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不可及 27、繁花落盡

作者 ︰

忘記了時間空間,那一刻我只是和秦川忘情地擁吻著,秦川緊緊地抱住我,力氣好大,我感覺我的腰好似都快要斷了一般,「秦川……」,我喃喃地叫道。

「影……,影……,影……。」他一遍遍地喚著我的名字,溫柔的,低沉的聲音,在這樣曖昧的環境下,一絲絲地挑逗著我已經意亂情迷的神經。

我是在做夢麼?我覺得自己的頭更昏了,剛才燕子狂喝酒的時候,我也被她強拉著喝了不少,只是,我一貫總是讓自己保持冷靜的,我、沒有讓自己失態,可是眼前的所見所聞所感也實在是太不真實了,我、是不是喝醉了?

我閉著眼,手無心地模索著,觸手所及的,是男子寬闊的胸膛,帶著灼熱的體溫橫亙在我的面前,陽剛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頸上,忽然間,我胡亂模索的手被另一只手給扣住,秦川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影,你這樣、算不算是在誘惑我?」

我悚然一驚,頓時醉意全無,睜開了眼,呆呆地看著他,卻見他也正呆呆地望著我,「影,你真漂亮。」

「我是不是也該化濃一點的妝扮,然後再貼一副假睫毛?」一瞬間我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田紅英,然後又不由自主地這樣問道。

秦川一笑,大大的笑容就在我的面前,「不需要,這樣就很好,慵懶的、溫柔的、陽春白雪般的,就很好。」

「為什麼?」我情不自禁地問道。

「因為‘情人眼里出西施’,影,你在我的眼中,怎麼樣都是最美的。」秦川說道。

我知道他一向很會說話討人歡心,可是他今天晚上對我說的這些……,我真的一時之間很有些不好消化,說真的,先是來個重磅美女高調宣布是他的女朋友,人前秀恩愛戴手表,接著是燕子為了他而醉酒,衛生間里吐得一蹋糊涂,再跟著,怎麼女主又變成了我,和他在這里……,我的臉驀地紅了,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的好,于是又低下頭去。

「我以為,你一點也不在意我呢,我以為,你看到我跟紅英在一起也不會嫉妒呢,原來,原來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地位的,是不是?」秦川問道。

我沒有吭聲。

「嗯,回答我,有沒有?」秦川輕輕柔柔地問道。

我還是沒有吭聲,只是被他擁在懷里,感覺自己很疲累般的,好想,就此睡了過去。

「回答我,嗯,影,你再不回答我,我就親到你回答為止。」秦川說道。

我的身體一抖,不由自主地說道︰「有」。

他開懷地一笑,「你知道嗎?影,我很嫉妒,我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嫉妒,我嫉妒得要發狂了,我妒火中燒。」秦川的聲音越來越低,語調之中竟透出無盡的感傷。

我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叫做我和別人在一起?有嗎?心里奇怪著,于是仍舊沒有做聲,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卻听到他說道︰「情人節那天,我去了九江,在你家樓下,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是我卻看到了海帶,他向你快步走了過去,他還送了玫瑰給你,」

我頓時感到愕然,怎麼那天、秦川也在嗎?可是,我真的沒有發現過,于是我問道︰「你、你那天也在?」

他點了點頭,摟緊了我,「是的,影,我也在,我看到你跟海帶在一起,可是那一刻,我竟沒有勇氣出去見你,我不知道你心里面喜歡的到底是不是我,于是我象一個膽小鬼一樣,悄悄地跟在你們的身後,我看著你們出雙入對,吃飯、看電影、走在路上,你們手牽著手,形影不離,到最後,他在你家的樓下,還親了你,那一刻,我嫉妒得簡直是發了狂。」

「可是、他親的是額頭,你親的是……」,我不由自主地分辨道。

「是什麼?」秦川笑道。

我只有保持沉默不作聲。

「我親的是嘴,對不對?影,你是不是只讓我親過?」他的聲音蠱惑著我回答他的話。

我靠在他懷中無力地點了點頭。

「我猜就是你,你……這麼青澀。」秦川說道,「影,你知道嗎?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有一種很強烈的佔有欲,影,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我、我怎麼會知道?」這個問題,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才好。

「你呀,還給我裝傻,影,你嫁給我吧,這樣的話,我便再不會害怕有人會搶走你了,哪怕是海帶,雖然我跟他是兄弟,但老婆卻是誰也不能夠讓的。」

「你……,什麼老婆?是亂叫的嗎?」

「影,你就是,你就是我秦川這輩子認定的女人,我只要你,求你不要推開我,更不要離開我。」秦川說道。

「那、那那個田紅英呢?」我不禁反問道。

秦川挑眉一笑,眼楮里亮晶晶的,在這陰陰的過道中竟顯得分外地閃亮,「影,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問起她呢,告訴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嫉妒了?」

「你想我怎麼回答?」我反問道。

「我想你答是」。

「好吧,我答是。」我十分配合地說道。

秦川似是想不到我此刻會這般地柔順,下巴在我的頭發里磨蹭著,「影啊,你真象只一只小精靈,牢牢地把我的心抓住,讓我的心再不屬于我。」

我的心里閃過一絲悸動,卻听得他繼續說道︰「紅英的爸爸和我爸爸是搭檔,我們兩家有很多生意上的往來,其實,我家里很想我娶她,她家里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可是、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這次,也是她自作主張跑來的,只不過,我從來都只是把她當妹妹一樣地看待。」

見我听得入神,秦川又低下頭來在我的唇上親了一下,我望著他,竟覺得倦意更濃,我有些迷茫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秦川很用力地點了點頭,「影,為了你,我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你看一看呢。」

「那你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或者是花的?」

「我一心一意對你,哪兒花啦。」秦川沒好氣地說道,「影,嫁給我,好不好?我已經等了四年了,我一直都想娶你。」

「那、你能不能再等等?」我說道。

「還要等什麼?嗯,我們的年齡早已經夠結婚了,再等下去,我怕我會等得老掉的。」秦川說道。

我忽然不知道該怎麼答復他的好,爸爸媽媽的分開,對我真的影響很大,雖然我並不承認,可是,在我心里,卻真真切切地明白,十幾二十年的夫妻感情呢,都可以一朝拋棄,更何況,我們如今這樣的青澀的感情,等到繁花落盡,也許,就只剩下一片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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