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契約,總裁的歡情女人 287 大結局 (二十五)

作者 ︰ 桑藍

于默走進來,看了眼辦公桌前的蕭寒,猶豫良久,道︰「哥,今晚上還在辦公室睡嗎?」

自從回到城的那一晚,蕭寒摔門而出後,便沒有再回過西郊別墅。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蕭寒頭也沒有抬,淡淡的嗯了一聲。

于默看了他一會兒,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或許嫂子已經消氣了,哥應該回去看看。」

蕭寒伸手接過茶水,「她要是那麼容易消氣的人,就不叫舒暖了。」

于默噎了一下,又道︰「嫂子雖然倔強,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要你把原因告訴嫂子,嫂子一定會理解你的。」

蕭寒把處理好的文件放到一邊,揉了揉額角,一臉的疲憊,沉思良久,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扔到于默面前。

于默猶疑的拿起來,抽出文件,臉色大變。

「這、這怎麼可能?」

蕭寒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楮,嘆道︰「我也希望是假的。」

蕭寒這話一說,就驗證了文件的真實性。

于默又低頭看了看文件,沉默著不說話了。

蕭寒忽然站起來,「你先回去,我要去見一個人。」

于默愣了愣,跟著出去。

「我和你一起去。」

杜謙榮有些意外蕭寒會過來找他,自然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也不說話,徑自的看著報紙。

蕭寒也不管他的態度,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謙叔,我有件事想要跟您確認。」

「什麼事?」

蕭寒回頭看了于默一眼,于默把文件袋放到茶幾上。

「這是韻詩給我的。」

杜謙榮抬眼瞄了一眼就知道袋子里裝著什麼,因為這份文件就是他給杜韻詩的。

「哦,是嗎?那你想求證什麼?」

蕭寒緊緊的盯著他的眼楮,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一般。

「我想知道除了您,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杜謙榮的眸子一閃,看向他,笑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還沒有打開文件袋呢,怎麼會知道是什麼事情?」

蕭寒繼續看著他,良久,道︰「楊書記也是知情人。」

蕭寒這話是問句,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杜謙榮神色沒什麼變化,但是端著茶杯的手卻是明顯的頓了一頓,而蕭寒也需要他這麼一個動作而已。

杜謙榮悠閑的喝了一口茶,笑道︰「我很想回答你,但是我遺憾我什麼也不知道,沒有辦法回答你。」

蕭寒拿起茶杯低頭喝了一口,站起來,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您早點休息。」

杜謙榮緊緊的捏著茶杯,顫抖得杯里的茶水都抖了出來。

「為了那個女人,你真的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蕭寒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微微一笑,問︰「連和您女兒結婚這事兒我都答應了,您說呢?」

走到門口,蕭寒正要上車,眼角忽然瞥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只一眼,那個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于默發現他的異樣,問︰「怎麼了?」

「沒什麼。」

蕭寒坐進車里,對于默道︰「約梁局。」

于默點點頭,拿出電話,撥通,說了幾句話便掛了,回頭對蕭寒道︰「梁局在紙醉金迷。」

蕭寒看了風影一眼,風影立即發動車子,車子很快便沒入了幽沉的夜色里。

西郊別墅。

王媽看著沙發上端坐著的兩個女人,心里擔心得厲害。

杜韻詩突然登門,原本不願意下樓的舒暖,听到是杜韻詩來了,非要下來接待,她的身子還很虛弱,雖然特意化了妝,卻依舊掩飾不住臉色的蒼白。

杜韻詩放下茶杯,扭頭看向王媽,說︰「王媽,我想和舒小姐單獨待一會兒。」

王媽不放心,不願意離開。

舒暖朝她笑笑︰「王媽,你先下去吧。」

王媽離開了,舒暖看向杜韻詩,笑道︰「杜小姐有什麼話盡管說。」

杜韻詩看著她的臉,「你的臉色很不好。」

舒暖笑笑,「天生的身子就不好。」

「你恨我嗎?」

舒暖搖頭,「不恨。」

杜韻詩握緊了拳頭,她的回答明顯傷到了她女人的自尊。

「為什麼?」

舒暖依舊笑得風輕雲淡︰「那杜小姐說說我為什麼要恨你?」

「我搶了你的男人。」

「既然被你搶走了,那就不是我的了,我不會為不屬于我的東西難過。」

「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冷酷。」

舒暖沉默了一會兒,道︰「也許。」

杜韻詩看著她淺淡微笑的模樣,只覺得心里厭惡得要命,狠聲道︰

「可是我卻恨你。」

「是嗎?為什麼?你不是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月兌口而出的話被杜韻詩給硬生生的壓了回去,喝了一口茶,緩了緩神色,問︰「既然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舒暖摩挲著茶杯的邊緣,象牙白的瓷器是透骨的涼,良久,她淡淡一笑,卻是沒有說話。

