讓今晚的公主獨自跳一只舞。
今天晚上的良秋沫真的很美,錯落交織的燈光下,翩翩起舞的樣子,不知道醉了多少男人心。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良秋沫的舞姿當中時,戚姑娘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名白衣男子,男子俊美如斯,一表非凡,那麼一站,不知道黯然了多少人的存在。
還不等戚草姑娘注意,手腕突然被白衣男力捏住,用力一拉,倆人轉身就閃出人群。
反應過來,戚姑娘這才看清拽她的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剛被拽出宴會大廳,她才警惕的將男子的手甩開。
空曠曠的廊道里,男子的身影那麼高大挺拔,五官俊秀迷人。
只是,這人是誰啊?
戚姑娘火了,怎麼個火法?上前抬手就給了男子一巴掌,「你他媽的找死啊,拽我出來干嗎?堂堂高麗皇宮,豈容你這種無恥之徒混進來?」
想到男人把一個女人拉出來,不是要干那啥,還能是什麼?
小姑娘可不是吃素的,一巴掌打愣男子後,轉身對著不遠處喊,「來人,把……唔……」
話還沒喊出來,整個人猛地被推靠牆壁,嘴巴瞬間被一道溫熱的氣息堵住,睜大眼楮一看,我靠,竟然下流到強吻她?
小丫頭要瘋了,她的嘴唇,豈是男人都能隨隨便便吻的嗎?她要不殺了這個混蛋,她就不叫戚草。
抬腳踢,沒踢著,抬拳打,沒打著,掙扎,想喊,可是什麼都無濟于事。
怎麼辦?
難道她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這樣被一個男人給猥褻了嗎?
想想都覺得惡心,好不容易男子給她換氣的機會,她張開就要喊時,耳邊卻突然響起熟悉又粗重的喘息,「草兒,是我。」
誰?
慕抉的聲音?
她頓時就愣了,驚恐的睜大眼楮瞪著他,可是,這張臉……
見她有點吃驚,又有點不相信,慕抉仰著脖子給看她了下,「嘍,是不是有痕跡,我戴的是面具,別怕,嗯?」
听完這話,小姑娘心酸得差點沒忍住讓眼淚掉下來。
慕抉,真的是那個冷酷無情的教官?
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為什麼都過幾個月了才來找她?為什麼?
「對不起!」
瞧著她顫抖著嘴唇,皺眉委屈又想哭的樣子,男人心口一窒,猛地將她抱在胸前,「上次是我不好,不應該趕你走,我錯了,草兒,跟我回去,嗯?」
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涌出了眼眶,染濕了他潔白的西服。
她哽咽一下,捏住拳頭 里啪啦的扔在他的後背,「壞蛋,你這個大壞蛋,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只要我不去找你,你就永遠不會來找我,慕抉……」
「噓!」她剛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伸手打斷,一邊為她抹眼淚,一邊壓低聲音柔聲說︰「別叫名字,叫老牛吧?」
噗!
一句老牛,逗笑了戚姑娘。
雙眸還含著淚珠,可心情一下子升到了天堂。
「你怎麼會在這里啊?害我剛才真的以為有流氓。」她心疼的伸手模模他的臉,「沒打疼你吧?」
小姑娘的這一舉動,不知道感動了誰的心。
男子微微一笑,握緊她的手放在胸前,「不疼,不是戴有面具嗎?」
她嘻嘻一笑,猛地跳起來摟住他的脖子,他反應敏捷,下意識托住她的臀部,這丫頭,就以那麼曖昧的姿勢倚在了他的腰間。
「我想死你了,我們去個沒有人的地方好不好?」
這麼紅果果的邀請,慕抉要是不接受,就太不是男人了。
正好他們的車上可以辦事,至于蔚臨風嘛,就讓他暫時一個人待在高麗宮里邊默默的注視他的蘇晚吧!
舞會現場
現在是自娛時間,帥哥們紛紛上前來跟良秋沫攀談,可公主的心里,卻一直在想剛才的事。
剛才,她看見一個白衣男子把戚草拉走,她跳完舞後,隨後跟了過去,沒想到會在走廊里看見戚草跟那個男子在接吻,原本她想過去,沒想到自己的手又被另外一個黑色西服的男子拉住。
那個男子只對她說了一句,「他們是情侶。」
然後就松開她返回了宴會大廳。
良秋沫覺得也是,因為她看到了戚草高興的表情,所以就沒跟過去。
回過神來,卻見剛才那個男子一直盯著良玉堂身邊的蘇晚,眼神說不出的深邃多情。
全場那麼多男男女女,為什麼她誰都沒有看上,卻就看上了那個拉過她手的男人呢?
他是誰?
難道就是小草說的,她男朋友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