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不可及 11、生日禮物

作者 ︰

下班回家後,果然秦川在等著我,他還自己弄了飯菜,雖然不怎麼可口,但總算是能夠進得了口,也算是一番心意了,這段時間他的變化我也都看在眼里,他不再沒心沒肺地大嚷大叫,他總是親切地叫我「影」,或者,我是不是應該接受他呢?

因為我跟戴立天之間,除了有一個夢露,更重要的是,他愛的人,從來都不是我,他于我而言,只不過,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罷了。

那麼,我就嘗試著看能不能慢慢接受秦川吧,我如是想道。

秦川走後,我在空間里寫道︰我的初吻,竟然給了秦川,我很迷惑,也有些徘徊~~

以後的每一個周末,秦川都會不問自來,之前他在我這里住時,我曾給過他一套鑰匙,他搬走後也不曾退還給我,而那套鑰匙,現在更成為了他登堂入室的工具。

而我對他的到來,既不期許,也不反對,對此他常抱怨我對他太過于冷淡,「你看我們哪象男女朋友啊,連拖一下手都幾乎要寫申請報告。」秦川常道,而我,則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再不反對他隨時隨地地拉我的手,或攬一下我的肩,只是不允許他吻我。

轉眼間便是國慶大假了,單位放了七天假,組織了整個辦公室的人去秋游了一趟,秦川想跟我一塊去,我沒有同意,于是他獨自回了一趟老家。

國慶之後,單位的事情漸漸閑散了起來,對于我,最大的好處莫過于恢復了雙休,這樣,便能讓緊張的神經好好地松馳一下了。

十月十七是個周五,也是我二十四歲的生日,秦川早就說要給我好好慶祝一下,我讓他叫上燕子,他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哎,我還以為我們二人世界呢,沒想到就變成了‘三人行’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

那天照常去上的班,一早就收到秦川和燕子的短信祝我生日快樂,大約十點多的時候吧,康樂部的阿沉端了蛋糕進來,「阿影,生日快樂!來,接著,這是公司送給你的生日蛋糕。」其實我們公司挺有人情味的,每個員工過生日時都會送上一個蛋糕,也正好可以與周邊的同事共同分享一下。

我說了聲謝謝,接過她手中的蛋糕,一一分了給同一辦公室,高少政的另外兩個秘書阿顏和阿平,又端了一塊給高少政,他似乎心情極好,接過了蛋糕放在一邊,嘴角邊掛著一絲笑容,說道︰「阿影,生日快樂!」

「多謝高生。」我笑笑正準備退出來,卻听他說道︰「等陣啦。」一邊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送俾你呀,希望你鐘意。」我一愣,以前從不見他送誰禮物的,但是眼前情形好象也不好推托,于是接過禮物,「多謝。」

從高少政的辦公室出來,阿顏和阿平看到我手上拿了東西,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高生送禮物給你啦?」「快拆開來看看,送的什麼?」

我于是當著她們的面將禮物拆開,原來是一條淺紫色的真絲圍巾,「哇,真好看。」阿顏贊道。

「高生真是有眼光,哇,下個月就是我生日了,不知道高生是不是也會送件禮物給我。」阿平說道。

我听了阿平的話調侃道︰「那還不容易,要不要我一會去跟高生說,就說阿平瘋狂地想要得到他的禮物,那樣的話,下個月你的生日他鐵定會送的,怎麼樣都不能寒了咱們美女的一顆芳心嘛,是不是?」

阿平瞪了我一眼,又嘆了口氣,「阿影啊,我才不跟你比,比也比不過,難道你沒發現高生對你跟對我們有所不同麼?」

我撇了撇嘴,「有什麼不同的?還不都是她的下屬。」

阿平白了我一眼,「後知後覺。」然後自個兒回位子上去做事了,阿顏拍了拍我的肩膀,「別理她,她就那個樣。」

我點了點頭,將那條圍巾放在我的辦公桌最下面的一個抽屜里,然後也就自已做自己的事了。

我和阿平和阿顏都共事一年多了,她們兩個都比我先來這家公司,阿顏來得最早,有三年多了,阿平也來了兩年多,而我、對她們也都算是比較了解的了。

阿顏今年二十六了,是河南人,生得白白淨淨的,不怎麼愛打扮,整個一「清湯掛面」型,性格溫馴,斯文、安靜,人看起來挺順眼的,她男朋友跟她是一個地方的,據說兩人相戀已經有兩三年了,大約再有個一兩年也就要結婚了吧。