杜韻詩見她不說,也不再執著,看了眼她微凸的肚子。

「孩子怎麼辦?」

舒暖的心口驀地掠過一陣刺痛,下意識的捏緊了杯子。

「孩子是我的,這個問題我沒必要回答你。」

「我還是那句話,雖然我恨你,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如果你執意生下他,我會待他如親生的一般。」

舒暖沒有說話,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紙醉金迷。

蕭寒推開包廂的門,還沒有適應房間里的光線,只覺得一股凌厲的風當面迎了過來,他下意識的要躲,但是在意識到什麼的時候,便硬生生的接下了迎面而來的拳頭。

于默見狀大驚,立即就沖了上去,掄起的拳頭尚未揮下來,就被一股力道給阻止了。

「我沒事。」

于默不得不松開拳頭,退到一邊。

蕭寒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向眼前的男人,淡淡道︰「你不該回來的。」

舒陽冷冷的說︰「怎麼,害怕我壞了你的好事?」

蕭寒沒有理他,徑自走了進去,在沙發上坐下。

舒陽走過去,厲聲道︰「我還真是差點被你的演技給蒙騙了,大名鼎鼎的蕭寒,沒想到竟然說一套做一套的無恥小人。」

蕭寒也不生氣,只是倒了一杯酒喝下,松了松領帶,道︰「媽怎麼樣?」

舒陽冷冷的笑出聲,好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媽?你還好意思叫出口,你知道在你離開美國的那段時間,暖暖是怎麼過來的嗎?想你想得茶不思飯不香的,你倒好,竟然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你知不知道她肚子里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舒陽越說越生氣,眼看著又要沖上去揍他,被梁亦清給阻止了。

「別沖動,別沖動,這中間一定有誤會,坐下來好好說。」

「能有什麼誤會,他看他根本就是喜新厭舊的負心郎!」

于默見蕭寒也不說話,只是沉默的接受著舒陽的辱罵,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深呼吸一口氣,走上前去,把手里的文件袋扔到茶幾上。

「先看看這個。」

蕭寒在看到文件袋的時候,眸光一閃,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梁亦清的把文件袋搶到了手里。

「這是什麼?」

梁亦清一邊說著,一邊抽出文件,然後臉色變了,抬頭看了一眼舒陽,舒陽原本是沒有在意的,這下也不由得接過文件,只看了一眼,神色便陡然變了,手抖得幾乎拿不出文件,一直繃直的身子就像是被突然抽走了脊柱骨,虛軟的晃了晃,後退兩步,跌倒在沙發上,青白的臉上充滿了驚慌,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著。

「不……不可能……不會的……假的……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不是這樣的……事實不是這樣的……」

偌大的包廂里一時間靜了下來,只有舒陽帶著顫音的驚慌喃語。

于默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放進文件袋里,看著舒陽,道︰「哥是因為這份文件不得已才答應和杜小姐結婚的,不然她會把文件的內容公諸于世。」

沒有人回答。

于默閉上眼楮深呼吸一口氣,冷聲道︰「哥是為了你們舒家才委屈自己的。」

蕭寒立即出口阻止︰「老二,你說的太多了。」

于默似是沒有听到他的喝止聲,繼續道︰「在這件事上,哥唯一對不起的人是嫂子。」

于默這話說得很明顯,除了舒暖可以苛責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理由更沒有權利去指責他。

舒陽似是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徑的低頭沉默著,雙手用力的絞著,卻依舊在不停的顫抖。

梁亦清也是好久才回過神來,問︰「杜韻詩從哪里得到的這份文件?杜謙榮?!」

蕭寒點點頭,「他並不是唯一的知情人。」

梁亦清一驚︰「難道還有別的人知道這件事?是誰?」

連沉浸在震驚中的舒陽听到蕭寒的話,也不由得顫了一下。

蕭寒看著梁亦清是,幽沉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厲色︰「楊書記。」

梁亦清愣住。

舒陽卻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他一直和我爸不對盤。」

三人知道舒陽嘴里的他指的是楊書記。

「除了他們兩個,我覺得還有一個人應該也知情。」

梁亦清和舒陽齊聲問︰「誰?」

蕭寒緊盯著兩人的眼楮,一字一句道︰「九爺。」

舒陽的眸子急劇的收縮了一下,幽冷凌厲的光便迸發了出來,剛才還虛軟的身子一下子就繃緊了,蘊藏著蓄勢待發的力量。

蕭寒看著舒陽,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說︰「不要想著自己行動,九爺不是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

