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這是不可宣揚出去的事情?」
「知道。」寧素听著雲憶稜模兩可的問題,再次心生疑惑。
「公主讓你近身伺候是你的福氣,若你有非分之心,公主定饒不了你。」
「是。」將疑惑深深壓在心底,雲憶言讓她回去後,寧素就離開了後院,走向了類似于現代的宿舍,宮女居住地的——清音閣。
司寇洌自從從延禧宮回去後,就無心與奏折,只是坐在榻上,回想著司寇以喬。
「司寇以喬很像雲語,特別是那一雙眸子,一樣的靈動。氣質卻和雲語不同,那小丫頭就像一只小貓一樣,讓人愛恨不能,對對對……朕抱她時還臉紅了。之前還一臉戒備。戒備……雲語和她說過那些事嗎?不會,雲語香消玉殞時,那小丫頭還不滿周歲,怎會如此清楚這等事……那就只有身邊的奴才了……雲憶?是她,一定是她!那小丫頭不會听信了讒言,才會想要疏離朕吧?听說之前還摔下了听雨亭,難怪,朕抱她時會如此之輕盈……對,要讓她好好補補……」司寇洌不禁輕笑,他是有多久沒有為一個女子這麼婦人之仁,上一次還是為了雲語。
擔心她在令蕭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用膳,宮人會不會欺負她,會不會思念故國,對了,他還曾經將雲國王後邀來看望雲語,美曰其名是來賞花……有多少人會相信燕朝的皇帝會將附屬國的王後邀來賞花呢?他記得,當時還引起了轟動,不過說過這些話的人,都已經消失了。
司寇洌本以為,此舉會讓雲語愉悅,他不想要讓她憂郁一輩子,他喜歡,他喜歡雲語的笑容,沒有任何心機,純真明媚的,有多久沒有看見她的笑容了?自往日在雲國微服私訪的初見,再到雲語的消逝,再到這十三年的寂寞,他一直都在尋找那一抹恬靜的笑容,終于他心心念念地找到了。
在御花園里,司寇洌初見司寇以喬,他以為她是精靈,那樣的美好可愛,讓人震撼產生佔有欲和保護欲。他以為她是雲語的化身,本想立她為妃,卻不知,原來她竟是他遺忘了十三年的公主。
人生如戲,真的是應驗了……
「禁忌」這個詞在司寇洌的心里只代表著一個字——權。只有擁有了權,你才可以觸踫那世人所說的不知所謂的禁忌,只有擁有了權,你才可以成為不可一世的皇帝,主宰著燕朝的命運。權利,竟是如此的好笑……他苦苦追尋了這麼多年的笑容,最終居然還是要和雲語一樣,通過權力得到。他不願,也不想,每當想起那抹恬靜的笑容,他就覺得好像初陽一樣照耀著他,融化了身為帝王的寂寞,只是想要靜靜地呆在她身邊,盡管舍棄一切……
但是他做不到。燕朝千千萬萬的百姓需要他,內憂外患……他必須為了這偌大的國家舍棄自己的感受,就好像當初舍棄雲語一樣,不知是為了她的感受,還有民間的非議。
他是想保護她的,哪怕她對他冷若冰霜,他也會寵她一輩子。