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的一邊是默默的忍受,牆的另一邊是熱情的激吻,就像末日花朵般的極致綻放。
沉浸在各自思想里的三人並沒有注意到醫院走廊盡頭,一陣陣「 嚓」聲和那一閃而過的身影。
如果此時石暖沒有黯然離開,而是在等上幾十秒,就會看到幸村精市輕輕推開了小泉寶子。如果石暖仔細傾听他們的對話,而不是憑借這個片斷斷章取義,就會知道小泉是冒充自己是送花人才得到幸村精市的傾心。如果石暖今天當面將東西送出,也許事情就不會偏離原本的軌道,與幸村精市背道相馳。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石暖與幸村精市終究是有緣無分。
記得有人曾經說過,緣分是軟弱的人的托詞,只有不敢去追隨真愛的人才會拿緣分當借口。但是並不是所有的追求都能得到回應。
多少年後,已經成家的石暖和仍是單身的幸村精市回憶起今天這個轉折。一個感慨,一個遺憾。
愛情與人生一樣,都沒有回頭路。
不同的是,人生一旦選擇了一條路,即使荊棘密布,磕磕踫踫,只要咬牙堅持下去,結果總是好的。而愛情一旦尋錯了路,就注定只能孤獨一生。
夫妻,窮是相伴一生的靈魂伴侶大抵才稱得上這稱號。
自那天過去,石暖就再也沒去過醫院。
讓她放心的是,跡部效率很高,沒過多久,幸村就被送到了東京綜合醫院,請來了最好的醫生。石暖心中的大石終于可以放下了,整個人都覺得輕松萬分。
不想再在立海大上學,龍馬也多次催她搬回東京。趁著辦理退學和轉學手續的空檔,石暖到「專屬」向酒井辭了職。既然跡部給了她更輕松的工作,她就不打算再打一份工了,人嘛,總要過得舒適點才好。
辭職過程很順利,當石暖答應不要工資時,酒井一口應允了下來,並且將石暖推出了咖啡館。
剩下只有石暖一人45°望向天空,有些憂傷的感覺——原來她還不值一個月的工資。
好吧,開個玩笑。其實石暖還答應了時常去館里看看,順便幫個忙什麼的。
雖然很高興酒井對她還有些舍不得的情誼在,但她總覺得是為了後面那個「順便」。
言歸正傳,得知青學明天有比賽,石暖給龍馬打了個電話鼓勵了一下,不出意外得到的回答又是「madamadadana」。可石暖還是明白龍馬接收到了自己的關心。沒有原因,她就是這麼自信。
回到家里,看著桌上的御守,石暖的眼前又浮現了幸村那時帶有濃重血腥味的眼神和嘶啞的恨意。
使勁地甩了甩頭,石暖告誡自己,不許再想!
為了防止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石暖最終還是決定去東京,去看看姑姑姑父也好。
傍晚,石暖從神奈川出發坐車趕去東京。單車上,人不是十分多,掃眼望去,整個車廂一覽無遺。所以石暖自然看見了衣著暴露的小泉寶子。
石暖驚詫地看著小泉與她旁邊的男生相互調笑,只覺得整個人都燃了起來。
盛滿怒氣的雙眼直直地盯著二人,石暖冷冷地跟在二人身後,也忘記了去龍馬的學校。現在她只想搞清楚這小泉寶子竟敢背叛幸村!
悄悄地跟著二人來到了東京一家較小的酒吧內,石暖坐在角落里看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為了不引起眾人的注意,石暖向吧台要了一杯度數最低的雞尾酒。在這種地方還是小心為妙,可是這小泉倒像是酒吧的常客。勁辣熱舞,貼身**,濃妝艷抹,玩起來到得心應手,周圍男性的眼神早已被勾在了她身上。
小泉似乎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干脆和那男生當眾玩起了舌吻,又激起周圍男生一頓的喝彩聲。
厭惡地看著將手伸進小泉上衣的男生,石暖的胸膛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著她的理智。她在為幸村不值!
不過,石暖到還真不至于失去了理智,為了澆滅心中的怒火,一口氣喝完了整杯果酒。
沒有感到想象中的清涼,石暖的身體里像是有一股滾燙的火熱流過,整個人立馬躁動起來。
直覺出事了,石暖趕快扶著板凳站起來,想要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誒,別走啊!」突然一只手攬住了她的去路。
「滾……開。」即使拼命保持住自己的清醒,石暖的氣力倒像是被抽盡了般,雙手不自覺地扯著衣服,本來氣勢凌厲的指責出口竟變成了撩人的嚶嚀。
沙啞的充滿魅惑的嗓音讓攔住她去路的幾個混混不自覺得口干舌燥起來。
一雙手不安分地覆上了她的肩膀,幾個人合力一個摁住了她的手,一個將她放倒在地上,壓上了她的身體,最後一個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滾啊!」拼命地掙扎,可惜沒有人看到這麼一個角落里發生的事情。舞池里的人們還在瘋狂地熱舞。
不住的掙扎卻奈何不過這三個男生的力氣,當衣衫半露時,石暖絕望地閉上眼,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