「是啊,事情牽扯的太多,一定不能沖動,一切要從長計議。」

舒陽的內心雖然充滿了仇恨,但也是個有腦子的人,冷靜下來,便能想到其中的輕重緩急。

「暖暖怎麼辦?」

沉默的間隙,舒陽忽然問,看向蕭寒。

蕭寒也看向他的眼楮,堅定道︰「我不會讓她知道這件事的,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可是她已經受傷了,被你傷的。」

蕭寒眼楮里的光芒閃了閃,想起她充滿憤怒和恨意的眸子,只覺得心口疼得難以自抑。

「我也不想的。」

舒陽喝多了,梁亦清扶著他先行離開了,于默看著靠在沙發上的蕭寒,道︰「哥,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今晚就住在這里。」

于默見他已經閉上眼楮,想著這些天他心里承受的煎熬和痛苦,肯定是沒有好好休息過,也不忍心再打擾他,關了燈,便悄悄的離開了。

于默走到外面,夜風涼涼的,吹著很舒服,可是心里的那股壓抑沉重卻怎麼也消散不去,下意識的就從口袋里掏煙,手指不知道踫到了什麼,頓了頓,然後就迅速的朝車子走去。

于默到達西郊別墅的時候,差不多十點半了,他停下車子,看了眼二樓還亮著的臥室,然後推開車門下去。

王媽正端著茶水下樓梯,看到他,有些驚訝。

「二少爺,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于默緩了緩急促的腳步,問︰「過來看看嫂子,嫂子睡了?」

王媽搖搖頭,「沒有。」

于默發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角瞥到茶幾上的兩杯茶水,問︰「今天誰過來了?」

王媽搖搖頭,「夫人不讓我說。」

于默沉思片刻,問︰「杜韻詩?」

王媽震驚他竟能猜得到,點點頭。

「夫人親自接待的,兩人說了很長時間的話,不過我沒有在身旁,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

于默點點頭,「你去忙吧,我上去看看。」

于默敲了敲門,沒有應答,便徑自推開門進去了,舒暖正在看書,應該是看得很認真,頭都沒有抬一下。

「嫂子。」

舒暖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于默頓覺得尷尬,正想著要怎麼開口呢,她先說話了。

「是他讓你過來的?」

于默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搖搖頭。

「不是,哥不知道我來這里。」

舒暖合上書本,抬頭看他,蒼白的臉色淡淡的。

「什麼事?」

于默猶豫良久,道︰「你誤會哥了。」

「我困了,想睡覺了,你請回吧!」

舒暖翻身躺下,閉上眼楮,心里卻苦澀得厲害。

誤會?誰來都說她誤會他了,她怎麼誤會他了?難道說那一場婚禮是假的不成?

于默沒有離開,輕聲道︰「哥的心里一直裝著一個女人,裝了二十年了,雖然他們沒有在一起,但是這份愛並沒有空間和世間的蔓延而消減,它已經刻在哥的骨血里了。他那麼愛那個女人,我想他就是做了什麼讓她心痛傷心的事情,他還是愛她的,我相信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承擔所有的痛苦也不願她受一點傷害。」

舒暖冷冷笑出來︰「你是在嘲笑我嗎?也是,用錢買來的女人,也只有給人暖床的份兒。回去告訴他,我不會傻到再去奢望在他的心里佔一絲一毫的位置,我也不稀罕!既然他那麼愛那個女人,那就把那個女人深埋在心底,好好的過一輩子吧!」

于默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她也听不進去了,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袋子,放到桌上。

「不要怨哥,他是不得已的。」

听到關門聲,舒暖睜開眼楮,蓄了很久的淚水便滑落了下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覺得眼前的視線都模糊了,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可是又睡得不沉,一個夢接著一個夢的做,直到夢里出現一片血紅的景象,她驀地睜開了眼楮,眼底充滿了恐慌。

舒暖滿頭大汗的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還覺得脊椎骨處嗖嗖的冒著涼意,那夢太真實了,簡直就像是真的一般。

