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這里給大家道個歉,因為初三上學的原因,所以不能每天都更。但是我保證每星期都會更,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是五更,絕對不會棄文。
「唰!」窗簾被拉開,石暖站在窗前,低頭看在樓下人來人往——現在已是中午。
沒錯,她逃課了。昨天送走龍馬以後,她一個人像游魂一樣地逛回了家里,臨了買了兩扎啤酒。她打算徹底放縱一回,雖然龍馬很擔心不想離開,可總不能讓他看到自己宿醉的樣子吧。畢竟她愛了幸村四年,就當是祭奠她不幸哀亡的愛情。
揉了揉頭痛欲裂的腦袋,石暖掏出手機打給了文太。
「喂,是文太嗎?我是小暖
「恩。小暖你今天怎麼沒有來啊?出了什麼事嗎?還是肩膀又傷了?」一听是石暖的電話,也不顧周圍都是網球部的眾人與小泉的存在,文太像連珠炮般地問了出來。
「沒事,我起晚了,今天就不去學校了,你幫我請個假吧微微抿了抿冰鎮果汁,石暖頓時清醒了不少。
「恩,包在我身上!那你注意點,記住傷口不能踫水
「恩,拜
掛了電話,石暖嘆口氣,幸虧昨天好勸歹勸勸走了龍馬,否則今天又不知道怎麼生氣了,真是悶騷的孩子。不過這種被人關愛的感覺真好。石暖微笑。
昨天趴在龍馬懷里哭了好一會,直到龍馬指著自己問身上的血是哪來的,才止住了哭泣。憤怒又緊張的龍馬直接轉身準備去找幸村算賬,多虧石頭後面的三人組及時上來道歉並拉著他。那是她才知道這三個人一直跟著自己。
這邊文太掛了電話,不由分說拉著赤也跑下了天台,留下一群雲里霧里的眾人。
而小泉寶子坐在幸村身旁,低著頭,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手掌里。
突然想到了什麼,石暖又打給了酒井,接通後將電話遠離自己耳邊才開口。
「你好,這里是酒井堇逾
「店長,我是石暖
「石暖!!!你到底想干什麼!?連著兩天不來上班,電話也沒有一個!你當我不存在啊!」果然,這邊酒井立刻開始炸毛,石暖又揉了揉太陽穴。
「我就是來請假的,今天會去的,就這樣再見
直接掛了電話,石暖將手機的電池板卸了下來,將手機扔在了床上,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
「嘩啦啦!」,一瞬間水氣氤氳,石暖整個人縮進了浴缸,享受著萬分可貴的寧靜,至于什麼「傷口不能踫水」的叮囑早就被拋之腦後。
一小時後,石暖身著一條果綠色及膝連衣裙出現在了游樂園門口。剛洗完的頭發吹了七分干,用一根竹質簪子挽了起來。
這個游樂園在日本很出名,以瘋狂刺激聞名,什麼蹦極,過山車,滑翔索……一直很受愛冒險的孩子歡迎,今天不是休息日,人不是很多,正好玩游戲都不用排隊。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五番游戲下來的石暖只覺得天旋地轉,一不小心吐了出來,吐的時候十分難受,吐完後又覺得神清氣爽。扶著牆壁,石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狂轟亂炸。這回只堅持了三番,三番過後,石暖倚在牆上,對著垃圾桶吐得死去活來,全身發軟,胃酸也被吐得一干二淨。
拿著礦泉水漱了漱口,頹廢的樣子煥然一新。這也相當于間接地排毒療法了。而石暖來這的目的就是要自虐,什麼時候吐得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什麼時候罷休。
連著這四年的名為幸村精市的毒藥一起吐出來,連著那些心酸,愛戀,悲傷一起吐出來,今天過後,一切都會回歸常位,她還是那個溫暖的孩子。
扶著一旁的扶手,石暖一步步走向游樂場大門。玩了一下午,又吐出來這麼多,石暖現在只覺得肚子空空,餓得「咕咕」直叫,雖然游樂場有不少餐廳,可石暖突然想念東京的一家西餐廳了。那里環境安靜,是石暖來日本後去過的第一家餐廳,對那有一種莫名的歸屬感。
背著一只女乃白色雙肩背包,石暖的腳步虛弱卻突然輕快起來。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少了以前揮之不去的憂愁,變得更加輕松,這大抵是心靈的羈絆放下,重獲新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