而阿平則是廣東人,跟我同年的,都是二十四,比我小一個多月,她個子有些瘦小,長得也有些黑,但眼楮和嘴巴卻生得挺好看的,也算是個小小的「黑美人」吧,為人有些愛耍小性子,也喜歡八卦,不過,做起事來卻著實不賴,而我們一起三人,被公司里的人戲稱為高生手下的「三朵金花」。

下班走出公司,秦川已然在路邊等著我了,看到了我,直朝我揮手,我蹙了蹙眉,暗道︰他怎麼跑我們公司這邊來了。心里有些不高興,但人還是朝他走了過去,他一把拉過我的手,「走,參加生日聚會去。」說罷進了一輛「的士」,跟師傅報了個地名,車子拖著我們飛快地跑了。

我卻听得有些糊涂,「什麼生日聚會?不就你、我、燕子三個人一起吃個飯嗎?」

「任你猜。」秦川笑嘻嘻的,一對眼楮晶晶亮,故意給我賣著關子,我不答話,靠在車座上閉上了眼楮養神,秦川忽然湊近前來,在我的臉頰上飛快地偷吻了一下,然後趕緊挪開,我一愣,驀地睜開眼,剛想要斥責他,卻見他一路目光灼灼地盯著我,我的心里開始糾結了起來,不是說了放了心結,慢慢接受他嗎?不是答應了,做他女朋友嗎?那麼,做女朋友的被男朋友親一下,又算得了什麼呢?

于是我扭開臉,不去看他,只問道︰「你看什麼?」

「你好看唄,就多看看羅。」秦川說道。

「那要是我長得很丑呢?」我問道。

「怎麼會?我秦川的審美觀有那麼差嗎?」

我听了他臭美的說辭,橫了他一眼,不接話,過了一會兒,他小心翼翼地問︰「影,你剛才、不生氣?」

「生什麼氣?」我說道。

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意指偷偷親了我一下,我臉一紅,掩飾道︰「算了,今天我生日,不跟你置氣。」

他听了,咧了嘴開得挺開懷的,伸手過來,拉過我的一只手不肯放。

車子一路奔跑著,沒有多久,便來到秦川所訂的位置,按招牌上所寫,這家做的是川湘風味的菜系,在包間里可以吃飯、打牌,也可以唱歌、跳舞,倒是十分地便利,我一進包間,影子一陣風般地沖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我,「影子,生日快樂!」

我回抱住了她,「燕子,謝謝你!」

此時邊上又一個聲音響起,「影子,生日快樂!」

我抬眼一看,整個人都呆了,戴立天,我怎麼竟忘了他來深圳了,我怎麼意忘了憑著他和秦川的關系,他怎麼不來?而秦川、又怎麼會不叫上他?

我呆若木雞,燕子趕緊打圓場,「海帶,影子跟你都一兩年沒見了,你突然間出現,看把影子都給驚呆了。」

一把搡著我︰「影子,陪我去下洗手間。」

一邊的服務員連忙道︰「這位小姐,包房里面就有洗手間。」

「我高興用外面的。」燕子說道。

「出門請轉右,有標牌指示。」服務員回答道。

于是燕子拖了我的手匆匆出了包房往右邊而去,一邊推著我一邊道︰「喂,燕子,拜托你回回神好不好?你今晚這樣子還怎麼混下去呀。」

進了衛生間,我抓著燕子的手臂,「你怎麼早不告訴我?」

燕子叫道︰「你輕點輕點,都掐到我的肉了,我倒也想早點告訴你呀,問題是我事先也不知道的,我還不是以為只有我和秦川兩個人給你慶祝生日,誰想到海帶會來呀,他也是才到的,我想給你發信息也來不及了。」

我頹然地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拿了些冷水澆了澆臉,平靜了一下心情,「好了,我沒事了,出去吧。」

「你確定?你一會兒能好好地安置那兩位?」燕子問道。

我點了點頭,「我現在是秦川的女朋友,所以,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你應該都知道吧。」

這下輪到燕子驚呆了,「你、你是秦川的女朋友啦?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怎麼沒告訴過我?哎,不對呀,我、我本來拉你出來是看你對著戴立天竟然失了神,我怕秦川知道你喜歡戴立天的事,他們倆鬧疙瘩,可是你現在都已經做出決定選擇秦川了,那你還要在那里發什麼鬼呆呀。」

「我、只是沒想到他會出現罷了,感覺有些突然,好象是,本來是避了許久的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無所遁形。」我說道,「算了,什麼都不去想了,出去吧,肚子餓了,要吃飯了。」

燕子隨著我往包間而去,忍不住翹了翹大拇指,「很有大將之風啊影子,就沖這一點,I服了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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