杜韻詩恐怖猙獰的笑,蕭寒倒在血泊里身體。

舒暖搖搖頭,把腦海里的畫面狠狠的甩掉,坐起來,想要倒了一杯水,清醒一下混沌的大腦,手還沒有觸到水杯,目光就被水杯旁的一個袋子吸引了住了,是于默放在這里的。

她猶豫了一會兒,拿起袋子,袋子只裝了一樣東西——一張略微泛黃陳舊的照片。

舒暖只看了一眼,身子一顫,便癱坐在床上。

八月的燦爛陽光,蜿蜒流轉的清澈小溪,小溪旁圓圓的石頭,小女孩卷著褲腿,對著鏡頭呵呵的笑,腿上手上臉上沾滿了泥巴,笑容卻燦爛得堪比八月的驕陽。

如此熟悉的景象啊,多少個午夜夢回,她都回到這條清澈的小溪旁,如此刻骨的記憶,在被她壓抑了一段時間後,洪水一般的兜頭砸來,砸得她幾乎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大哥哥……」

她喃喃的自語,手指顫抖的撫模著照片,滾燙的淚水一滴滴的砸落下來。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舒暖覺得自己的雙腿都發僵了,她忽然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于默怎麼會有這張照片?難道大哥哥已經?

舒暖不敢往下想,手忙腳亂的找出手機,又手忙腳亂的找出于默的號碼,撥通。

「你是從哪里得到這張照片的?」

于默听出來她的聲音顫抖而急切,沉默了一會兒,道︰「從我哥的錢包里,這張照片他珍藏了二十年。」

蕭寒,二十年……

舒暖的心驀地一縮,險些不能呼吸,只覺得頭暈得厲害,一陣陣的巨大的黑影,兜頭向她砸了過來,壓得她連呼吸都不能了,眼淚卻像斷線珠子似的往下落。

「不……不……我不相信……你們騙我……騙我……我不相信……」

舒暖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沒了聲音。

「嫂子,嫂子。」

于默心里一驚,連忙調轉車子飛一般的往西郊別墅的方向駛去。

蕭寒睜開眼楮,揉了揉發漲的額角,從沙發上坐起來,拿起外套,走出去。

風影就在門口等著,見到他出來,立即道︰「少爺,夫人在醫院。」

蕭寒的腳步猛地頓住,回頭盯著他看了一速的朝外面走去︰「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

「為什麼不早點叫醒我?」

風影沉默著沒有說話,快速的坐上車,發動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醫院,蕭寒推門下車,大步的朝里面走去,正好踫到荊楚從里面出來,她看了眼蕭寒略顯凌亂的衣服,微微皺眉︰「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蕭寒懶得理她,急問︰「她怎麼樣?為什麼會暈倒?」

「問我做什麼,我又沒做什麼刺激她的事情。」

「嫂子暈倒是因為我。」走過來的于默突然插話道。

蕭寒的臉一沉,什麼也不問,揮手就給了于默一拳,于默也躲避,硬生生的接住了。

荊楚連忙攔住蕭寒,喊道︰「你發什麼瘋,為什麼打二哥?二哥,你沒事吧?」

于默擦了擦嘴角的血,搖搖頭,朝她笑笑︰「我沒事。」

荊楚回頭瞪了蕭寒一眼︰「你就不問問二哥做了什麼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明事理了?」

「哥只是擔心嫂子而已,好了,我沒事,你去忙你的。」

荊楚又瞪了一眼蕭寒,「暖暖睡著了,你別進去打擾她。」說完,便離開了。

蕭寒看著于默,問︰「你做了什麼?」

「我告訴她哥心里裝了二十年的女人是誰。」

蕭寒的眸子猛地迸發一絲凌厲幽冷的光,「誰準許你自作主張的?」

于默的語氣也不好了,「我不自作主張,哥打算隱瞞到什麼時候?」

蕭寒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並沒有打算告訴她。」

「你說謊。」

良久的沉默後,蕭寒長吐出一口氣,「你先回公司。」

于默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蕭寒覺得有些煩躁,下意識的去掏煙,想到這是醫院,又放下了,推開門走進病房。

床上的女人睡得正熟,臉色依舊蒼白,依稀還帶著幾道淚痕,蕭寒彎下腰輕輕的為她蓋好被褥,一瞥眼注意到她握著的手里似乎抓著一個東西,好像是一張照片。

蕭寒輕輕的去抽那張照片,她握得緊,他稍稍一使力,她卻握得更緊了,他的心口一緊,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她,不想正對上她醒來睜開的眼楮。

蕭寒一愣,手上的力道一點點的松下去,直至手從照片上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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