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辰?哼,我就該想到是你。請使用訪問本站。」張律師在楚嘯辰的對面坐了下來,問︰「你找我做什麼?楚嘯風的案子落到你的手里,何況那麼多的證據,我想翻盤也是沒有機會的了。你放心,我這次去,會勸他招供,畢竟這樣對他來說會比較好。」
楚嘯辰笑了,說︰「張律師倒是個明白人,想不到楚嘯風還能有這麼一個明白事理的律師。不過,我得糾正一下你的想法。第一,不管楚嘯辰認不認罪,罪證就在那里,他不認,也得認,我不需要找你說服他,我也不介意他認不認。第二,我還不想讓你現在就說服他,我要你問問他,還有什麼方法,有什麼人可以幫他逃過這一劫,至少是減輕罪行。你套出這個人,再回來我這里見我。張律師,我知道,你有一位重要的家人身體不太好,恰好我認識一個歐洲名醫,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和他交情很不錯,普通人幾乎難以請得動他,如果你有需要,我會幫你的。」
張律師心里不得不佩服楚嘯辰的手段,竟然都將自己的底細模得一清二楚了。張律師苦笑了兩聲,說︰「楚總裁,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請吧,張律師。」楚嘯辰淡淡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律師點點頭,下了車,去見楚嘯風。
過了一會兒,張律師便到了審訊室門口。
門一關上,楚嘯風便緊抓著張律師的手,對著他低聲說︰「听著,楚嘯辰現在手里的證據對我非常不利,要偷證據是不可能的了,我認識一個人,你去找他,告訴他楚嘯辰已經有所察覺,讓他早作準備,讓他將我從這里弄出去,否則計劃無法進行。」
律師連連點頭,說︰「我正要問你還有沒有別的機會。如果你有,那就太好了!我應該去找什麼人?」
「他姓金,是愛仁醫院的高級心理咨詢師,你去找他,告訴他我的事情,就說楚嘯辰已經有所察覺,讓他盡快想辦法,否則我們的計劃沒有辦法進行了。」楚嘯風原本答應過不能將他和金醫生的聯系告訴任何人,現在面臨生死關頭,楚嘯風實在是被楚嘯辰和楚父給逼急了,來不及思考,竟然將金醫生的存在透露了給張律師。
張律師答應道︰「你放心,我現在馬上去找那個金醫生想辦法。」
「必須馬上去找他,我等你。」楚嘯風緊緊地看著張律師,這點希望就寄托在他身上了。
「我回來之前,你別亂說話。」張律師還是叮囑了一聲,便離開了審訊室。
走出警局,張律師按照約定又回到了楚嘯辰的車上。
「楚嘯風說了什麼?」楚嘯辰問。
「他說,有個叫金醫生的,在愛仁醫院工作,是個高級心理咨詢師,讓我去找他,他會幫楚嘯風。」張律師將楚嘯風告訴他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楚嘯辰。
「愛仁醫院?」楚嘯辰驚訝,那不就是心語住的醫院嗎?楚老頭也送去了那里……怪不得楚嘯風總是時不時去醫院,假借看望心語的名義,實際上失去找這個金醫生,這個金醫生,是幕後的推手嗎?
