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遺失了你卻沒遺忘,最初的最美的心跳脈搏。♀你微笑的眼眸,像夢境中的螢火,寫滿了有多愛我。
可惜時光河流沖散你我,離別時連背影都覺淡漠。你說過的承諾,都變成海市蜃樓,越曾繁華越寂寞。
將耳上塞上耳機,石暖跟著赤也來到了醫院。耳邊一直回響著金沙的《夢千年之戀》,溫柔婉轉的聲音聲聲催人淚下,石暖低著頭早已泣不成聲。
一直以來,她都將委屈埋在心底,不去想他,不去見他,除了真的希望走出這段陰影外,石暖還有一個希望,就是要幸村後悔,後悔不要她。可現在統統都不重要了,原來只要他一切安好,她也會安好。
長期積壓的悲傷在這一刻得到爆發,石暖盡量讓自己不要哭出聲。
「到了聞言,石暖抬頭看向房內,幸村頹廢地坐在床上,身形是從未有過的嬌弱。
「我進去了看著少女的淚臉,赤也只得嘆息著走進房間,部長,這麼好的女孩為什麼就不珍惜呢?
「部長!我來了!」
「赤也來了轉頭溫柔地笑了笑。♀
文太上前揪住赤也的耳朵︰「這麼慢,你干什麼去了!」
「丸井前輩!耳朵要掉了!」
「說!上哪玩去了?」一邊說著,一邊向病房外看。在看到哭成淚人的石暖驚呼出聲。「小暖!」
聞言,石暖抬頭正巧撞上了幸村的視線。擦著臉上的眼淚,石暖慌忙地跑出了樓道,跌跌撞撞地來到了樓下。
抬頭看著醫院的標志,石暖緊緊攥著拳頭,幸村,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好起來!
「喂,赤也。我沒事,幸村……得的是什麼病?」赤也擔心地打來電話問候,石暖趁機問清楚了病情。
「……知,知道了
「啪」地掛上電話,石暖頹唐地坐在一旁的草地上。
竟然是多發性神經炎!這也太殘忍了!有什麼比讓一個網球運動員不能再握起球拍更可怕的了?
使勁揪著自己的頭發,仿佛要把頭發一根根揪光。姨夫有多喜愛網球,龍馬有多愛網球,從小跟他們生活在一起的石暖最清楚不錯了。相信幸村不會低于他們任何一人的喜歡,如果失去了網球龍馬會怎樣,石暖想都不敢想,她只知道那也許是毀滅性的打擊。
可現在她又能做什麼?前一秒信誓旦旦,後一秒卻束手無措。石暖,沒有比這樣更無用的人了!
急得眼淚在眼眶里團團打轉,石暖想破腦袋,卻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靈光一閃。石暖急忙站起身,擦了擦眼里的淚水。對啊!還有跡部君!他的家世那麼大,一定認識不少這方面的權威!
思及此,石暖身隨心動,幾個箭步跨出了醫院。
以她能感到的最快的速度搭上電車,來到冰帝學園。冰帝很大,好在網球部人一直很多,只要听著哪地方歡呼聲不斷,順著音去找保準沒錯。
不知疲倦地跑了很久,石暖才趕到忍足面前。
「請問……跡部君在嗎?」一邊氣喘吁吁地搭在鐵網邊,一邊抬頭問著正準備進去的忍足。
忍足驚訝地抬了抬眼鏡,挑眉回答道︰「跡部去英國了
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看到對方臉上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樣子,石暖不死心再次開口︰「沒有方法聯系到他嗎?」
「沒有。他是被急召去的。好像是封閉訓練
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冰帝,石暖沒有理會後面忍足的招呼。
沒有了,最後一根弦也沒有了。
無意識地瞥見玻璃中倒映著的自己,石暖自嘲地一笑,為什麼我一踫到你就失去了原有的冷靜?
順勢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石暖低著頭,將臉埋在雙膝之間,雙手環膝。
值得嗎?石暖問自己。愛上幸村精市值得嗎?
迄今為止,石暖都無法得出一個準確的結論。但可以確定的是,幸村精市給了石暖一個濃重而又復雜的青春。
無疑,幸村是值得愛的,他溫文爾雅,高貴迷人,對親近的人熱情而又真心,善良神秘。
可幸村也有許多黑暗的方面存在,他也不是完美的,這是石暖清楚的認知。也許在很多人看來幸村是無瑕的,可追了那麼多年幸村,石暖剖析了他的深層性格,了解看到了他的陰暗面,卻也無悔地追在他身後。
幸村精市是善變的雙魚座,既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又十分月復黑,可以說,當一個人在見識到了另一個人的全部面之後還可以死心塌地的做到石暖這樣,她不是瘋了就是愛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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