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羽裳才慢悠悠地開口,
「請問,你,是誰?」
還反常的用了了敬語。對面的男子才微微抬頭,挑眉。這時一旁的小丫鬟看不下去了,從羽裳一進來,小丫鬟就對這個沒禮貌,沒形象,像狐狸精一樣的女人沒有好感,
「你這個賤女人怎麼跟大人這麼說話呢,你知道我們的大人是誰麼,大人能帶你進來已經夠寬容你的了,而且,你來路不明!賤人就是沒有修養。」
小丫鬟其實想說,是我的大人,不是我們。可大人怎麼能對她那麼好呢,大人只能使她一個人的,誰也不能奪走。
羽裳一直沒有插嘴,而是認真地听著她的每一句話,好像認錯了一樣。而男人也沒有表態。小丫鬟正得意著,覺得自己一定在男人心理是有份量的。
而被罵的人卻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摩擦著臉頰,雙眼抹上了一層迷霧,她當然沒有哭。
張口輕輕做著口型,依稀能辨得︰「賤人、沒修養,嗎?」果然是丫鬟寵壞了,變得無法無天了呢,更有趣的是這丫鬟還暗戀著自家的主人。游戲變得好玩了,羽裳在心里想著。
好像就只說給自己一樣。更讓人不理解的是,羽裳竟然翹起嘴角笑了,男人看著她的笑,竟看的愣住了,雖然只有一瞬間。或許沒人知道,這說明她討厭了某人,或許連討厭都算不上,因為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想方設法的把那個人折磨死,這就是任羽裳。不過沒關系,這是古代,沒有人能圈制住她。
她從頭到尾都沒看那丫鬟一眼,卻說了一句令人掉下巴的話,
「小丫頭,長的真水靈,真是我見猶憐吶…」
托著長長的尾音,羽裳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酥酥的聲音,听不出感情卻媚到了骨子里,听不懂這話中的含義,明明是夸贊的話,卻暗含著殺氣。
「那好吧,我問你,你家主子是誰?」
羽裳順著小丫鬟的話說道,小丫鬟不知道,她已經進了任羽裳設的圈套里,她沒有注意羽裳的上一句話,她神情驕傲地看著男人(其實是傲嬌了好麼),發現他根本就沒有望她那邊看,小丫鬟撇撇嘴,
「我家主子可是大唐的範陽節度使,怎麼樣,嚇著了吧?」
史思明麼?听到這個消息,只是有一點驚訝罷了,驚訝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史書上明明說史思明其貌不揚嗎?還是是個四十歲的大叔,可眼前的可是個絕世美人啊,這算是違背天理常倫了嗎?不過話說,這個史思明可是個叛國賊,還真是可惜了,那也難怪第一眼看到這個人時就覺得他抱負不小(其實是想的不少,心計不少吧),原來這抱負是江山,這就是古人吧。
不過,他也是可憐人,最後還不是為江山死,為江山亡。羽裳陷入沉思。小丫頭還以為她是被嚇著了。不過,他也是可憐人,最後還不是為江山死,為江山亡。羽裳陷入沉思。小丫頭還以為她是被嚇著了,還在那里眉飛色舞(也不撒泡尿看自己長什麼樣,呵呵)
一直沉默的正主終于開金口了(要知道,開這金口,廢了她倆多少少唾沫星子)
「吃好了吧,吃好了的話,青黛可以收拾下去了。」
丫鬟終于被支開了。
「你是誰,從哪里來,誰是指使你的人,派你來有什麼目的?」史思明像背東西一樣,懶懶散散的問,好像問不問根本沒什麼意義,只是走一個形式而已。只是那雙深邃的眼楮卻一直緊緊地盯盯著任羽裳,這男的城府太深了。
「沒有人派我來,我叫任羽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到這里來。」問了等于沒問,就算她說了他也不會相信不是麼?
思明沒有再說有關這方面的話,「把腿養好,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十天後我帶你去參加中秋節宮會,不要妄想做些什麼,我不保你能活的時間很長。」說罷就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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