「馬上去愛仁醫院。」楚嘯辰吩咐司機。
司機發動引擎,朝愛仁醫院開車。
金醫生早就得知楚嘯風的事情,正巧知道楚父在昨日被送進了愛仁醫院的手術室,現在還在重癥病房觀察。
是要保住楚嘯風呢,還是棄了這匹馬?金醫生在思索著,不對,楚嘯風可不是什麼良駒,竟然鑽進了楚嘯辰的圈套里,就算保著他,也難以有什麼好的結果,那不如……
辦公室門外有人在敲門。
「金醫生,你在里面嗎?」是紀心語身邊的那個護理小護士來找金醫生。
金醫生起身去開門,看見小護士,便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請了進了辦公室。
「怎麼樣?紀心語那邊有什麼消息嗎?」金醫生問小護士。
「我猜是她們家里發生了什麼情況吧,紀小姐從昨天開始就悶悶不樂,到今天都沒有說過幾句話,連寶寶都不願意看呢。金醫生,你確定她是你的研究對象?」小護士不解地看著金醫生。其實她早就仰慕著金醫生了,所以當金醫生告訴她,他要做一項試驗,而且紀心語是最好的人選的時候,小護士就義無反顧地甘當金醫生安排在紀心語身邊的眼線。
金醫生笑著點點頭,說︰「我相信紀心語就是最好的人選。她有沒有對什麼人提起過自己對楚嘯辰的想法?期間有沒有什麼人來見過她?」
小護士搖搖頭,說︰「沒有,紀小姐前後說過的話,基本上連五句都不夠,不是讓她媽媽回家休息,就是問了問寶寶有沒有事,別的都沒說過了。她下過逐客令之後,她的那些朋友,連楚先生也沒有再來看過她。看來她打擊不小呀。」
「嗯,她的確打擊不小。而且像她這樣的女人,是很難跨過這樣一道坎的,尤其是在大家都以為是楚嘯辰主動背叛的時候。」
「金醫生,你能告訴我,你到底在進行什麼試驗嗎?其實我一直對心理學這個領域非常感興趣。我希望能夠參與你的試驗。」小護士鼓起勇氣對金醫生說出了自己內心一直深藏著的想法。如果能夠和金醫生一起做試驗,你就有更多的機會接觸他了,真好啊。
金醫生一點兒也不感到驚訝,他拍了拍小護士的肩膀,說︰「你很有潛力,不過我這個試驗不是說參與就能參與的。如果你真的對心理學感興趣,我希望你先認真去報個班,學好這門科學,等真的有了一定的基礎的時候,再來找我吧。更何況,你現在在幫我了解紀心語的狀況,本身就已經參與到我的試驗當中來了。」
金醫生的話既說得對小護士沒有絲毫打擊的意思,反而鼓勵小護士去學習,小護士雖然還是不知道金醫生在做什麼試驗,心里卻沒有絲毫失落的感覺,反而更開心了。
她連連點頭,說︰「金醫生,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習,有機會可以幫助你。」
金醫生朝小護士笑了笑,然後又說︰「你知道昨天下午傍晚時候有個頭部嚴重的人被送進了醫院嗎?」
小護士會想了一下,問︰「是一個姓楚的老人?看年紀已經有五十來歲了吧。」
金醫生點點頭,說︰「嗯,他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我想問問他的情況,你替我將他的主治醫生請過來好不好?」
小護士怎會不樂意替金醫生跑腿,當即答應道︰「好的,金醫生,你在這里等著,我替你去找那位楚先生的主治醫生。」
「去吧。」金醫生笑著說。
能看到金醫生的笑容,小護士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動力,她馬上跑去找楚父的主治醫生,跟他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將他請到了金醫生的辦公室。
「金醫生,葛醫生來了,他就是那位楚先生的主治醫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去忙了。」
小護士說完,暗暗朝金醫生揮了揮手以示道別,然後便離開了。
「葛醫生,真不好意思,我這手頭上也有急件要處理,不得不差護士姑娘去請你過來,希望能佔用你幾分鐘的時間,不打擾吧?」金醫生和這個葛醫生不怎麼熟悉,不過他的資料,金醫生還是知道一些。
「金醫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听說你想了解楚先生的情況。」葛醫生好奇地看著金醫生,心想這個心理學天才和楚父有什麼牽連?
「葛醫生,我知道,病人的情況一般只有家屬才應該了解。楚先生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那位朋友和楚先生交情很好,只不過最近不在國內,也因為忙沒有時間親自了解,知道他在我們醫院住院,所以想關心關心楚先生。」金醫生解釋道。
「嗯,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告訴你,楚先生的頭部受了嚴重的外傷,再加上受傷以前被推到在地,他的頭部因為撞在花架子上,又被巨大的花瓶砸過,所以出現了腦震蕩的情況,顱內也有大大小小的血塊淤積著尚未散去。」葛醫生向金醫生說道。
「那,他什麼時候會好起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癥?」金醫生又問。
「這點還不好說,雖然做了手術,現在卻還躺在重癥病房內,還處于危險期,如果從手術結束開始的48小時內他還不能醒過來,恐怕就……」葛醫生看起來還是挺擔憂楚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